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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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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曼在A座27层的办公室里等到10:30,还没等到陆存遇本人过来创州的消息。

    一遍遍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平均十分钟江曼就起身站在落地窗边往楼下望一望,可是,大厦太高,江曼什么也看不见。

    小张这时从外面经过,江曼叫住:“来,小张,你进来一下。”

    “曼姐,什么事?”江曼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小张就直接走了进来孤。

    她站在江曼办公桌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江曼递给小张一份文件,看着小张的眼睛说道:“你拿着这个过去C座给常经理,就说我提前做好了,借送文件的这个机会在C座转一圈,打听打听。”

    “好的。”小张接了过去,笑着点头。

    一些公司里的小道消息,江曼这个职位的根本就打听不出来,人一到,立刻所有人都自动噤声,只能小张去装作无意的打探打探。

    办公室里现在只剩下江曼一个人,她看着手机,却不好直接打给陆存遇问问情况,陆存遇从机场出来的那通电/话里有严肃讲明,不希望她搀和这件事。

    江曼自身其实也不愿意打这个电/话,不敢因为某些原因就太把自己当一回事,自视过高是个无论何时都不该有的想法。

    但是,这个项目的单子是她签的,如今出事,她无法置身事外。

    江曼在办公室里发呆,微微蹙起眉头坐立难安,心中祈祷,在事态不严重的情况下陆存遇能放一马。

    作为一名创州的员工,江曼是爱这里的,虽然这里发生过很多让她反感和无语的事。

    毕业以后,到现在,江曼在这里工作了将近五年,一路在挫折中不断成长,平日因为各种事情不待见老板的时候一定有,且还不少,但是江曼明白这都避免不了,任何一个公司都如此,权衡利弊当中的竞争没有不残酷的。

    摸着良心说,江曼从没希望过创州这个公司惹上大麻烦。

    小张刚走,江曼就被童刚的一个电/话给叫了过去。

    过去C座。

    董事长办公室里,江曼情绪平静的对童刚说:“董事长,我在创州工作了五年,我的房子车子等于都是创州给的,好的工作平台给我带来了更多的利益,我很感激,也很珍惜。我不会跟人合伙坑害创州,童沁跟我的小小矛盾我没有放在心上,也不至于因为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大动干戈。即使我幼稚的想报复,那陆存遇他会吗。”

    听江曼这样说了一番,童刚皱眉看向江曼。

    “小江啊,最好不是你串通陆氏投资那边这么干的,只要不是你,一切就都好办了。咱们和陆氏投资那边商量着解决,不要闹到创州被告吃官司,如果不是你干的,那这件事就要仔细的调查清楚,给陆氏投资一个说法,给咱们创州讨回一个公道!”

    江曼听了,心有委屈却也得默默地点头。“董事长,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你先去忙。”童刚态度略差的说。

    ……

    C座的另一处。

    小张送完东西就去找了跟自己同期进公司的同事,一起培训中认识的,有点交情,但是不深。

    两个人在茶水间聊天。

    “最近你那个曼姐对你怎么样了?”

    小张唉声道:“就那样呗,一直都对我使唤来使唤去的,还能变不成?她真当自己是创州设计师中的一姐了!呵呵……”

    “等你哪天当了设计师不再是助理,一定要骑到她的头上去!”

    小张点头:“那是一定!”

    聊了一会儿,小张就问:“对了,听说出事了,责任有江曼的份儿,怎么回事儿啊?她嘴巴很严,一个字不说,估计是怕我们四处传她不好听的话。”

    “嘘,我跟你说你可别往外说。”

    小张点头:“绝对保密,我什么时候出去乱说过……”

    “听说啊,你们曼姐被陆氏投资的老总睡了!利用这个老总对她最有兴趣的时刻,吹枕边风,报复创州!”

    小张不解:“她为什么要报复创州?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因为创州老总的女儿童沁,B部那个

    ,好像抢过江曼挚爱的初恋男友呢!都这么说!”

    小张冷笑:“童沁不是嫁给了江斯年吗!江斯年可不是我们曼姐的初恋男友!”

    “另有其人,兴许早就分了呗,但彼此还记恨着对方!”

    “……”

    小张离开了C座,在电梯里消化着这些没根没据的无厘头八卦。

    单纯的人,没有办法在创州里面生存下去。

    现实的社会并没有幻想的世界里那么美好,就创州这个范围来说,职场里单纯的姑娘也没有王子般的男人来守护,一蠢,早晚失足!

