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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仲道却是一笑,道:“太守大人却是想多了。当日太守大人与牛辅在城下一役,可谓是惊天动地,仲道长这么大,也没见识过类似太守大人这般能够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的人物,心想日后河东有太守大人坐镇,必能稳若泰山。
时值乱世,无论对于我们这些世家之人还是寻常老百姓来说,和平弥足珍贵,我卫、蔡两家所求不多,只盼太守大人能为河东带来安定,便是万分感激也。”
马纵横听罢,不由深吸了了一口气,旁边的蔡相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无论哪个时代,人也总有好坏。马纵横入主河东,最为幸运地应该就是碰到像卫仲道这般爱护百姓,心存仁义,却又拥有极高声望的世家之主。
“仲道高义,纵横愧也!”马纵横轻叹一声,向卫仲道重重拱手一拜,眼里尽是钦佩之色。
卫仲道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面色一变,便连是咳嗽,吓得旁边的蔡相一阵变色。
马纵横吓了一跳,连忙问之。蔡相,道:“实不相瞒,卫家少主他自小体弱多病,近年又感染风寒,但又要兼顾与贼人周旋,故而病情有增无减,不久前还常有咳嗽,厉害时还会咳出血来!”
这时,卫仲道却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强逼出一丝笑容道:“太守大人不必多虑,蔡兄说得有些言重了。所幸如今一切都上了轨度,不过那些世家家主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回去后,倒不会急于遣来壮丁和钱财,但是只要太守大人能够保住河东一段日子,那些人见河东渐稳,自会纷纷兑现承诺。”
“有劳仲道费心了。对了,我帐下有一医者,年纪虽幼,但医术极为高超,若仲道不嫌弃,不如让他为你把脉?”马纵横想起在历史上卫仲道很早就病死,不由多了几分忧虑之色。卫仲道见马纵横神情关切,感动之余,倒也不好拒绝,笑道:“那仲道便先谢过太守大人了。”
“你我相识虽是不久,但我却处处受你照顾,早就结下深厚情谊。你也不必大人前大人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马纵横一边灿然笑道,一边还伸出了手。卫仲道先是一愣,然后便也会意,笑着把手伸出,两人的手掌遂是紧握在一起。感受到从马纵横手掌里传来的阵阵炙热,卫仲道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也热了起来。
数日后,却说卫、蔡两家皆兑现承诺,马纵横也在城中开始募集新兵,只不过城中百姓似乎见马纵横兵少,都不敢响应征召。后来还是在卫、蔡两家的带头之下,才陆陆续续地征得六、七百新丁,除去那些不合格的人,再加上卫、蔡两家派来的壮丁,莫约一千八百余人。马纵横却知这般兵力,绝无可能稳守河东,所以早前也已派人前往长垣,调拨五千精兵,同时其妻王莺,数番来信,告以思念之情,马纵横也十分想念王莺与他的幼子马易,便先特派王小虎领数十赤魁骑前往迎接。至于募集而得的新兵,马纵横则尽数交予早有练兵经验的张辽。
这日,马纵横一个人在安邑大殿内独坐,手里把玩着一个锦囊,犹豫一阵,想到如今自己势力看似有崛起之势,但却实为不稳。而且他正迫切需要壮大自己的势力,以准备接下来与董卓的战事。马纵横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在那夜他做下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筹划着进攻三辅,营救刘雪玉的事情。
而他首先想到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在得知刘雪玉的消息之前,尽量壮大自己的势力,否则与董卓这头巨虎对敌,只会是以卵击石!
想到这种种,手上这锦囊仿佛就成了救命符一样。马纵横怀着郭嘉不会令他失望的信心,终于打开了锦囊。
锦囊内纸上的计策,一如既往的简约,寥寥只写着一句话:据河东而抗袁,登泰山,而览天下小!
马纵横看罢,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前面的倒是简单易懂。郭嘉是教他据守河东,以准备抗击袁绍。同时,马纵横很快就想到,如今袁绍屯集了不少兵马在河内,也就是说,郭嘉早料到袁绍会来偷袭。
这不得不说,郭嘉的智谋之高,真不愧是有‘鬼才’之名。若是袁绍真是偷袭了河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恐怕以如今他在河东的势力,瞬间就会失守。
但后面登泰山,而览天下小,又是什么意思?
