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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了很长时间想各种应对之策与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后,宋磊就拿着指令会公司去传达。
中饭是莫千语送来的,不过当时容铭远根本没理会她,直接让她带着东西走了。
而此刻是下午两点半,他突然饥肠辘辘,拿起旁边一个削好的苹果吃下去后把苹果核精准无误的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叫点外卖,察觉到门边投来的视线,抬头,只见宋若初提着保温桶站在病房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跬。
宋若初微笑,唯有举起双手帮他鼓掌:“容总的投篮技术真是精准,佩服佩服。”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主动找上门来,不过也难怪:“原来是宋小姐来看救命恩人啊,带了吃的给我?正好,我饿了,拿过来吧。”他老实不客气的盯着她手上的保温桶,确实饿的有些眼冒绿光了。
“你还真是不客气。”她撇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他现在确实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不管许靖华怎么为难她,都无法否认这个事实。所以不管怎么抗拒不管怎么不想再出现再他的面前,她都只得前来看看。
到旁边放下保温桶,倒了一碗粥递过去:“给你。”
清粥看似看淡普通,可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那么香气四溢。他的眼神又亮了一些。
“拿着啊。”见他久没动作,宋若初拧了拧眉。
他抬头,眼角带着邪笑:“我手没有力气,你喂我。”
有些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她没好气:“你是伤了胃,又不是伤了手,一碗粥有多少重量,还没力气,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走了。”
容铭远幽怨的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就是这么没良心,往往都是过河拆桥,算了,那我不吃了,我真的没力气,打翻了更难收拾,你还是放着吧。”他朝旁边的g头柜努了努嘴,又接二连三的叹气,“我也真是犯贱,好端端的上山找什么人啊,要是不上山哪会落得这么严重……”
“够了够了!”宋若初最大的就是有人向自己讨人情,还有他那絮絮叨叨的碎碎念,真看不出来,他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实在受不了,只好举手投降,“行了行了,我喂你总可以了吧,张嘴!”
她没好气的舀了一大汤匙的粥递过去,满满一勺,虽然也象征性的吹了几口,可毕竟粥多,里面的温度还是很烫的,容铭远一口吃下去,就烫的一口全吐了出来,这下更要用幽怨的眼神瞪着她了,舌头被烫伤,说话也有些大舌头:“宋若初,你故意的是不是,不想喂你就别喂啊,我上辈子是得罪你了吗?”
她心有愧疚,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气好吧。”
容铭远哼了一声,又突然觉得嘴里的滋味还不错,砸吧了几下:“你在粥里放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很好吃?”宋若初的心情美丽许多。
容铭远臭脸:“我问你在粥里放了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哪来这么多废话。”
她呵了一声:“好吃就行了,问那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自己回去熬啊。”她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告诉容铭远这粥到底怎么做的。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因为这是封先生熬得那一锅留下的,好大一锅,味道真的很好很好,吃的她赞不绝口。可这么多她哪里吃的完,觉得倒了可惜又浪费,所以……她想起了这个救命恩人。
容铭远一张嘴就生疼生疼的,所以生气的继续指责她,她开始都低头任他说,但再好脾气的人也有底线,到最后实在不是滋味儿,于是小声反驳:“我都跟你说了让你自己吃,是你自己非得我喂啊,我又没吃过,怎么知道到底烫还是不烫。”
“那你就先吃吃看再喂给我吃。”这么无理取闹的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了。还包括门口刚来的那一个莫千语,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身体摇摇欲坠。
宋若初半张着嘴,哎了一声,啐了他一口:“容铭远,你当自己几个月吗?说话有没有大脑!”
莫千语眼角嘴角的肌肉都不停抽搐着,手上保温桶里的粥洒了一地,她的身体也在颤抖,再也无法呆下去,愤然离去。
宋若初讷讷的,虽然很讨厌莫千语的嚣张跋扈,尖酸刻薄,可这次到底是让她误会了,正好也在想借口准备离开,于是拿着包追出去:“莫小姐,你等一下,莫小姐——
她在电梯门前追上了还在等待的莫千语,她有些气喘,顺了顺气才道:“莫小姐,你……”
“不必说了。”莫千语转过身的眼神充满冰冷与厌恶还有不屑的讥诮,“宋若初,我真是小看你了,说的多好听,你老公不是很有钱很能耐吗,还是你不甘寂寞想试试别的男人了?呸,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以后别假惺惺的出现在我面前,你真让我恶心!”
