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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休则察觉到朱然要纵火烧营,遂急往阻拦,但却被丁奉率兵拦住,两方人马遂是一番恶战。随后不久,朱然引兵成功地在曹军的营内纵火燃起,不久后火势便变得旺盛起来,并迅速地开始蔓延。太史慈见状,当机立断,遂下令撤军。而曹军则因营地被孙军点燃,而暂时陷入了混乱之中,随后不久,曹军援兵赶至,却见营中火势冲天,无不大惊。这时,曹休却迅速组织起一干曹军部署,并喝令追击,于是曹军各部人马遂往撤走的孙军扑杀过去。
这之前发生的状况大概如此,却说不知不觉中,已将近五更时分,却看天色渐渐发亮,并露出鱼肚皮的颜色。这时,正见太史慈率着一干兵部先是撤到了山下的岸边。
殊不知,却见不远处,战船林立,比起太史慈原先率兵来到时,多了不少的船只,岸边更有一部人马早就在等候。太史慈不由神色一怔,遂投眼望去,正见一身穿青袍虎甲,相貌刚毅,其剑眉星目,让其整个人看上去都额外精神,赫然正是吕蒙是也。
太史慈一看吕蒙来到,不由精神一震,同时暗叹周瑜神机妙算,认定吕蒙踩着这个时间出现,肯定是周瑜早有料算,并做以安排。
“子明~!”想到这,太史慈不由精神一震,朝着吕蒙大声喊道。吕蒙听话,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双眸骤射两道精光,振声喊道:“太史将军辛苦了,我早就听闻太史将军昨夜的勇绩,想必太史将军厮杀一夜也是疲惫了。还请太史将军率领众人速速登船,接下来交给我吕子明便是了!”
就在吕蒙说话间,太史慈已经迅速地策马赶了过来,听话后,不由双眸一瞪,露出惊异怀疑的样子,喊道:“什么!?子明你就凭这些人马就想挡住曹军?这追来的曹军可有不少,而且曹休还带来了不少虎豹骑。想必子明也清楚,虎豹骑战斗力极其可怕,但若曹休率虎豹骑前来突杀,并以众人在后掩护,就凭你这些人马绝对是!!”
太史慈话未说完,这时吕蒙忽然把手一举,太史慈见状,不由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却见吕蒙双眸发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太史将军不必多虑。所谓世事无绝对。虎豹骑虽勇,但我却也有战略迎敌。”
太史慈听话,见吕蒙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又想到吕蒙的才能,遂是信之,颔首应道:“那好,一切便交给子明你了。”
说罢,太史慈把马一转,遂令身后的将士迅速从一旁绕走,赶往登船。而在各艘船上,早有将士在等候,纷纷开始接应。
却说与此同时,在濡须口的坞堡之内,曹仁才见周瑜率领着船队离开,并朝着濡须山的方向。这时,忽然有情报接连传来,分别是来自濡须山以及七宝山两处的。曹仁见来报的人,都是神情慌张,不由虎眸一瞪,便猜到不妙,忙是肃色大喝道:“眼下战况到底如何,濡须山的你先说~!!”
曹仁话音一落,濡须山的那人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回禀大都督,牛金将军因见孙军攻势凶猛,忧心坞堡战况,遂率兵前来营救,殊不知中了孙军的调虎离山之计,被那周泰率兵袭击了石堡。后来牛金将军反应过来,遂速速率兵朝着石堡赶回,却遭到了孙军的强阻。孙军以箭矢、滚木防御,牛金将军率领着众人,发起连番攻势,却还攻不进石堡之内。眼下我军援军虽至,但却被因人数众多,加上周泰趁着我军援军未至之前,忽然发起反扑,杀得牛金将军的部队大乱,因此我军援军一到,就与牛金将军的部署混搅在一起,使得战况更是混乱。”
“好个周幼平能耐果真不能小觑,牛金那蠢货也太过粗心大意了,竟然让那周幼平有机可乘!!那曹真小子呢!?本都督可是早就命他前往救援,他为何没有率领虎豹骑出现在战场!!?”曹仁听话,不由勃然大怒,忿声喝道。却见曹仁威势惊人,那被喝问的曹兵吓得不由发抖起来,不敢怠慢,忙是答道:“回禀大都督,小的一开始确实又听闻过虎豹骑的声势,但后来不知为何,却迟迟不见曹真将军赶来。”
“哼!!”曹仁一听,不由冷哼一声,同时心里却在暗暗腹诽道:“曹真这小子聪明过人,并且十分机灵,想必他是另有计划。不过他行事却是素来雷厉风行,加上率领的可是我曹军机动力最强的部队虎豹骑,不可能迟迟未有赶到战场,莫非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曹仁脑念一转,却先把濡须山的战况放到一边,遂向从七宝山赶来禀报的那员曹兵问道:“如今七宝山的战况又是如何!?”
