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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宁想着路快修好了,接下来把树和水泥搞定就行了,水泥倒是好搞定,找个有石头的地方就行,银杏树自己也瞄好了小苗,直接上山把树苗挖了回来,找到在收尾的李长庚,把树苗给他,教他怎么种,间距多少就不管了。
来到那两处要修桥的地方,小河不宽水流也不急,牛车甚至还可以从小河里直接走过,晚宁观察了一下,直接修两条平板桥就可以了。沿着小河往前面走了没多远,前面就是两座高耸入云的石头山,得了石头也找到了,现在是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弄出高温。
晚宁坐在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河里扔着石子,心里有无数种法子,可都太过先进,一时半会的晚宁可弄不出来,主要还是怕麻烦。李长庚他们沿路种树,毕竟人多力量大,很快就种到了小河这里,远远的就看到晚宁坐在河边,李长庚忙上前问晚宁可有难事。
晚宁看了他一眼问道:“长庚叔,你觉得怎样才能把温度升高到1000多度。”李长庚想也没想的回道:“紫沙窑,瓷窑都可以吧!”晚宁想想也对,大型的窑洞一下子修不出来,小型的还是可以的。
“知道了,我先去买材料,你们先把树种好,到时候再来帮我的忙。”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路口。李长庚摇头,还真是个急性子。
晚宁一路飞快的奔向镇上准备材料,建窑烧水泥一忙就是十几天,才通过重重困难把水泥烧了出来,把村子里的老少爷们折腾的够呛,晚宁听他们说这段时间太累,给他们一人做一身衣裳,一人五斤猪肉,一个个的笑的嘴角都咧的耳后根了,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多赚点银子,让家人过的好点,就没什么好抱怨的。这会儿大家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挽起袖子开干就行了。
晚宁一个有修为的人都累的不行,更何况是普通人,给他们一通奖励加鼓励,之后就把修路的事交给了李长庚去忙活。一直跟在她旁边忙活李长庚却没有一点疲态,整个人兴奋的不行,一直忙前忙后。晚宁丫头可是说了,要把生产水泥的事交给他来打理,给自己三成红利,现在的他干劲十足,恨不得直接就住在水泥厂了。
边城终于开战了,三四天的时间两方人马就交战了四五次,这次北元达子有备而来,千军万马,势如破竹。云楚仅仅险胜了一次,千万将士埋骨边城,听说就连二皇子和玉将军都受了不轻的伤,白敬仁忧心冲冲,他也是没办法了,实在是无人诉说心中的担扰苦闷,刚好看到晚宁上街,直接把她抓了过来,可惜我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不然我都提刀上战场去了。晚宁和白掌柜坐在杏仁堂二楼的窗户边,一边聊着边城的战事,一边忧心忡忡的看着空荡荡的街道。
晚宁是想着自己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修路和建庄子的事情也都交给了长庚叔和默大伯,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上次买材料时听说胡家一夜之间消失了,想着来镇上打听打听,没想到却被白掌柜抓了壮丁,给看诊治病不说,还得在这里听他叨叨半天。晚宁翻了个大白眼,“你是文弱书生不假,但你不是有一手好治病救人的医术吗,可以去当军医。”
晚宁话刚说完,就见坐在对面的人猛的蹦了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大声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哈哈哈。”
“虎子,虎子,”才喊两声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头,黑瘦黑瘦的。“老爷,您……”不等虎子把话说完,白敬仁就吩咐道:“赶紧把我们店里的伤药和伤寒的药全部规整起来装上马车,对了,去酒馆买最烈的酒,有多少买多少,分开装马车上……。”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晚宁傻了眼,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连忙伸手把激动的白敬仁拉到座位上坐好,“白叔,我就那么一说,军中的大夫肯定不少,不会缺你一个,再说了,你去了边城这医馆谁来坐诊,难道你想让这里关门。”
白敬仁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不是还有你吗,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坐诊了。”
“你不怕我把你的杏仁堂整没了,要是出了医疗事故怎么办。”
白敬仁也翻了个大白眼,“少在我面前藏头露尾的,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医术比我高明多了吗,亏得你是个姑娘家我才没说你,要你是个男丁,这样藏头露尾的,腿都不知道被我打折了多少次。”
“嘿嘿,嘿嘿嘿,”晚宁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着。
白敬仁见不得晚宁这副傻笑样,赶苍蝇似的挥手:“去吧,去下面给我坐诊去。”
晚宁,这老头……
突然间白敬仁凑到晚宁面前,仔细打量晚宁眉间盛开的莲花,晚宁猝不及防的被白敬仁吓一跳,笑容僵在嘴角。换做别人敢凑自己这么近,早就被她丢出五十米之外了。白敬仁也只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就站到一边沉思。
好在白敬仁在原主的心里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两人虽然一直斗嘴感情却挺好的,白敬仁也一直把原主当做女儿来培养,原主那一身医术也有白敬仁的一份功劳,三年前,原主母亲突然过世,不只原主受不了,白敬仁也受不了,好像在回避着原主,晚宁刚来的时候,没有多想,只以为白敬仁和连氏是普通朋友,连带着也关心原主,后来好几次相处,晚宁才发现白敬仁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开始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后来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原来是对连氏有想法,可惜这份爱还没来得及说就天人永别了。在晚宁看来这就是一个没有说出口的爱情故事。既然原主母亲和白敬仁两人那时都没有说破的意思,现在的晚宁更加不会说。
“臭老头,这么猥琐的事情你也干的出来,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白敬仁一点儿也没在乎晚宁的威胁,一脸严肃道:“你这朵花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如果可以还是把它隐藏吧,这样太显眼了,自古红颜多薄命,你这个样子被那些权贵看到了,只怕天下会因你而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