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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人发表言论,说如今燕主遗孤尚在,身旁又有张飞保护,据说简雍、伊籍之辈也随燕主遗孤一同离去。这日后若然关羽找到了燕主遗孤,恐怕很快将会在一方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为了北燕之地日后的安危,理应斩草除根。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马某已与关云长有过承诺,岂能失信于人!?再说将士们连日征战,持续数月之久,皆是筋疲力尽。再有,纵然马某答应诸位的请求,可马某却要问了,谁愿领兵前往追击!?”马纵横眼神一厉,纵声喝道,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惊人澎湃的霸气。却看随着马纵横话音刚落,一众文武不由都纷纷变色。其中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张辽、张郃以及甘宁三位猛将身上。这时,却看张辽狮眸微微一凝,两道犀利的锋芒骤射而出,看是准备要迈步走出。殊不知马纵横却向他快速地投了一个眼色。张辽见之,这才不得不断了念头,沉色不语。
其实让张辽率兵追击,倒也是个合适的选择。不过张辽先前与关羽的生死一战,受了重伤。其乃马纵横麾下第一大将,马纵横自然不会让他冒险。
同时,张郃和甘宁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张郃为人精明聪慧,心知马纵横无意追击,并且自己也没十足的把握,因此也不愿泄险。至于甘宁,则是先前诸葛亮有过吩咐,故虽然有意争取功绩,但还是忍了下来。而且甘宁却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十分地疲乏了,若往追击,自己也无太大的胜算。
却看张辽、张郃以及甘宁三员虎将都不做声,其余将领自也不敢多言。魏延看这气氛和阵仗,知道这趟浑水也好趟,而且当然他已见识过了关羽的厉害,并且知道关羽对他恨之入骨,更是心怯几分,自然不会去请命。一众武将无人做声,那些文官谋士见此状,心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并且也明白众将领都是疲惫,故也不敢做声。
“哼。尔等口口声声让某尽早铲除关云长,以绝后患。可眼下马某问何人敢引兵追杀,却又无人请命!?竟然如此,刚刚尔等又何必在此叨叨不绝!!?”马纵横冷哼一声,震声喊道。一众文武听了,连忙纷纷跪下,作揖领罪。马纵横见状,又是冷哼一声,随即一摆手,让众人起身。就在此时,忽然外头有人急奔赶了进来,禀报道:“主公有急报从冀州传来!!”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诸葛亮神容一凝,速是以眼色示意左右。很快左右接过文书,并交由诸葛亮。诸葛亮持文书再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得到文书后,速是打开观看起来。
殊不知,马纵横在看第一行字的瞬间,便是神色勃然大变,气得怒目圆瞪,眉头直竖。一众文武见了,不由都纷纷紧张起来。不过很快马纵横便恢复如常,神色沉起,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少时,马纵横把文书放在了案上,长吁了一口大气,脸上还有几分愠色。
“主公,这莫非冀州有叛乱发生?”诸葛亮颦起了眉头,向马纵横问道。马纵横听了,点了点头,霎时殿下的文武立即如炸开了锅,纷纷上前询问。
“都给我镇定下来,成何体统!!?”马纵横眼睛一瞪,怒声叱道。一众文武被马纵横喝得一愣,但旋即也冷静了下来。
马纵横神色微微一肃,扭头向诸葛亮问道:“孔明你猜是冀州哪一家的人造反?”
诸葛亮闻言,露出几分苦涩之色,向马纵横作揖一拱后,道:“若孔明所猜无误,应该就是清河崔家无疑了。”
“哦?孔明你是有何依据?”马纵横眉头挑了挑,向诸葛亮又是问道。诸葛亮微微肃色,道:“崔家素来是河北世家之首,而崔琰更是当世大儒,乃是河北士族之首领。而更重要地是,此人素来忠于汉室,当年其在袁本初麾下入仕时,便曾多有进劝,让袁绍亲近汉室,并高举匡扶汉室的旗帜,号令天下义士,与曹孟德相争。可袁本初却是孤傲自大,刚愎自用,不喜崔琰之刚阿,反而与之疏离。否则,或许当年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便是那袁本初了。”
诸葛亮疾言厉色,众文武都在细听。马纵横面色沉凝,并有些感慨和惋惜道:“崔公丰彩高雅,傲骨铮铮,当年我胜了袁绍,其麾下文武争先示好,更不乏士族之人。倒是崔公巍然不动,后来士族之人皆惧受到牵连,纷纷前来投靠示好。可我始终不见崔公身影,亲自前往相见,方得见崔公一面。崔公开始见我,还有些嫌弃,但我倒也不拘束,和崔公几番言辞后。崔公似乎也放下了戒心,与我高谈阔论了一夜。虽然那夜崔公言辞中,尽是匡扶汉室,举公为臣之道,话里多是讽刺我这当臣子的军阀,但崔公之高雅,实在令我钦佩,故不忍相害,并与他约法三章。我不杀冀州无辜之人,不害崔家之士,不毁冀州基业,他便出仕为我安稳民心,维持冀州秩序。当年一番对话,犹在耳边,没想到啊,我未违背当年承诺,可公却依旧视我为贼啊!!”