    小张在别人面前变脸的说自己不喜欢江曼,对江曼存在嫉妒和恨,这种事她没少做,如果不这样做就没人会跟她说八卦,听实话难,在这里就没有本质纯净的人。

    ……

    江曼出了电梯,就碰见了等在电梯门口的苏青和夏薇怡。

    “一起吃午饭,边吃边说。”苏青看江曼。

    江曼点头。

    三个人走向公司的餐厅食堂。

    江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被董事长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自己和陆存遇的这层关系实在容易被人误解,说没关系,一清二白,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相信。

    食堂里,三个人坐下。

    苏青四处望了一遍,收回视线,轻声的对江曼说:“别怪董事长不相信你,所有人都以为你是靠出卖自己拿下的这个单子。你跟童沁不合,车被撞了,童沁又是董事长的女儿,你被怀疑,喊冤都无力。你知道董事长背后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如果陆存遇中意你,就会想和你长期建立某种关系,也许你为了生活无忧已经和陆存遇达成了某种共识,没有名分,也能当个胜似有名分的女人,往不好听了说,就是陆存遇养着的情/人。董事长以为你被陆存遇宠的娇气了,不放过童沁和公司,而且,男人一怒为红颜的例子实在太多。”

    江曼抬手摸着长发,用无名指往耳后掖了掖:“我车被撞,陆存遇根本就不知道被撞的原因,他不知道童沁和我的关系,甚至他都不认识童沁和江斯年这两个人。董事长分析不明白出事的原因了,才推理到我身上。”

    夏薇怡抬头总结:“曼曼,其实董事长心里也许知道不是你干的,但是,出了这个事情,为了创州的自保,他硬推也得把责任先推给你,冤枉你就等于是在逼着你出面帮忙,只有你私下能在陆存遇面前说上话,陆存遇放过你,一并也等于放过了创州,董事长多会算计啊,那脑子。”

    从食堂的另一边,童沁和B座同事走了过来。

    童沁踩着红色细高跟鞋经过江曼这桌,冷嘲热讽:“都说,风光背后不是沧桑就是淫/荡,真是不假,只是靠淫/荡坑自己的主人,就太不地道了!”

    江曼没理会童沁。

    夏薇怡瞥了一眼隔壁桌的童沁,然后慢条斯理地托着腮说:“苏青,我很佩服一种人,老爸不宠,老公不爱,被人当完登天的梯子就弃到一边,她还动不动的自己就能莫名其妙高/潮起来。”

    苏青和江曼一起看着夏薇怡,点头称是。

    童沁的手里拿着筷子和勺子,食欲全无,她被夏薇怡的某一句话深深刺激到了,没有回击争吵,放下东西,默默地离开。

    ……

    午餐之后江曼回到办公室。

    小张进来,把在C座听来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跟江曼说了。

    江曼对小张笑了笑:“她们也挺本事的啊,还能分析出我初恋男友被童沁抢了,我们才不合,被她撞车。”

    “我是不是很坏啊曼姐,对她们说谎骗来这些话。”小张瘪嘴。

    江曼摇头,用手托着腮懒懒地说:“不是你坏,只是她们该明白一个道理,创州里面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A口中说的敌人可能刚好就是B心中的朋友,A口中称赞的人可能刚好就是B心中的敌人,为什么A的都在口中说,B的都在心中装着,大概是B懂得什么叫祸从口出,懂得八卦仅限跟交情极深的人讲,B对了解百分之九十都没达到且话很少的人,从来不聊是非。谁去跟苏青和夏薇怡聊八卦试一试,她们嘴都不可能张开一下。”

    “可是A这种人习惯把嘴严不说是非的人说成是有心机,爱把自己干过的所有蠢事都说成是因为自己性格直爽

    。”小张说。

    江曼失笑。

    ……

    江斯年烫伤的缘故并没有上班,一直在家中休息,而在这个期间内,江曼也没有回家住,住在了苏青的公寓,十分不想面对江斯年。

    星期四,江曼了解清楚了工程的问题出在哪里。

    签合同时,陆氏投资写明要用指定的材料供应商,供应商也就是陆存遇的那位朋友,但是,陆存遇此次出差,本人亲自去了工地视察,竟意外发现材料存在质量问题,并不合格。

    初步调查发现,工人们用的材料并不是他朋友供应的。

    可以确定百分之百材料已经被人偷梁换柱。

    施工的工长带领的手下一干工人,都是创州签约的指定施工团队。

    签合同之前,陆氏投资的人改过几次合同内容,创州看着也没有什么问题,各为自己,双方达成共识之后顺利签约。

    按照合同的内容,出现这种情况,陆氏投资完全可以起诉创州违约。

    星期四下午,陆氏投资的法务联系了创州的法务。

    江曼再一次被童刚叫去!

