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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寻仇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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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孩子呀,从小没了妈,父亲又得了重病,家里的担子都压在小姑娘一个人身上了。”李婶看着落落的背影叹着气说。

    “是够可怜的。”韩凯也说。

    “来,不说这个了,兄弟,喝酒。”李大奎用手掌砍开两瓶啤酒,往韩凯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咕咚咚倒满。韩凯没有客气,端起酒杯和李大奎就碰开了。而李婶则是在一旁忙着收拾刚才被红毛用凳子砸坏的玻璃柜,一边收拾一边叹着气。

    两个人刚喝几杯,就听到玻璃门吱扭一声响,有两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对不起,今天不卖饭了。”李婶以为是来吃饭的,就直起身子对来人说。

    “谁报的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是个女的。

    三个人这才发现进来的是两个警察,一男一女,男的二十来岁,肩上还背着两道拐,看来是刚分来实习的民警。女的看来是领头的,上身是一件短袖警衫,看起来型号有点小,胸部那里撑得膨胀欲裂。肩上背着两颗星,是个一级警员。

    问话的那个女警,她的腰里还挎着手铐,扫视了一下饭馆里,两个男子在那里喝啤酒,另外一个妇女在忙着整理旁边被砸烂的玻璃柜,另外一张桌子上还有一滩血迹还没来得及收拾。

    看来报案的人没有说谎,这里一定刚发生过一场斗殴,而且见了血了。只是她们来的有点晚,看来另一方已经走了,只是不知道这桌子上的血是谁流的。

    李婶一看来了警察,顿时慌了神,也不知道怎么说,扭过来看着李大奎和韩凯。

    韩凯连忙站起身,身上还围着围裙,陪着笑说:“没事,林警官,刚才有两个客人在这里喝酒喝多了,现在人已经走了。”

    “是吗?和你们没有关系?”女警名叫林冰雨,她当然不相信李大奎说的,她们刚才在别处处理另外一起斗殴事件,所以过来的晚了点。饶是如此,报案离现在不过就是十几分钟时间,桌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去,如果和他们没关系,能这么镇定的坐在这里喝酒吗?

    “真没关系,就是两拨客人喝多了,所以闹了点事,不过现在都已经走了,警官你要是想抓的话,赶快出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们。”李大奎看起来挺老实的人,没想到说起谎来还一套一套的。

    “是吗?”林警官一直盯着李大奎看了半天,李大奎心里发毛,连忙扭回身对李婶喊了声:“媳妇儿,快给林警官倒杯水,大热天的让人家跑这一趟。”

    李婶本来就站在这里觉得心里发虚,连忙就去后边倒水去了。林冰雨也终于把眼睛从李大奎身上移开,进而盯上了一直坐在那里夹菜喝酒的韩凯。这人太平静了,好像从她进来以后就没正眼看过她,一直在那里喝酒,一定是心里有鬼。

    韩凯当然知道林冰雨在看自己,但他并没有当回事,又倒了一杯酒仍旧喝的美滋滋的。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我看一下。”林冰雨越看越疑心,特别看他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旁边还放了一个军用包,里边硬邦邦的顶出一个角来,该不会是什么逃犯吧?包里莫非装的是作案用的凶器?

    韩凯这才扭过脸来哼了一声:“警官,难道吃饭还要带身份证吗?”

    林冰雨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蔑视自己的权威,不过按道理说,人家又不是住店,凭什么非要出示身份证呢?但林冰雨当然不肯让自己这么轻易的就被对方打败,她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因为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件打架斗殴事件,所以我有权利对现场嫌疑人员进行身份核查,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林冰雨的理由很是充分,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她还把自己的警官证给拿出来晃了晃,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韩凯哑然失笑,不过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就在身上摸了摸,正准备掏出自己的退伍证给她看,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喧哗,看来是来了不少人,还有人叫着:“李大奎,给我出来。”

    林冰雨一愣,没有再等韩凯拿出证件,就扭转身子推开门走了出去。那个小警察也连忙跟上,只见门口已经停了两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都是拿着钢管匕首的硬家伙。为首的一个光头圆脸,脸上偌大一个刀疤,从左眉骨直到右脸颊,连鼻梁上都不例外。

    “疤子,你带这么多人想干什么?”林冰雨看到这么多人都拿着家伙,当然猜到这是要来闹事了,不过她可是一点没有发怵,反而厉声呵斥为首的刀疤脸。

    疤子看到里边出来两个警察,显然有些意外,微微愣了一下说:“林警官,里边的人打伤了我三个兄弟,你们管不管?要是不管的话,我们就自己动手,在他身上找补回来。”

    林冰雨气的脸色有些变了:“你们人被打了为什么不报案,非要自己解决,是不是不把我们派出所放在眼里了?”

    疤子哼了一声说:“那好,现在打人的那个人就在饭馆里坐着,我看看你怎么解决?”说着一扭脸吼了一声:“亮子,出来,让林警官看看你的手!”随着他的吼声,那个染着绿毛的家伙走了出来,右手上缠着纱布,上边血迹未干。

    林冰雨看到亮子这个样子,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地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想法,她是这片的管片民警,这几个人整天在她的辖区内敲诈商户,欺负弱小,她早就想把他们抓进去了,但是让她想不通的是,每次她把他们前脚抓进去,后脚就被人放了出来。

    林冰雨看了亮子一眼,冷冷的说:“不是说打伤了三个人吗?另外两个呢?”

    “那两个一个被削掉了一个手指,一个被踢断了小腿,都在医院里至少得一两个月才能出来呢。林警官,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管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省的伤了面子。”疤子气愤地说,这一片是他的地盘,手下兄弟出来收保护费竟然被人打成这样,这实在让他面子上过不去。虽然有警察在这里,但他也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只不过嘴上给她个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