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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秦朝的古铜钱,上面还残留着浓重的历史气息。
乔家的风水与远东建地基时都是由章德胜亲自掌眼看过风水的,乔镇远也不是一个信命的人,可他不信不代表风水这个东西真的不存在。
当初是由乔颜廷出的面,如今,乔颜廷早已不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大集团正面临着灭ding之灾,乔镇远唯有亲自出面。
乔云深得了铜钱,快步离去跫。
张云飞被留下来照顾乔镇远,乔镇远又吩咐张云飞去把所有高层集中起来召开临时大会。
张云飞深深被乔镇远指点江山的气魄所折服,这个迟暮的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大气,是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睿智与从容。让人听了,心悦臣服,不自觉的追随他的脚步。
这一天,远东集团内部紧锣密鼓,气氛紧张。
这一天,容氏总裁坐在办公室内运筹帷幄,决策千里。
这一天,莫千语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章德胜被乔云深请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面见了耄耋的乔镇远。
一身黑色布衣,留着白须胡子的章德胜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他手捻胡须,笑看着乔镇远:“乔老将军,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乔镇远那激扬的气势瞬间似乎褪去,唯剩下那双稍显浑浊的眼睛里依然霸气十足:“章老,别来无恙,是乔某无颜,这么一把岁数了,还要请你亲自出山。”
章德胜像是长足了面子,态度也随和不少,也可能同为上了年纪的老人,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好说,既然乔老都出面了,我章某也是要卖个面子的,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占了一卦,进门前也查看了周围的风水,确实,是被人动了手脚。”
乔镇远手握着转椅,眉头紧皱:“谁人这么大本事,可以破你的风水局?”
章德胜摇头:“风水这东西,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他不需要我破我的局,只要稍加改变一下布置,大好的风水局也能变成大煞。”章德胜边说边摇头,“远东这次,看来是得罪了高人啊。”他的手指飞快拨动着,可最后却只能说,“章某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自诩章半仙,可现在却连入局之人也算不出。此人道行在章某之上!”
乔镇远没想到神机妙算向来不服输的章德胜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瞬间,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有破解之法?”
章德胜摇了摇头:“乔老,这是真是来势汹汹啊,也是远东命中注定的劫数,若能ting过去,必定凤凰涅磐,ting不过去,只怕就此消声匿迹了。”
乔镇远心猛沉到底:“一点不能挽救?”
章德胜叹了口气:“我只能尽力而为,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关键的,还是人。”
乔镇远仿佛刹那又老去好多岁,那双矍铄的眼似乎也暗淡无光:“去吧。”
不但章德胜这边失利,就连王厅长那边,也是石沉大海。
警卫员来回复,王厅长跟几位领导出国考察了,他后脚到,他们前脚走的。
但凡跟乔镇远关系亲厚一手提拔的那些领导,似乎都事先收到风声般,遁走了。
乔镇远坐在办公室内,大叹一声:“人走茶凉,人走茶凉啊。”他这张老脸,也不好用了。
苏染被容铭远气的直想哭,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是硬忍着,打乔云深的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于是她擦了擦脸,跑去求庄清。
可在房门口,却听到庄清在里面打电话说:“真的这么严重?你别急,我去找关系试试看吧,嗯,苏染ting好的,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她不让她出去的,还是你要自己多照顾自己,现在情况这么危急,你可千万不能有好歹。”
透过虚掩的门缝,苏染看到庄清穿着一身翠绿旗袍,手抱在xiong前,却是眉头深锁,一脸忧色,庄清向来优雅,处变不惊,苏染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乔云深也遇到了大麻烦。
乔云深又交代了几句,庄清答:“我知晓,我不会告诉苏染容铭远的这些事情的,人心难测,你要多加小心。”
庄清挂了电话站在窗前思量了一
会儿,就拿起手机一个个拨打电话,无一不是卖笑求人,她这样风~流的人物去求人也像是一门精致的艺术,可苏染,却听不下去了。
她悄悄退了出去,趁着庄清不备时离开了镜湖山庄。
她是骑着山庄里工人的小电瓶走的。
进城的路很远,很长,可她的心,早已按耐不住的飞远。
小电瓶到山脚的时候已经快没电了,一直苦苦支撑着,到底没能逃过终结者的命运,在半路没电了。
这是新开发的郊区,这条路唯一的去处就是镜湖山庄。
可镜湖山庄还未营业,所以来往根本没有任何车辆。
日头毒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苏染站在赤条条的柏油马路上,晒得头晕眼花。
她弃了车,一个人沿着树荫走。
她希冀着能有一辆车路过,可以捎带她一程。
走了好一会儿,在她以为自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她瞬间精神抖擞,站在路边准备招手,可等车近了,才发现那是庄清的车子。
庄清也看到站在路边的苏染,一个猛刹车,有些气急败坏的下车来:“苏染,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出来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她第一次这样疾言厉色,苏染道歉,“对不起,庄姨。”
庄清是得了下人报告,说是电瓶车不见了让人去找苏染,发现苏染也不见了,才着急忙慌追出来的,这一路,她最怕的就是苏染出个意外有个好歹,这样她真的没法对乔云深交代。
万幸的是苏染虽满头大汗,但身体到底无大碍。
见苏染低着头一脸歉意,庄清缓了口气:“先上车再说吧。”
苏染跟着她上了车,上车后,庄清递给她一块崭新干净的毛巾和一瓶水,又问:“你是不是听到我讲点话了?”
“对不起,庄姨,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必须出来,我知道云深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对这一切置之不理。”
说她没脑子也好,说她缺心眼也罢,对苏沫,她确实放不了手,更何况还有乔云深。
庄清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想瞒也是瞒不住的,罢了,你想去,我送你去吧,免得你一个人出来我也不放心。”
“真的?谢谢庄姨!”苏染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庄清却说:“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解铃还需系玲人,虽然云深不让我告诉你,可现如今,这件事情好像除了你根本没人办得了。”
苏染握~住庄清的手:“庄姨,你说,到底怎么了。”
庄清看着她刚才还潮~红现在却有些泛白的手,有些担忧:“染染,你没事吧,你的手很凉。”
“我没事,庄姨,你还是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吧,我不知晓情况也帮不上忙,而且只会更担心。”
车子已经开入市区,其实不用庄清多说,只要苏染往大街上一走,就能知道有多糟糕。
那随处可见的纸媒报道,还有电视上财经频道的各种股市行情分析以及娱乐八卦对豪门秘闻的五花八门的揣测。
越听,心尖越凉。
后来,苏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庄清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可苏染却坚称自己没事,恰好庄清拖的人得来回复,庄清把车停在了路边,苏染说:“庄姨你先接电话,我下车走走。”
然后,就一个人混入了行色匆匆的人群里。
她当真是在街上走了一圈儿,这一圈儿下来,也确实看清了事态的严重。
庄清仍在打电话,她却一扭头疑似看到了容铭远的车子,车子自南向北而行,距离她有些远,可恰巧是红灯,车子停在了转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