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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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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辆X5是?”江曼问陆存遇。

    她的一只手在他的大手中握着,他转过头,深邃眼眸笑着看她的眼睛开腔:“那辆X5是你哥江斯年的车,我说,我先把你从警局带走,让他可以放心的回去吃饭休息了。年轻也不能忽视身体的健康问题。”

    “……孤”

    江曼看了看他的眼色,半信半疑,他竟然有这么好说话吗!阙?

    同时江曼也心里酸酸的,江斯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最近的了解,让她发现曾经自己似乎小视了江斯年的自尊心强的程度,陆存遇无论用什么语气跟江斯年说话,那都会伤害到江斯年的自尊心。江曼期盼的是,江斯年和陆存遇少一些交集,减少碰面。

    “怎么提前回来了?”她若无其事地问。

    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每一根纤细手指,蹙眉看她:“金科打给我的,他说你被带去了警局,反正我在南京那边的饭局推一推也没有任何影响。”

    “……”

    江曼。

    许就把车开向了崇山路别墅的方向。

    郑叔和郑婶看见车大灯的灯光还有车熄火的声音,都出来了,身后跟着一条锈红色的十五,十五看上去整个狗都不活泼了,也许是被陆存遇连续扔下许多天的缘故。

    郑叔和许就把陆存遇出差带的东西拿到了里面,然后出来。

    郑婶小声地问江曼,吃饭了没有?

    江曼说吃了,他也吃完了。

    许就很快就开车离开,江曼让热心肠的郑叔和郑婶回去休息,她和陆存遇一起走向主栋,十五跟着。

    两个人一条狗,一起上楼。

    走上二楼楼梯台阶的整个过程里,江曼的视线都在注视着他的长腿,结实的背,这个魅力无穷的男性背影。

    陆存遇走在最前第一,江曼第二,十五第三。

    江曼身上穿着他的西装外套,到了室内,便会觉得穿着有些热,她脱了下来,搁在楼上的沙发上。

    陆存遇站在窗边,背对江曼,手中拿着遥控器合上了面前的窗帘。

    窗帘属于很厚重挡光的那种,室内灯亮,外面的人透过窗帘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人影走动。

    他抬手解着衬衫的一颗钮扣,走近她附身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说:“我去洗澡。”

    江曼低着头稍微地躲了躲她的气息,脸红点头“嗯。”

    视线只看到他的双腿离开了眼前,江曼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蜷缩在他家的沙发上,抑制不住地心砰砰跳啊跳,伸手摸了摸沙发下十五的身体,拿过电视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广告也不觉得无聊,有他所在的地方,仿佛心里就增添了一份甜蜜的情绪。这是爱上了他的感觉吗?江曼望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万一,他不久就腻了,当够了她这个女人身边的绅士,转换了视线去了别的类型女人身边,那自己该多痛苦。——唉,江曼叹气,自己这就是典型的庸人自扰。

    十五在沙发前跳了起来,江曼伸手接住了它的两个前爪,摸了摸十五的头,然后试探地用额头碰了一下十五的额头。

    十五应该洗完澡没有超过两天,江曼凑近,它的身上还有一股很香的味道。

    陆存遇从浴室里出来,黑色头发上湿湿的,他一边系上yu袍腰际的带子一边走过来蹲下扯过十五,挑眉问道:“十五,想爸爸了没有?”

    十五re情的往他的身上pu。

    “你这么喜欢养狗?”江曼问。

    他点头,坐在沙发上让十五随意攀爬他的身体,看着她说:“也算是有个伴。我刚成年的那两年挺烦狗啊猫啊的,后来发现它能让我有很多好的心情,离不开,也有感动。上一条叫十五的狗救过我的命,在那里那条狗的排名是十五,就叫十五,我实在不会取名字,也没心思理会这种东西。别人的狗名字都很好听。上条十五跟这条藏獒品种不同,但它们都是我的朋友。一开始养很不习惯,我和它住不了市中心,十五会让生人感到害怕,出去玩如果带它,我也要看住让它在我的身边。扯你裙子的那次,我走神了,导致它出去自己乱逛碰上了你。”

    江曼的头发被十五舔了一下,她躲了躲,眼神有些嗔怪地质问他说:“出去玩你走神过几次

    ?十五不只扯过我一个人的裙子?”

    陆存遇笑,点点头。

    “真的?”江曼故意地说,“怪不得,它扯我裙子扯的那么熟练……”

    陆存遇还是笑:“怀疑是我教它的?”

