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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点多钟,周大庆开着花车到了,这时另外两辆七座的小车也到了。一切准备就绪,大总找到周大庆和马飞扬,跟他们说让他们俩负责整个带新娘的队伍和相关事情,周大庆和马飞扬都点头说好。
一阵鞭炮响起,迎亲的车辆出发。不到一小时迎亲车辆便来到大酒店,王闯首先下车,接着马飞扬便指挥放鞭炮,周大庆安排一众人员抬出礼品礼盒。
周大庆陪着王闯进去递导门贴,新娘家跟过来的亲属不多,省了人多嘴杂,倒也使事情显得简单,一切按照程序推进,等到催妆的鞭炮响起,新娘子便开始进行最后一轮梳妆打扮,一家人合影后,由伴娘送了出来。这边赵甜甜和桂一枝连忙迎上,引至主婚车。
周大庆启动车辆缓缓而行,先在城区的幸福路、锦绣路、发展路绕了一圈,来到人民广场拍摄外景。
下午三点到家,一阵长长的鞭炮,顿时人群涌了出来,就在大家都等着新娘下车要一睹芳容的时候,谁知新娘坐在车里稳如泰山一般。
便有人喊“喜老公公喜老婆婆呢”。王闯的爸爸妈妈便嬉笑着过来,手里拿着红包,到了车跟前,打开车门递过红包,新娘也不客气直接拿下,这才下车。新娘下了车站在公公婆婆面前,忸怩不安,刚才喊话的又喊“新娘子改口”。新娘子便轻声叫“爸、妈”。王闯的爸爸妈妈立刻高兴的合不拢嘴,又递上红包,新娘又收下。旁边便有人起哄“哦,新娘子发财喽,这一会就收了俩红包啦。”
接下来新郎新娘进家,可是一帮堵门的早已堵住大门,不让新郎新娘进家,只见王闯侧身抱着新娘站在门口闯了几次毫无效果,只好满脸陪笑说三道四,希望守门的能给个方便,但是任凭王闯花言巧语,也是没用。
王闯也知道不拿出点货真价实的东西出来肯定是不行的,可是一看门口这么多人,心下又犯怵。这时马飞扬和周大庆也站在新郎新娘的身旁负有保护职责,他们还没有把新郎新娘送入新房,此行的任务还不算圆满成功,所以也是在一旁好言相劝,周大庆甚至说大家先让新娘进屋歇歇吧把新郎官留下作为人质怎么样?但是守门的人一下就识破了,知道新娘一跑一切白搭,哪里肯依?
这时候,在大门口进门的和堵门的两拨人形成对峙之势,双方势均力敌互不相让。最后王闯无奈拿出一条烟来要散,堵门的人马上说:“一条烟没用,别费事啦。”王闯说道:“一条烟肯定没用,这我不知道吗,我是看各位都辛苦了,先散两支抽着,来来来,别客气。”说着就把十来包烟往这堆人里一塞,大家一见烟都慌忙的去抢,一下乱成一团。周大庆和马飞扬见状立刻拥着新郎新娘向里猛挤,后面的人也潮水般向前挤,那场面仿佛逼宫篡位拥立新王一样。等到堵门的反应过来,周大庆和马飞扬已经成功突破第一道防线。
但是堂屋大门此时又被堵上,情形和刚才一般模式。最后仍然是王闯拿出一条烟作为引诱,周大庆和马飞扬如法炮制成功突破第二道防线,终于进入新房。各人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周大庆和马飞扬都有不辱使命之感。
晚上的酒席开始,家院门口都支起电灯亮如白昼,音乐也调到了最高音量。马飞扬是坐在堂屋一桌,就在他出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偏屋的酒席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坐在人丛中笑靥如花温文尔雅,就算在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中,马飞扬觉得还是一眼就能看见她,这便是温柔了。
马飞扬转身回到自己的位上,继续喝着酒。接着酒席散了,有的客人归了。周大庆和马飞扬等人还有最后一项使命没有完成,做完了这个程序,也可以回了。
大家又闹了一会洞房,周大庆马飞扬等人知道新娘不能闹,也就不碰新娘子,有的人不知道还是拼命的闹,王闯就拼命的护着,王闯的妈妈也过来挨个的说不能闹。这时大家伙正是兴趣盎然,又不能闹新娘,都躁的难受,不知是谁喊了声“闹伴娘”。
这一下,两个伴娘可就倒了大霉,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伴娘哭着跑了出来,新娘见状立刻生气,王闯立刻连忙去劝各位兄弟朋友都罢手吧,但是这帮兄弟仍是不依不饶,没跑出去的那个伴娘在屋子里被逼的团团转又喊又叫。新娘子看不下去了,冲了进去把人都拉开,带着伴娘出去了。这帮人知道新娘子不能乱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新娘把伴娘带走。