莫千语完全不顾旁边还有多少人在等候,就这么口无遮拦的一味往宋若初身上泼了脏水。
不明所以的听众都拿厌恶的眼光看宋若初,宋若初突然觉得百口莫辩,根本解释不清,电梯正好来了,莫千语双手抱xiong第一个走进去。
旁边的人也鱼贯而入,看到宋若初想进来,电梯里的这些人纷纷皱眉,流言猛于虎,眼神也可以杀死一个人。
好吧,宋若初这次是被逼的退了出来,站在一边等候下一部电梯。
但明显还有不少人没走,而且又恰好听到了莫千语刚才那义愤填膺的言语,她到底觉得没办法呆下去,朝一边的安全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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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乔云深在过道上相遇的时候,她只顾着低头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他的震惊。
他刚想出声叫她,却有另一道清亮女声从旁边传来:“乔云深。”居然是妆容精致的杨清歌。
宋若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这么淡然从满目震惊的两人身边走过了。
杨清歌慢慢缓过神,看乔云深那模样,没来由心头震颤,过了这么多年,看到这样一个与苏染相似的女人他还能露出这种表情,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她从一开始就输的一败涂地:“乔云深。”
乔云深嗯了一声,终于将注意力拉回到杨清歌身上:“你好,杨小姐,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呵。”杨清歌是陪老头儿来医院做例行身体检查的,结果,老远就看到了乔云深,她不甘心,非得前来打个招呼,他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心寒,她轻笼了一下鬓发,“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的话吗?今日一见,犹言在耳。”
“记得,对不起。”乔云深的道歉让杨清歌突然不知如何应对。
“为什么道歉,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都没错吗?”
“我是没做错,可我忘了你,害你受伤,我感觉很抱歉。”
杨清歌怔忪:“你想起来了?”
看着她眼底的震惊,乔云深真的感觉微微心痛,是的,他想起来了,他在一次极限蹦极运动中,把那些丢失的记忆全部找回来了。
他的爸爸妈妈,他的爷爷,他的过去,一切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杨清歌。
她曾经是那么可爱,天真烂漫,他曾经牵着她的手走在漫天的樱花树下,曾经在雪地里追逐着打闹,也曾经许下过,这辈子只让她做自己新娘的美好誓言。
可惜,时过境迁,他们再也不是当初天真无邪的孩子了,那份稚嫩的童真,早已不在。
杨清歌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滚落下来:“太晚了,你知道这一切都太晚了吗?”
是的,太晚了,所以他抱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你能赔我吗?”眼泪晕染了她的眼线,哭花了她的妆容,她的哭声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乔云深见状,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格子的方巾递给她:“擦擦吧。”
杨清歌接过方巾背过身去,擦了擦又转过来,乔云深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一切已经超出杨清歌的预料,她突然也有些茫然,按照原来预定好的情节,从包内拿出一张银色的请柬来:“明天是我生日,晚上有个派对,你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准备一份大礼给我吧。”
请柬被塞入他手,她握着方巾转身离去。请柬上面还残留着迪奥毒药的香水味。打开,最后的落款却是杨清歌和她的丈夫——郑志远。
这份请柬,来的真是时候。
郑志远是本市最有名的商人之一,经商有道,早年就发家致富,开着全国最大的金融投资公司,还是一家香
港上市金融公司的执行官,如今还担任着榕城金融商会会长,又是全国政协委员。无论商场还是官场,都是说得上话的重要人物。
只是真的没想到,杨清歌居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虽权势通达,可也年届六十。
难道这真的是现代人信奉的年龄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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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收到请柬的,还有容铭远。
请柬是莫千语去而复返带来的。
那时候容铭远正在喝宋若初留下的粥,门口洒落的粥已经被保洁阿姨清理干净了。
莫千语其实也很痛恨自己这样的软弱,可又真的放不开,只好闷闷不乐的从包里拿了请柬放在他旁边,等着他开口。
结果等了好半天,他就那么心安理得的品尝着简单至极的清粥,莫千语那个怄啊,真的没法再呆下去,转身就走。
可她刚转身就听到容铭远问:“这是什么东西?”
