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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儁乂行事稳重、严厉,妖她却有些高傲娇惯,这下遇着,还不完了~!?”马纵横暗叫不好,连忙快步赶去,正到门外,果然看见张颌和马云禄在走廊上交起手来。︾頂︾︾︾,..却见马云禄手法精妙,用的是自己当年教她咏春手法,借力打力,以柔克刚,竟把张颌逼得连连后退。
当然这是因为张颌见马云禄是女子,故意留情。不过随着与马云禄不断交手,张颌心中就越是诧异:“这套手法,以寸击长,止欲缠甩,端的是精妙绝伦,而且更是闻所未闻。这女子年纪轻轻,绝不可能是由她所创,莫非是一些隐世高人传授的?”
张颌念头刚转,正见马云禄猛地踏前一步,手拳并动,打向张颌,口中更是喝道:“敢挡姑奶奶的路,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姑娘年纪轻轻,就如此蛮不讲理,不知是师出何门!?”张颌却也不甘示弱,以掌抨击,欲将马云禄的力量卸去,哪知马云禄兀地手法一变,缠住了张颌的臂膀,止住其势,旋即下盘用力,脚跨腰,正要以巧劲把张颌翻倒。张颌急喝一声,猛地把手把抓主马云禄,身子如同雄虎一压,身子即如有千斤磐石之重。
“有些本领!!再来~!”马云禄这下倒是来了兴趣,一对大眼睛闪动亮光,步伐一起,又向张颌逼近过来。张颌倒也是认真起来,一对凌厉锐目光芒内敛,正要迎上马云禄。
马云禄可是女孩子人家,长得又是如花似玉,可不像马休、马铁两个粗汉,就算有些疤也不碍事。心中关切的马纵横,终于看不下去,大喊一声住手。张颌听是马纵横的声音,立刻身子一摆,让了过去。正是来势汹汹的马云禄一下子也没料到,正想着如何变化手法,以击败张颌,哪想到张颌这一让,顿令她扑了个空,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这时,张颌忽地身形一窜,却是比后发动的马纵横更快了一步,一把搂住了马云禄盈盈可握的蛮腰,马云禄感觉到从张颌身上传来的强烈男子气息,又看他长得颇为英俊冷傲,不由嘤咛一声,只觉浑身发烫。
而在张颌眼里,马云禄还不过是个女孩,忽然见她脸色红得厉害,不由还皱起眉头。
“臭子还不松开你那臭手!!想占便宜到什么时候啊!!”陡然,一股可怕的气息猛地升腾而起,张颌不由面色一变,正见马纵横面色狰狞,更有些扭曲地瞪眼看着自己,连忙下意识地把手抽回,退后一步拱手拜道:“适才一时情急,若末将有所冒犯,还请主公以及这位姑娘莫要见怪!”
“什么姑娘,姑奶奶都快有十四岁了!!”张颌话音一落,马云禄就像是被惹怒的猫,浑身毛发都竖起来,立刻忿忿不平地瞪着张颌,还故意挺着她那还未发育完整的胸脯。张颌何曾见过如此放纵刁蛮的姑娘,而且似乎还与自家主公关系不菲,不由一愣。
“妹!你少丢我的脸了,看什么看,还不退下!!”马纵横看着马云禄如此出格的动作,倒是不禁老脸一红,连忙赶去把马云禄抓过来,同时一边向张颌恶狠狠地喝叱喊道。张颌听是其主的胞妹,刹时吓了一跳,连忙拱手告罪。马纵横懒得理会,囔囔叫退,带着马云禄急急地转回了楼阁之内。
“妹家里如何了!?”刚进楼阁,马纵横就急急地向马云禄问道。马云禄见马纵横如此着急的样子,一丝狡黠的眼神在她眼睛里一闪而过,遂撇开马纵横的手,故意作恼状道:“大哥竟然如此担心,何不回家里一看,躲在这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妹我!”马纵横被马云禄这般一,一下子不知如何解释。马云禄却也是牙尖嘴利,话锋一转道:“那也是,如今大哥你是堂堂征北将军,我马家有今日这般的地位,全赖大哥你所赐。妹我对大哥可是十分感激呢,就怕得罪了大哥,连兄妹都做不了呢!”
“妹!!”耳听马云禄越听越是过分,马纵横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马云禄不由吓得一抖,瞪眼看去,正见马纵横眼眶竟然有些发红,而且神情还含有几分悲痛之色。马云禄从来没有见过马纵横如此样子,微微一愣后,也不再捉弄马纵横了,轻叹一声道:“诶,爹爹被你气得昏倒,如今躺在榻上,适才我来时问过大夫。大夫爹情绪太过激动,影响了旧患,这些年爹的身体不如以往,常有毛病。大哥你常年在外,只顾着你的大业自然不知道,爹他!”
马云禄叨叨絮絮地正是着,忽然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见马纵横眼眶更红了,魁梧如鬼神一般的身体更隐隐在抖,立刻顿了一顿,然后笑道:“不过!总体的状况也不算坏,休息几天,爹就没什么大碍,又能龙精虎猛地骂人啦~!大哥这几日就让妹陪着你吧,到时等爹一消气,我再陪你去找他。爹平日里最疼我了,有我在他肯定不会发火。”
马云禄着着,还挽起了马纵横强壮的手臂,眼睛闪亮,乖巧伶俐地道。马纵横看在眼里,只觉十分地窝心,无限宠爱地抹了抹马云禄的脑袋道:“丫头,我和爹爹的事情十分复杂,你尚且年幼不懂,到时你最好不要在场,免得吓着了你。”
马纵横想到马腾今日勃然大怒,甚至把自己当做仇人一般挥剑相向,欲要清理门户的样子,神色不由一黯。马云禄看在眼里,忽然一皱鼻头,有些不服气地喊道:“我才不怕呢!爹爹视我为掌上明珠,倘若他敢向哥哥动手,妹就挡在哥哥面前。我就不信爹连我也一起砍了!!”
