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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艳福是多,不过都是只能过过瘾,放到嘴边却吃不到。苦哉,苦哉!”马纵横呐呐而道,想着刘雪玉、王莺这两个绝色美人都是极难攻克的主,心头不由一阵失落。这数个月下来,他憋得可谓是苦极了。由其是他已迷恋上这教人欲罢不能的快感。
如今的马纵横,脑子想的东西其实都很简单,第一那就是等候时机,结识天下俊杰,招纳人才,然后争霸天下,大概的蓝图他还真是没有。毕竟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他也没本领造出飞机大炮,也没什么王霸之气,虎躯一震,天下俊杰就纷纷来投。第二,那就更简单了,那就是女人,当然马老爷们的眼光那可不一般,有了王异、北宫凤这两位绝色娇妻后,一般货色,他还真看不上,当然无论是刘雪玉或是王莺,她们都有着更为出众的相貌,由其是刘雪玉,当初马纵横见到其容貌之惊艳,纵是天下江山之色,摆在他的眼前,也会黯然失色。再有马纵横也渐渐发现自己是个**高涨的男人,而他骨子渴望,为之饥渴的正是战争和女人!
马纵横一边想着,一边摸着自己开始红肿的脸,正要去替王莺去拿金创药和麻布准备替她包扎。甩流氓归甩流氓,要赢得女人的倾心,由其像是王莺这般特殊的冷艳美人,不花些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在北宫凤孜孜不倦的教诲之下,马纵横早已蜕变成一个情场高手,自然明白在女人最为虚弱最为无助的时候,正是攻城拔寨的最好时机!
今夜还真出奇地安静,一众弟兄们似乎都早早睡着了,直到马纵横取了药膏、麻布到回来的一路上,还未遇到个人,周围的房间也熄了灯火。
马纵横走到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不由安心起来。他还真怕王莺会负气趁机离去,私心姑且不说,自从那日宫中大乱后,如今洛阳城已开始宵禁,一到夜晚各处都是巡逻的兵士。王莺身上有伤,若是被巡逻的兵士发现,恐怕是凶多吉少。
房间里,正坐在床榻上的王莺咬着牙,那柄发着寒光的宝剑就放在旁边。在刚才她不知骂了自己多少回,也不知为何每次一见到马纵横就会鬼迷心窍地让他白白占去便宜。王莺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若是以往,就算不把马纵横杀了,她也要把他那双可恶的手给砍去。
可却又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旦她陷入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该死的臭流氓。就好像只要找到了他,他就会用他那双孔武有力的臂膀替她撑起一片天地。
“我这是怎么了?莫非我爱上了这个臭流氓…”一幕幕往事在王莺脑海里闪过,王莺只觉自己心跳加速,想到至今自己不知被马纵横占去多少便宜,竟还会浑身发烫,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充荡全身。
这时,外头蓦然传来了马纵横的声音。
“莺儿,我带来了金创药和一些麻布,让我替你包扎。”浑厚充满磁性的声音,顿时又让王莺心头一阵荡漾,忙下意识地喊道:“不,你别进来!我不想见你这臭流氓!”
“哦,好。不过你的伤口很严重,那日我替你包扎的药物只能止血,还是涂上金创药比较好。这样恢复起来,也会快一些。”
嘴巴是这样说着,但当她听到马纵横有些略带失落的声音时,却又有些不忍,遂是起身,缓缓地走到了门后,打开了一丝细缝,刚见到马纵横惊喜的表情,娇躯微微一颤,忙又合上,道:“你把金创药和麻布拿进来,我自己包扎就是。”
这下王莺的声音倒是没有以往的那几分寒意,多了几分娇羞,马纵横心里暗暗一笑,道:“好,你把门打开一些,我好递进去给你。”
王莺听话,才把门打开一些,见得马纵横满脸灿烂的笑容,不禁脸色一红,低下了头,娇声催道:“快拿来。”
马纵横遂把药膏、麻布递给了她,还没说话,王莺急急就关上了门。外头传来了一阵叹息声,王莺等了一阵,听没有动静,以为马纵横已然离去,心头却又有几分失落。
那一瞬间,王莺变得有些无力,缓缓地坐了下来,那深邃迷人的大眼晃动着几分光芒,呐呐道:“我好像真的爱上那臭流氓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声音,立刻把王莺的小心脏吓得快要跳了出来。
“哈哈,今夜的景色真好,漫天繁星,月亮又大又圆,你真该出来看看。”
“啊,臭流氓你还在?”