    “男人都喜欢泡niu吧……”江曼站起来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对他摊手点头:“所以,是你教给十五的一点都奇怪。”

    他眼神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目光灼灼。

    江曼tuo了身上的衣服,光着站在浴室里的花洒下,上一次来这边,她从苏青那里带来的自己的沐浴用品都留下了,最近打扫浴室的人也并没有把那些东西收起来,还每样都在原来的位置摆放着。

    江曼正在洗澡的时候,他问:“吃面吗?”

    “好啊,不过我来做吧。”江曼看向外面的身影,对他说。

    只听他很有把握地:“我来做。”

    江曼在里面怔住,他会做面?不是说厨房里的东西一样不懂?

    担心他做不好面条,江曼快速的往身上涂抹了一层沐浴乳,泡沫把她的身体无死角的包围了,冲洗的干干净净,心理上总觉得从警局出来身体的每一处都有警局里的晦气味道。

    洗好了澡,江曼穿上了他的一件黑色衬衫。

    江曼手里拿着柔软的毛巾擦拭头发,好奇地走向了厨房,陆存遇在用面条机做面条,cao作上非一般地不熟练,但他的样子很认真努力,表情专注在做一件事情的男人会显得无比性/感。

    “你去外面等着吃面。”他说。

    陆存遇稍微侧眸,视线便不经意地扫到了刚洗完澡的江曼,白白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fen嫩的小嘴抿了起来,正在看他,身上一件他的黑色衬衫和她白白的皮肤形成颜色鲜明的对比,纤细又白的双腿露着,腿的根部在衬衫下摆下若隐若现,引人窥tan的程度要高于随便敞开的衬衫领口位置,她穿了一条白色上面印着无数小粉色嘴唇的纯棉di裤,看上去格外可口的样子。

    “我的睡衣……在你的衣柜里放了很久,我是觉得,不洗过杀菌就不能穿了……毕竟……是贴身的衣物……”江曼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点点头,笑的严肃五官都变得特别温柔:“我又没说你对我有什么不轨目的。”

    江曼窘迫,一时间不知如何还击他。

    陆存遇继续在做面条,但面条机似乎不太给力,江曼看到,他的手指上沾了一些干的面粉,他的动作很小心,典型的公子哥模式长大的男人,矜贵的从来就没有进过厨房这种地方。

    “我来做吧?”江曼走到他的身边,抬起头看他说。

    他摇头,脸色又变得严肃,在跟面条机较劲一般。

    “我记得你这里的厨房没有这些用具,什么时候买的?”江曼手指沾了一点面粉,放在嘴边舔了,吃了。

    陆存遇蹙起眉头:“生的面粉。”

    江曼点点头:“吃不死人放心,我吃过很多。”

    他可能觉得她很奇葩,摇了摇头,一边做事一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面粉啊……”江曼挡开了他的手。

    面条终于顺利从面条机里出来了,他笑了笑,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腰部被一双手缠住了,江曼站在他的身后,用身体故意地蹭着他的身体。

    “干什么?”他忍着身体里的难耐感觉发问。

    “试试你的定力……”

    江曼踮起了脚,搂抱着他的结实腰部闭着眼睛隔着睡袍轻轻地yao了一下他的后背。

    陆存遇的身体明显一瞬僵硬。

    “怎么了?”江曼在他身后轻轻地问他。

    “你说呢……”陆存遇的声音变得低沉黯哑,口干舌燥,他打算拿开她缠在腰上仿佛有魔力的一双手,她的手让他的身体很热,潮湿的热。

    江曼却不愿意拿开,虽然是恶作剧一般的闹他,但江曼脸红的身体开始发软,心跳加快,忍不住的想往他的身体上贴,最后脸颊试着贴在了他的背上,一双手的十根手指也变得不老实,原本是按在他的腰际,现在却缓缓灵动地向下滑去,手指按在了他睡袍下敏gan的撑起

    部位,指尖颤抖地试着钻ru了里面,闭上眼睛来回轻轻地磨捏,浸出薄薄一层香汗的额头磨人地抵着他的厚实背部,嘴唇吐气在他的身上:“偏要闹你……”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随着不断加快的心跳与呼吸不正常的起伏着。

    陆存遇转过身靠在流理台前,沾有一点干面粉的修长手指捧住了她潮热绯红的脸颊,薄唇抿着,墨色眼眸里漆黑一片绽放着簇簇火焰,有她的样子跳跃在其中,手指刮了一下她白白的脸颊,喉结上下滑动后舔了下唇:“我要你。”下一刻他闭上眼低头用力吻上她的唇,贴在一起,用力的。

    关键时刻江曼喊咔,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仰头询问:“借十五泡过很多妞?”