马纵横说到最后,一脸痛心之状,可神色中更多地却是惋惜。
“主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可要急死人了,那崔琰老匹夫到底干了些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了!!?”甘宁在旁听得心猿意马,急声向马纵横问道。其话音一落,不少文武也纷纷相问。
马纵横神色一肃,道:“当初我起兵征战北燕,北燕之中不少文武自觉北燕必败,纷纷修书密发,私通于我。而我倒也万万没想到,我的麾下竟也有会私通燕主,妄想与燕主里应外合,毁我基业!!”
“崔琰竟私通大耳贼!!?那冀州岂不危矣!!?”马纵横此言一出,甘宁面色大变,不由失声地大呼叫道。
“兴霸稍安勿躁。”这时,却看张辽伸手抓住了甘宁,并肃色向马纵横问道:“不知如今冀州如何?”
“崔琰之心,却又岂能瞒得过仲德公。仲德公早年早有进言,让我削弱崔家势力,否则便暗中监视其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这一切都被仲德公料算其中。并且更令仲德公惊喜不已地是,冀州世族竟多有附和者。就在半月前,他们暗中收买了邺城几位守将,并命亲兵暗中抓拿了仲德公,且挟持了仲德公的家小。仲德公忍辱负重,一切依照其安排行事。可他们却万万没料到,仲德公早有预料,并早就派人遣信传与令明。就在五、六日前,令明带兵杀入了邺城,并将以崔琰为首的一众叛乱贼子尽数捉拿。崔琰自知事迹败露,已在牢中咬舌自尽。其余余孽,却也唯恐连累家小,并且都一致指向崔家,说受到其教唆。仲德公如今发信,除了向我禀报情况,同时还向我请示该如何处置这些冀州的世家。”马纵横面色冷厉地说道。
“哼!!冀州世家这些年可是受了不少好处,他们本就资金充足,在主公的利商政策下,可都赚了大笔的银两,并在各地迅速地占领了有利的位置,开发商铺。这些世族之人得了如此多的好处,竟还敢造反,简直是豺虎之辈,不可多留!!”张郃眼神冷厉,厉声喝道。其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纷纷应和。
这时,有人喊道:“主公莫非是当年那些冀州世族因被仲德公查出他们克扣伙计的工资,遭到严惩,而怀恨在心?”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记了起来。却说,两年前,程昱因得知冀州各地世族业下的商铺中,克扣伙计工资的情况严重,报与马纵横。马纵横一怒之下,设立了劳工会,并严惩此事,但凡发现的有此状况的,皆严惩不饶,惩罚所得,皆依照伙计被克扣的数量,分拨返还,并有一定的补偿。冀州世族因此赔了大笔的银两,故对马纵横有所怨恨,这倒不好说。而也因此事之后,马纵横的名声在冀州人人称赞,并且百姓们都纷纷离开原本打工的地方,前往投靠马纵横家中的商业,故使得世族所开设的商铺出现了人去楼空的境况,迫使世族之人不得不高薪聘请,但还是门可罗雀,纷纷倒闭。倒是一些信誉颇好的商贾也从中得利,事后对于此事,也称赞马纵横仁义而有威严,不惧得罪权贵世族。
“哼!!这些世族人家,把百姓都当做奴仆,随意克扣工资,自顾大敛钱财,竟还反倒来怨恨我!!如此自私无耻之徒,自当严惩处置!!”马纵横怒目一瞪,忿声而道。他已经受够了这些自私而自以为尊贵的世族人家!!
马纵横此言一出,不少文武都是纷纷色变。马纵横坦坦荡荡,光明自大,但人皆有所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