等到一众人等都散了,周大庆马飞扬就开始安排戳窗户,这时屋里是新郎新娘窗外是周大庆等人,窗户上贴着一张红纸,就见周大庆手拿一把筷子,一支支的向红纸甩去,手法就像丢飞镖一样,筷子便一支支的落入屋内。
周大庆每甩一支筷子便说一句吉利话,旁边的人便跟着叫“好”。周大庆高声喊着“一戳金,二戳银、三戳儿女一大群……”。最后终于曲终人散,大家归去。
黑暗中,马飞扬一个人走着,刚才还是被喧闹嘈杂围裹着,这时已是寂静无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马飞扬想着王闯心中感慨,这一结了婚从此便开门立户领家过日子了,老婆还有将来的孩子再加上他就是一个家,这个家过的好还是不好就全看他了。
马飞扬忽然觉得建成一个家,再把这个家经营好,真是一件光荣而伟大的工程,他不由得自问如果我要是结婚了会怎样呢,我会带好一个家吗,马飞扬一边想一边苦笑,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从大墩岛出来,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过了年,马飞扬回到大墩岛,他上岛那天,许树林也到了。许树林现在的精神状态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穿衣打扮也讲究了好多,头发也知道梳洗了,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年轻了十岁还多。二人一见面,便相互问候,马飞扬说他胖了,他说马飞扬更精神了,然后又说一些过年的话题,无非是别人或自己喝酒喝多了闹出什么样的笑话这些事情。
许树林忽然说:“年前我们这次转正的老师都去看望高老师的,我们所有人都把转正后的第一个月的工资捐给了高老师。”
马飞扬默然,半天道:“哦,高老师现在精神状态怎么样?”许树林有些忧伤,缓缓的道:“高老师抑郁了,哎,他也没收我们的钱,只是恭喜我们,希望我们都好好的上班,哎,他现在说话明显少了,家人说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许树林咳了一声,续道:“我们大家都劝他想开一些,但是我们自己也知道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马飞扬道:“高老师还能不能再去找有关领导网开一面呢。”
许树林摇了摇头,说道:“没用了,原来有二百多人,到哪去都是影响,谁都不敢忽视,根本不用去找领导,领导还主动邀请过去座谈,现在就他一个人,说句实话门口一个保安都能把他挡住,更别说见领导了。”马飞扬又默然。
许树林长叹一声道:“哎,头不好带啊。”马飞扬有些似笑非笑说道:“是啊,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无论什么事情没人领着,是不可能干起来的。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这第一个站出来的人确实是伟大的人物,或许他的才能并不出众,但是历史需要他的胆识和开拓精神。”许树林笑笑。
现在的大墩小学得益于张局长的指示,各方面条件也有了明显的改善。院墙也拉上了,操场也进行了硬化,由于操场不大,就安装了一个篮球架,乒乓球台也换了新的。这让马飞扬多了一些乐趣,不但自己玩,也带学生玩。
这一天,许树林通知马飞扬,说中心校点名要求他代表乔集中心校参加教育局组织的教师基本功大赛,后天先到中心校开会。许树林笑道:“老弟,这下你可以大显身手了,好好比,争取拿个大奖。”
马飞扬听了,半天道:“我不想去,也不想拿什么大奖。”许树林一听,就知道马飞扬还是有情绪,便劝道:“哎,你不想去也很正常,给我也不去,这不是很明显的吗,用着你了,就来找你。但是朱校长已经把这事情交给我了,他也怕你不参加,叫我好好做你的工作。嗨,老弟啊,你就听哥的,去吧,就当作出去玩玩,同时拿个奖也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马飞扬见许树林这样说,倒不好意思拒绝了,叹了口气道:“既然许哥你说了,那我就去一下吧,不过我也不能保证可以获得名次,到时候两手空空,你可不要怪我啊,说我没有尽力。”许树林笑道:“瞧你老弟说的,我是那人吗。不过你的实力,我绝对充满信心。”马飞扬也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