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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看得眼切,正见着眼前如有一柄萦绕着金色火焰的巨戟朝着自己飞荡杀来,那澎湃凶悍的威力,令张飞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立刻举起蛇矛,飞搠而起。
“天煞灭神矛法—飞刹吞虹!!”
却见张飞怒起招式,威力看似也不逊色于吕布。须臾,蛇矛和画戟赫然击撞。张飞瞬间连人带马被击开而去。虎口震裂的痛楚,更是激得张飞怒吼一声:“哇~!”
“给我死来~!!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万戟灭宇~!!”正听吕布声势暴起,刹时一股可怕骇人的邪恶气势,犹如惊涛骇浪般朝着张飞扑涌而来。张飞面色一变,再次回过神来,正见吕布与那金焰邪神如融为一体,其身上以及画戟、战马都有金焰冒了起来,正快速地舞动着金焰画戟冲杀过来。
“哇啊啊啊~~!!休要小觑老子啊~~!!!”在吕布骇人的雄风逼迫之下,张飞也不敢再有所藏拙,立起迸发起浑身的力量,瞬间也如与那三头六臂融合一起,舞动起蛇矛,迎杀而去。
“天煞灭神矛法—三煞噬天!!”正见张飞霍地如长出三颗头颅,一首为怒,一首为凶,一首为恶,三煞齐聚,各大张血口,好不可怕。
须臾,吕布与张飞猛然再次厮杀一起。正见张≠☆,飞和吕布各舞兵器,疯狂对攻,一时间矛影戟光,如电光疾风,不断地交错。
蓦然,张飞和吕布几乎同时奋起一挺兵器搠去,画戟和蛇矛猛地撞击,立是火花迸射。只不过两人的比斗,张飞却再一次落于下风,被吕布一戟击得连人带马退开而去。
“环眼黑厮看来你进步不少,倒是有实力可以向我叫嚣!”如此大好时机,吕布却无乘胜追击,而是露出一抹邪笑,慢悠悠地说道。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老子和你拼了~~!!”张飞闻言,自是恼怒不已,浑身凶煞之气刹时又暴涨起来,三煞头颅各是瞪目咆哮,浑身黑炎迸发,六条手臂皆取兵矛,挥舞起来。
“哦?这环目黑厮莫非要出杀招了?”吕布见状,神色立刻一沉,不由抖数起精神。紧接身后的邪神,身上围绕的金焰,陡地变作了一副金光灿灿的神铠,同时吕布手中的画戟也变作了一柄金色神器,邪神之相同时已然消失,此时此刻,吕布便是天下邪神!
这下吕布身上的邪气再也没有刚才那般凶悍逼人,内敛极多,但反而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可怕。
“嗷嗷嗷嗷~~!!天煞灭神矛法—群魔乱舞~~!!”张飞喝声一落,身后霍地多出了无数的狂魔鬼刹,在他冲飞起间,全都怒吼扑了过来。
眼看张飞如有群魔相助,但吕布却无丝毫惧色,大吼一声,气势陡然间猛涨盛起。
“环目黑厮,今日我让要你知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称雄~!!”吕布喝声一落,突兀身影晃动,转眼竟变出了九个吕布,同时纵马飞起,迎向率领着群魔杀来的张飞。
陡然,正见一个又一个金甲吕布,各舞金色画戟冲杀而来。张飞奋力迎挡,群魔更是扑出。只不过那每一个金甲吕布都极为可怕,并且实力高强,把群魔杀得节节败退,混战一起。
恍然间,正见张飞连连挡住一个又一个冲袭过来的金甲吕布的冲击。不过就在这兔起鹤落之间,到了第六个金甲吕布冲杀过来时,张飞终于好像阵脚不稳,被一戟击退。
紧接着,正见三个金甲吕布,各个邪气逼人,舞动三柄画戟,一左一右一居中,分别同时奔杀而来,早把张飞的退路锁住。张飞面色骤变,扯声怒吼,其身后的群魔齐齐呼啸,同时张飞身上那六条手臂,赫然舞动起来,六个蛇矛齐齐暴搠飞起。
转眼间,三个金甲吕布迎向了宛如举着六般兵器狂攻猛搠的张飞,只听暴响不绝,霍地又瞬间消逝。
突兀,适才的一干幻象全都消失不见,那两股恐怖的气息也瞬间荡然无存。正见吕布、张飞两人人马分过,同时各是勒住了战马。
两人互相背对,都未有回首看望。
忽然,吕布露出一抹邪笑,淡淡道:“眼下我暂且还不想与刘皇叔撕破面皮。这场胜负,日后再来分出罢!”
