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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颜炎拉着老九,执意要去见那赫舍里氏的真面目。老九却显然非常不乐意颜炎参与这些事情,他示意青竹先出去,这才回头看向了颜炎。
颜炎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执意的道:“爷不用对我说任何道理,只要说同意不同意就是了。”老九却依旧坚持:“颜炎,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绝对,你知道的越多,对于你来说就越危险。”
“难道我现在的危险就少了吗?”颜炎挑眉,寸步不让的看着老九。
老九有些内疚,握住了颜炎的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颜炎摇头:“爷,我要的不是保护,我不想成为爷的累赘!”老九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意颜炎的说法:“颜炎!”
颜炎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了,声音立刻就上扬了几分:“难道我不是爷的累赘吗?这么多次,我哪一次没有成为爷的累赘,难道爷就愿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万一哪一天没有救到呢。”
“颜炎,我不会的。”老九似乎完全不知道颜炎在生什么气,他依旧改由握着老九的手腕,改为圈住了颜炎:“我一定会救到你的,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知道了吗?”
颜炎一下子挣脱开了老九,有些惊讶的看了老九好一会儿,才凄然的笑道:“呆在那边等死吗?”老九的脸色立刻便僵住了,半晌才低低的叹了口气:“颜炎,你果然什么都不懂!”
颜炎顿时就低下了头,看着老九修长的手指,好半晌才说道:“爷,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老九对于颜炎的突然转变有些不适应,更可以说,有些不解。他不是不知道颜炎的坚持,但却并不知道颜炎那种要强的性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九知道他应该留下来,把这些事情和颜炎说清楚。但他现在却没有时间,比起颜炎的要强,他更在意的是颜炎的安全。所以他快速的抱了一下颜炎,低声道:“好好休息,要多注意伤口。”
颜炎依旧低着头,身子也僵硬的厉害。但老九却一直等到颜炎嗯了一声,才大步的离开了房间。看着老九离开的背影,颜炎一下子就瘫了下来,觉得那一直支持着自己的什么东西,已经快要轰然倒塌了。
颜炎的思维有些发散,不由得就想到了刚刚认识老九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呢,不是一开始明明要赚够银子就逃跑的吗?究竟是怎么发展到如今的这一步呢。
颜炎并没有胡思乱想多久,小梅和宋妈妈就进来了。让颜炎意外的是,青竹也跟着进来了,显然并没有跟老九去处理那赫舍里氏的意思。颜炎抬头看了一眼青竹,抿了抿嘴唇。
青竹扑哧一笑:“福晋不用问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颜炎顿时垂头丧气的看了青竹一眼,便百无聊赖的歪在了床上:“你们不用陪着我,我要安静一下!”颜炎话音一落,小梅和青竹就站住了,虽然没有出屋,但也没有继续上前。
但宋妈妈却一直走到了颜炎的床榻之前,笑道:“福晋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着福晋。”颜炎歪头看着宋妈妈,有些抵触的道:“爷关我紧闭了吗?”
宋妈妈叹气,半晌才道:“福晋您……”颜炎立刻便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听,宋妈妈让我安静一下吧!”宋妈妈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颜炎这一闭上眼睛,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是,她才经历了一场劫难,身子还虚弱的很。待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便只有青竹坐在窗户边的绣敦上,出神儿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颜炎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青竹立刻便回过了神儿,快步的走到颜炎身边,将她扶了起来:“福晋可是饿了,奴婢去传饭!”
颜炎伸手拉住了青竹,慢慢的摇了摇头。
青竹也安静了下来,她自然知道颜炎肯定是有话想问自己。所以她伸手递给了颜炎一杯水:“福晋,先喝点水吧。”颜炎这才松开了青竹的手,半晌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福晋的话,已经是傍晚了。”青竹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外面虽然没有全黑,但已经暗了下来:“甜心格格已经派人来叮嘱了好几次,说福晋一旦醒来,就必须用饭,不能饿着肚子再去睡。”
听见女儿的关心,颜炎下意识的扬了扬嘴角,但立刻又凝重了起来:“爷没回来吗?”青竹似乎早就预料颜炎会问这个问题,很快便摇了摇头。
颜炎抿了下唇,又问道:“那赫舍里氏究竟是谁?”
青竹抬头看了一眼颜炎,又摇了摇头。颜炎立刻声音便沉了下来,喝道:“出去!”谁知道青竹却没有动,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颜炎没好气的问道:“笑什么?”
