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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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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江曼问许就什么,许就都抱歉地摇头说不清楚。后来江曼干脆不问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不经过陆存遇的点头允许,许就也不敢说。

    不为难他,许就送完晚饭就离开了阙。

    陆棉在房间里徘徊,然后靠着沙发把双手搁在护士服兜里看江曼说:“嫂子,我哥要真的做了什么事,你管一管,我怕他会一时冲动……唉,其实也不用担心,我哥37了,不是20来岁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了。”

    江曼打开了饭盒,还没吃,看向陆棉。陆棉刚才把话说了半句又及时停住,不过江曼猜想也知道陆棉担心的是怕陆存遇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20岁左右他做过什么?应该只有打断自己大哥的双腿这件事最为严重。

    20岁,37岁,相隔了17年后,江曼相信岁月带给她的早已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最好的陆存遇。

    江曼吃饭,陆棉就在一旁不停地说。

    “嫂子,我哥跟你说了他以前很多的事?”

    “其实没有。”江曼对陆棉摇头,对于陆棉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法,江曼无奈,也得承认还有开心孤。

    “噢……”陆棉手托腮,眼睫忽闪忽闪地半天才咬着唇开口:“男人都要尊严,面子,我妈去世前说的,我哥如今是陆家大家族里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他的过去跟他现在的生活一点不匹配,不提也罢!”

    江曼叹气,陆棉,你再说就真的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江曼能够理解陆存遇,他有前妻,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有过和同父异母的大哥因为种种原因闹到其中一个残疾倒下的经历,除了这些,应该再没有其他的事。江曼不知道的大概也只是一些当时发生的细节。

    关于这些细节江曼不会问他,问与不问事实都已定。

    1有前妻纠缠,不死心。2有大哥阴险变/态的生活在左右,需要时刻提防别亲近。还有一点,江曼觉得就像自己和江斯年的过往细节自己也不会没事拿出来跟陆存遇说一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必要在新的另一半面前频晒自己曾经跟其他人的甜蜜,或是不停在现任面前说前任的不是,指责过错。

    闭口不提是最佳的一个释怀态度,过自己的日子,两人共同乐观面对一切的开心与不开心。

    ……

    陆存遇来医院来得较晚。

    十点多了江曼还没有休息,他动作很轻的推开病房门,江曼刚好转头看到,他见此有些诧异,问了句“还没睡?”一边反锁了门一边走过来拿走江曼手上的最新款平板电脑,扔在一旁,绝对的没有轻拿轻放。

    平板电脑是陆存遇昨天让秘书孟迪买给妹妹陆棉的,陆棉自己的薪水根本买不起。

    陆棉当护士家中父亲一直反对,其他的家里人听了也不敢干涉这对父女之间的战争。陆棉17岁起就希望能像去世的妈妈一样做一名护士,棉棉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当年疯狂爱上护士妈妈的父亲现在却反对女儿当一名护士。

    觉得陆家女儿当一名小小的护士就是在丢人?

    一定是了,自私的父亲!

    什么行业才叫不给陆家丢人?陆棉个人觉得护士是很高尚的职业,因为热爱,所以谨记作为一名护士应有的道德和素养,每天工作的很开心,也喜欢这个工作气氛,有紧张,有害怕,有感动和同情,当然也少不了疲惫和偶尔的厌烦。

    棉棉执意当一名护士,也就导致银行里常常显示一共没剩几毛钱,父亲不支援,靠自己的工资,到了月底基本要靠陆家兄弟姐妹们的济贫行为给她续这条小命。

    买东西一般就靠有钱的陆家哥哥们施舍。

    陆棉也不白拿哥哥们的东西,比如陆存遇送的电子产品,她是靠跑腿到各大药店找一模一样的胶丸换取的。

    陆存遇朝江曼靠过来,他的身上微微有些酒气,看他这一身严肃打扮就是真的忙碌了整天,领带刚抬手松了松。

    江曼起来,下床,踮脚打算帮他解开领带。

    陆存遇一手扶着江曼的腰际,低头看着面前为自己解开领导的女人,医院和药物的味道仍旧掩盖不了她的本来体香,下腹迅速涌起巨多胀热因子,男人与女人接触产生的自然反应。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边:“脱了。”