吕布说罢,一拍赤兔,便是驱马离开。张飞却是罕有地并无转马追袭,立马好一阵后,听得马蹄声渐渐远去。张飞忽地环目大瞪,‘哇’的吐出血来。
原来,刚从兖州激战回来的张飞,身上旧患一直尚未痊愈,这下与吕布激战,却是使得旧患复发,当下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该死的三姓家奴,今日的耻辱,日后我必然要你十倍奉还~!”张飞死咬血齿,暗暗呐道,一双恐怖的环目不断地闪动着极其凶恶的光芒。
当夜,因屡遭变故,而不得不撤军数十里的刘备,在一处依山傍河的地方暂且屯兵。说来,今日张飞突破后,魏延正要率兵去追,正好刘备赶到。刘备遂率兵与之混杀一阵。魏延见刘备军人多势众,也不过多纠缠,撤兵退开。而刘备因心急徐庶的状况,也不追袭魏延,遂率兵赶往救援。
而当刘备赶到时,正听杀声迭起,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引兵去救。赶到时,正见徐庶一干人等陷入苦战,刘备急是引兵接应。当时,敌部一员年轻悍将手提狴犴剑杀奔过来,并且骁勇无比。刘备吓了一跳,连忙率诸将应战。那年轻悍将连杀了他几个部将,见势不妙,方才转走。
随后,刘备从徐庶那里听说鞠义被擒,吓得大惊失色,连忙率兵营救,可此时擒去鞠义的人马早就逃远。刘备又怯于敌部那年轻悍将不敢急追,最终迫于无奈,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敌部纷纷撤走。
这下,在刘备军临时建立的一处营帐内,刘备心急如焚,来回踱步而走,口中还呐呐不断喊道:“三弟脾性暴烈,并且素来不服吕布,只怕他不肯放过与吕布决战的机会!可他旧患未愈,又岂是吕布的对手!?哎呀,真的是急死人了!!”
“皇叔且莫慌乱,三将军武艺了得,更不逊色于吕布,但若见势不妙,自会撤走。更何况皇叔早已派人寻找,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这时,糜芳忙是震色安抚起刘备。田豫和伊籍暗对眼神,不由都是暗暗叹气。
“子方你是有所不知,我那三弟的脾性非同一般,就怕他不知好歹,强硬厮杀,反而被吕布有机可乘!当年桃园结义,我等兄弟仨立誓要同生共死,若他有何不测,我岂能独活!?”刘备忿声喝道,满脸悲壮之色,好像已经做好随时要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的准备。
众人见状,连忙安抚。少时,忽然有人急来禀报,说张飞已经回来。刘备大喜过望,急要走出看望,徐庶连忙喊住:“主公且慢,三爷此番意气用事,不听调拨,理应当罚。主公却还亲自迎接,恐有失大统,恐也难服人心。”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微微神色一变,又见两席文武都是缄默不言,心知众人皆怨张飞,便且不作声色。
一阵后,正见张飞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并且满脸的怒火,扯声就喊:“他娘的,那该死的三姓家奴,竟敢如此小觑我!!大哥,你快给我数百快骑,我要与那三姓家奴决一死战!!”
却听张飞声音犹如雷轰,众人听话纷纷色变。刘备眉头一皱,正欲喝叱。这时,徐庶倒也发作起来:“无谋匹夫,只知逞凶斗狠,同袍有难却不知营救,要你何用!?”
此言一出,张飞刹地满脸阴沉起来,环目圆瞪,一股极其凶戾恶煞的气势瞬间迸发出来,扯声骂道:“好你个徐元直,你在骂谁呢!?”
徐庶一拍奏案,忿而站起,目光赫赫,面对好似要吞人的张飞,却毫不示弱,怒声喝道:“今日我分明喊三爷先去救鞠将军。三爷为何弃鞠将军而不顾,反去追那吕布!?”
张飞一听,想也不多想,扯声就吼道:“那鞠义无能让人给擒去了,凭什么让老子去救他!!何况只要老子杀了吕布,一切难题自是迎刃而解,此乃擒贼先擒王,徐元直你读过这么多兵法莫非不懂!?”
“一派胡言,这分明是你好战,想要与吕布分出胜负,却中了吕布调虎离山之计,眼下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徐庶这下也被张飞给激怒了,扯声喝道。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环目瞪得斗大,怒气冲冲地冲了起来,并且大吼叫道:“好哇,你这徐元直竟敢顶撞三爷!!”
“够了,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再给放肆,我便摘了你项上这颗黑头!!”陡然,刘备怒声喝起。本是怒火冲冲的张飞一听,神色霍地一变,连忙停住了那恐怕的身板,但还是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徐庶。
徐庶面色一肃,立是向刘备喊道:“主公,这匹夫只知逞勇,若不加以严惩,使之悔改,迟早会坏了你的大事!再有,鞠将军奋勇作战,虽不幸被人擒去,却也勇烈可嘉!!但这匹夫非但不思营救,反而心里鄙视,实在令人发指!!还请主公明察秋毫,莫寒了众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