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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仁下了马车,朝那人走去,“老,老爷,别过去,那是死人。”白敬仁脚步都没停一下,说到,“作为救死扶伤的大夫,你跟我说你怕死人?我是这么教你的,再说还没有确诊你就知道他死了?你真是草菅人命。就算他死了,我们也得看看他是怎么死的,要不要报官,或者就地埋葬,难道就这样放在路边吗?”
“可是……”小德子想说我又不是大夫,我还只是个小学徒,可他没胆子说出口,犹豫着不敢上前。
白敬仁回头看了他一眼,“还不过来帮忙,这么胆小怎么学医。”他走到那男子身前,蹲下身,把男子翻过来仰躺着,手指在他鼻翼处试了试,朝慢吞吞往这边移动的小德子喊道,“快把药箱拿过来,他还没死。”
听到人还没死,小德子只感觉身子一轻,快速回马车上取了药箱,三步并做两步就冲了过来,把药箱往地上一放,就开启助手模式,这活做贯了的,都不用分咐。
白敬仁把人翻过来才看到这人身上,腰上,胸口都有伤,特别是胸口,皮肉连着衣服往外翻,血渍都干成一块块的糊在衣服上。趴着的地方有一小滩血液,嘴唇干裂苍白,这是脱水又脱血呀,白敬仁拿出晚宁给他的灵泉水,“把他嘴捏开,我给他喂点水。”
小德子立马用力的掰开男人的嘴,白敬仁往男人嘴里倒了一小口灵泉水,就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瓶子。小德子嘴角抽了抽,老爷越来越小气了,不就是水吗。可惜他只敢在心里腹诽。小德子仔细看了下这人,男人大概二十六七岁年级,白净的脸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浓眉,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似乎昏迷中也能感受到身上的疼痛。
白敬仁拿出药,给男子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连忙之叫小德子帮忙,两人把男子抬上了马车,白敬仁把地上的痕迹处理了,让人看不出一点异样。看了看四周,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看见了一匹马在悠闲的吃着草,忙叫小德子把马牵了回来,白敬仁骑马,小德子赶马,从不远处的小路往府城而去,希望在天黑之前能进府城。
他们刚走没多久,官道上一群人骑马而来,个个手持大刀,眼神凶狠,只听其中一人道,“大哥,那小子肯定跑不远,我们赶快追。”
“没想到那小子还很聪明的,害我们没少走弯路,老九那边出了错,我们可不能再出错了,不然我们都得死。”那叫老大的说道。
那人又道,“我们知道那小子往青山镇而去,那我们要找的人肯定也在那里,何不直接去青山镇,直接宰了那两个小兔崽子更省事。”
那叫老大的眼神阴狠,恶狠狠道,“两个小娃子,我还不放在眼中,随时可以除掉,但肖峰那厮叫我们杀手盟损失了近五十人,不把它剁碎了喂狗,难解我心头之恨。”快走,驾,驾。两行人就这么完美的错过了。
白敬仁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城门口,可惜城门紧闭,一排排兵士拿着长枪站在城墙上。
白敬仁来到城墙下,对着上面的士兵喊道,“我是定安郡主派来的大夫,麻烦去通知曾大人一声。”上面一个士兵回道,“等着吧!”说完就消失在城墙上。
三人等在城门口,白敬仁用眼角余光瞄了四周一眼,这北门倒没有灾民,不知东门如何了。没等多久,城门打开了半扇,士兵让他们快进。三人进了府城,没一会就来到曾府。
曾庆洪站在门口接人,见到来人,忙迎了上来,“白大夫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请进。”
白敬仁忙跳下马,笑呵呵道,“打扰曾大人了。”
“白大夫能来,我替城外的灾民谢谢白大夫了。”
“我们就不要在这互吹了,我在路上救了个人,麻烦曾大人给准备一间房,他得好好休息。”白敬仁奏到曾庆洪身边小声道。
曾庆洪吓一跳,忙叫来两个门卫把大门打开,让马车直接进了门。叫了两个侍卫把人抬进了前院客房,曾庆洪也跟了上去,白敬仁把他在路上救人的经过说了一遍,完了又给床上的人把了一遍脉,见脉搏已经平稳下来,人已经没事儿了,只是太累了,又失血过多所以一直陷入昏睡中。
两人出了门,找了两个小厮看着人,让白敬仁先去洗漱,然后去大厅吃饭。
白敬仁把自己整的干干净净之后去了大厅,他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坐在饭桌上了,安逸见到白敬仁,忍不住就想嘲讽两句,“吆,白大夫还真是金贵,让我们一桌子的人等您一个。”
白敬仁脸上笑的像朵花,“能让安公子等,白某真是三生有幸,等会儿一定多吃两碗,以感谢安公子等我之情。”
安逸被这不要脸的话语气的不轻,话语一转,“白大夫就这样光着手来的?不知道城外的百姓们正受着灾吗?也不知道带点粮食,衣物啥的。”
白敬仁哈哈一笑,“安公子这话是咋说的,我这不是来了吗,我的医术难道不够成为灾民的保证。放心,我的医术虽不能跟我闺女比,好歹是我自己的手艺,能救人出水火。可不像某些人,用我闺女的粮食,慷他人之慨。有本事你也捐出十万担粮食来呀!”
安逸:“你……”要被气死了怎么办,最后一跺脚,“回去我就告诉晚晚你欺负我。”
“告诉就告诉我怕你哦。难道我没嘴巴说,我也告诉晚晚,你欺负她义父,不尊重我就算了,居然还欺负我。”
“晚晚也是你叫的,只能我叫你不许叫。”安逸气急败坏的吼道。
“他是我女儿,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得着!”白敬仁说完还对着安逸做了个鬼脸。
“你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安逸被气的跳脚。
曾庆洪一脑门子的官司,不知道怎么一眨眼这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吵上了。他咳嗽了一声,“两位再吵下去饭菜都凉了,要不吃完了再吵?”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谁要跟他吵了。”安逸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也不知道是谁一上来就乱叫,耽误我吃饭。来来来曾大人,我敬您一杯。”白敬仁不再看安逸,举起桌上的酒杯就去和曾庆洪喝酒去了。
曾庆洪一个寒门学子出身的知府,和安逸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幸好白大夫来了,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