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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也别想……
他还记得莫婉当时笑容里面深重的恨意，他没什么可以辩驳，她应该恨他，无论怎么看，也都是他是个负心汉，他需要莫婉家族势力的时候利用了莫婉的婚姻，现在又要离开，是他十恶不赦，他罪该万死！
他当时想，他必须做一个决断，必须去选择一次得。
不是他来决定，就是郭雯雯去面对，郭雯雯不可能看着郭家倒台，绝对不会，那么这样的决定还是由他来吧罗。
莫婉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光亮，莫婉真是最了解他也最一针见血的人，她机票都订好，不给他任何时间，只说了第二天几点，算准了他只能跟她走。
郭雯雯在马路的对面橱窗前面，转一个圈，裙摆飞扬，有人西装革履，过来揽着她的腰身，他看不清她的脸孔，隐约觉得是微笑，对面的婚纱影楼柔和的灯光白天也亮着，打下来满满都是幸福的光圈。
然而着幸福，跟他无关。
***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邵一佳开口，这样说。
章念心没回答，邵一佳已经是拉着章念心往外走，服务生过来，说：“先生，您还没有付钱。”
邵一佳返身过去从钱夹里捏住两张来，甩过去，转身拽着章念心又往外走。
会所服务生看着邵一佳和章念心走远了，才跟左右的其他的服务生念一句：“都怎么回事啊？天干物燥一个个火大的，一大早上先来了王少，又来个章小姐，各个都给脸色。那个什么影后也就那样，也没见长得多美！”
旁边人笑着回答：“你长那么漂亮。以后你攀上高枝也就不用这么苦，等你有钱了，再来这里，我们服侍您，绝对比服侍他们殷勤，行了么……”
那服务生受委屈诉苦反而被揶揄，当下恼了，重重跺脚，径直往里面走过去。
***
邵一佳开车开得飞快，章念心一路都不敢多说话，生怕他是这样直着冲出马路去，要直接弄个车祸，连着她一起死于非命。
一路上越来越偏，越来越远，竟然都开到盘山，章念心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
邵一佳不说话，脚下油门踩的死，章念心一路被颠簸，怕的厉害，看车子上面时速全都超速，又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分了邵一佳的神，彻底就没命。
车子在山路上开的飞快，已经都是小路，终于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下，章念心看着外面的景色，脸色不太好看，问：“这是哪里？”
不远处有人工修凿的痕迹，还有些仿古的建筑。
邵一佳一字字的，扭头看着章念心一字字开口：“章念心，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章念心被他盯的有些发抖，邵一佳下车，绕过车前过来副驾驶，开车门，拽着她就往下拉，她瑟缩着在车里，坚决不出来，手腕上被他扯着痛，硬生生拽出车来，章念心还是不走，使劲的逆着邵一佳的力气，干脆蹲在地上，就是不肯走：“我不去！你别拉着我去！”
邵一佳一用力，章念心被带着往前几步，再抬头已经是满眼泪痕。
“邵一佳！你要分手都可以！你想分手就直说，我现在跟你没关系了！我不去，我就是不去！你不能强迫我！”章念心死命的往后挣，就好像邵一佳要带她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她怕的厉害，眼泪汪汪的出声。
邵一佳回头看她，看她脸上倔强坚持的样子，看她的眼泪都流下来，竟然是一点都没松口，只问：“章念心，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章念心抿了唇，看邵一佳，半天也只是用力挣脱邵一佳的手，自己站稳了，说一句：“我跟你没关系，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可以了吧！你喜欢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你也不要原谅我了！我现在就走！”
往回才走了几步，就被人拽住，力气太大，她被带着整个人往后仰，跌落在一个人坚实的胸膛里面！
“我现在就走！听不明白吗，我……”章念心吵着要走，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吞没。
怎么回事？
章念心看着自己面前放大很多倍的脸孔，肩膀是真的疼，被他手捏的，整个人动弹不得，他的唇压着下来，舌尖席卷她的口腔，席卷的彻底，带着惩罚的恶劣，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下肚！唇齿间弥散出血腥的味道，不知道
是谁的，他吻的生硬，根本就是疼。
她反抗挣扎，他强硬不许，章念心跟邵一佳在一起这样久，第一次知道邵一佳竟然也有这样暴力的一面。
邵一佳松开她，松开的一瞬又在她唇上一咬，不轻不重，可是疼，疼的她一缩，他才是分开来，看着她：“章念心，你骗了我这么久，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你觉得无所谓？我什么事都可以对你说，你却都瞒着！”
***
郭雯雯转身，看见对面橱窗后面隐约站着一个人，可是看不清楚，光影重重叠叠，只模糊看到，当下心里一颤，侧头看一眼，实在看不清楚，那边导购小姐介绍手套过来，她也就没再看。
做梦一次就够了，还怎么能第二次第三次？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郭雯雯隐藏掉脸上的失落，看潘辰见满眼雀跃的目光。
潘辰见说：“我老婆真漂亮。”
郭雯雯问：“哪副手套好？”
“我老婆戴，哪副都好！”