青竹低声道:“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福晋这样的人,当初在八阿哥身边的时候,奴婢也见过几次八福晋,和福晋真是完全不同。”
颜炎有些发愣,直接就问道:“有什么不同?”
青竹又是一笑:“这就是最大的不同啊,奴婢不说话,福晋就只嚷嚷了一声出去。若是奴婢转身就出去了呢,那事情的真相,福晋就不想知道了?”
颜炎有些错愕的看着青竹,青竹依旧笑着,完全不像一个暗卫。最起码在颜炎的心目中,暗卫基本上应该等于面瘫的。
“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换一种方法问你?”颜炎扬了扬眉。青竹也不扭捏,直接点了点头。
“什么方法呢?”颜炎的神情明显有些不屑:“是给你一个耳光,还是重打八十大板,或者是抓你一个家人威胁一番之类的。”
青竹笑的更大了:“福晋,奴婢没有家人。”
颜炎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青竹。青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甚至大的有些夸张。颜炎觉得有些无聊,正了颜色:“青竹,我不会用那些方法问你的。这些事情你说与不说,是我和九爷的问题,并不是你的问题。所以我没有必要因为从九爷那里问不出来,就难为你。”
青竹喃喃的道:“是九爷的问题?”
颜炎点头:“是的,如果九爷要告诉我,你一个丫头又怎么会难为我。所以,不要试图教我这些了,我没有关系。”青竹终于将脸上那夸张的笑容隐藏掉了,又变成了平日里那副正常的样子,让颜炎觉得正常了许多。
颜炎慢慢的起身,自己穿好了衣裳,又自己净了手,净了脸,已经准备要从卧室出去了,却依然见青竹愣愣的站在那里。
“青竹!”颜炎喊了一声,青竹反应慢半拍的回过头,有些错愕的看着颜炎。颜炎嫣然一笑:“去传饭吧,愣着做什么。”青竹却依旧没有动,但当颜炎要走出去的时候,青竹却似乎终于下了决定,低声道:“福晋,那赫舍里氏的确是有人假扮的,真正的赫舍里氏这几日一直在庙里上香,所以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颜炎眯着眼睛看着青竹,似乎是在消化青竹的话。但一会儿之后,颜炎却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又跟我说这些了?”青竹这才扬起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感叹着:“福晋果然与众不同,难道这会儿不是应该问我,那赫舍里氏是谁伪装的吗?”
颜炎此时完全放松了下来,伸手给了青竹,让青竹扶自己到窗前的贵妃榻上坐了下来:“我自然是想问,但我更想问问你,究竟用什么样的心情跟我说这些话。”
青竹抿了抿嘴,低声道:“奴婢是福晋的丫头,自然要为福晋排忧解难!”颜炎扬眉:“你就不怕九爷罚你?”青竹点了点头,但抿了抿嘴之后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颜炎已经猜青竹的心思,笑道:“那你说说看,那冒充赫舍里氏究竟是谁?”
青竹抬头看向颜炎,眼睛闪亮闪亮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起来:“那冒充之人福晋也很熟悉,和奴婢也有几分缘分!”颜炎顿时愣住,不可思议的看向青竹。
青竹抿嘴一笑:“福晋真真聪明,奴婢这样一说,您就已经猜到了。”
颜炎有些无语:“这么说,我猜对了?可是她为何要如此?”
青竹吸了口气才道:“福晋可知道白蛇借运?”颜炎看向青竹:“你是说上次弘政在木兰围场遇到的事情?难道这件事情也是他们所为?”
青竹摇了摇头:“奴婢不是想说弘政阿哥的事情,而是只想说白蛇借运这个传说。”颜炎虽然还是很不解,但还是耐心的听青竹说了下去:“奴婢第一次听说白蛇借运这件事情,是从一个叫张明德的道士口中。不过他当时说的不是白蛇借运,说的只是一个人的运。”
“张明德?”颜炎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个人名,颜炎实在无法漠视。本来当初一废太子的格局变化,让颜炎认为这个道士其实并没有出现在既定的路线当中呢,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疏忽了。
青竹没有在意颜炎的嘟囔,低声道:“张明德认为,每个人身上都带有运。有的人好,有的人坏。有的人是大富之运,而有的人是大贵之运。当然这人与人的运也是有关心的,有些人的运是相辅相成的,而有些人确实相生相克的。”
颜炎看着青竹,突然插口道:“你的意思是想说,她们要破坏我的运?”
青竹重重的点头:“那张明德说,九爷之所以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与福晋的运是分不开的。而借运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平稳,收效甚微。所以最妥善的方法,就是毁去福晋身上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