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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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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曼上班开始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倒不是因为烦心的事,而是因为开心的事。怀孕了,接着张罗结婚,一切看上去都既顺利又美满,虽然中间也做了不少努力,但是这每一步的努力都没有太辛苦阙。

    她每天都要跑无数次的洗手间,孕吐恶心的眼泪流出来。难受完她抬起头,抚着心口喘着气又对镜子里的自己笑,腹中宝贝的为难,不算什么。

    怎么辛苦,都愿意给陆存遇生孩子。

    今天是星期四。

    下午两点,江曼午餐后休息过才回到办公室,见到陈晶晶在小张的位置上,两人正在聊天。

    陈晶晶打招呼:“曼姐。”

    江曼站定,转身对陈晶晶轻笑:“上来有事?”

    陈晶晶走上前:“曼姐,我午餐的时候刚巧碰到了小李哥,说上话了。孤”

    “他在干什么?”

    江曼对小李的事的确好奇,天津回来,小李以病了为由开始休息,都知道,事实肯定是没有生病的。

    陈晶晶如实讲:“小李哥西装革履的,精神很好,好像在餐厅跟人谈什么事情呢,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看到另一个人手上拿着资料,名头标着的是咱们工装这行的东西。小李哥对那人点头哈腰,应该对方是客户方,小李哥是谈单方。”

    听了陈晶晶的这些话,江曼基本可以确定,等小李再出现,恐怕就是来辞职的了。

    江曼不知道小李跳槽去了哪里,没去盛韵。

    同一个城市同行之间都能联系上,两单位里高职位一点的人不会明着联系,但下面的人,经常背地里沟通哪里待遇好,八卦一下各公司里的奇葩事,聊得热了,轻易就都能套出一些小道消息。

    江曼心里头防着冯安雅,这个人明知道她跟陆存遇在一起,还曾借客户组饭局试探地挖她跳槽,什么居心?

    江曼可不相信这是冯安雅欣赏人才,欣赏情敌的人现实中江曼至今还没见过一个。

    幺零听江曼的,去跟盛韵底下的人接触。

    他了解到盛韵肯定没有来挖创州的人,而且小李也不是什么人物,一个办杂事办得明白的聪明小伙子罢了,根本不值得盛韵挖一回。

    既然不是盛韵冯安雅故意从她手下抢人对着干,那么小李因何跳槽去别处,江曼也不想特别关心,去研究。

    小李跳槽都没有回来交代一句,就说明没把她当一回事,完全不顾及以往一起出差工作的搭档情分了。

    江曼有了这个悲哀的自知。

    ……

    江曼下班一回到家,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鼓捣东西。

    陈如敲门问她:“闺女,你没事?”

    “没事啊。”

    江曼转头朝外面喊。

    陈如在门口皱眉,又说:“躲在里面干什么,出来,抓紧吃饭,吃完跟我去医院看看你哥。”

    江曼应了一声,在房间里磨蹭了十几分钟才出去。

    陈如边吃饭边念叨:“多少年没这么叫你吃饭了?你和你哥上初中那会儿,也不知道是都在做作业还是都在玩,吃饭一个不积极两个也不积极,非得让我叫上十声二十声的,才肯出来一个。”

    “别人家孩子也一样。”江曼微笑地给老妈夹菜。

    陈如吃完了饭就开始装饭盒,米饭单装,每个菜也都单装,准备送去医院给儿子吃。

    江曼陪着老妈一起过去医院,站在小区门口拦空的出租车。

    医院里,关凤坐在病床边上严肃地对江斯年说:“你怎么想的,跟沁沁结婚才没多久,你就要离婚?妈知道你们没有感情,可是,一开始结婚你们为的是感情吗?童刚最近行踪不定,这人指不定再折腾什么,你不在公司里跟沁沁一起加把劲把童晓压下去,反倒闹上了离婚,这么大的事你跟我商量都不商量?”

    “我商量什么?”江斯年皱眉不耐烦地转头望着一直讲话的关凤,卧躺着的姿态无比慵懒,冷冷开腔:“童刚的公司我不要了,我为什么要他的公司?要了之后能怎么样?我有钱了,我有面子了,但是有钱没权还不是一切白搭。”

    关凤气的脸色铁青:“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错了?”江斯年跟关凤杠上。

    关凤不知道,江斯年心里一直忌惮着陆存遇,创州被查税这件事,任何人说跟陆存遇没关系江斯年都不信。江斯年认定是陆存遇所为,税务局那位刚喜得贵子的领导在酒局上的一言一行代表什么,江斯年听的看的很清楚。陆存遇什么用心江斯年其实不知道,也在研究。

    陆存遇一定知道他是江曼以前的恋人,一定知道他对江曼不死心,查税这件事仅是警告:得了创州最后也白搭?事实上是创州有一笔老烂账在那摆着,不被查是童刚有点关系支撑着公司支撑着他个人,互利罢了。但若日后换了法人,换了董事长,有关部门一旦想追究,

    领导人当即就得负责,没权没势靠什么混?权势的私用便利效果是有的,江斯年深知这毋庸置疑!

