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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听话,肃色先向孙策拱手一拜,遂才沉色答道:“回禀主公。此番出兵重夺涪陵,不容有失,太史将军勇冠三军,丁将军则作风刚烈,两人皆可激奋三军作战。话虽如此,但行兵打战,却也非单凭武力,更何况那张任能谋擅计。因此末将愿前往辅佐太史将军左右,为太史将军出谋划策。”
“嗯…”孙策听话,先是沉吟了起来,说来周瑜离开的这段时间,吕蒙在自己身边可谓是表现出色,各方各面都思考得十分缜密和周全,因此这下听吕蒙要离开,却也不舍。不过孙策转念一想,吕蒙刚刚说得却也有道理,更何况周瑜不久将会回来,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吕蒙与太史慈一同前去,以保万无一失。
“好!如此此番子义你便为主将,子明你则为副将,承渊你则为先锋,如此安排,尔等可有异议?”孙策念头一闪,很快便决定下来,震色问道。太史慈和吕蒙还有丁奉等人听话,皆无异议,齐齐拱手一拜,震色喊道:“我等愿听主吩咐。”
“嗯。那尔等需要多小人马和辎重以及攻城军器?”孙策凝色又问。太史慈听话,却向吕蒙望了过去。吕蒙会意,沉了沉色,思考一阵后,走前一步,拱手道:“回禀主公。我等只需五千人马,冲车以及对楼各一百架,至于辎重,我等只需三百担便足够了。”
“三百担?”孙策听话,眉头一颦,遂是喊道:“这会不会太少了些。这五千人马只怕不够一月就会用尽,你可知不久后我将会率大军攻打德阳,到时你那若粮食紧缺,一时半会可得不到支援。”
“末将清楚。还请主公放心。”吕蒙心里已有了算计,听话,肃色向孙策应道。孙策听了,微微沉色,却也相信吕蒙的判断。
于是,孙策随后又做了一番安排。吕蒙建议先让军队收拾一日,养精蓄锐,明日再往涪陵进军。孙策应允,遂是命众人散去。
翌日,天色刚亮,太史慈还有吕蒙以及整顿好五千人马,遂往涪陵方向,浩浩荡荡地杀奔而去。
两日后,在涪陵城中,话说张任虽料定霸王军不敢轻易前来攻打,但细心的张任不会允许自己出任何错误,故来到涪陵的那日,他便开始布置起来。此下涪陵城可谓是守备森严,在城中的兵力也达到了五、六千人众。不过话虽如此,毕竟涪陵城已两番易主,四面城墙皆有各种不同程度的损伤,一时半会也无法立即修复,其中尤其东面还有北面,两面城墙,受损最为严重。因此张任在这两处也布置了最多的人马。
此时,张任正于北门查看,忽然正见西面鸟雀群飞,一波接着一波。张任见状,不由面色一变,速命人前去打探。不久后,斥候慌忙赶回,报说西面正有一支人数五千余人的敌军杀奔而来。
张任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没想到这霸王军可真的杀来了。张任遂又转念一想,霸王军此番派来的人马不多,看来是想要夺回涪陵,已解决后顾之忧。如此看来,霸王军还未打算放弃,想要继续留在西川征战。
张任念头一转,眼睛不由眯了起来。这时,他旁边有一员将领,却哈哈笑道:“张将军,看来这些霸王军的贼子已经打算放弃了。这下看是急着要重夺涪陵,方便日后撤军。”
张任听话,却冷笑了一声,道:“我看倒不像是。若是霸王军的贼子打定主意要撤军的话,此番来的恐怕就不是五千人马了。而且主公虽然一直在德阳纠集人马,不过他却早已派人暗中观察着贼军的一举一动。若然贼军果真有意撤军的话,定瞒不过主公。”
“这!?莫非贼军还打算重夺回涪陵城后,继续征战下去?”张任麾下那员将领听话,不由面色大变,惊呼喊道。张任听话,面色肃穆,道:“恐怕眼下的局势对于我军来说也并不乐观。但眼下我等也只能相信主公做好的布置,完成好我等的使命。”
张任此言一出,左右将士连忙纷纷沉色,拱手领命。
到了晌午时分。正见有一支霸王军的人马杀到了西门之下,并很快有一员将领策马赶出,高声骂道:“城上的川军鼠辈见到丁爷爷回来了,还不速速开门投降!!?”
