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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波把书店旁边两家店,以及楼上的人家都给问了个遍,没有人承认扔了那个花盆,于是报了警。
徐北生开着云舒的车子送她们母女回家,小慧中下车的时候趴在母亲的肩头,惊吓过度让小人儿现在还神情恹恹的。连晚饭都没怎么吃,趴在母亲怀里不肯下来。
云舒更是心疼不已,搂着女儿不肯松手,如果下午时,那个花盆不是砸在台阶上,而是砸在女儿的头上,那么,她也不用活了。
徐北生特意开车去了书店,左右和楼上都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这会是一场意外,还是蓄意谋杀询?
他站在书店外面思索着。彼时,夜色已经降临,书店旁边的店面纷纷亮起了灯,有归家的人,正走进那幢大楼。
徐北生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手插兜哼着歌地走过来,也许是听歌儿听得太专注,没有看到站在那里的徐北生,他一头撞了过来,徐北生眉一皱,眸光里自动射出一抹锐利的光。
男青年猛然抬头,迎上徐北生那凛冽的目光时,眼神明显地一缩。
“对不起,我没看见有人。霰”
那青年说完,匆匆地拐进了云舒书店所在的那幢大楼。徐北生目送着那青年的身影消失,然后抬起头,几分钟后,正对着书店的第三层楼一个窗子亮起了灯光。
三天之后
酒巴外面,一男一女的身影搂抱在一起,酒气,欲/望,喘息,男人将女人的身形抵在了墙壁上,他们肆无忌惮地亲吻。
“今晚去我家。”
“不要,你家现在不能去。”
“没有关系,要不然去你家。”
“不好。”
……
徐北生从车子上下来,看到这一幕,他认出那个被男人抵在墙上的身影就是宁小凡,而那个男人,就是那天曾经撞在他身上的那个人。这两个人果然有鬼,徐北生迈步就要上前,将这两人揪过来,可是有道男人的身影比他还要快,几乎是一念之间的空,那个人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敲在了搂抱在一起的男子的肩头,男子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宁小凡尖叫着,看着目露凶光走过来的吴宇晨,她的身子缩成一团,“你……你要干什么!”
吴宇晨根本没有言语,他同样一棍子抽在了宁小凡的肩头,宁小凡想跑都没来得及,就瘫在了地上。
吴宇晨揪起她的头发,扯着她就走。
“放手……”宁小凡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徐北生眼看着吴宇晨把宁小凡塞进了他的车子里,徐北生也上了车子,他尾随着吴宇晨的车子而去。
吴宇晨一直把宁小凡带到了自己的住所外面,揪着她的头发,不管她的痛哼,扯着她上了楼,打开/房门把她丢了进去。
宁小凡尖叫:“吴宇晨你做什么!”
吴宇晨脸上青筋跳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子,刀刃闪着寒光,“那个花盆是你扔的是不是?”
“是我又怎么样!”宁小凡一手捂着剧痛的肩头,眼神凌利发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吴宇晨手持刀子向她走近。
宁小凡感觉到了森森的寒意,身形在往后退,“她害死了我姐姐,我要替她报仇。”
“你姐姐是自己寻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吴宇晨咬牙。
宁小凡说:“怎么没有关系,如果她没有出现,我姐就不会寻死,告诉你,我没杀死她是她万幸!”
“那么好,现在就由我来结果了你,省得你再处心积虑的害人。”
吴宇晨手执刀子走近。
宁小凡尖叫,“吴宇晨你别乱来!”
“宁小凡,我这半辈子,都被你们姐妹给坑了,后半辈子,我也不想要了,今天我就杀了你,省得你以后再出来害人。”吴宇晨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不,姐夫!”宁小凡大喊了一句,身形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望着吴宇晨手中的刀子,目光畏惧,可是又抱着一丝侥幸,“姐夫,是你和姐把我养大的,你真的忍心杀了我吗?姐夫,你别这样……”
“就是因为你和你姐,我失去了妻子和女儿。宁小凡,为了她们母女今后的安全,我现在就结果了你,我的前半辈子已经完了,后半辈子我也不想要了,结果了你,至少可以保证她们母女平安!”
吴宇晨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跳,手中刀子举起来……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徐北生冲了进来,他一把攥住吴宇晨的手臂,“吴宇晨你疯了!”