“回禀大都督,那太史慈设计射杀了金旋将军后,遂率兵袭击了七宝山上的营地,幸好曹休将军及时赶到,挡住了太史慈的人马,可不料太史慈狡诈,命人在营中纵火,我军援兵赶到时,火势已经蔓延起来,故而陷入一阵混乱。不过不久,曹休将军便迅速调拨起来,命众人向太史慈军追击过去。”
却听从七宝山赶来传报的曹兵,话音一落,曹仁神色忽然变得沉凝起来,并低头露出思索之状,暗暗想道:“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前,孙军的战船部队离开了不少,赶往地正是七宝山的方向,恐怕那周公瑾早有预料,遂派船队前往接应。”
想到这,曹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是把头一抬,望向了孙军的船队,见其正往濡须山的方向,不由大惊失色,惊呼叫道:“不好,中了那周公瑾的计也!!”
曹仁忽然这般一喊,在其身旁的将领都不由吓了一跳。杜袭见状,忙是赶了过来,向曹仁问道:“大都督,这话是何意?”
曹仁听话,不由钢齿一咬,露出怒状,双眸如喷射焰火一般,不由在内心忿声喝道:“濡须山的石堡坚固,并且牛金早前准备了大量的箭矢和木桩,防备充足。反观,七宝山地势较为平坦,因此在山上的营地很容易遭到围攻。故而比起夺下七宝山的营地,自然应该选择濡须山上的石堡。恐怕在这之前,那周公瑾便做过了仔细的探查,并且早就对濡须山的石堡图谋已久。而昨夜,他故意对坞堡增强攻势,却是故意吸引濡须口以及濡须山还有七宝山三军的注意力,随后他却又分兵两部,分别偷袭濡须山和七宝山,使我等乱了方寸。而他最终的目的,恐怕一直就只有濡须山上的石堡!!我却也是太大意的,若是能够早早细心分析的话,可能能察觉到濡须山石堡和七宝山营地的区别,到时我自会只顾派遣重兵把守濡须山。至于七宝山上的营地,就算被孙军夺下,那里地势平坦难守,我率以大军前往围攻的话,其可谓是作茧自缚。而濡须山地势更为陡峭,易于把守,并且石堡坚固,就算我率大军杀往,却恐怕难以从周公瑾的大军手上抢夺回来!!失策,我真是太失策了~!!眼下那周公瑾正往濡须山上赶去,这下我恐怕已经被逼入绝路,濡须山的石堡万万不能失去,否则濡须口这处重要的战略要地,恐怕要拱手让人了!”
曹仁脑念电转,面色越来越是沉凝可怕。这时,杜袭忽然神容一沉,向曹仁谓道:“大都督,末将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曹仁听话,眉头一皱,不过又想杜袭熟读兵法,兼有战略,遂是神容一震,道:“你且说来一听!”
杜袭闻言,速是强震神色,道:“大都督,我曹军的战斗力素来是天下之骁,不过我军多数是北方人,因此在水中作战,难免不如常年于江畔之侧的孙军。可一旦孙军到了陆地,却将会失去优势,如果情况相同的前提下,我曹军与之拼杀,必能胜之!!”
曹仁听话,眉头猝是一挑,却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杜袭的言外之意,作出几分威严的神态震色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本都督放弃濡须口,率兵撤走,好让孙军渡上江岸,然后再与孙军在陆地上决一死战!?如此办法是好,但我军如此轻易放弃濡须口这个重地,难免会使得军中将士士气一落千丈,到那时若是敌军乘胜追击,一举作气,我军只怕难以与其对抗。”
“大都督多虑了!!孙家贼子之所以能够占得如今局势,不过是因为水战上占据着优势。我军故不得不谨慎于与其在水上作战,从而缩手缩脚,才被其有机可乘。但到了陆地上,那可就不一样了!!大都督,濡须口后数十里,有一处空旷的平地,名叫飞虎口。那里地势平坦,在那里一眼望去,可把四面八方的情景尽收眼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