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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晗无意间的一句话,正戳在尤昔浓的心口中间。她眉头轻蹙,那是心疼的受不了。过了几秒,她这才很轻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是啊,他一直都这么没心没肺。”
季羽晗看到尤昔浓微红了眼眶,这才收起笑容,出声说:“昔浓,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也不跟你客套那些话。我哥是什么人,我这个当妹妹的心里头最清楚,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想不想安景,但我知道……他现在可能不会想接受另一段感情。”
本来季羽晗想说,他是不会爱上你的。可这样对于尤昔浓来讲,太过残忍,所以话到嘴边,季羽晗还是留情了。
没想到尤昔浓很平静的接道:“我知道。”
同是女人,季羽晗能理解尤昔浓心里面的哭,暗自叹气,她出声说道:“但你要是非我哥不可,我还有我们家里人,当然是站在你这头的。”
尤昔浓道:“回头我去看看伯母,谢谢她还一直惦记着我。”
季羽晗说:“我妈一直喜欢你,从小到大都是,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尤昔浓微笑着回道:“可我也许没那个福气,不能进季家大门,跟你们亲上加亲了。”
季羽晗忽然觉得心里面堵得难受,微微蹙眉,她出声道:“你也别这么负气,现在安景走了,一切还得往长远了看。”
提到安景的时候,尤昔浓本能的别开视线,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深深地厌恶跟嫉妒。
过了一会儿,她出声回道:“羽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不通,我到底比安景差了什么?”
季羽晗皱眉道:“你就差了那份楚楚可怜。你是没跟安景打过交道,我见过她的次数比你多,明明就缺钱缺的不行,结果我去给她送钱,她还一副不想接受的样子,摆什么谱?我就不信她当初抛弃未婚夫跟我哥在一起,就一点没想过我们季家的钱。”
说罢,季羽晗又补了一句:“她跟我哥分手,我妈给了她一千万,起初她是没动,可后来还不是一次性的提走了?”
尤昔浓转头看向季羽晗,目光中透露着一丝轻诧。
季羽晗点头,肯定的说道:“对,你没听错,安景把卡里的一千万全都提出来了。当时我妈还跟我哥说了,气的我哥一连好几个月都不回家。”
尤昔浓眨了下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意料之中,却也含着几分意料之外。她说:“我以为你哥这么爱她,她身上一定会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再或者,她跟你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之前你哥不还在枫林给她买房子买车的嘛,我还以为她不会动伯母给她的那笔钱,这样没准还能在你哥心里面留下个好印象。”
季羽晗说:“我妈早就把她看透了,说像她这样出身贫苦的女人,这辈子最大的诱惑就是钱,谁给她钱,她就跟谁好。起初我哥因为她跟家里面闹得很不开心,我也曾迟疑过,可最后还是我妈看的清,里外不过是个爱钱的女人。”
尤昔浓说:“那她现在跟顾锡骆去了法国,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季羽晗讪讪的回道:“那是自然了,不然顾锡骆傻?会带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起离开?”
尤昔浓沉默两秒,随即道:“你哥那边呢?他怎么样了?”
季羽晗轻声叹气,然后道:“就那样,好一阵坏一阵的,不知道这阵子的正常到底是装的还是怎么的,吓得我妈每天神经紧张的盯着,生怕我哥突然跑法国去。”
尤昔浓说:“这次应该不会了。”
季羽晗看着尤昔浓,只听得尤昔浓说:“你哥的自尊心比天还高,当初他能跟安景在一起,甚至把她从别的男人身边抢过来,听说也是跟身边人打了赌的。至于后面为什么抓的那么紧,也许是因为真的喜欢,也或许是这份新鲜感作祟。但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跟过他的女人,再被其他男人抢走。”
如今安景跟顾锡骆一同离开城,整个圈子的人几乎都知道。
大家当然不会说季宸东什么,毕竟名义上安景是季宸东不要的,顾锡骆是接盘侠,丢人也是顾锡骆丢。
可尤昔浓太了解季宸东,她猜他心里面一定是最不舒服的那个,因为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如今高调跟别的男人离开,在他看来,这跟打他的脸,没有两样。
所以季宸东不会再去找安景了。
季羽晗听尤昔浓这么一说,她模棱两可的接道:“但愿吧,反正我家这一年多一直被我哥闹得鸡飞狗跳,我觉得我妈都神经衰弱了。”
尤昔浓说:“回头我买点补品去看看伯母,跟她聊聊天。你回家也多劝劝,别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季羽晗挑眉道:“我这还爱答不理呢?我就是因为太在意这件事,跟我哥翻脸好几回了,我感觉他现在对我都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尤昔浓淡笑着道:“你少胡思乱想,你哥对你能有什么不好的?”
季羽晗憋着嘴说:“可能他觉得跟安景的事,我没有站在他这边,觉得我不够意思吧。”
尤昔浓收起笑容,淡淡道:“一段不能被家人祝福的感情,注定不会幸福。”
季羽晗叹了口气,出声道:“希望我哥能早点醒悟,哪怕他像从前那样不定性也好,总好过像现在这样……”
可一棵树上吊死的典型代表,其实是季宸东。
他对安景的感情,如此炽烈且执着,是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以至于现在,好似一切都尘埃落定,可是那尘埃之下,隐藏的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泪水跟伤痛。
安景,季宸东,唐邵元,尤昔浓,包括Rena跟秦羽琛。他们所有的人,皆是失败者。
原来兜兜转转,真的有一种战役,叫做满盘皆输。
这世上没有任何利器能像情殇这样杀人不见血,也没有任何战争,是没有全胜的一方。唯有在爱情的战场上,它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