马纵横眼看马云禄得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暖,笑道:“妹的心意,大哥是心领了。不过有些事情,实在太过复杂,大哥不想牵连妹,所以…”马纵横着,正想要抚摸马云禄的脑袋。忽然马云禄面色一震,喊道:“大哥你别以为我不懂,妹我懂!爹一心要光复伏波之志,却看不出当今汉室早已名存实亡,当今陛下也不过是曹操的傀儡!大哥你就是怕爹被曹操设计陷害,甚至引来灭之灾,大哥你才据理力争,劝爹爹。可爹爹却是顽固不信,白费了大哥你一番苦心!”
“妹你!”马纵横听马云禄出这一番与她年龄不符的话,不由吓了一跳。虽然他早知马云禄聪慧过人,却也没想到她有如此的眼界。
“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爹的为人,他口硬心软,而且光复马家门楣乃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大哥是爹最看重的儿子,却反而没有支持他的志向,更是背道而驰,爹自然心里不乐意。”马云禄这下一安抚,马纵横不禁心头一紧,本是复杂的心情旋即开通了许多,这才露出几分真挚的笑容:“被妹你如此一,大哥倒有些廓然开朗,只不过事关重大,就不知该如何行事是好。”
“嘿嘿,妹或许有一计,可以帮到哥哥。”马云禄忽然神秘一笑,马纵横神色一震,忙是问道:“妹有何妙计,快快来!”
“嘿嘿,要计可以,但是我要骑大笨马!”马云禄脸上的笑容忽地变得灿烂起来,马纵横面色一变,又见马云禄那童心未泯的可爱样子,不由笑道:“你这调皮鬼,都这么大的人,还要捉弄你哥!”
“要嘛,要嘛~!”马云禄立马一抓马纵横的手臂,撒起娇来。马纵横遂是很快投降,这堂堂大汉征北将军随后竟趴了下来。马云禄一看,欢呼一声,然后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马纵横身上,翘起她那屁股,嘿嘿地笑着,做着甩马鞭的动作,然后架架的喊了起来。马纵横立刻手脚并起,围着圈在爬了起来。马云禄咯咯大笑,笑得好不欢喜。
好一阵后,马云禄才心满意足放过了马纵横,马纵横累得满头大汗,大字型的倒在地上。这时,马云禄忽然蹲在了马纵横耳旁,低声嘀咕起来。
本在透着大气的马纵横一听,立刻精神抖数起来,眼睛一亮,猛地起身喊道:“妹计策当真可行?”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爹爹的脾性我最理解,我好心为你设计,你竟还敢怀疑我!我不理你了!”马云禄气得一鼓嘴巴,作势便要离开。马纵横心里一急,连忙抓住了马云禄的手臂,喊道:“妹莫要气恼,可若是爹爹那时火气未下,那又如何?”
“你倒先是信了我,到时左右不是还有我嘛!”马云禄调皮地给了马纵横一个眼色,还人心鬼大地拍了拍马纵横的肩膀,旋即才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马纵横见马云禄离开了,不由沉思起来。原来刚刚马云禄教计,让他先假装应和马腾,然后再在旁敲击,问出其中细节后,到时再想对策。至于她马云禄到时就作为接应,躲在一旁偷听,以防万一。
马云禄的计策虽然简单,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言不虚也。他一开始就是过于急躁,没有完善的对策,才会应付不及,甚至气得其父要清理门户。而马云禄让他先伪装顺从,收集情报,再想对策这上,倒颇有几分兵法之妙。
于是,两日过去后。这日,马腾气色好了不少,在马云禄劝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召见马纵横,再给马纵横一个机会修复关系。马纵横在这两日也有准备,让人置办了一些马腾平日里喜欢的礼物,听闻马腾来召,便带着礼物,乘着马车赶往去了。
“爹,大哥来了!他还带了不少礼物,有天伏阁的百年女儿红还有红烧猪蹄,以及翠香楼的醉鬼牛肉。”正见马休、马铁颇为欢喜兴奋地跑入了大厅。其中马铁双眼发光,流着哈喇子地先是介绍起来。
“大哥还特地送来了一柄宝剑。”马休紧接着一举手中宝剑,然后一拔开,顿见寒光射动,出鞘时更有清亮的鸣动声音。马休一边舞动,一边招摆,笑道:“爹你看,这宝剑轻巧灵动,并且削铁如泥,吹发可断,不愧是柄绝世好剑啊!”
马休罢,好像怕马腾不信,拔下一根头发一吹,发丝飘过了剑刃,立刻断开,端的是神奇。来这宝剑本就是马纵横从兖州带来送给马腾,只不过当日马纵横急着来见,倒是把事情忘了。
“嘿嘿,爹你快看!”就在此时,马云禄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一展开,竟是一件绣有龙马奔腾望月图案,又以西川的绸锦,江南绫罗缝制的战袍,看上去不但十分的威武,而且一看就知打造不菲。而这件战袍,亦是马纵横在兖州特别请了几个好的裁缝,缝制而成的。
马腾本是黑沉的脸色,这下也不禁褪了下去,不过却又不好意思显露,冷哼一声,故意撇过头不看:“哼,这逆子这才知道讨好我!!”
“哎,爹~!你老是板着这张臭脸,大哥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嘛。他此番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来到长安与你一聚,你莫就不能多笑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