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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歌一直心中思索,只是终究未能思索出什么结果。
苍镰见着她已经回到自己寝宫休息,便没有在强迫她早些休息,只是命人在四周小心守备。
虞挽歌一直揣着心事,只是如今因着身孕,实在容易疲倦,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一夜战火纷飞,城墙外的战事十分惨烈骜。
夜空中的烟火不断,一次次绽放,应接不暇。
北棠妖的命令一道接一道,一旁的两名士兵已经不再需要益多多所提供的册子,那些烟火对应的图案基本已经熟记于心,北棠妖一开口,基本就能马上在成堆的烟火之中找到对应的标记。
这一夜,眼见着郝连城布下的阵法无双。
北棠妖也发了狠,命人拿出了在他前不久离开之时下令准备好的火球。
当日在益多多提出烟火传信的消息之后,北棠妖便想到了另外一点。
既然他娘舅家的侄子能够制作烟火,那么是否能利用制作烟火爆竹的经验制造一些寻常的火球。
这一点倒是没有男主益多多娘舅家的侄子,简单填充和制造出的简易火球,虽然比不上历史上早有的军用火球,但是其聚集在一起,这威力仍然不可小觑。
试问既然爆竹烟火就能够把人炸伤,那么填充了足量的硫磺等物的火球自然也会有着同等威力。
城中的守卫们依旧没有出城,只是当郝连城率领大军袭击的时候。
他们便会在城墙之上向下扔出一些火球。
山崩地裂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地动山摇,城池撼动。
郝连城所率领的士兵死伤一片,原本猛烈的攻势一时间放缓了下来。
而北棠雪在接道北棠妖的传信后,同样将半个多月前就开始准备好的火球绑在了马腿上。
趁着大军攻打北燕的时候,北棠雪率领一股小部队也冲进了郝连城的防线,主动发起进攻。
身下的马跑的并不快,甚至大多是老弱病残。
郝连城手下的副将黄忠领命率兵抵挡,瞧见北棠雪等人的坐骑之后,一时间不由得大笑起来。
“这个北棠雪的脑子不会是被人踢了吧,这么少的人就想要偷袭,而且瞧瞧他们的坐骑,也称得上是骑兵,这大御不会是穷疯了吧?竟然派遣这些马出战?”一名拿着长刀的赤膊大汉,跨在马背之上,哈哈大笑着。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轻蔑,似乎丝毫不把大御放在眼里。
这些日子他们攻下了北燕数座城池,这大御也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没想到如今好不容易帮忙,竟然就派遣这样一只队伍,莫非这大御已经落入了北棠雪手中?
此刻,郝连城站在城池前,跨在马背之上指挥着士兵不断突击,一身红衣的夏紫琼也跟在身侧看着四处的战况。
“太子殿下,根本就攻不下去,今日是北棠妖亲自指挥,城中的士兵士气大振,而且他们拒不出城,只是不断的从头顶向下扔火球和巨石,看起来早有准备,若是僵持下去,我军怕是会损失不小啊。”一名副将满脸烟火骑着马大声对郝连城开口。
郝连城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在城墙之上不断下达命令的北棠妖。
而后对着副将开口道:“收兵。”
“是!”
南昭退兵的锣鼓声响起,一时间那些来得及退回的士兵纷纷撤退,而退不回来的在挣扎之后,也只能丧命于战场之中。
江太师随着北棠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郝连城开口道:“依着郝连城的性子,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的退兵。”
“不退正好,连日来受了这么多气,今日倒是要好好清算一番。”北棠妖缓缓开口道。
江太师严肃的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南昭的士兵收兵之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退出了二十余里。
如此一来,北燕的火球便很难再伤到南昭的士兵。
郝连城看着城墙之上的北棠妖轻声开口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么短的时日内,你们又要制烟火,又要制火球,这些火球到底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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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昭的几名副将便纷纷开始上前喊话。
“你们这群孬种,敢不敢出来一战!”
“就是,你们躲在城墙里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畏首畏尾的胆小鬼,这个样子还打什么仗,还不如回家搂婆娘去!”
“要不然还是直接打开城门磕头求饶吧!太子殿下仁德,一定会饶你们一条狗命!”
