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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显彰的秘书,把关于陆家那篇报道的报纸版本递到了她老板的大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陆显彰疑惑地拿了起来,看到标题,接着便开始阅读详细的内容。
秘书在一旁解说:“冯安雅跟陆存遇杠上了。冯安雅拿出结婚证向人证明她跟陆存遇有过一段婚姻。这件事昨天就已开始,牵扯到了江曼的名誉才有今天的报道。冯安雅昨天为自己叫屈,指出江曼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
陆显彰把整篇报道看完,蹙起眉头,闲适地姿态点了根烟,晦暗视线仍旧是在盯着那份报纸孤。
陆显彰的理解只能是:冯安雅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疯了?看不得陆存遇携手新人结婚,她这个旧人不顾一切的垂死挣扎,只为给她自己夺得一个是陆存遇前妻的名分?
活的完全没了骨气。
秘书观察着老板的眼色,故作不经意地提道:“也不清楚冯安雅情急之下会不会让后续说法牵扯到陆菲那个孩子。大人复杂,小孩子还单纯,这样的亲妈在媒体面前闹下去,跟陆家撕破脸时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说完这些话,秘书叹气:“老板,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忙了。”
陆显彰点头,朝秘书挥了挥手。
秘书转身直接离开办公室,盘算着这些话老板听进去了没有?
五分钟后,陆显彰叫人备车。
司机很快就备了车,秘书目送她老板的身影进了公司电梯。
陆显彰上车以后,拨通了冯安雅的手机号码:“你在公司?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见一面。”
“废什么话,那篇报道怎么还击用不用我教你?”
陆显彰一副瞧不起冯安雅那点猪脑子的架势,冷冷地语气说完便按了挂断键。
冯安雅现在坐立不安,面对那篇报道,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盛韵的确见不得光。如果陆显彰有办法,她是愿意洗耳恭听的,陆显彰拿出可用之计,她和陆显彰就可以达成同盟!
半小时左右,冯安雅接到陆显彰的电話,她起身,到外面跟她助理说:“我出去吃午饭,有事电話联系。”
“好的。”助理点头。
冯安雅拎着包,便匆匆离开了。
她以为陆显彰是来助她一臂之力的,不想,陆显彰见到了她便双目冰冷逼视:“你和陆存遇斗归斗,但不能抖出某些事牵扯陆菲,否则我让你死。”
“不如现在你就让我死,杀人偿命,你也得死!”冯安雅不惧怕地顶道。
陆显彰大手抬起,手指缓慢地掐住了冯安雅的脖颈,捏下去用了些力道,瞧着她惊恐的样子,挑眉笑道:“我残废人一个怕什么?把我惹急了,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弄死,给我陪葬。陆菲在这世上活着也清净了不少。你说对吗?”
冯安雅咳了一声,用力打掉陆显彰掐住她脖子的手。
陆显彰放开她,摆了摆手,司机会意地打开车门请冯安雅下车。
冯安雅忍不住骂道:“不仅腿残,还是孬种一个!你这是不敢惹陆存遇的表现?”
陆显彰用手帕擦了擦掐过冯安雅脖颈的手,转头说道:“一切可能会伤害到陆菲的事情都不可以做,让媒体报道点子虚乌有的事,顶多能给他添添堵,没必要把这当成高明手段。投胎时怎么不带脑子!”
“冯小姐!”司机对风雅催促道。
冯安雅一脸灰色的下了车,手指攥紧,咬牙切齿地气的身体发抖。
陆显彰稳坐在车后排座,残疾的膝上盖着一条薄毯子,对司机吩咐:“派人过来盯紧她,如果她见了生面孔的人必须阻止,以防她狗急跳墙干出不听话的事。”
“明白,老板放心!”
司机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話。
下午两点,盛韵楼上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
冯安雅办公室附近的人皆是躲开,但又想听一听里面在吵什么,不退太远。
冯韵的男助理冷眼瞧着这帮年轻女人,喝道:“不该听的不要听,对你们没有好处,小心明天就失业!”
众人一听,皆是退开老远。
办公室里,母女二人激烈的吵了起
来,冯韵把包放下,手指用力戳着冯安雅的办公桌说道:“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完再去做?你急什么?Anya,你现在是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得了便宜不懂卖乖也就罢了,你回头还去挑衅人?我究竟怎么教的你,37了脑子还是转不过人!”