“我没疯,我就是要杀了这个女人,她们姐妹都一样的狼心狗肺,我这辈子已经被她们给害了,我不能再让我爱的女人和孩子再受到伤害,你放手!”
吴宇晨挣扎着,眼睛里冒出凛冽寒光。徐北生手腕用劲,“你想让小慧中有个杀人犯的爸爸吗?你放手!”
他的话让吴宇晨猛地一怔,手中的刀子落了地。
外面警笛大做,警察已经来了。
徐北生的手机响了,他转身去接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宁小凡拾起了掉在地板上的刀子,在吴宇晨发怔的时候猛然间刺进了他的前胸。
徐北生听见那异样的闷哼,猛然抬了头,他看到吴宇晨的身形已经往后倒去……
“妈妈,我们要去看那个叔叔吗?”小慧中在母亲的怀里,稚声稚气地问着。
“是的,叔叔今天早上醒来了,妈妈带你去看看他。”
云舒把女儿放下地,牵着她的小手走向前面的重症病房。吴宇晨昏迷了三天三夜,在今天早晨醒来了,医生第一个打电话通知了许云舒,云舒带着小慧中过来了。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吴宇晨听到了一个压得低低的稚嫩的童音,“妈妈,叔叔在干什么?他知道我们来看他吗?”
“叔叔在养伤,我们不要吵到他。”
许云舒轻轻地把房门关上,母女俩走过来,吴宇晨正一只手臂支着床,想要坐起来。
“云舒,慧中……”
“你别动!”云舒惊觉他要坐起来,忙跑过来制止,“你才醒过来,别乱动。”
吴宇晨胸口缠着纱布,宁小凡的那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这么一动,他已经有些吃不住了,全身出了一层虚汗,“你们,来看我吗?”
“是呀。”
云舒眉眼间含着一抹歉疚的笑,她伸臂把小慧中搂了过来,“我带着慧中来看你。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吴宇晨因为伤痛而蹙起的眉宇缓缓地舒展开,他向着小慧中伸出手,眼神透出父亲的慈爱。
云舒把小慧中往前推了推,小慧中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吴宇晨的面前,“叔叔,你好些了吗?”
甜甜的稚嫩的童音让人心里头柔柔软软的,望着女儿那纯真干净的大眼睛,吴宇晨的手缓缓落在女儿的头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小脸。
“叔叔好些了。”
小慧中俏皮地一眨眼睛,“叔叔,那你还疼吗?我给你吹吹?”
小人儿小脸凑近吴宇晨的胸口,小嘴一鼓对着他的胸口伤处吹气。“好些了吧?我受伤的时候,妈妈都是这样给我吹的。”
小慧中对着吴宇晨眨着明亮的眼睛。
吴宇晨眼神沧桑怜爱,眼睛里泛出了泪光,他一只手臂将小慧中揽进了怀里,热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三个月后
吴宇晨给自己策划了一次旅行,从成都到西藏,然后到泥泊尔,时间是两个月。临出发前,云舒带着小慧中还有徐北生一起去机场送他,吴宇晨眸光深刻而温和,他伸手轻轻地抚挲着云舒的头发,眼中怜爱渐深,“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你们的婚礼。”
云舒只轻轻地弯了弯唇角,“宇晨,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两人相视了几秒,吴宇晨心头感慨万千,最后,他抱起了小慧中,在她那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叔叔走了,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谢谢叔叔,你会给我带牦牛回来吗?”
小人儿一句话,大人们集体一怔,小慧中又咯咯笑着说:“我知道,牦牛太大了,叔叔带不回来。等慧中长大了,自己去看好了。”
“嗯。”
吴宇晨把脸贴在小慧中的颈窝深深的吸着气,“叔叔爱你,小慧中。”
“我也爱你,叔叔。”
血缘,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会让从来都不认识,却血脉相连的人感到无端的亲近,小慧中对吴宇晨就是如此。
但是此时的吴宇晨,已经学会宽容,学会体谅,婚姻里,他没有给过云舒幸福,那么现在,他愿意成全她,配合她,保守他是慧中亲生父亲的这个秘密,等到女儿十八岁之后,再慢慢告诉她。
吴宇晨转身,大步走向安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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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还有一个章节,是本文的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