    江曼的脸瞬间轰地一热。

    四目相对,男人手指抚磨着她的脸颊皮肤,迫不及待地附颈朝她用力吻了下去,舌头碰到舌头,他开始温柔的调弄,陡然抱起她,放上了沙发,男性热硬的身躯朝臂弯里柔软的小身子压了上去。

    他不敢碰到江曼太阳穴的创口,小心翼翼。

    江曼在他身下,伸手把他的领带完全解开拿了下来,放在一边,解开他衬衫的精致钮扣,一颗一颗。

    闭上眼睛承受他惑人的轻吻,唇与唇吸

    yao发出暧昧的声音,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条手臂突然把她抱起,另一手把西装外套铺在了她的身下,全程他都闭着眼睛在吻她。沙发有人坐下过,他很嫌弃,床也有人坐过,更加嫌弃。

    他的西装外套只有自己穿过,贴着衬衫的这一面热热的只有他即将传递给她的体温。

    事后,江曼躺在他的臂弯里闭着眼睛休息,身体光滑滑的不着寸缕,问起了林太太偷逃税的问题。

    陆存遇一支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听说了这件事。税务稽查部门有证据在手才会调查,我怎么会有能力一天找出证据指控林太太。林太太这起偷逃税案子调查了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由暗中调查转为明的调查正好赶上你和林太太这个过节,你们公司的人会把幕后推手想成是我也正常。”

    江曼闭眼仔细地听着。

    他又开腔:“调查林太太这起大批电子产品走私入境案,是由公安机关和国税机关一起,这和税务局查某些公司的账有很大差别。我哪有那个本事干这种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的好人好事,不过,公安和税务稽查也间接替你解了气,找个机会我们得当面重谢!”

    他说完笑了似的。

    江曼听得出来他后一句就是玩笑话,谢什么谢。

    这么听来,他讲的倒也条理清晰,这种案子真不是一天两天能调查明白的。等到开庭,检方没有充足证据把林太太一伙人告倒几乎是不可能,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某些机关不会干,不是儿戏!反想,就算陆存遇家族里的能人异士再多,这种偷逃税的案子也得有证据不能随便捏造就把人送进去。江曼相信,大抵真的就是巧合,跟他无关。

    偷逃税的人不在少数,被抓也别喊冤枉,自认倒霉,江曼也谈不上解气不解气,就是感觉人摊上什么事都是因果报应。

    第二天早上,陈如没有过来医院,在跟小区里有四五岁孩子的邻居们研究江曼小表弟上学的事,找个班儿送过去,学得到东西学不到东西无所谓,在那让老师帮照看着。

    江曼告诉老妈,先别定下,选了哪里先告诉她一声,她查一查问一问那里老师怎么样,孩子吃的怎么样,等等事宜都要考虑。

    江曼虽然没有孩子,却被社会上一些学校各种事件危害儿童的新闻吓到了。

    陆存遇在江曼吃完早餐以后离开,派许就过来。

    上午10点多,许就开车准时来了医院,停好车,通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就看到林豪从一辆黑色本田车上下来。

    “林先生?”许就上前打招呼。

    林豪这几日根本抬不起头,在任何人面前都开始装起了孙子!

    “你好。”林豪伸手,要跟许就握一握手,他也知道这小伙子是陆存遇的人。

    许就一脸单纯的大男生气息让人防备不起来,他没握这个手:“林先生,你道歉归道歉,可别吵别闹,我这儿可是瞒着陆总给你办这事儿,别把我连累了。争取下点决心一次性解决,下次见江小姐也不容易。”

    林豪尴尬的收回手,点头:“一定一定!”

    “走吧。”许就带林豪进入医院。

    电梯里,林豪捉摸着许就话里的意思,他现在六神无主,有人能帮帮老婆沈静就算让他叫一万遍爷爷他都认。

    “江小姐现在很生气吧?这样,我当面给江小姐跪下磕个响头!我说话她肯定不愿意听!”林豪看许就眼色,下决心一次性解决就只能这么办,说恐怕会给江曼说烦了,以前自己占便宜的行为把江曼烦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