    童刚勃然大怒:“江曼,能为公司说一句话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你让公司怎么信任你!”

    “董事长,您太抬举我,一开始您就把我和陆存遇的关系想复杂了。”江曼也很委屈无助,也有赌气:“我几斤几两能够资格去跟陆存遇讲人情?他出差回来,半路因事没能本人过来创州,现在法务代他发言,我全无办法,这两天我也联系不上他,我真的努力试过多次了。”

    苏青敲门,进来:“董事长。”

    童刚点头。

    苏青站在江曼的身边对童刚说:“董事长,先让江曼回去吧,她那边有一堆事要处理,您和我谈,回头我再转达给江曼,都消消气,碰上这种事还是先心平气和的想解决办法,董事长,我可以担保,江曼为人正直不会做小人。”

    苏青担心江曼跟董事长撕破脸皮,所以过来。

    江曼回了A座,在电梯里拿着手机反复的拨打陆存遇的号码,都没有用。

    十几分钟过去,苏青回到A座。

    到江曼的办公室问江曼说:“怎么想的?”

    “一筹莫展,我见不到陆存遇本人,也联系不上,无从下手。”江曼惆怅的心情有些烦闷,这个单子签的头疼。

    问题频出。

    苏青说:“我跟董事长讲了,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金科,求求他,让他卖面子帮忙组个酒局,一来是给创州和陆氏投资一个沟通的机会,二来,带你过去,让董事长也亲自过去见陆存遇,借此证明一下你的清白。”

    江曼低着头,若有所思。

    “曼曼,合同上没有情面可言,你的项目都是你御用的施工团队干的,出了这事,你得先自保,小心董事长狠心的摆你一道。”苏青劝她。

    江曼点点头,半敛着眸:“好,我认了,找金科吧。”

    ……

    苏青在江曼的办公室打给金科。

    金科接了。

    苏青直言:“金经理,我就开门见山的不拐弯抹角了,影剧院工地那边出了问题这事你应该知道的。陆总又贵人事忙,拒不见人,可是有些话我们跟陆氏投资的法务也说不清楚,你看,能不能帮我们约一下陆总?”

    说完,苏青跟江曼对视了一眼,生怕金科不帮忙。

    金科的声音传来,颇为严肃,也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苏青,不是我不帮,是你们创州做的的确过分了。第一,影剧院那边工程开工的第一件事是布线、抠线槽,但是创州不能因为这是一项隐蔽工程就掺水,这个电线以后出了事可大可小,它会给一座大型影剧院带来安全隐患问题,陆总不接江曼小姐的电/话,是不想江曼小姐难堪。第二,陆总的奶奶这两天病情恶化,最近陆总都在陪家人,恐怕本人没有时间参加任何人邀请的酒局。”

    “金总经理,我们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我们创州的高层没有指使过,这件事还得我们派人去工地了解一下情况,我们总不会去图电线的那几万块钱利吧,不值得啊!”苏青在争取着:“这件事多半是底下的人干

    的,谁指使的,还有待调查。金总,我们创州的内部很复杂,眼下这件事直接连累到江曼的身上了,她责任重,我们董事长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何况江曼还跟董事长没有亲戚关系,这么玩下去,最后被玩死的一定是江曼。”

    听苏青这么说,金科迟疑了。

    “这样,我先给你们想想办法,等我消息,但是,请陆总去酒局你想都别想了。”金科说完就挂断。

    苏青拿着手机一脸的担心。

    ……

    星期六,天气阴,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上下到中午。

    江曼在苏青的公寓里连续住了几天,手机有动静也从来都不是陆存遇打来的,最后一次跟他联系,是他出差回来的那天早上。

    苏青一直在等金科的消息,但是还没有传来好的消息。

    陆存遇对一件事不讲情面起来,金科作为陆存遇的好哥们,也说不上话,毫无办法。

    江曼想,这也许就是自己和男人之间的差别,而陆存遇更是男人中的佼佼者那一类,严肃起来叫人发冷。

    他甚至没有留下半分的优柔寡断,起码,接个电话啊。

    将近天黑,江曼在睡眠模式中被苏青拎了起来:“快起床洗漱,金科二十分钟之后就到楼下。”

    “有办法了?”江曼一边问一边下床,整个人迷糊的还站不稳。

    苏青点头,推江曼去洗漱。

    站在门口苏青说:“金科今晚要去陆家看望陆存遇的奶奶,借机把你带去,但是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下去他再跟你商量,你见到了陆存遇,必须得说工程出问题的这件事,错过这次没机会了,金科只帮这一回。”

    江曼愣了愣,点头:“嗯!”