此言一出,在城上的守兵不由纷纷望去,当日夺下涪陵的一员将领很快就认出了丁奉,不由嗤笑一声,向丁奉讽刺道:“哼!!我倒还以为是谁,如此大的口气,原来是你这败军之将。可别忘了当日你可是被我军杀得丢盔弃甲,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小命,此番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来送死,否则只怕你没上回那么好运气!!”
话音一落,丁奉已经气得竖眉瞪眼,哇哇喊道:“废话少说,你有种的便下来与我一战!!”
那将领听了,也是个性情急躁之人,立即瞪圆了眼睛,正想答应。这时,却有人在旁喊道:“别意气用事。这丁奉的情报,早前我也看过一二。此人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不过确也有那么几分本事。”
“张将军这话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眼下霸王军的贼子正要来重夺涪陵,我等当趁其大军未到,争取先杀他个下马威。更何况那丁奉当日败北逃命时,受了不轻的伤势,我莫还怕他不成!?”却看,那川汉子长得有八尺高,体格健壮,一看就知是个猛汉子。张任听了,却也觉得是有些道理,加上他也想观察一下霸王军的士气以作分析,遂是颔首答应道:“你去可以,不过却万万不能轻敌。”
那将领听话,立即神色一震,振声应和,然后又向城下的丁奉挑衅了一番。丁奉听那敌将要下来与自己厮杀,眼中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兴奋不已,暗暗冷笑。
很快,却见城门打开,那川军大汉策马杀了出来,口中更是对着丁奉咧咧大骂:“你个瓜娃子,老子今日便要你好看!!”
丁奉听那川军大汉在骂,却没有暴怒出战,眼睛发光,盯着那川军大汉不断地冲杀过来。
眼看那川军大汉距离自己仅有不到数十丈的时候,丁奉忽然大吼一声,宛若巨熊咆哮,那川军大汉顿时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此时,丁奉蓦地拍马提鞭冲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丁奉倏然杀到了那川军大汉面前。那川军大汉气势已失,慌乱应战,可丁奉出手实在太快了,甩起鞭子一鞭猛地砸在了那川军大汉的脸上。那川军大汉惨叫一声,瞬间就被丁奉打翻落马,滚了几圈,捂着血肉模糊的大脸,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痛叫不停。
在城上正是观战的川军将士本还以为会有一番龙争虎斗,没想到本军的将领如此不堪,一招就被丁奉打翻落马,败下阵来,一时间都是鸦雀无声。倒是霸王军的将士振奋不已,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喊,一时间杀声盖天。
张任面色连变,望着城下杀气腾腾的霸王军将士,神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此时,从霸王军冲出来的将士已经把那川军大汉擒了回去,丁奉擒下一人,士气更高,振声又向城上喊道:“川中鼠辈,还有谁敢来与我一战!!”
丁奉话音一落,倒也有几个性子火爆的川军将领,不愿示弱,纷纷怒声应战,并赶向张任处,向其请求出战。
张任却是面色冷酷,双眸眯成了两条细缝,忽然纵声喊道:“众人听令,无本将军号令,不得轻易出战,全军做好应战的准备,但见贼军来攻,只听本将军号令一落,立即发起反击!!”
张任此言一出,那些赶来的将领不由纷纷变色,不过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重振神色,与大伙们一同应和起来。
与此同时,在城下的丁奉也听见了张任的喊话,不由面色一冷,瞪圆着一对铜铃般的大眼望向了张任,并挑衅道:“张任你这无胆鼠类,有种就下来与爷爷一战,还说什么川蜀第一大将,我看不过是缩头乌龟罢了。这也难怪,这川蜀之中尽是些鼠辈犬类,难怪你这种货色也能成为第一大将!!”
丁奉话音一落,城上的川军将士无不勃然大怒,纷纷向丁奉怒骂起来。丁奉浑然不惧,更是张嘴骂了回去。
此时,在城上又有不少满脸愤怒的将领赶到了张任那处。其中有一人,咬牙切齿地劝道:“大都督,城下那狗贼实在太嚣张放肆了!!还请大都督答应,末将愿出与之死战!!”
“末将也是!!”
“他娘的,老子宁愿跟那龟孙子拼个玉石俱焚,也不受这鸟气,让我先出与那龟孙子厮杀~~!!”
“够了~~!!”突兀,张任一声怒吼,面色冷厉,那些正在劝的将领不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