“开门求饶!开门求饶!开门求饶!”南昭的士兵齐齐呼喊,呼声之中夹杂着刺耳的笑声。
城墙之上的北燕将士,一个个面红耳赤,被气的不轻,纷纷扭头看向北棠妖,等待着他的指示。
北棠妖看着横在城墙和南昭士兵之间的那几个大阵,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目光落在了夏紫琼身上,最后笑道:“你们南昭的士兵英勇无比,六皇子的人头还不是被挂在了帝都的城墙之上?你们南昭的军队横刀所指,削铁如泥,还不是都成为一个女人的裙下之臣?郝连城,带着整个南昭士兵一起吃软饭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北棠妖一番话声传千里,几声轻蔑的嘲笑,瞬间将整个局势扭转了过来。
南昭的士兵们一时间怒目可恶,反而北燕的将士们仰首大笑,此起彼伏的呼喊着:“吃软饭,真丢人!”的叫嚣声。
老国丈眉宇之间终于舒展了一些,若是要论这张嘴皮子,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北棠妖更缺德,这一点,他可是不知见识过多少次了。
北棠妖一番话,即便是郝连城,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一双眸子讳莫如深,带着隐忍的杀意。
谁知北棠妖压根就不懂一个词,叫做见好就收,反而继续道:“郝连城,你说你从前靠着虞挽歌爬上太子的位置也就算了,而后又攀附上碧雪,而今又不知从哪弄来这么个鬼女人?在下实在是佩服您的本事,要我说,你不该做什么太子,但是靠这些女人就饿不死你了。”
“北棠妖!放你的臭屁!休得羞辱我们太子!”一名副将怒不可遏,红着脖子呵斥道。
北棠妖看着他冷笑一声:“我的屁你闻过么?不然怎么知道是臭的?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副将红了眼,提着刀就要冲上前去。
郝连城抬手烂到,看着北棠妖开口道:“北棠妖,这样有意思么?”
“有啊,你们前几日不是在这骂的挺厉害么?一个个轮着骂,不是很爽么?”北棠妖眯着眼睛笑道,同时翻身直接坐在了城墙上。
郝连城胸中郁结,一时间语塞。
北棠妖则是笑呵呵的继续道:“今个谁好要骂,来来来,小爷陪你们一次骂个痛快。”
北燕士兵们一个个大笑起来,连日来心中的郁结之气,终于随着今日这一幕,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北棠妖,你敢说我们太子出软饭?那你又是什么?你不也是靠着一个女人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太子?”另一名副将没有破口大骂,反而冷静的找出了北棠妖的问题。
北棠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口道:“说的好,我确实是没有资格五十步笑百步,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比不上你家太子殿下啊?至少我活到现在只吃一个女人的软饭,可不像你家太子,不知成了多少女人的入幕之宾,如此出卖身体的买卖,郝连城,你真的觉得值得么?”
说道后来,北棠妖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字字恳切,仿佛在规劝着郝连城一般。
南昭的不少士兵纷纷瞪向那名副将,心中对其极为不满,总觉得他竟然也将太子比作这种人,实在是可恶。
饶是素来平静的郝连城,这一刻也终于动怒。
好一个北棠妖!好一个泼皮无赖,竟敢将他比作卖肉的!实在是该杀!
北棠妖看着郝连城气的不轻,心中畅快,叫你丫的装,继续装啊,平日里让你装高贵,让你装圣洁,现在只有站着被骂的份了吧?
“吃软饭就吃软饭么,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这一点你还是应该要像我好好学习学习,至少我吃软饭我吃的坦荡,我敢承认?不像你,竟然还要藏着掖着,做人呐..还是要诚实坦荡才行...”北棠妖感慨着。
一旁的夏紫琼也终于压不住火了,主动开口道:“北棠妖,你就只有这
点本事么?有本事就出城一战,何必在这里做口舌之争?”
北棠妖看着夏紫琼心中窝着一股火,若非是这个女人,挽挽算无遗策,小心谨慎,根本就不会有这场遭遇,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如今北燕和南昭相持抗衡的结局也根本不会改变,更不会被逼到如今节节败退的场面。
“我有没有本事你又没试过,怎么会知道?”北棠妖慢悠悠的开口。
身后响起一片哄笑,就连南昭的将士里都传出些低笑声。
夏紫琼脸色发紫,正要开口,却见北棠妖抢先一步再次道:“别..我可求你了..你可千万不要爱慕我,虽然我比郝连城长的俊美,武功比他高,为人又比他诚恳讲义气,身份帝位也跟他爹一般,但是你这种被人用过的女人我是不会要的,所以你还是放过我吧!”
夏紫琼被气的胸口剧烈的浮动着,她见过无耻的人,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北棠妖心中冷笑,这一身红衣穿在这夏紫琼身上真是可惜了,没穿出半点气度,只剩着一身的土腥味,不过话说回来,他对郝连城笼络女人的本事可真是打心眼里佩服。
“北棠妖,你瞧不上我我未必就能瞧得上你,你说我被人用过,你那个皇后不就是当年的虞挽歌,还不是一样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过?先是我们南昭的太子,然后又是你父皇,而后又是你两个兄弟,最后才是你,这样一个破鞋我还真是不敢同她比,你还是好好珍惜你的破鞋吧!”
女人不愧是女人,在骂街的本事上似乎天生就要高出一筹。
北棠妖嘴角的笑意在夏紫琼出口的一瞬,就变得危险至极,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倒映着悬在半空的弯月,看起来十分诡异,莫名的让人心惊。
‘啪!’
夏紫琼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燃起了火辣辣的痛感,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的郝连城。
南昭的士兵们也纷纷愣住,原本心中犹疑这个大御皇后到底是不是当年的虞挽歌,可还未来得及议论,就被郝连城甩出的这一巴掌拍回了现实。
北棠妖眯着眼睛看着郝连城的动作,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一抹防备。
当年郝连城亲手灭了虞府一族,如今夏紫琼开口讽刺挽挽,他到底又以什么理由打的夏紫琼这一巴掌?