“是啊。我在外头准备等你换药时偷窥呢。”
“你敢!”
“反正我是臭流氓,有什么不敢?”
“我杀了你!”
“哈哈,你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臭流氓!”
“那你明知这是流氓的窝,为何还自投罗网?”
“你!!”
王莺转过头,瞪大着眼,好像恨不得冲出去要把马纵横那张嘴给撕了。
“离开天刺。你一个姑娘人家,不该受这些苦。张让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以洛阳如今的局势,他也活不了多久。你和你那些弟兄已经做得够多了,也该时候收手了。”
蓦然,马纵横少了那份吊儿郎当的味道,反而多了浓浓的柔情和关切,徐徐而道。
王莺心头一揪,也不知为何,在马纵横面前她会变得尤为脆弱,都说女人都是水做的,这不,眼眶里又晃动起水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自从我一家三十六口被宦党所杀,爹爹心里就只有复仇和国家大义,这些年来我每日刻苦练功,也只是想着早日替爹爹报得大仇。张让一日不死,我绝不会离开天刺。而且…就算真有那天,我也无处可归…”
“那就来我的身边。我会照顾你,其他我不敢保证,但我一定会让你作为一个女人幸福的生活下去!”
外头传来了马纵横斩钉截铁般的声音。
泪水,滴落在地,如花般绽放。
一下子,天地失去了声音,变得尤为平静。
马纵横绝不能想象,他这个承诺对于王莺来说,是那么的重要,那一瞬间,就如飘荡不定的浮萍找到了归属。王莺浑身充斥着说不出来的温暖,心头一直在发热,明明是莫大的欢喜,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下。
王莺捂着嘴,不敢让哭声传出,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痛苦。但在外头,也坐在地上,正仰望星空的马纵横,却好似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眼里透着几分怜惜。而他分明心如刀割,却又不作任何举动,这是因为,他明白到,在里面的,是个高傲的女人。
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王莺都太过疲惫了,哭着哭着竟生生昏迷过去。马纵横听到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忙起身把门打开,见王莺昏倒,急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在抱的时候,马纵横便已发觉到王莺浑身发烫,这下一抹额头,不由惊呼道:“好烫,看来这丫头是伤口复发,加上这些日子伤口又未曾好好处理,因而引起的高烧!”
马纵横念头一转,也顾不得再多,忙转身走出外头,一阵后取来一盘水和几块干净的布,把门关好后,便脱了王莺的衣裳。如今王莺正是病情危急,马纵横心里焦急万分,哪有丝毫邪念,替王莺先是清理好伤口,见伤口虽然开始结疤,但却红肿发紫,一看就知道已经开始发炎。马纵横看得触目惊心,遂是用金创药轻涂伤口,然后细心包扎。完成一系列动作后,马纵横也已满头大汗,但也不敢放松下来,替王莺把身体的汗迹抹去后,取了自己一见袍子,帮她穿好,遂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直到体温下降不少,马纵横实在困得不行,才在一旁眯起了眼,打起了盹。
次日,阳光明媚,外头已传起了庞德、胡车儿一众弟兄晨练的声音。王莺幽幽醒来,却听得一阵阵雷鸣般的鼾声,急一睁眼,正好看见在床榻旁睡觉的马纵横,不由吓得花容失色,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唯恐吓出了声音,惊扰了外头晨练的人。旋即王莺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极为宽松,低头一看,才知自己竟然换了衣服。
“这臭流氓,竟敢又占我便宜!”王莺气得顿时牙痒痒,缓缓地立起了身子,不过当她看到旁边的水盘和那几块布时,其中有一块还是血红一片,再看马纵横手中又握着一块布,不由愣了一愣。
“莫非这臭流氓昨夜照顾了我一晚?”念头一起,王莺目光不由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嘴角竟罕有地露出一丝笑容,犹豫了一阵,还是不禁伸手抹在了马纵横的脸上,笑着呐呐道:“这臭流氓睡起来倒是安分,这鼾声真是厉害。”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胡车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