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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汐蕊知道了岑池蓁的想法之后颇有些无语。
“我是被季芙邀请去的。”
“这我倒是忘了!”
在启梁,岑池蓁是有查过这个季家的,也知道崔汐蕊所受的一些不白之冤有那个季芙在其中捣鬼。
这一次,还不知她安的是什么心。
他便有些生气,“这种事情你怎么都不和我?”
“以前我在边塞,有很多事情可能照顾不到,如今我就在京中,你都不来找我!”
“你在边关这些年少有回京,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家人,再说这么点小事又何必你出手。”
“那个季芙我虽然看不透,可到底她也没有做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
“构陷你抄袭,辱没你清白,我的好蕊儿,你还要她如何伤天害理啊!”
“我见你与崔家断绝关系时干净利落,可从来没有这般……”
岑池蓁被气得语塞,竟然一时不知该用个什么词来形容。
崔汐蕊干脆替他说了,“我可不是圣母,只是这次前三甲名单里有陈俊生,无论怎样,一声道贺我还是要当面说的。”
岑池蓁也不再说话了,他知陈家对于崔汐蕊的意义。
“如果是他,那我们还真的该准备一份大礼呢!”
“你想好送什么了?”
“狗粮!”
“狗粮?”
崔汐蕊一时不解。
岑池蓁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不是在信中说,像顾殊这般的就叫单身狗,我们两个在他面前恩爱就是喂他狗粮吗?”
已经被塞了一肚子狗粮的顾殊在一旁被气出了狗叫之声。
崔汐蕊扶额,怪自己为了能够达到更多的契合,在书信来往的那段时日给岑池蓁灌输了太多的现代名词。
她也是服气,岑池蓁这个骁勇校尉竟然有时间把这些现代名词都吸收消化了,并且运用的如此顺溜。
“正经一点,礼物到底还是要送的。”
“我知道,交给我,我来安排!”
“走吧,那边嗷嗷叫的那位,有你的用武之地了!”
岑池蓁直接将顾殊给薅了过来。
顾殊算是明白了,感情自己被喂饱了还要充当工具人。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对方是他卿哥呢!幼时因发音不准,他可是一口一个“亲哥”叫大的,那就是他亲哥。
他将二人领进了一家墨宝斋。
“这里所卖之物都是文人喜欢的,想是也有送这新科三甲的礼物了!”
崔汐蕊倒还真是头一次知道这个地方,里面扩列了各种文房四宝,还有很多工艺品。
忽然她便被一个手工的笔筒给吸引住了。
天然紫竹制成,桶身向上延伸,是一节编织而成的竹节。
这个风格让崔汐蕊一下子便想到了刘氏。
“老板,请问这个多少银钱?”
“姑娘好眼力,这个20两纹银。”
“20两,嘶~”
想想当初刘氏手工制作的那个龙头拐杖也不过才卖了20两,着实有些赔了。
掌柜的一见崔汐蕊咧嘴,便忙介绍起来,“这可是天然紫竹制作而成,光是这一节紫竹便是无上之宝,更别说这还是老阁老的手艺……”
“老阁老的手艺?”
岑池蓁一听忙走了过来,将那个笔筒拿了过来,仔细瞧了一会儿,又将其丢给了顾殊。
顾殊看了一会儿,“的确是老阁老的手艺。”
崔汐蕊不解,“这老阁老又是谁?”
“祖父的同僚,也算是半个知己,如今也退位了,不知跑到了哪座深山里专心做起了这些小玩意,也算是自娱自乐了!”
“那么说若想找他也挺难了?”
“自然!怎么?你想见他?”
“倒也没有。”
崔汐蕊并没有确切的想法,只是因为母亲有这方面的天赋,她若是可以,倒是可以去学学艺。
不过从岑池蓁的话里她也听出来了,这位老阁老如今已是隐退状态,自然是不希望被打扰的。
崔汐蕊也不想做那不识趣的人,非要扰人清静。
岑池蓁却一向心细,只要媳妇提了,那便是想要。
只是这位老阁老他也不知在哪,不过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若你真想见的话,或许也有机会,上次陛下和你提起那个与你对接的人正是老阁老的学生。”
“而我们这位老阁老在位上最中意的便是这位学生!”
“那还真是凑巧了!不过还是随缘吧!”
那掌柜的看他们聊了这么久,便道:“那这笔筒?”
崔汐蕊摇头,“它与我无缘。”
然后便去看了别的东西。
岑池蓁一听就乐了,“我还以为你要送姓陈那小子这个笔筒呢!”
“你不是说交给你来办吗?那我自然不会自作主张。”
“噫!”顾殊这只被虐惨的单身狗忍不住又发出了抗议。
岑池蓁瞪了他一眼,“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赶紧去选礼物。”
然后又对着崔汐蕊道:“如果你真喜欢那个笔筒我们便买下来,你夫君我倒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崔汐蕊却摇了摇头,“若真是出自老阁老之手,我想他老人家也是不希望自己手里这些物件被定价吧?”
“我也不想物化了这个艺术品,所以我说随缘。”
岑池蓁点头,“的确如此。”
然后又看了看那掌柜,“这墨宝斋传到你这已经是第三代了吧?可这路啊,终究是被你走窄了。”
掌柜的有些听不懂岑池蓁的话,心里还有些生气。
可随即顾殊就捧出来一堆东西,“这些给三位新科三甲正都可以,卿哥你自己来挑一挑吧!”
岑池蓁见罢从中挑选了两样,最后一样却还是把机会留给了崔汐蕊。
“给那小子什么东西你来挑吧。”
崔汐蕊看着其中的物件,选了一对带有梅花和竹子的镇尺。
“就这个吧!”
“那好,小殊付钱。”
顾殊:“你们送礼我付钱合适吗?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大冤种呗?”
“你知道的小爷出门从来不带银子!”
顾殊顿时哀声一片。
“好了,你别逗他了,我带银子了!”
崔汐蕊赶忙过来准备付钱。
顾殊见状却道:“嫂子,还是我来吧,我也就是和我哥哭哭穷,怎么能让你花钱呢!”
“可是原本就是我们要去赴宴啊,怎好让你掏钱买礼物。”
顾殊真是感激涕零,“还是嫂子好啊!”
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掏了腰包,“不过还是我来付吧!”
并威胁老板说:“收我的钱,不然下次小爷可不来光顾了!”
如此崔汐蕊这钱是付不出去了,她转而看向岑池蓁,“都怪你!”
岑池蓁笑说:“怎么怪我啊?等以后有机会你还他就是了!”
他这最后一句说的意外深长,崔汐蕊才明白,岑池蓁这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