夏紫琼颤抖着开口:“你...你..你竟然打我?”
郝连城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开口道:“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不要说这种低俗的话,打仗叫嚣这是男人的事,你这般如泼妇骂街,让众人如何看你?”
夏紫琼看着他冷漠的眼,一时间如坠冰窟。
听着他嘴里的话,夏紫琼忍不住浑身颤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郝连城是为她好,还是因为她辱骂了那个女人。
脸上的伤火辣辣的痛,众目睽睽之下,只觉得难堪,眼中的泪珠不断在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郝连城声音温和了一些。
夏紫琼一手捂着脸,目光复杂的看了郝连城一眼,而后微垂着头,狠狠抽打着马的屁股,掉转马头策马离开。
郝连城对她的离去视若无睹,心中只觉得厌烦。
尤其当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一串难以入耳的话,素来冷静的他再也冷静不下来,心中更是蹿出一道难以忍受的怒火,一巴掌直接甩了出去。
如今同夏紫琼接触的越久,他便越是觉得厌烦。
她现在给他的感觉同当初初相遇时实在是大相径庭,当初他总觉得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一夕虞挽歌的影子。
甚至每当面对她时,他都带有一种复杂的情愫。
而今,面对着她他却越发觉得厌烦,尤其当察觉她开始摆弄权势,一心想要往上爬,甚至是那言谈举止中好似刻意模仿过的东西,都让他越发的排斥,接触的越久,他看她便越发觉得处处都比不上当初的歌儿,只觉得丑陋。
只是如今眼下两军交战正处于关键时期,夏紫琼的布阵手段又实在是高超,这才让他一直以来不得不耐着性子哄着她。
想到此处,郝连城不由得想起当初的虞挽歌。
那时满月如银盘,她红裙长发,衣袂飘飘,笑声清脆似银铃,带着天下都难以企及的风采在月下张扬,同嫦娥比美,甚
至还一度挑着他的下巴,逗弄着他说尽最动人的情话,而后却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他一直以为,他对她的甜言蜜语,百般呵护不过是获取她信任的手段,可是一直到这一刻。
经历了无数女人,说尽世间甜言,他才恍然间发觉,那样的情话,竟然是如此动人,动人到他如今每一次再说起,脑海中想的却全是她。
郝连城强迫自己收回心思,看着银月之下,翘着一条腿的北棠妖,心中涌起一阵嫉妒。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得到她的心,她明明曾经是那样的爱着自己。
郝连城的心中一阵阵不甘在翻涌,看着那一双妖瞳似神灯般闪亮,便觉得刺眼。
北棠妖,你到底凭什么?
北棠妖似有所感,也转头看向郝连城,看来太子殿下对我北燕的皇后心存觊觎,这可真是让朕放心不下。
郝连城平淡的开口道:“毕竟我同她相识一场,自然是有些情分在的。”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否认,不想否认曾经那一段感情。
北棠妖冷笑一声:“还真是虚伪,不知道我若是灭了殿下九族,你是不是还会觉得我们之间一场情分?”
郝连城脸色有些发白,只是月色映衬下并不显然。
他的双手紧抓着缰绳,心尖都在颤抖,这同样是他不愿提起的一件事,可是无论他如何不愿,这一点却始终无法改变。
他只是恨,为何老天让她们拥有宿命之中的仇恨?为何虞府要处心积虑除掉他的母亲,为何他又会走上这样一条复仇之路?
北棠妖殷红的唇瓣轻轻勾起,一声令下:“开城门!”
郝连城瞬间回过神来,看着忽然涌出的北燕士兵,立即开始下令迎战。
数队士兵齐齐冲入南昭早先布置好的阵营,而另一部分避开阵营直接闯入了郝连城大军,视死如归,好似一点也不害怕。
“嘭!嘭!”接连数声巨响响起,乱石崩的漫天都是,滚滚烟尘,铁蹄铮铮,一时间,战事重新被点燃到了高,潮。
郝连城的眉头紧蹙,看着那些冲入阵法之中的士兵,纷纷在阵法之中引开了火球。。
因为阵法乃是行军打仗之用,所以布置的范围极其宽广,轻则剿灭数百敌军,重则剿灭敌军数以万计。
只是如今拿着火球冲入阵法之中的士兵,将火球接连引爆,早先布置好的阵法接连被损坏。
而几名弓箭手站在城墙之上不断放出箭矢,箭矢之上绑着红色的缎带。
所落之处,便有士兵会引爆一颗火球。
短短片刻的功夫,这些足以困死千军万马的阵法便被破开。
郝连城心中冷笑一声,北棠妖果然是故意激怒他们,如今夏紫琼被他赶了回去,这里再没人能够迅速修补阵法,阵法被迫,这些北燕士兵当即便发起猛烈的进攻,连日来的压抑的怒火一时间尽数宣泄。
郝连城也没有慌乱,他倒是正想同北棠妖较量一次,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双腿用力,当即整个人脱离马背,飞身而起,直奔北棠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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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心情不大好,姥爷住院了,今天在路上摔倒了,都晕过去了,结果自己后来醒了爬起来,到家又倒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