莫千语咬牙,回答:“杨清歌的生日宴会邀请函,写的是你和我的名字,我觉得还有有必要告诉你的。”她明明负气离去,结果又这样撤回,当真是再没有一丝尊严。
“哦。”容铭远淡淡应了一声。
她更加呕血:“那你是去还不是不去呢,不去的话我就叫人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她,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去。不过你这个样子,我觉得还是别去好了。”
容铭远呵呵轻笑:“去,为什么不去呢。人家都发了邀请函了,不去岂不是很没礼貌。”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一起去?”莫千语的心头闪过一阵狂喜,说话的语气都柔~软许多。
哪只容铭远却回答:“不是我跟你一起去,是我自己去,你愿意去就自己去,不去就算了。”
她哑然,真的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时刻践踏着她的尊严,不惜将她踩到尘埃里,如果这样她还感觉不出的话,真的算不上人了。
一秒钟都无法继续呆下去,留下一句那你就自己去吧,甩手离去。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医院。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傻好傻,这么多年到了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什么。在容铭远眼里,她算是一个人吗?连一条狗都算不上吧。
想了想去,也只有找杨清歌诉诉苦。
于是她约杨清歌出来见面,可杨清歌最近意兴阑珊的,捧着一杯咖啡在阳台上喝,看到莫千语的电话本不太想接,所以就掐断了。
郑志远今日难得在家,洗了澡穿着浴袍从背后抱住杨清歌妖娆的身段,吸着鼻子在她的身上不停的凑啊凑,连夸:“宝贝,你真的好香。”
杨清歌呵呵笑了笑,还是放下杯子转过身搂住这个比自己足足矮了一个头的精瘦老头子,他脖子上的肌肤已经开始出现老人斑,只看着,就有些恶心了,但她还是能做到若无其事甚至满心欢喜的与他恩爱调~情:“老公,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吧,你看你老是飞来飞去的,我一个人在家可寂寞了。”
她的嗓音甜的发腻,郑志远捏了捏她饱满的翘~臀,年轻美好的身体总是能带给他无限的冲动,可是真到了实战的时候,到底有些力不从心。
他拥着杨清歌到g边坐下,不过却是他坐着,她跪在地上,由她帮他纾解男人最后的生理需要。
多少恶心啊,杨清歌每次都是闭着眼,却还要假装投入。
嘴上说着要他在家,可实际上巴不得他天天不在家。
郑志远嗯嗯嗯啊啊啊的说不出舒服,但他的精力也就只能到这儿了,完事后就只是靠早她柔~软的酥~xiong上然后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猩红的盒子递给她:“宝贝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光看盒子,其实已经猜到了里面的东西,可她还是装作无比欣喜与热情的去打开,但里面那流光溢彩的硕~大红宝石项链,还是深深的震惊了她。
旁边还躺着这条项链的标签,上面无法一目了然的数字足以可见这条项链的价值!
郑志远欣
赏着她的表情,又搂住她的腰身:“怎么样,宝贝,喜欢吗?”
他对她真的很好,任何东西都是手到擒来,像这条项链,她曾经在欧洲一次展览上见过,是属于温莎公爵夫人曾经戴过的,她当时一眼就钟情,可人家哪里肯出售,她也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郑志远真的给她弄来了。
她也有过懊悔与自责的时候。
坦白说,郑志远如果不是年纪这般大,身体不行了,又三天两头不在她身边,她也不会这么频繁的去找阿火,而她时时刻刻不停的算计着他,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谢谢老公,我真的很喜欢呢。”杨清歌转身投入郑志远的怀中,眼角有泪,是真的感动极了。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好。谢谢老公。”
“如果你还想进军演艺圈,我也可以帮你开个公司,这个公司就你一个艺人,只为你量身打造怎么样?”
杨清歌婉然拒绝了,她已经不适应重新回到镜头前的生活,所以摇了摇头。
“对了,那佳佳会回来吗?”
郑佳人是郑志远的小女儿,目前正在加拿大攻读临g心理学博士学位,她上头还有个哥哥,早已在美国成家立业,所以应该不会回来。但郑佳人马上要放假了,这很难说……
“回来的,”郑志远一说起这个宝贝女儿,就满眼放光,“佳佳今天还特地打电话跟我说已经买好晚上的机票,明天中午就会到了。”
杨清歌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对郑佳人,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郑佳人对她,也没有一句好话。
明晚的生日宴,她突然就不那么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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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本打算去接封言熙和封一一回来住两天在继续回去修坟修房子,结果却接到封先生的电话。
她顿时心花怒放:“封先生,你到日本了吗?”
“是啊。”封景墨问,“你的身体好了吗?”
“好了,全好了。”宋若初呵呵两个手指对着无意识的拨弄,听着他的话就感觉心头暖暖的:“对不起,景墨,让你担心了。”
那边的封景墨。一怔。
宋若初很少这样正式而亲昵的叫他,虽然一起生活了三年,可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叫他封先生。哪怕他将她g的天上有地下无,她也是习惯叫他封先生。
好像一种无法僭越的距离,将两人划了开来。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做错了事情不得不求饶的时候,也比如,真心感动又无以为报的时候。
又比如,现在。
“好吧,那就再帮我去办一件事情吧,老钟回老家去了,这事儿只能你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