“我愚蠢,都是我愚蠢!”冯安雅站了起来,委屈地低声喊道:“我因为顾及盛韵的一切忍了多少年?当初录完能证明陆家所有丑事的视频,我就把陆存遇吃的死死的,他身边那时还没有女人,支撑他的完全是怎么搞垮陆显彰!他那么在乎陆家,怕他爸因为作风问题接受处置,怕陆家就此垮塌!那是我的最佳机会!但是,我想不到妈你和陆老爷子暗中还有一笔交易,拿我录的视频,换来盛韵依靠那个老爷子接的一笔笔单子!我的确没有妈你聪明,没你会算计,也没有陆老爷子那么无耻。你做什么都行,谁让你当初收养我了呢,但是利用完我录的视频你还给我啊!搞丢了!鬼才信是搞丢了!陆存遇其他时间不提出离婚,偏偏视频搞丢了他强制跟我离婚?他有预知能力能预知视频丢了?不是我太愚蠢,而是你们太狡猾了!”
冯韵被气的捂着心口,又闷又痛,满心都是失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原来你从不领情?Anya,你和陆存遇没有可能了,不抓住物质去伸手抓那虚无缥缈的感情,终有一天你会觉得你自己太傻!陆家根在那摆着,陆存遇比他爸能好到哪去?你们年轻,十七八岁的年纪他说喜欢你,无非就是对你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僻少女感到新鲜罢了!男人都薄情,无一例外!这么多年如果没有我,你现在一定是感情事业双无!”
冯安雅憋在肚子里许多话,这回却想说出来:“为了我好?是啊,都是为了我好,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既然是为了我好,那妈你就把公司给我,别拖着了。除了我,您应该没有儿女了吧?”
“Anya,你说这话让我觉得,你做我女儿就是为了我的财产。”冯韵眉眼突然严肃,比女儿矮许多,但气势胜人。
冯安雅冷笑,眼睛里隐约有泪水:“妈你也别让我觉得你收养我只是缺一枚棋子,一枚一步步帮你走入陆家争点什么的棋子。”
这些想法早已在她心里衍生。
被收养那年,养母在孤儿院里挑了很久,看上了她这个小女孩的长相与身高,赌她长大应该会漂亮,个子不矮。更是看过了她亲生爸妈的照片,确定双亲长得都不差,才决定把她带走。
而她,要求必须跟哥哥一起。
养母有钱,养几个孩子都不成问题,一并带走哥哥冯原。
对于冯原,养母栽培的并不多,只把冯原当成可有可无的人。
二十出头,因为妹妹背叛他的好哥们,他毅然跟养母断绝了关系,赚的薪水固定日期转入冯韵的账号,在有能力赚钱的今时今日还给养母养育他的金钱。冯安雅不知道冯原为何那么固执,固执的可怕,性格像亲生爸爸妈妈么。
可她对亲生爸妈早已没有印象。
养母把她“制作”成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不缺金钱,只是因为缺爱而叛逆可怜的女生。养母是在投陆显彰所好,认为陆显彰混蛋,也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加上她是他表姨收养的女儿,他一定更愿意娶进陆家帮助他,毕竟算是一家人。
结果却是弄巧成拙!
养母万万没有想到二十岁不到的陆显彰混蛋的过火了,少年气盛,以为靠自己一人之力能毁天灭地,替他妈妈报仇。
冯安雅悔不当初,许多事情都在后知后觉中才明白。
母女二人激烈争吵过后,冯安雅拎了包开车离开公司。养母有对她的不满和埋怨,而她也有对养母的怨恨。
留在养母身边,她期待着养母能帮她得到一切想得到的,包括丈夫,但是到头来却发现,不过都是一场空。
就连公司,养母都没有半分诚意要给她。
冯安雅漫无目的地开车行驶在街道上,十分惆怅,明知道自己离开养母已经无法离开,个人没有经济基础。
不离开养母,吵架后又要怎么婉转回去收场?
……
下午五点,赵阳开车回到陆存遇家中接江曼。
江曼约了陆存遇一起吃晚饭,她到的时候他却还没有忙完。
江曼担心他太疲劳,走过去,站在他身旁侧头说:“你早上又头疼了?减少工作量,好好休息行不行?”