    陆存遇附身盯着她被自己弄的嫣红的小嘴儿,一边凑上去一边摇头,“说没泡过这太丢人了……”

    “男人为什么都喜欢泡个妞?”江曼不解地问,蜻蜓点水地去啄他的嘴唇,就不给他。

    陆存遇皱眉急的扶住了她的后脑,在她嘴唇上磨了磨说:“似乎听过这样的一句话,泡/妞能抗衰老,调/情能解烦恼。”

    他顶上来,把她压迫向了身后的墙角,身体蠢动的蹭着她的小身体,男人健硕的腰际来回缓慢扭动着,用他的‘它’磨上她柔软的身体。

    陆存遇呼吸灼热地安慰,把她变得乖顺无比。

    “你真的调得一手好情……”江曼手指贪恋地柔捏着他睡袍下的肩膀。

    陆存遇噙着笑意注视着她的眼睛,在她的耳边温柔开腔:“为了没烦恼,为了不衰老。我就只泡你这一个……褪你一个人的裙子……”

    江曼感觉到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tun部……轻轻扯下……

    男女情和爱的事让她此刻透不过气了,但也只有现在她才能大脑保持一片空白,不去想白天那些烦恼,算是一种精神上的发xei办法。

    厨房的灯都在开着,一片明亮,十五傻傻地俯卧在远处观看,完全不知道男主人和女主人在干什么。

    大圆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男女主人。

    主人的世界它不大懂。

    “……十五……十五在看……”江曼不能适应。

    陆存遇伸手关了厨房的灯,瞬间一片黑暗,窗外是青城璀璨的夜色。

    十五呼噜了两声,似乎觉得自己的呼噜已经完全压不过男主人的cu喘声和奇奇怪怪连绵的人类的声音了,十五起来,调头,一步一步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趴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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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曼觉得,如果跟一个褪衣很会调qing穿衣很有人格的男人在一起久了,可能就真的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男男女女之间的搂搂抱抱不可小视,它轻易地麻痹了人的神经和意识,即使做过以后清醒中,眼睛看他还是会存在无尽沉迷。

    这一夜,江曼和他放lang地彼此折磨。

    爱人之间,毫无保留地给予和索取,大有要榨干彼此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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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陆存遇7点准时起床。

    江曼就睡在他的旁边,他附身想要亲一下她的脸颊,最终,还是没敢,怕她会睡不好突然地惊醒。

    陆存遇下床,往卧室的外面走。

    十五见主人起床,就迈着懒懒的步子走了过来,陆存遇蹲下,浑身一si不挂地对十五抬起手指,搁在嘴边“嘘”了一声。

    多年的训练,十五已是能懂得主人皱眉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在陆家老洋房那边住的日子里,主人经常不让它吵醒奶奶。

    十五进去卧室,这看看,那看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陆存遇很放心地在洗漱,他的皮肤不是很白,但也不是很暗,他仰起头,对着镜子一会儿拧眉一会儿挑眉,欣赏着自己身体上能

    隐隐看到的wen痕。

    昨夜的江曼,对于陆存遇来说就像一只柔软可爱的猫咪,你不理她,她偏偏往你的身上蹭,用它柔软的毛蹭的你的皮肤和心里都痒痒,用它的小爪子勾的你忍不住笑,忍不住想抱起她亲亲。

    江曼醒的时候,陆存遇已经不在别墅里。

    他留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他要说的话,居然黏贴在了她纤细白白的胳膊上……江曼摸了摸眼皮,好困,从胳膊的皮肤上揭起便利贴,他可能是想让她醒了第一眼就看到这个东西。他写了很多话,江曼不禁抿唇笑了笑——啰嗦男人!

    十五在床尾趴着,身下是一个大大的柔软毯子。

    “你爸爸呢?”江曼摸了摸十五的大圆脑袋,然后起床。

    第一件事是走向厨房,收拾残局。

    陆存遇说他没有让郑婶过来,等她醒了可以去找郑婶,郑叔更是很知道注意的长辈,不会过来这边。

    厨房,从她身上褪下的衣服都在地面上。

    黑色的男士衬衫上,沾了一些干面粉,都是昨夜他手指上的,想起昨夜,江曼还记得他的手指Mo索在自己身体上的感觉。

    ……

    早上的创州大厦。

    童刚让苏青作为中间人,沟通昨天发生的不愉快事件。

    苏青在C座打给A部的江斯年,直接问:“曼曼来上班了吗?”

