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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人都聚集在召开晚宴的花园中,通往炼药房的道路自然幽静异常,只有几盏宫灯幽幽的燃着。
秦梓凰慢悠悠的走着,看似漫不经心,时快时慢,但是一走一停之间,都巧妙的错过侍卫巡逻的时间,在侍卫换班、交替之时,借着灵奴操纵树木的巧妙遮挡下,堂而皇之的在他们面前飞速而过。
越邻近炼药房,侍卫便越多,看来千澜皇并没有因为晚宴而放松炼药房的守备。
秦梓凰看着眼前不间断巡逻的守卫皱皱眉,躲在了一旁的假山后,等待时机。
“主人,你这样直接跑出来,会不会太引人注目?”灵奴察觉到秦梓凰的情绪波动,有些担心她,就从宠物空间跑了出来。
秦梓凰看了他一眼,淡声道:“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失去今晚的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灵奴,你看看我的体内还有没有原本的秦梓凰的残魂。”
除了刚入秦府的那次,这是第二次被原本的秦梓凰影响了。
灵奴伸出小手拉住秦梓凰的头发,淡蓝色的灵气星星点点的散落,没一会儿灵奴就松开手,摇摇头,“没有了,只有主人的魂魄,可能是这个身体的残识影响了你,她的精神力本来就很弱,秦家主为了掌控她对她用威压下了很强的暗示,她的魂魄早已经承受不住多方面的打击,即便不是主人你,这具身子也活不了多久。”灵奴害怕秦梓凰以为是她的原因才造成原本的秦梓凰魂飞魄散,不由得多解释了几句。
“这样啊……”秦梓凰轻声呢喃着,那缕魂魄会不会也和她一样,穿越到了某处,过着完全颠覆般的人生呢?
“主人……”灵奴小心的唤着她,今夜的主人,让他感觉有些陌生,却更让人心疼。
秦梓凰听着灵奴的呼唤,深吸一口气,靠着假山坐在地上,慢慢的闭上双眼。
今天的确是她冲动了,但是千尹临渊和楚非音的话触碰了她的逆鳞,不仅激起了这具身体原本的情绪,更加催动了幽冥之力,看来幽冥之力不光会影响她的修炼,更加会影响她的情绪。
多久没有失控了?大概从苏情,她的搭档死了之后就没有过了吧。
想起千尹临渊说的羞愧,秦梓凰苦笑一声,那时候也是那样,苏情死了之后,她的家人哭喊着,问她,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其实她也想问,为什么死的不是她,明明成为警察就是为了保护人民,保护这个社会,肃清一切的不法,结果到最后,连苏情她都救不了,真讽刺。
从那时候起,她就知道,她的力量太小,小到只能保护她目所能及的人,知道原来人是那么脆弱的生物,脆弱到一个人的死亡就能够打破她所有价值观打破她的信念。
就在秦梓凰陷入回忆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随之而来便是戏谑的声音,“没想到出来散步,也能碰到一只可怜的猫儿。”
秦梓凰看着悠然走过来的苍烨,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她的血液作用很大,“你的腿好了?”
苍烨靠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挡住她的双眼,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悠然的望着天。
秦梓凰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轻扫过他的手心,“你这是干嘛?”
黑暗中,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比平时少了几分戏弄,多了几分沉稳,“想哭就哭,我看不见。”
秦梓凰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苍烨开口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你的血很管用,鬼气难得这么老实,我就将它从腿上移开,过到了全身,坐着轮椅怎么帮你偷药?”
相对无言的气氛有些诡异,秦梓凰任由他捂着她的眼睛,顾左右而言他。
“那个鬼气还真是厉害啊。”
“废话真多……”苍烨无语的一把勾住她的肩膀,用力将人搂了过来,秦梓凰一时不查,脑袋撞在了他坚硬的胸口上,让她一阵阵的发晕。
“我说了,想哭就哭,我看不见。”苍烨的语气有些不耐。
他难得体贴一次,这个女人废话还这么多。
秦梓凰听着他的话突然沉默了下来,男人的胸口很硬,却意外的温暖,陌生的感觉与试炼大会上被他保护时的感觉重合,让她有些恍惚。
原来依靠别人,是这种感觉,秦梓凰失笑一声,要是有人告诉穿越前的她,她将会穿越到异世大陆,并且在一个十分危险男人的怀中感觉到安全感,她肯定会嗤之以鼻,顺带一拳头爆了他。
这人,还真是会趁虚而入。
秦梓凰轻轻攥住他的衣角,低声道:“没什么可哭的。”
苍烨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只是将人搂的紧了些。
醒来的时候,口中的血腥气让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自然知道真灵之火拥有者的血液能够救他,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向秦梓凰要,为了苟延残喘而乞求,他苍烨不屑。
原本想要硬生生的挺过去,但是没想到秦梓凰竟然会毫不犹豫的救他,想到这里,他便坐不住,只好跑去晚宴找人,刚好撞上了秦梓凰发怒的那一幕,虽然他也很诧异一向能忍的猫儿竟然会亮出爪子,但是他现在不想探究。
在她离席时,他清晰的察觉到她极力压制着的煞气,她的反常让他选择跟随而非现身,想要看看她究竟是会找个地方发泄怒气,还是懦弱的哭泣。
但是这二者她都没有,而是依旧冷静的判断侍卫的换班时机,果决的朝着炼药房而去,就像是一只觅到了食,不会有半分犹豫的豹子。
苍烨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女人由原来的兴趣变成了现在深深的占有欲,这个女人不会被情绪左右,不会被逆境击垮,善于用无害的表面隐藏真正的自己,这样的女人强大的让他心烦,却又该死的让他动心。
原本只以为是单纯的游戏,却在看到她坐在那里,闭上眼睛,无意流露出的孤寂时,胸口瞬间被陌生的抽痛感席卷,那时的他无心去想更多,他只想将那只无力的猫儿搂在怀里,不论她愿不愿意。
反应过来的时候温软的身体已经在他的怀里,以往暴躁的猫儿收起了爪子,异常的温顺让他感叹。
明明他一直很希望她能够女人一点,柔弱一点,最好是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只能依附着他生活,但是真的得到了,却又觉得缺了那么几分味道,果然,还是会亮爪子的猫儿有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