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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江松涛,韩雷,李震霆等一群人也都在里面,但这一群人里面也就是属段奕的嘴最欠。
每次碰面不揶揄两句总觉得不痛快。
进门后季宸东甩了段奕一个傲娇的眼神,牵着安景的手,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说白了你对我就是嫉妒羡慕恨,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季宸东一边说一边玩沙发处径直的走过去,闻言,段奕漂亮的桃花眼白了一下,随即不爽的回道:“屁,想跟我一起穿的人多了去了,是爷不屑于。”
说着嘴巴还不停的碎碎到,季宸东坐在沙发上唇角勾起,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嘲笑的说:“可得了吧,人家叶琳还就是不屑于跟你一起穿。”
说罢,本准备回击的段奕一下子也被季宸东的话给噎住了,好看的瞳仁咻的一下朝他瞪了过去。
每次说到叶琳都是段奕的心病。
一群人平时没事就爱开玩笑,时不时的就爱从对方身上找乐子,基本上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身上,对于他们的相处方式安景也是习以为常。
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李震霆,看了样安景,面带笑意,随波逐流,笑着出声说道:“安景,你这一身打扮我还以为宸东身后跟着一个高中生呢,看起来让人觉得他在老牛吃嫩草。”
李震霆话语落下,众人闻言出声笑道。
安景也随之笑了笑,女人无疑在乎的就是年龄,容貌,虽然安景不是这般肤浅的女人,但被人说的年轻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小开心。
李震霆突然谈到年龄,恍惚间安景也觉得时间过得的真快。
在安景初次与季宸东结识的时候,她才二十二,眨眼间,自己现在都是二十五了。
没想自己和季宸东分分合合,聚聚离离都快有三年的时间了,这三年的记忆对于安景来说如梦一场,好的坏的,与她来说都也有些不真实。
又好似过眼云烟,看的见,摸不着,但又真真实实的存在脑海里,记忆又是那般清楚。
对于李震霆的话,季宸东不以为然,勾着安景的肩膀拢了拢两人间的距离,垂帘睨了眼安景,即使在昏暗的包间内,安景也能看见他眸中满是柔情之色,随后笑着说道:“那也只能说我眼光好。”
说完倾身在安景红唇上轻啄一口,笑脸盈盈,眸中的柔情之色都可以把她溺毙其中。
不管是过了多久,安景还是不习惯在他这一群朋友面前这般亲热。
好的是在昏暗的包间内,掩盖了她脸颊的神色,他们也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
见状,有人说:“哎,这里又不止你们俩。”
“就是,也不知道收敛点。”
“没听过秀恩爱死的快吗?”
最后一人话语落下,季宸东身子往后靠去,嘴角噙笑:“滚蛋,谁让你们看了,我还没告你们侵犯我们肖像权。”
闻言,江松涛调侃道:“哟,说别人安景可能有个肖像权,好歹别人现在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你侵犯个屁啊,你有肖像可言吗?你的爱好不就是见报吗?你那名声在峂城可是出了名的响。”
说完,一众人笑出声。
对于江松涛的话,季宸东见状也是笑而不语。
安景被他们以当事人的身份议论,还是有些小拘谨,全程脸上都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并未搭话,就只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揶揄嘲弄。
不知何时,在大家议论纷纷时,段奕陡然把视线移到安景身上,表情一秒变换,笑脸相迎道:“安景,叶琳什么时候过来?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段奕也怪自己没出息,约个女人还要靠靠另一个女人搭桥才能见一面。
安景抬头闻声看过去,不知曾几何时还坐在与自己隔着三人距离的段奕,什么时候移步到她身旁。
看着段奕眸中满是希翼的神色,安景笑着说道:“应该快了,刚刚都跟我发消息了说在路上了。”
段奕惊喜的惊呼道:“真的。”
“假的。”
说罢,手快于脑伸手就推了一下她的肩,随即说道:“你现在怎么跟季宸东一个德行。”
安景被段奕这股没把握好的手劲一下推的身体朝后倒了过去,她也顺势倒在了季宸东的怀中,盈盈可握的腰肢也被季宸东炙热的手掌给扶住。
季宸东扶起安景的身体,抬眸朝段奕看去,语气淡淡,开口说道:“干嘛欺负她。”
段奕翻了个白眼,受不了他护夫心切的样子,说:“哎,宸东你真是够了,我就轻轻推了一下,就把你心疼成这样,我要是眶她,你还不杀了我?”
季宸东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当眼神说明了一切,仿佛在说你这不是废话。
见着他的神色,段奕也点着头说道:“行,行,不和你这妒夫一般见识。”
见状,安景看着他,笑道:“你以后要是在欺负我,小心我和叶琳说。”
闻言,段奕瞪大双眸,嘴巴张张闭闭,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隐忍下来了,一副憋屈的模样,愤愤的说:“你俩就狼狈为奸。”
季宸东似笑非笑,眸中促狭道:“哎,你要是这么不待见我们的话,以后你可别要景给你传话,为了你让她夹在中间还左右为难。”
段奕是一口气提上来又憋下去,最后还是一脸市侩的端起酒杯讨好他们:“哪能啊,你们多招人喜欢,我稀罕你们都来不及,我又这么会不待见你们了。”
江松涛看着段奕在季宸东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你看你个没出息的样,为了个女人连你尊严都可以丢弃,啧啧。”
一边说还一边嫌弃。
韩雷接声说:“之前你还在嘲笑宸东为个女人丢面,你看你现在又好到那里去了,丢人。”
段奕身体朝后倾,靠在椅背上,指间夹着烟,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们懂个屁,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子儿能当饭吃吗?在乎那些虚玩意儿干嘛。”
江松涛,韩雷他们对他嘘声一片,到是安景对他竖起大拇指。
正在他们说话间,包间的大门在此时被人打开,叶琳一身黑色的紧身裙,一头棕色的大卷发性感而妩媚的垂在两侧,身段妖娆。
不同于安景的小清新,叶琳每次都是妖艳但不艳俗。
坐在门口处的几名男子对叶琳的身份可能不熟,他们看见叶琳的时候,那种男人对女人外貌赞赏的口哨同时也吹起来了。
见状,段奕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叶琳的方向走过去,经过那几名男子的时候,段奕还一脚踹在他们身上,眼神阴沉颇为不爽的说:“吹什么吹,爷的女人也是你们可以肖像的?”
