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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领到职高毕业证书的欧亚收拾了行囊,告别了亲人,踏上即将开往B市的列车,车站上欧亚的父母来为儿子送行。伴随着火车的鸣笛声一次又一次的拉响,欧亚的母亲紧紧地撰住儿子的手不舍地流下泪水。
“快上车吧,到那边安顿好了就给我们回个信儿,不用担心我和你娘,只要你有出息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了,快上车去吧!”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父亲嘱咐道。生平第一次与儿子来了一个满怀的拥抱,他那满是老茧的双手轻轻地在欧亚背后拍了又拍,不知不觉儿子已经长着么大了是该出去闯一闯了。
欧亚在老家本地上的职高,学的厨师专业,家里几代都是耕农,父母不想再让儿子重走老路,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活,几经慎思之后还是决定让儿子去繁华的B市自己闯一闯,毕竟大城市对于年轻人来说机会更多,磨炼也更多。
欧亚通过中介在B市郊区找了一间每月六百元的合租屋,与他合租的是一对儿情侣,男的身材消瘦不过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精明能干,做销售业务;女的是四川人,相貌平平不过身材却前凸后翘,在餐厅做服务员。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三人相处的很融洽,平日里欧亚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回到出租房身为厨子的他就免费为小两口做一顿拿手饭菜,虽然食材很普通,不过经欧亚这么一料理,菜香四溢。起初俩人还不好意思吃,不过在同一屋檐下生存,又都是外地来B飘的三个年轻人很快便熟的和一家人一样,小两口每天下班都买些下酒小菜和冰镇啤酒回来,自然他们也不会白吃这一桌饭菜,每月都会给欧亚一笔饭钱,虽然不多却也在情理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欧亚被一家离住所很近的餐厅录用了,日子过的拮据些工资也足够一个月的开销,虽然生活很平淡可以说得上是无趣但欣慰的是很和谐,对于小老百姓来说这种日子就很满足了。
转眼半年过去了,来到B市后欧亚很少去逛街买衣服,记得父亲总是教育自己说衣服只要干净体面就可以,我们穷人家的孩子没必要去追求牌子和时髦,就这样欧亚攒下了四千块钱,将它们寄回了老家。出租屋内和小两口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和睦的就像一家人。刚刚二十出头身材丰满的女孩小雯常常穿着睡衣在屋里晃来晃去,惹得单身多年的欧亚春心荡漾,但欧亚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境况还不适合找女朋友。每天夜里,三人都会挤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般看到十点左右魏刚就会拉小雯进屋,随后就会听见二人的屋内传来幽幽的呻吟声,有时惹得欧亚欲火焚身只好披衣下楼去抽根烟,等二人结束了再回来。有一次回来早了正巧撞见小雯穿着粉白格子短裙、黑丝和高跟鞋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画眼线,那短裙内的圆臀微翘,黑色的丁字裤若隐若现,看的欧亚眼都直了。魏刚在一边打趣说:“你小子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不然我都担心你把我媳妇拐跑了,哈哈!”小雯也不做作,扭着水蛇腰走出卫生间,跟欧亚打了声招呼,拉着沙发上半裸着上身的刚就进了房间,细长的高跟鞋碰撞地板所发出的“哒哒”声就像一头发疯的小鹿在欧亚心头乱撞。
愉快轻松的周末转眼即逝,迎来新的一周,不过对于出租屋内的三个年轻人来说,周末意义并不大,因为他们工作性质的原因,几乎很少休息。欧亚在这家餐厅已经工作快一年时间了,凭他的手艺完全可以胜任主厨一职,但这一年里他却只负责配菜,刀工之类的零活,虽然偶尔也炒过几盘菜,但这样的机会毕竟很少而且又没有特别的出众,所以到现在工资还是和刚来时相差无几,这让欧亚心里很不平衡。
临近傍晚餐厅又要准备第二天的食材了,但市场负责配送的货车临时出了故障需要饭店自己派人去取。老板盘算了一下,叫来欧亚和另一个伙计阿俭嘱咐了一番,每人给了20元路费,这苦差事就算接下了。二人到了市场帮忙装货卸货忙活的腰酸背疼,“他奶奶的,今晚咱哥俩好好喝一顿,凭什么这累活都摊咱哥俩身上!”阿俭的脸拉的老长抱怨着说。因为工资的事欧亚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便答应了。
俩人提着几大包食材来到了路边的烧烤摊。
“老板五瓶啤酒,五十根肉串!”
“好嘞,稍等您……哥,啤酒,要启开么?”
“全开!”阿俭豪爽地一挥手,满脸横肉且被烟熏得浑身冒油的肉串店老板谄媚地堆着笑,一瓶一瓶启开盖子。
B市的夜晚灯红酒绿,不时有卖花的小妹妹凑到吃肉串的情侣身边嚷求着“帅哥给美女姐姐买一枝吧,买一枝吧。”还有那穿着暴漏的啤酒妹们,她们的目标往往那群赤裸着上身、大呼小叫且带着金戒指、金表的中年大汉,很羡慕她们的社交能力,不管认识与否凑过去后很快就能和这群男人打成一片,反正酒卖出去了,自己也喝多了,大腿和屁股都被人掐紫也浑然不知,真想不通这群可怜的妹妹们,甚至有不少大学生她们是在推销酒还是在推销自己。
不知不觉酒过七旬,天色已晚,烧烤摊的客人们都已渐渐散去。欧亚和阿俭因为还要将几包食材送回餐厅也不敢久留,结过帐,欧亚低头一看表,十点四十分了,还好能赶得上末班的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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