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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并不想多事。
这卫熊如果真的是好好进行武术指导，也就罢了。
可对方居然想暗中伤人，那就不好意思了。两道微弱的内劲，能不能顶得住，就看卫熊的造化了。
“啊啊啊！”
卫熊躺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楚凡。
事发突然，他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是觉得好似有两颗子弹从楚凡的胳膊上射出来，直接把他的双臂废掉了。
此时仔细想想，才忽然意识到，这难道是楚凡的手段？！
卫熊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惊恐甚至压制了痛苦。
他习武多年，也有听说过“武者”的传闻。
据说，一些强大的武者，能够内劲外泄，隔空伤人。
难道楚凡就是真正的武者？
卫熊又惊有怕，再加上断臂之痛，竟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全都目瞪口呆，一脸狐疑：
“什么情况，卫熊怎么突然倒了？”
“他不是在指导楚凡拿剑吗，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总觉得，他手臂的形状不太对劲。”
众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看来，楚凡和卫熊都没有动，卫熊却突然大叫起来，好像中了邪一样。
导演陈临安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更没想到楚凡把卫熊的两条胳膊弄断了……
但人已经昏倒了，他也只能安排两个打杂人员，把卫熊送去医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萧亦汉在擂台外看到卫熊被抬走，不禁皱了皱眉，询问自己的经纪人道：“郑雅，卫熊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郑雅摇摇头，道：“没听说过他有精神病史。”
“那他刚才跟杀猪一样大叫？”萧亦汉骂骂咧咧地道，“没用的东西，我还指望他暗中教训一下楚凡呢。罢了，反正后面还有更有趣的好戏呢。”
…………
卫熊被抬走后，陈临安很是头疼，问楚凡道：“楚凡啊，没有武术指导，你真的可以拍吗？”
“没了碍眼的人，效果更好。”楚凡淡淡地道。
“那好，直接拍吧，试试看。”陈临安当机立断。拍摄期紧张，他可不想再耽搁了。
很快，各部门准备就绪。
“3、2、1，action！”
陈临安高呼一声。
镜头起初在陈蝶的脸上，特写了一下她的表情。
接着，缓缓转移到了楚凡身上。
楚凡作为替身演员，此时是背对镜头的。
只见他右手在腰间一抹。
嗖！
道具宝剑陡然出窍，发出一道锐利的破空声。
他出剑的这一个动作，迅猛流畅至极，宛如一名真正的顶级剑客。
“我曹！”
陈临安见状，不禁在心里暗暗惊叹，眼神中充满狂喜。
剧中的男主就是一位武功高强的高冷剑客，而楚凡仅仅是一次出剑，就完美演绎出了剑客的形象。
甚至就像是从剧本里穿越出来的男主角本人。
楚凡的动作、背影，还有身边那种莫名的气场，都完美符合陈临安想象中的剑客。
宝剑出窍的瞬间，就连陈临安都感到了几分冷冽和心悸。
跟楚凡对戏的陈蝶，更是心脏狂颤。长剑指向她时，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游龙，随时都能贯穿她的心脏。
陈蝶不由自主地，把楚凡当作了剧本原作的男主角。
这就是她心中的男主。
而她，也不知不觉代入了女主的身份。
不是演，而是彻底地代入。
“看招！”
陈蝶也是对楚凡发起了攻势。
她早就把动作练习很多次了，所以表现得还算从容。
唰唰唰！
哐哐哐！
一男一女，两位古装高手，开始了战斗。
楚凡几乎没有用力，纯粹是摆出了台本要求的工作。
即便如此，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妙绝伦，让人无可挑剔。
本来工作人员都认为，楚凡可能需要演练很多次，才能拍好一两个动作。
可没想到，人家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比台本的要求还好。
两分钟的打戏，正常来说是要拆分成好几次拍的。
可当打斗真正开始后，陈临安眼神发亮，根本没有拆分的打算。
太完美了！
楚凡的武打动作，即便不经过后期剪辑、特效，都完美契合剧本原著，让人沉浸于武侠世界中，难以自拔。
而且他的表情、神态，乃至面部肌肉的每一个细节，都让陈临安无比惊叹。
这等演技，恐怕能媲美最优秀的老演员了。
楚凡的演技，完美契合了男主高冷的形象。
先前的萧亦汉在演戏时，一脸面瘫，让人非常出戏。面瘫，跟高冷完全是两码事！
陈临安越看越满意。
楚凡的这段打戏，哪怕不经过任何加工，直接原封不动地加到最终的电视剧中，都能成为经典。
可接着，他又有些遗憾了。
不管楚凡的演技怎样，终究只是个替身演员。最后，他的打斗能够保留，但脸肯定是不能露出的……
“虽然不能露脸，但有这段打斗，也能够留名影史了。”陈临安暗暗道，“反观陈蝶，反而是拖了楚凡的后腿……”
擂台上，陈蝶正和楚凡不断交锋。
其实她也学过一点武功，虽然不厉害，但用来拍戏还是够用的，跟一般的男演员对戏，尤其是萧亦汉这样的人，她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可此时，她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她能清楚地感觉得到，楚凡在不断配合她。
楚凡的每一个打斗动作，不但视觉效果完美，还能配合好她这个女主，让她能够成功按照台本打出自己的招式。
若非如此，她两招不用就要暂停拍摄了。
也幸好她练习了足够多次，才能够勉强跟得上楚凡。
更主要的是她代入了女主，变相等于提升了演技，所以效果还算可以。
时间飞快，终于，陈临安很不舍地道：“cut！”
其实他很想一次性把两分钟的内容拍摄完，但很可惜，中间有一段需要男女主使用轻功。
轻功这种武侠小说的东西，演员肯定不会。
所以也只能暂时停止，准备上威亚了。
“啪啪啪！”
“太好了！”
“想不到，这个临时的替身演员，居然拍得这么好。”
“他不是演员，他就是剑客本客啊。”
擂台外的各种工作人员和龙套，都是发出热烈的掌声。
甚至有人潸然落泪，他们从业多年，热爱这个行业，此时亲眼看到如此打戏，怎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