说罢,径直的来到叶琳身旁,阴沉的表情立马装换为殷勤的模样,伸手虚抱住她的腰身,讨好的说:“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下去接你,让你一个人过来多不好。”
叶琳侧目瞥了眼段奕,随即语气淡淡的说:“我又不是不认路,要你接干嘛?”
说完,叶琳径直的朝里面走去,一屁股坐在安景身旁,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热死老娘了。”
叶琳对段奕的态度一点也没有让他不悦,能跟她说上一句话他也是很开心的。
段奕跟随她的脚步坐在她的身边。
季宸东说:“我们刚刚都在说你,你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叶琳放下酒杯,问道:“说我什么?”
段奕笑着回道:“说你长的漂亮。”
闻言,叶琳瞥了眼他,说:“你是第一天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段奕眯起他漂亮的桃花眼,说道:“我的女人要是不漂亮我会要吗?”
叶琳反问:“那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你对我是见色起意?而不是喜欢我?”
段奕一本正经的说:“长得漂亮的多的去了,要是每一个我都见色起意,那我每天不要忙死了。”
叶琳嗤挑起她精致的眉梢,说道:“以前怎么没见你忙死。”
段奕睁眼说瞎话:“我以前多洁身自好,不信你问他们?”说罢,目光还朝在座的扫视了一圈。
叶琳说:“谁信。”
“我……”
段奕张嘴说了个字,但想了想最好还是忍了下去,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最后还是咽下。
坐在一旁的安景出来笑着打圆场:“琳琳,其实你刚刚不在的时候段奕一直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总在我耳边琳琳长,琳琳短的,我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你这一过来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人一下就精神了,可见你就是他的良药。”
安景这话也是睁眼说瞎话,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说完,安景的视线朝段奕看过去,两人的目光还在空中交汇了一下,段奕顺势给她还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江松涛接声说道:“可不是嘛,你是不知道,段奕每次从你那吃瘪回来,总觉得他下一秒可能要出家当和尚了,都一副快要看破红尘,无欲无求了。”
话毕,叶琳端着的身体也破功笑了出来:“行了,你们就别吹捧他了,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他会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不等他们说话,段奕不服气的接呛说道:“我现在可偏偏要吊死在你这颗茂密的大树下。”
叶琳说:“你愿意吊,我还不愿意给了。”
闻言,段奕气极反笑:“行,叶琳你跟我比毅力是吧,那我就跟你一直耗下去,看谁耗的久。”
叶琳笑道:“这可说不好,谁都知道你定力差,酒喝多了只要是个母的你都能上。”
说完以季宸东为首的一下全都破功了,全部人都笑了出来,特别是江松涛笑的尤为夸张。
看见段奕一副吃翔的样子,可怒不可言的模样,他们看着都想笑。
段奕只觉得自己今天是出钱来受气。
瞪了眼叶琳,想发火又忍着,最后只有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
玩到一半的时候,安景和叶琳坐在包间一旁的小吧台上,两人坐在高脚椅上,吧台桌案上亮着荧光色的灯,把人的脸可以看清五分。
安景指腹摩挲着酒杯杯沿,沉默不语的目视着前方,又或者是放空某处。
叶琳看着安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手肘撞了一下她的手臂,开口问道:“有心事?”
回神,安景侧目看向叶琳,嘴角无力的扯了扯,叹了口气,出声说道:“宸东的妈妈今天找了我?”
闻言,叶琳想也没想的说道:“让你离开季宸东。”
叶琳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语气。
“恩。”
叶琳问:“这次你又是怎么说的?”
安景喝了口杯中的洋酒,几秒之后,回答:“我拒绝了。”
叶琳听闻,点点头:“也是,要是不拒绝你俩现在也不会一起出现在这,不然你又会躲在家里痛苦哭泣。”
安景又给自己满了杯酒,闷闷的一饮而尽。
虽然在季宸东面前安景尽量装作一副很坚定,很勇敢的样子,其实她怕的要死。
脑子里现在有很多种想象在脑海闪过,想着要是陈颂苓一直不认可自己怎么办?想着季宸东为了和自己在一起真的被家人赶出季家怎么办?又或者两人最后还是不能突破门当户对的观念她又该如何。
所有的念想又是一闪而过,又是常驻脑海挥之不去。
自从中午陈颂苓找自己之后,安景表面上表现的很正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是后怕。
怕他们再一次的坚持不下去,怕陈颂苓找自己的母亲……
安景放下酒杯,手心撑着下颚,双眸有着酒后的迷离,眸中带着氤氲,睨着叶琳,吐气如兰的说道:“琳琳,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我好矛盾,我又怕陈颂苓找我妈,我妈身体才好,根本就不能受刺激,我也不想和季宸东分开,我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在体会彼此牵挂,相思着对方,那种互相伤害的场面我不想在体会。”
说着安景纤细的手指伏在自己胸口上,那时的刺痛她至今都记忆犹新。
相爱相杀,明明相爱,却又要互狠彼此的感觉真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