马纵横正觉头疼,忽然外头传来急报,说就在两日前,兖州东郡发生巨变。兖州刺史刘岱猝然领兵复回袭击了东郡,桥瑁并无防备,濮阳成一日之间,便被刘岱攻破。把守长垣的文聘得知消息,连忙当夜起兵急援。哪知就在次日,忽然刘岱在濮阳宣告天下,说桥、马两家联合造反,意图夺得兖州为基业,拥地自立。正前往濮阳的文聘,猝又得知,正往河东的王莺母子,刚到了泰山附近,竟然遭到了数百马贼的袭击,王小虎领着数十赤魁死战得脱,却与王莺母子走散,不知行踪。此下文聘以急回长垣复,发散人马在泰山四处寻找王莺母子的下落。
“他娘的!!!该死的刘岱,我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大恨!!”马纵横一听,顿时双眼发红,变得如同一尊散发着欲要毁灭一切凶煞之气,极其可怕的鬼煞。
原本刘雪玉被吕布擒下之事,就令他几番处于崩溃,如今刘岱又来袭击王莺母子,正如在被拔了逆鳞的恶龙身上,在狠狠地扯下了一块逆鳞!!
那来报将士,感觉到那可怕的凶煞之气,不由浑身发抖,连忙跪下。
“来人呐!!立即把我麾下都尉以上的将领全都召集而来,只限两炷香的时间,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两柱香时间不能赶到的,全都判以藐视君主之罪,杖打三十军杖!!”马纵横此言一出,如洪钟嗡鸣,那将士哪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马纵横又教外头守卫,示以香炉在外。
却说正在操练新兵的张辽,还有把守城池的庞德,以及整顿兵马的高览,听闻马纵横要诸将在两柱香的时间里赶到,否则皆要遭到刑罚,无不色变。原来马纵横素来对麾下将士宽宏,如今一改常态,定是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于是张、庞、高三将,急各领麾下部将,赶往安邑大殿来见。
随着第二根香烛烧尽,两柱香时间正好过去,大殿内却见一众将士排成左右两竖列,一些人还在喘着大气,脸上还有几分慌乱之色。
“左右,都来齐了么!?”坐于高堂之上的马纵横,已无平日的笑容可掬,而是满脸冰寒煞气,极其可怕,一声喝下,两边持戟护卫早已点好人数,皆答人齐。
“主公罕有这般严肃,莫非是有了那绝色公主的消息?”张辽面色不由一沉,有关绝色公主的故事,他不久前也从马纵横口中得知,也明白像马纵横这般有情有义的男人,一定是痛心不已,只不过为了肩上重担,而不都不强迫自己委曲求全。
就在张辽念头转过的同时,庞德、高览亦各有异色,从马纵横的神态中,仿佛发现事态比起想象中还要严重不少。
“就在两日前,东郡遭到刘岱袭击,濮阳已被刘岱攻破。第二日,那刘岱就诬蔑我与桥家私通,欲要造反,而未防文聘反扑,竟还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派人伪装成马贼,就在泰山之下袭击了我的家!眷!”说到最后,马纵横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字音,可怕的凶煞之气,更是当堂轰然爆发,殿内诸将瞬间勃然变色,皆纷纷露出忿恨之色!
“他奶奶的,刘岱这老匹夫还是胆大包天,主母和少主若是有个万一,看我赤鬼儿不撕裂他!!!”庞德狮目圆瞪,怒声大骂。
紧接着面色冷酷的张辽,也接话喊道:“这般下贱手段都使出来,这刘岱真是畜生不如,更妄为汉室宗亲!主公只要你一声令下,辽愿立即领军杀回兖州!!”
“哼哼,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那刘岱这利用完我们后,却怕我们构成威胁,想要迅疾铲除,这算盘打得够精的!不过他却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一头猛兽!!”高览冷声哼道,眼神里闪烁着阵阵凶光。他为人虽是狡诈,但也做不出挟持别人妻子来做胁迫的事情!
随着马纵横麾下三员大将纷纷表达出意见后,其余诸将亦都是激愤无比地表现出杀回兖州的决心。
众人怒火如潮,整个安邑大殿,如成了一片火海。而在高堂之上的马纵横,此时此刻却像是一个大黑洞一眼,似要把这天地全都吞噬干净。
突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听着从高堂上发出那一声声沉重可怕的呼吸声。
“赤鬼儿!”忽然,马纵横一声喝起,庞德顿是面色大喜,忙是赶出,拱手振声喝道:“末将在此!!”
“你随我回一趟兖州!”马纵横话音一落,张辽和高览各对眼色,似乎都有不少忧虑。毕竟比起庞德,他们俩的作风是更要谨慎的,而若是平时的马纵横,倒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