陆存遇伸手,把人轻轻地拉到身边,怀里腾出地方,让她坐在他的怀里。
江曼怕摔,只好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办公室没人会不打招呼就进来,她也就不用太难为情。
四目相对,陆存遇嘴角噙着笑意道:“减少了工作量,不熬夜,抽烟喝酒差不多就快戒了。下半生一定以老婆孩子为主,为你们活。”
江曼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给他生个孩子。
即使怀了也觉得慢,恨不得现在他身边就有个奶娃,或是已经长到了三四岁,可以跟他玩,会叫爸爸。
江曼从前没有这样的爱,爱丈夫的爱,爱孩子的爱,以他们为中心。
陆存遇不想饿着他的儿子或女儿,拎起外套,陪着江曼和孩子先去进行晚餐。
投资大厦的地下车库,比地上凉多了,月份到了,天气逐渐的在转凉。
江曼身上穿了一件薄外套,冷了穿上,热了再脱掉,麻烦虽然麻烦,但是一切都在以身体为主,不敢让自己着凉。
去餐厅的路上,陆存遇接到他四婶的来电。
“我跟曼曼先商量。”
江曼听他这样说,转头看他。
陆存遇按了挂断键,语气无奈地对江曼讲道:“四婶在我妈病房,我妈周末出院,医生的意思是,再有二十天左右我妈康复程度能参加见证我们婚礼。四婶问问我们,能不能把婚礼延后二十天举行?”
江曼能怎么回答,除了点头没别的选择。
延期就延期,那个时候孩子差不多四个月了,为孩子考虑婚纱本就选的是显不出肚子的,况且四个月的肚子未必隆起的有多么明显。
不只是江曼没办法有意见,陆存遇也不能有意见。
母亲昏睡了多年,如今醒来,想参加儿子的婚礼也很正常。
“跟四婶说没问题,反正结婚喜帖还没开始往出送,重选婚期再印喜帖,我也希望你妈能参加我们的婚礼。”江曼对他表达清楚自己的态度,担心他夹在他妈和她中间难做。
陆存遇对他四婶说了。
他四婶没在病房里,是在病房外给他打的电話。
婚期延迟并不影响江曼的心情,一开始定了11月初,但也没有对外公布过具体的日期,没收到喜帖看到上面印着的日期,都不算数。
陆存遇因为婚期延迟而用餐全程殷勤无比,他自己在心里取笑自己,有了老婆的人果然会变,学着放下自己,先全方位考虑老婆的感受。
餐厅里,江曼忽然放下刀叉伸手捂着左眼。
“怎么了?”陆存遇起身,过去附身拿开她的手查。
江曼睁着一只眼睛说:“不知道什么东西进去了,蛋糕屑?磨得难受。”
陆存遇一身笔挺西装,身高腿长地在江曼身旁弯下身躯,仔细轻轻吹着江曼的眼睛。四周有纱帘遮挡,其他人看不到这里,同时纱帘也凸显出浪漫气氛。
过了会儿,江曼眨了眨眼睛:“好了。”
两人回了投资大厦,时间已经七点半,天已经快黑了。
陆存遇手上差点工作还没结束,做了十几年工作狂,冷不防有了爱人和孩子陪伴,对待工作上就自然转变很多。不愿意让江曼和孩子饿着肚子等他处理完工作,又想明天早上陪她多睡一会儿,用完晚餐来处理掉剩余工作。
大概八点半左右能处理完,时间还不晚,江曼就跟他一起回到了公司办公室。
江曼拿了一本摆放在他书架上的书,随便翻看,等他工作完。
陆存遇工作起来无比专心,效率增长,预计八点半完成他八点十分就已完成。
陆存遇拿过江曼的外套让她穿上,晚上的地下车库更凉了些,江曼穿好衣服,跟他往出走时他接起了一个电話,立时站住。
江曼在一旁听着,也站住。
陆存遇心情似乎很好,跟那边的人聊了很多,一边聊着正事,一边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弄得她直躲,皱眉娇嗔,而他却愈发想摸摸她皙白的皮肤。
江曼被他带入怀里,动作很轻,手臂牢牢地箍住。
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贪婪地吸取细闻着他衬衫上散发的味道。陆存遇讲完电話,被她蹭的,收起电話嘴唇立刻吻住了她。
陆存遇吻上来的很强势,江曼伏在他的怀里心跳加速,亲密狂/热直击着她的神经。
“精准些算,到三个月了。”他喘息着低喃。
江曼被他稳稳抱起,走去办公室楼上他的休息室,踹门而入,她被轻轻地放在舒适的充满男性格调的大床上。
陆存遇在她的身体上方扯开领带,江曼脸上潮红地扇动眼睫:“我紧张了。”忍了那么久,身体早已敏感的达到了极致,一撩一拨,彼此其实都受不住。
“放轻松,都交流过这么多回了,它知道轻重。”陆存遇把她无比潮热的一只手扣在他的硬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