    关凤被气得抬手支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会儿才抬头又说:“你什么打算?就这样?”

    “不会。”江斯年眉宇深邃地低头,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对光凤说:“你先走吧,我妈马上会来给我送饭。”

    关凤深吸了一口气,睁了睁眼睛,望着医院病房的窗子,控制着情绪。

    下一刻拎起包,离开病房。

    江曼和陈如抵达医院的时候,关凤已经走了很久。

    江斯年下了病床吃饭,天已经快黑了,他赞老妈的厨艺第一棒,吃遍过各种餐厅的菜肴,想想其实都不如老妈做的家常菜可口。

    陈如跟儿子商量:“斯年,听妈的别离婚了。等你们这帮年轻人上了年纪就会发现,生活里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刚结婚摩擦不断多正常的事,到老了还是关心对方相互依靠,妈和你爸就是。”

    江斯年喝了点水:“妈,这不一样。”

    他用纸巾擦了擦嘴,微蹙起眉:“明天我想出院,在医院整天躺着没劲。”

    陈如已经劝了无数回,没有效果,死心了。

    要说管教儿子这方面,陈如觉得自己管的真不严格,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养归养,打骂教训到底还是下不了手。担心孩子以后知道了身世记恨自己打骂过,同时又怕孩子不管教会学坏,观察着这个孩子到27岁的今天,陈如还是不了解这个孩子的性格脾气,在家在父母面前很听话,不惹麻烦。

    总的来说,陈如对儿子还挺满意。

    江曼没进病房,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老妈出来,就一起离开了医院。

    ……

    陆棉倒班了,一大早上来医院,陆棉听说江斯年要出院的消息。

    陆棉没去病房里,心想这个人好像很讨厌自己吧,不去自讨没趣了,在工作岗位上忙碌起来,时而会经过那间病房。

    江斯年早上醒的很早,洗了个澡,换上一身休闲衣服,简单的牛仔裤,T恤,全身休闲又很有型,清爽的活像个校园里的大学生。

    拎着一个装衣服鞋子还有电子产品的手提包,推开病房门出去,走到护士台前,他伸手敲了敲护士台的理石台面。

    同事抬手,看到他,用胳膊肘碰了陆棉一下。

    陆棉抬起头看过去,旁边是一盆稍微高的盆栽,搁在台面边上,江斯年的一半脸被植物遮住了。

    “你有事吗?”陆棉小心的询问。

    江斯年用银行卡轻点了点台面:“我还你钱。”

    陆棉点头:“哦,好的。”

    双手插在护士服的口袋里,陆棉下楼,跟在他的身后,个子矮小又瘦的陆棉要抬头才能看到他后脑勺,走着走着,一直踮着脚走差点就飞起来呢。

    江斯年感觉到了陆棉的小动作,并未在意,知道陆存遇这个妹妹是比较顽皮型。

    楼下取款机前,江斯年图方便就按了1000元,很快取款机吐出1000元。

    他拿在手里,问她:“890?给你900。”抽出一张,剩余的给了陆棉。

    陆棉以为会给1000元整,嫂子的哥哥应该很有钱吧,他不是女朋友是官员女儿嘛。

    陆棉拿在手里,有点不屑,但还是准备全装在兜里。

    “再见。”江斯年点了点头。

    陆棉一张一张数着,取款机也不信任,低头嘀咕:“修手机屏幕890,来回打车55,……”

    江斯年把另一张也给了她。

    陆棉不客气的接过,揣在兜里,双手举起朝他摆手:“走好。”

    回楼上的路上陆棉算了起来,修屏幕600,来回蹭的许就弟弟的车,赚了400,还可以,算值得跑这一趟吧。

    ……

    江斯年离开医院,上出租车,回了自己的公寓取了车。

    童沁没等他去赴约,直接把他堵在了公寓里,江斯年不高兴的转身问:“你怎么有我公寓的钥匙?”