    “怎么不问夏薇怡?”江斯年拿着手机站起身冷笑,抬了抬手里的文件,递给了自己的男助理。

    苏青沉默。

    江曼还有夏薇怡她们三人之间产生的小小隔阂,她暂时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除。

    因此,还不敢打给夏薇怡。

    江斯年没有给苏青太大的难堪,他说:“我让你必须留下江曼在A部,知道吗苏青?我也是做了牺牲的。”

    他还说,江曼没有来上班,请完病假就直接关机了。

    苏青在C座,望着办公室的门口发呆,双手攥着手机,她明白,江曼昨天动手那么狠的打童沁,今天请了假就关机,是不把这个公司放在眼里了的表现。

    辞职领导批与不批,江曼都已经在态度上不要这份工作了。

    苏青很了解江曼,从大学到现在都是,江曼对一事情执着的时候脾气犟的谁说也不会听,但是,江曼一旦对一件事情失去信心和兴趣的时候,态度就懒散的出奇地潇洒。好姐妹也是,男人也是,你不爱我了,你就别纠缠我,你不滚,那我先滚!

    江曼手里没有太多的积蓄,即使这样,以钱来威胁她留在创州也未必可以威胁得住。以苏青对江曼的了解,江曼如果发起火来,会豁出的真就让陆存遇养她,总之,把江曼bi急了,一切有人格的事情她可能都会给大家反着干。

    苏青胡思乱想了一阵,但也不敢说百分百的了解江曼。

    江曼跟陆存遇在一起,陆存遇说什么,还是会有一些用的,无法,苏青打给了许就。

    “你们陆总在公司?”

    “对。”

    “他早上几点到的公司?”

    “八点四十,怎么了苏青姐?”

    “哦,没事。”

    “……”

    “许就,我问你,你们陆总是个不好说话的人,还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个……要怎么说呢?”

    “别开玩笑,姐严肃的问你呢,有很重要的事情,关于这个。”

    “以我对陆总的了解,他好不好说话都要建立在他是否有利可图之上。苏青姐,你想一想,一般的利陆总也不稀罕图吧——”

    “我明白了。”苏青听完就立刻挂断。

    明知道问许就也是多此一举,江斯年昨天带回的那一句话,就听得出陆存遇不会善罢甘休。苏青知道,自己故意不放江曼离开创州,陆存遇大抵是心里记了仇的。所谓君子报仇的方式,就是不紧不慢,不早不晚,没有机会制造机会稳稳耍人于无形的老手。

    苏青联系不上江曼,硬着头皮,打给了陆存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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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存遇出差回来第一天工作,所以在开会,不便接听。

    苏青对秘书说:“那我就晚一点打给陆总吧。”

    “抱歉苏小姐,陆总这一天应该都很忙,我也不好因为小事去打扰陆总,还请你理解我的工作。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陆总会议前有过交代。”

    苏青皱眉,陆存遇这是有意为难?

    苏青的意思是——江曼是我的好姐妹,你们陆总是我好姐妹的男朋友,我们董事长早上才知道自己女儿和陆总的未婚妻发生了口角,教女无方,一点小事让陆总的未婚妻在警局里呆了一天,万分抱歉,今晚专门安排了一桌道歉饭,还望陆总赏脸。

    秘书表示,稍后会把这些话转达给陆总。

    苏青挂断,脸色平静地把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上。

    苏青升职来C座,助理也一起,助理不禁问道:“董事长干嘛那么怕陆存遇?真要低声下气的去道歉?”

    “怎么不怕?陆存遇这个影剧院的项目很大,回头陆存遇来一招比邱树权还狠的,公司怎么受得了,比人脉关系,老板要仰仗人家的。邱树权是沾点了点黑dao的,陆存遇就指不定是几道的了。但是敞开门做买卖也不能把客人拒之门外,也料不准哪个客人是善人,哪个是坏人,所以说,有时候陆存遇这种家庭背景的大客户,接与不接都让我们很纠结。”苏青惆怅地捏了捏太阳穴:“陆存遇如果答应来道歉的饭局,那么他和董事长就不存在谁低声下气谁高高在上了,他一定会有条件对董事长隐晦地开出来,我怕他直接跟董事长说,让董事长批了江曼辞职这件事,这个情况下,董事长怎么好意思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