    苏青看着江曼洗漱完毕,没有来得及化妆,换了衣服拿了包直接出门。

    这一回苏青彻底相信了,江曼和陆存遇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否则,江曼不可能为此事这么奔波劳累,哪个跟着大老板的女人活成她这样了。

    苏青公寓楼下,金科的车缓缓停下。

    江曼手中举着一把雨伞,跑了过去。

    金科下车,手中也举着一把伞,说道:“江曼小姐,我们还算熟吧?”

    江曼不明白金科想要说什么,点了点头。

    金科又说:“你和陆总之间的关系我不是很清楚,往常就是跟着起哄,他中意谁,我愿意凑热闹撮合,但是现在这件事他冷落着你,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可能他只是习惯了公事公办,不讲私情,更或是他不清楚这件事已经连累到了江小姐你。我选了个雨天把你带去,就是不想做的太像故意为之,我也难做。”

    “我理解,非常感谢。”江曼很感激的看着金科。

    ……

    半个多小时之后,金科的车停在了陆家的洋房门口。

    江曼和金科一起下车。

    金科对江曼说:“别太紧张,陆家的长辈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客,没准一句话都不带跟你说的。”

    “最好这样。”江曼笑了笑,来这里她只想见陆存遇而已。

    小雨还在下着,金科把雨伞举到江曼的头顶,跟江曼一起朝大门走过去。

    陆家洋房里的保姆从可视对讲屏幕中看到是金科来了,对屋子里的陆存遇说:“是金科少爷,还带着一个姑娘。”

    客厅里的陆菲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的回头对沙发上对着手提正工作中的陆存遇说:“爸爸,你还记得紫砂茶壶店里我遇到的那个漂亮姐姐吗?”

    陆存遇蹙眉,抬起了头,视线透过洋房一楼的窗子看向大门口的方向。

    “开门吧。”他吩咐道。

    陆菲替保姆阿姨先按了开门按键。

    洋房的大门打开,金科和江曼一起走了进来,保姆准备了热毛巾站在门口给客人。

    一分多钟,两个人走了进来。

    金科收起雨伞,给了保姆,旁边站着一身狼狈的江曼。

    “姐姐?真的是你。”陆菲仔细看着江曼。

    <江曼对陆菲笑了笑,努力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陆存遇穿了一条黑色西裤,浅色格子衬衫,整个人既严肃又清爽的走了过来,他双手插在裤袋中,站在前方,跟江曼保持着一段距离,视线若有似无的搁在江曼身上。

    江曼看了他一眼。

    碍于陆菲也在,江曼不敢总盯着陆存遇看。

    金科对陆存遇解释:“我不是说了要来看奶奶嘛,外面下雨,路上见到江小姐浑身湿透了在等出租车,怪可怜的,我就答应送她一程,不过她家住开发区六区呢,有点远,我就先带她来了这边,看完奶奶回头我再送她回家,希望她没有打扰到你们。”

    江曼不好说什么,其实金科撒没撒谎陆存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菲儿,带你金叔叔上楼看你太奶奶。”陆存遇对陆菲说。

    陆菲点头,然后笑着对金科说:“金叔叔,我太奶奶的房间在这边。”

    金科打量了一眼陆存遇,默默跟金科走向了洋房另一边的楼梯,迈步上楼,到长辈们住的这一边。走到中间,回头对江曼说:“在楼下等一等,马上下来。”

    江曼微微一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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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上楼。”陆存遇温声对她说。

    他先上楼,跟金科走的楼梯是相反的一侧,江曼犹豫了一下,然后听话的跟在他身后上楼,走向一间他推开门的房间。

    到了房间里,江曼有些着急的先说:“陆总,也许你看出来了,但我还是想……”

    “你想什么?”陆存遇挑眉,双手按住她瘦弱的肩,高大的站在她面前,男人视线瞄了一眼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包括胸前湿漉漉贴身衣服下的内/衣轮廓,以及布料下起伏的饱/满:“先去洗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