郭雯雯被打败：“总要挑一副吧。”试了试，有一副显然是欧美人的款式，胳膊纤长，或者至少身高175以上的模特女孩子适合，郭雯雯把手套摘下来，说：“我果然还是太低。”
潘辰见立刻接着下一句：“是手套太长，尺寸有问题，我老婆全天下最完美！”
旁边导购小姐听了都笑起来，郭雯雯脸上有些红。
旁边导购小姐说：“郭小姐真幸福，潘先生太疼人了，我在这里做了两年，都没见过潘先生这么疼老婆的。”
潘辰见颇为得意，跟郭雯雯邀功：“老婆就是用来疼的嘛！”
郭雯雯笑笑，扭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婚纱很合适，她瘦，穿什么都好看，扭头又忍不住的往刚才那边橱窗的位子看一眼，那里已经是空空荡荡没有人在。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那个角落，看那里空了，心里也有些空，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那个人在万里之外一样是影响着她的心情。
她已经很幸福了，这样的幸福，足以骄傲的站在任何人面前。
***
章念心从来没有说过的事。
或者是不想提起，因为每次想到都会觉得难受，面对着外人，她没办法说出口，面对着邵一佳，她想保留这个秘密，毕竟是关于他的事情，如果已经一切都过去，那就不要提是不是比较好？
“一佳，你说的‘瞒着’，根本不是‘瞒着’，只是我不想说出来，我想自己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你要分手那……”章念心反应过来一点立刻说。
“谁要分手？我什么时候说过！”邵一佳厉声打断她。
章念心无奈了，他现在说这样的话，那天在他家楼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你当着我的面带李莉珍上楼去了！”章念心提出论据。
“这就是分手？”邵一佳反驳。
“可你还跟我大哥吵架！那是我亲大哥！”章念心又说。
邵一佳顿一下，似乎是对这条论据没办法反驳太多，毕竟那天他是真的气极了，竟然忤了章念心大哥的面子，毕竟是大哥，他也应该尊重的，可当天就是捺不下来。
“以后不了。”邵一佳说一句。
章念心气的跳脚：“没以后！你昨天一天也没找我！凶完我就当没事发生？不可能！你跟我吼的时候那么大声！我身心受创！”
邵一佳说：“先跟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每一句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给绕开，章念心恨的跳起来，一口咬着他的肩头：“唔唔唔唔唔……”
邵一佳深吸一口气，放她下来，她才又重复一句：“你这个混蛋！”
“现在解释，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肯来这里！”邵一佳问。
章念心分明记得今天是她鼓足了各种勇气，孤注一掷要来解释原因，甚至是做好了分手准备的，流了多少眼泪委屈的一塌糊涂，结果来到他面前，竟然又变成了这幅场景！
变成了面对另外一个她不想面对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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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个重要的晚宴，政府的峰会，跟我一起去。”章东远捉了杜雪的手，问。
杜雪急忙的抽手出来：“我还是在家里陪着思思，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到时候要是有人问我，你到底几个妻子我怎么说？”
章东远过来搂了她，头埋着在她的肩头，颈窝的地方，活像个小孩子似的，低低声音说：“陪我去吧，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是你，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再也不会有变化，我想秀幸福给所有人看，让他们都羡慕我。”
“人家都会说，章东远怎么娶了这么个女人啊！别人要是问我，我就说我是小三，我可不就是第三个。”杜雪算起数字来：“第一个结婚的是我，然后是姚曼笙，你要再娶我，我就是第三个。”
章东远听了笑，可还是斥一句：“胡说。”
杜雪也不怕，往外面走，章东远拦腰抱住了：“不准跑，晚上跟我去。”
态度相当的强硬，杜雪几次说不想去都推不掉，想来是她真的不喜欢应酬，偶尔去一下也还能应付，最后点了头，同意造型师下午过来做头发化妆，穿着一件简单一点的当季小礼服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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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很阴沉，空气里都是水汽湿漉漉的味道，章念心从学校宿舍连跑带跳的下楼来，看着门口站着的妇人，一脸的小心和惶恐：“阿姨您怎么来了！”
对面的妇人只是微微的笑笑，然后就让开身子，说：“我们出去说好吗？章小姐。”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叫她念心的，忽然改口叫章小姐，她诚惶诚恐，总觉的哪里不合适，急忙是跟着，看李芸绮手里还拿着个布包，还伸手说：“阿姨，我帮您拿吧！”
李芸绮是邵一佳的母亲，瘦瘦的一个妇人，年纪比实际看起来苍老一些，一直供着邵一佳念大学，这些年邵一佳自己帮代课老师接一些case赚了一些钱，日子才好过一点。
“不用了，章小姐我自己可以拿。”李芸绮别开章念心的手臂，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