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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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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夏薇怡下班走出创州大厦就打给了江曼,约江曼出来吃饭。

    江曼说:“我带我小表弟一起可以?”不知道什么性质的吃饭,聚会还是普通随便的吃个饭,先问一声比较妥当。

    夏夏抱歉地“哎”了一声:“别,我拿公司的会员卡消费,去的地方不适合小孩,你明白的。阙”

    “嗯!”江曼明白,听完地址低头按下挂断键孤。

    江曼让小表弟在家跟老妈看动画片,她一个人过去跟夏夏吃饭,电/话里江曼没有详细的问还有谁一起,但她心里有数,可能为了苏青。

    夏薇怡的确是因为苏青才约江曼出来一起吃饭,明天的星期六后天的星期日过完,星期一江曼准会走进创州办理离职手续,抱着办公室内她自己的东西潇洒走人。这个星期五,三个人不能逃避的必须要面对这个隔阂。

    友情已经冷战N多天。

    拿公司会员卡消费吃饭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奢侈高级,江曼到了,苏青和夏薇怡看上去早已经在包房里等她了。

    每个人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了解。每次点菜,只要其中一个人跟服务员说就OK。

    夏薇怡没点酒,苏青来之前就说自己不能喝,江曼现在也不喝酒,夏薇怡觉得自己一个人喝也没意思,只要了三瓶矿泉水,拧开一瓶给苏青,拧开一瓶又给江曼,夏夏看俩人颜色干笑着说:“我们吃点好的,喝的反正都差不多,还是不多浪费公司的钱了。”

    江曼点头,抿唇喝了一小口矿泉水。

    边吃边聊,但是一直没有聊到正题上,苏青却要去洗手间,夏薇怡赶紧借机在桌子底下碰了一下江曼。

    夏薇怡还没说什么,苏青先开口:“曼曼,陪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曼看了看苏青,点头,站了起来。

    苏青在前,夏薇怡在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包房。

    包房门口距离洗手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苏青走了几步,就转弯了,江曼诧异地叫她:“苏青,洗手间在这边。”

    苏青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另一个方向走。江曼跟着。

    走到一个包房门口,苏青笑了笑,回头看江曼,伸手就敲了敲门。

    江曼不懂,但也实在好奇苏青究竟什么意思?

    接着包房里面有人打开了门,那人看到苏青,眉目一挑,也是一愣。

    江曼完完全全的怔住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话,打个招呼吗,说一声:“Hi,张跃好久不见!”

    在苏青走不出被甩情伤的那段日子里,每天都要被江曼诅咒无数回的坏男人,此刻就这样站在包房门口。无论如何,江曼反应敏捷不了,更或者潜意识里就不想跟张跃打招呼。

    “张跃,是谁来了?”熟悉的女声过后,一只手搭上了张跃的左边肩膀,亲昵无间。

    这一刻江曼是站在苏青这边的。

    看到苏青,童晓先是表情很震惊,接着手指从张跃的肩上缓缓拿了下来。童晓惊惶无措的眼神在苏青和张跃之间来回不定。

    张跃温和的眉眼自始至终在看着苏青,似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包房里一共没几个人,苏青和江曼被邀请进去以后,张跃立刻就让其他几个朋友散了。

    江曼坐下,从心里到表情都很拘谨。

    “喝什么,这个行么?”张跃伸手拿了一罐杏仁露递给江曼。

    江曼接过,“哦”了一声,点头,没有打开直接放在了一旁,做不到说一句“谢谢”,也实在没有什么觉得可喜悦的。

    童晓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抬头看苏青,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无措,换上了一副淡定谈判的气势:“苏青,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你早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对吗?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大学里,毕业以后,还是进了公司,或是最近才知道?我需要说明一下,我和他在一起很早,我主动的,但是我还要跟你坦白地讲,我并不清楚他的女朋友是你。我09年6月份到创州我父亲的公司里工作,09年底升职,我在11年2月份才知道张跃的前女友是你。”

    “不需要说明,我知道。”苏青朝童晓浅浅地微笑,却充满了鄙夷。

    童晓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江曼坐在一旁只是听着,也不明白苏青来张跃包房这里干什么,最惊讶的,是张跃竟然跟童晓在一起。

    那个抢走苏青男友的人,是童晓?

    江曼的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陆存遇打来的。苏青也瞥见了,对江曼说:“你先出去接,没事。”

    “喂?”江曼接起来就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走了没几步

    江曼就不再走,苏青一个人在张跃那边她不放心。

    陆存遇要带江曼去看一处房子,市中心好地段的两房公寓,新装修,环境不错。

    江曼一直在找房子,准备跟介绍到顾楷公司上班的妹妹江杉一起住,可是房子合适的太少,还没找好。

    陈如几年前就不同意江曼搬出来自己住,怕她照顾不好自己,怕她在外面自己生活把握不住自己,再伤了心。现在有刚毕业来这边上班的江杉为借口,陈如终于松口,为了江曼和江杉上班方便,就让她们在市中心租个房子一起合住,互相有个照应。

    陆存遇对此很支持,结婚尚早,就算他想娶,这边未必肯轻易嫁女儿给他这个离婚男人,在双方家庭关系磨合了解中,江曼住在外面他同意,见面可以更方便,不必担心晚上想见面无法上门接走她。

    江曼跟陆存遇说了几句,让他过来接她,吃完这个饭就随他一起去看看房子怎么样。这时江曼听见包房里面“哗啦”一声。

    江曼拿着手机吓了一跳:“先不说了,里面好像吵起来了,我去看看!”