    “我以前配的!”童沁大声的叫。

    江斯年过去,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去拿起童沁的手掰开她蜷缩在一起的手指,抠出那枚钥匙。

    童沁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凄楚的眼神瞪他:“你这样对我!”

    江斯年简直走向窗边,打开窗子,钥匙被他抬手就扔了出去,从四十几层楼掉了下去,指不定会飞落到哪里。

    童沁以一副可怜怨妇的模样哀求着他,眼泪滑过脸颊,抽泣不断:“江斯年,以前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全部都在你我17岁那年,后来我们相处的还算和平不对吗?那年你刚来深圳,我想介绍给你认识我的同学朋友,怕你孤单。但是我没想到那次去了他们是打算看片,我知道的话不会带你去。那年我也才17岁,我冲动,我幼稚,我喜

    欢你,我只求你能原谅我!这些年我在你身边坚持的很辛苦,我没有抱怨过一句,死心塌地的跟在你身边,赎罪赎的还不够吗?如果离婚是你报复我的方式,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早就成功了,这种痛苦的滋味这十年我尝过了不止一次,连本带利你都报复了回去。”

    江斯年回头走到客厅,点了根烟,望着童沁神色阴鸷地道:“实话我告诉你,跟你结婚,我只是为了你爸的财产。你以为我是报复你?错了,我没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报复你,我不屑于花心思去报复你。我让你在我身边赎罪了?对我来说,你唯一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签字离婚,或者你拖着,不过到了一定时间我们还是会解除婚姻关系。二选一,你怎么选跟我无关,我都随便。”

    童沁不舒服起来,蹲在地上捂着心口位置,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来回用力攥着她的心脏,血水流的到处都是,疼的身体直冒热汗,眼泪也滴在地上许多。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旦出了这个门,她就再也回不来了,钥匙没有了,

    ……

    星期日早上,江曼起床就给陆存遇打了电話。

    “明天等你下班,一起吃饭?”她试探开口。

    他却说:“明天我另有安排,下班去接你。”

    “好啊。”

    江曼应了,猜想他过生日可能要陪家人一起吃饭,带她一起。

    星期日这一天江曼闷在家里,没跟他见面,不放心家里。童沁和江斯年不知道怎么吵过了,童沁三番五次的来到家里闹,说陈如当妈的怎么不管管儿子,楼上楼下的邻居们都能听见。

    星期一,江曼上班带了一身适合晚上过去他家穿的衣服,下班再换。

    中午,江曼跟夏薇怡苏青一起吃饭。

    苏青说了一句:“曼曼,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想尽快,跟我妈商量的是三个月之内,最快起码也要一个月后,好多事情需要准备。”江曼吃着午餐幸福地笑,带肚子里的宝贝一起品尝美食。

    苏青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到了晚上,江曼紧张极了,自己给陆存遇准备的生日礼物他会不会嫌弃?仔细想,他应该不会嫌弃,买特别贵重的东西他也不屑,更不实用。陆存遇用的钱夹是他军校领导送他的,后期对他很关照,他不怎么用,一直在书房放着,需要带钱夹出门才会带上。

    应该换换了,哪怕前一个是别人送给他的。

    下班以后,江曼上了陆存遇的车。

    “去哪?”江曼坐在车上问他。

    车子里打开着自然风,并不是空调,从天窗上进来的风吹着江曼的脸颊,她因紧张而脸颊微微泛着淡淡红晕。

    陆存遇神色平常地开车,顿了顿说:“去于朗的临海别墅。,”

    江曼点头,心想原来不是回去跟他家人过生日,是跟朋友。

    车开了很久才到别墅,江曼心里一直惦记送他生日礼物的事情,怎么开口才自然不显得矫情?

    到了别墅,陆存遇在外面停好了车,江曼诧异,别墅外面怎么停了多辆豪车。

    陆存遇要下车,江曼叫住他:“等等。”

    陆存遇疑惑回头,看她。

    江曼担心进去人多,送礼物不方便,就在车上给他了。

    她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生日快乐。”

    陆存遇惊喜地接过,其实他没自信江曼会记得他的生日。打开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是跟他以前用的款式相差无几,非常适合他用的男士钱夹。

    陆存遇低沉的嗓音在这车室内:“心在颤,不信你摸摸。”他很满足,甚至觉得全身都跟着他的心舒坦的不像话。

    钱夹里面放了一张江曼修剪过的照片,两人在苏州的合影,亲密合影。

    他闭上眼亲吻钱夹,深邃眼眸转而望着她,伸手把她搂过来怀里吻了片刻,低声看她道:“我会每天带它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