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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顾恒钧气的咬牙切齿的,真动怒的时候都不是想动手了,而是极其失望的看着付氏,手颤抖着说道:“好!做的好的很啊!我竟不知道我堂堂忠毅伯府住了你这么个臭虫,竟让你当了家,好得很!”
付家自然是不认的。
付老爷子第一个站起身,说道:“贤婿,有什么事好好说,罗荣只是一个吓人,身子骨软着呢,他说的话不可信的!”
“那罗荣的妹夫呢?”顾湘宜淡淡一笑:“听闻他妹夫也是你付家的下人吧?那当年陷害我娘的事,可是你付家也有参与?那就不止是我嫡母一人的事了。”
“胡说,我们付家怎么可能那般助纣为虐!”付老爷子并不愿意被女儿一同拉下水来。
“你现在这么做,就是在助纣为虐。”顾湘宜将话说开,一字一句道:“我嫡母在家中兴风作浪,害我亲娘一条性命,连带着我被家人误会和欺辱这么多年,这件事不是三两句话可抵消的了的!还不提姑母常年伤心,还有叶妈妈的腿跟云菊这些年受的苦,你付家一句轻飘飘的不助纣为虐就过去了,那旁人受的罪你们就遮住眼睛不去看了?”
付芷容吃惊的看着顾湘宜,嘴唇颤抖的问道:“六丫头,你还要做什么!宋氏已经死了多年了,怎么着,你还要我抵命不成?我告诉你,这门亲事是皇上定下的,任凭你厉害到泼了天,也撼动不了我分毫!”
现在的付芷容完全破罐子破摔了,既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也不怕顾恒钧真的将她如何。
毕竟有圣旨在上头压着,顾恒钧敢怎样?哪怕是顾斐回来了又如何?普天之下谁能改的了皇上的意思?
顾湘宜又说:“母亲先别急着找后路,这件事你认与不认是同一种说法,人证供词惧在,哪怕到了皇上跟前儿也改不了你的罪行,你在张狂什么?”
付芷容冷笑一声:“你别拿那些个冠冕堂皇来吓唬我!我就是不认,就是与我无关,宋氏那小贱人做下的错事,凭什么赖在我头上?我就是不认你能奈我何?”
好,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一下午没商议出个结果来,付家两口子担心女儿安危。这种时候又不能将女儿带回娘家去,留在顾家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呢?主要是付芷容平时的心性太要强了,到时候罪还没定下,先有什么想不开的,那就不妙了。
付芷梅眼瞧着妹妹要倒台了,心里也慌了起来。若是不再与忠毅伯府攀亲事,那她女儿林薇又该如何呢?她丈夫和顾恒钧是连襟,往日没少受顾家帮助,现在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她当天就带着女儿回去了,有夫之妇夜宿别人家不好,又是自己妹夫家,她没那么大脸。
而付家两口子却留了下来,打算对女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件事能压下就压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日后还要好好过日子嘛!
大宅院里头死个个把妾室太常见不过了,宋氏就算真被付芷容陷害,又因此事而死,那又能怎么样呢?陷害良妾不对,但这件事说穿了家家户户都有过几桩,怎么着,还能因为一个婢子出身的妾室闹到皇上跟前不成?
而且罗荣吐出的话,有一句让人不理解。
他说陷害宋氏没想到她真的能自尽,过后他还常常做噩梦来着。
也就是说,当初陷害的手笔是他们的,那宋氏的死就是另一回事了?付芷容没将宋氏杀了,那宋氏又是怎么死的?
夜里,顾湘宜打算再给付氏来最后一击。
此刻的付芷容伏在桌子上,又气又闹还很慌张,扯着周妈妈的袖子一遍遍的问:“我不能被休吧?官人会不会休了我啊!我不会要给宋氏抵命吧!”
周妈妈也有些慌张,但她觉得事情还没到无法收拾的时候,顾恒钧若是想顾着脸面,那便做主将此事压下,休妻就无从说起了。
再说,死的不过是个没娘家可依的妾室,又不是她们杀的,慌什么?
“大夫人,您不承认就好,这事总是要有个说法的,可罗荣他们的话也做不得最后的主不是?就算是供状再次还得要您画了押按了手印才行,只要您不承认,那一切事情都不算是事。”
“真的吗?”付芷容轻轻叹了口气:“可我不承认是一码事,官人现在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我与此事有关,我是陷害宋氏的始作俑者,他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原谅我。还有顾斐!顾斐那个贱人,对宋氏比对亲妹子都好,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还能有好?一想到日后每次相见都要被这对姐弟俩欺负,我这心就好像被油煎似的难受!”
安慰她了好一会儿,夜深了,桡祥苑的烛火也都吹熄了。周妈妈略带疲惫的回了自己房间,而付芷容则是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犹如炙烤。
突然,窗子微微响了起来,像是被人推动,又像是被风吹开的。付芷容本不想管,但现在已是入冬,风灌进来真的很冷。
若是平时她就喊人了,可顾恒钧将她禁足与此,还将桡祥苑所有人都提了出去,该审问的审问,该发卖的发卖,一时间只剩下周妈妈一人了。
没办法,付芷容只好自己起身,去关窗子。
可当她走到窗边时,一张神似宋蓉烟的脸在窗前静静的站着,她长发将脸挡住,因宋蓉烟是死在河中的,所以此刻的‘宋氏’满头都是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那声响犹如洪钟敲在付芷容心头。
“啊!有鬼啊!”她大声叫喊着,身子下意识往后倒,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宋氏’缓缓张口,露出猩红的嘴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付芷容,说道:“我来接你了,我来接你下去。”
“不用你接,你走开!”付芷容吓得整张脸血色尽褪,拼命的往后窜。
听见叫喊声,周妈妈连忙披着衣裳赶进来,当看见死了多年的宋氏死,主仆两个是一样的慌张,拼命叫喊着。
付芷容彻底慌了手脚,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全身上下软绵绵的。而周妈妈却保留着一丝理智,慌慌张张的往门外跑,引得守着大门的两个小厮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