    包房里的确吵了起来,江曼推门进来护住苏青,瞪向童晓和张跃,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似乎童晓还要动手!

    “你们在一起过?”童晓火气很大的问张跃。

    张跃蹙眉推童晓,动作不重,大概是让她离开的意思。

    童晓一甩手里的黑色真皮手袋,眼神很凶地指着苏青骂道:“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最好把孩子打掉,别等我真的跟你比计较!”

    江曼护着苏青的手缓缓滑下,面对面这么看着苏青苍白的脸,她,怀孕了?童晓的意思是,怀的是张跃的孩子?

    “跟我计较?好怕!我现在就不打算要了。”苏青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倒了一杯,推开江曼直接就仰头喝了下去。

    张跃抢下苏青手里的被子用力摔在地上,苏青呛的难受,张跃抱着她,却被她一巴掌打在脸上,哭着喊:“张跃,滚远一点!”

    童晓和苏青都不是会疯会闹这样争吵的类型,却为了一个男人,江曼心疼苏青,不管苏青对错是否作践了自己,这不影响一个朋友对朋友的心疼。江曼抽出纸巾擦了擦苏青的手和脸:“有事改天再说,今天先走,好吗?”

    童晓的面子一点不剩,结果张跃还回头冷漠的朝童晓咬牙皱眉丢了一句:“滚,自己走!”

    江曼不明白这一场闹剧谁带她走进来的,童晓走了,难过但没有哭。苏青哭了,但没有出一点声音,只掉眼泪。张跃也许还是江曼在南林认识的那个张跃,照顾苏青,雨天把伞全都举到苏青头顶,他淋湿半边。会给苏青煮治疗痛经的汤。苏青着急穿某双湿湿的棉袜子,就要那双图案的,他会用电吹风把棉袜子拿在手里慢慢吹干。

    事实上一定变了的是,张跃还有一个童晓,不专一。

    苏青不应该再跟张跃有任何联系,藕断丝连只会更痛苦,离开的时候站在大街上,路灯下,苏青呼气,满口的酒气让她头疼欲裂,苏青用手指捏着额头要吐了的摇头说:“孩子不是,不是张跃的。”

    夏薇怡和江曼一同再次愣住。

    “曼曼刚才说的我还没有消化,你这又……”夏薇怡掏出纸巾递给苏青,扶着苏青,怕倚着路灯柱的苏青摔倒。

    苏青擦了擦嘴,手指捂着仿佛被白酒烧疼了的心口,眼睛通红,边说边哽咽着哭:“我不能便宜了童晓,我不会便宜了童晓!我爱了张跃那么久,住在一起那么久,大学里花枝招展的女生他都瞧不上一个,凭什么童晓就成功了?忘不了他,所以我不好过。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张跃不喜欢童晓,他不喜欢。他和江斯年一模一样,为了利益可以随便的丢弃爱情,江斯年的歪曲思想可能就是张跃灌输的吧?物以类聚!近墨者黑!”

    苏青喝醉了,但是话没有一句是醉话。

    夏薇怡招手拦了一辆车,先送苏青回公寓,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问再说。苏青怀孕真假夏薇怡和江曼不知道,如果真有了,在苏青醉酒的情况下朋友应该要照看着孕妇安全回家。江曼不懂,说孩子不是张跃的这是开玩笑吗?没怀孕张跃为何那么紧张发脾气?怀孕了为什么喝酒故意祸害孩子?

    江曼的脑子里冒出很多很多的疑问。

    陆存遇的车来了,他打给江曼。

    “我马上过来,已经看到你的车了。”江曼按了挂断键,从马路另一侧走向对面,转头看着车,安全的过了马路。

    上车以后,江曼系上安全带对视他墨黑的眼眸。

    江曼在路上跟他聊起苏青的事,男人的心思不易揣测透彻,江曼试图让他以男人的角度给一个标准答案——男人究竟可靠吗?

    显然是没有标准答案的,问之前江曼就知道,一句调节情绪的牢sao罢了。遇上红灯,他戴着腕表的手搁在方向盘上,仪表盘在漆黑中闪着好看的蓝色光芒,他说:“除非世界上只剩我一个男人,到了那天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还要我,我也只要你。”

    他说完转过了身,侧身显得他肩膀很宽厚,江曼忍住靠过去的冲动,因为前面几米远就站着两位查酒驾的交警。

    “陆存遇,当所有人都支持你吃回头草的时候,你会吃吗?”江曼玩笑似的问他,眼睛看着前面查酒驾的交警,还有一辆又一辆被放行过去的私家车,诶,交警似乎基本不怎么查那些出租车呢。

    陆存遇看着她,一脸正经的用正经语气开腔道:“首先不是打算彻底放弃我一定不会撒手,结婚没有冲动,离婚没有冲动,坦诚使人伤感,证明我决定爱你绝对没有冲动。”

    江曼不敢转过头看他,热泪上涌,被苏青影响的还是被他说得,总之难受。

    “有一天你会吃回头草?”他反问,揶揄的玩笑语气。

    江曼摇头。“跟你一样,认为过去的都再回不去。”

    他目视前方的眼眸转而看她,很是随意地轻松语气:“一旦发现你吃,我定把草连根拔起,保证春风吹也吹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