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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彼军有张、庞两员猛将,再有那马羲虽是受伤不轻,但亦不可轻视,若是忽然来袭。恐我军难以抵挡多久!”司马懿暗暗心头一紧,又是劝道。此下,他司马家与以马羲为首的马家势力已是撕破了脸皮,虽然以如今的局势,马羲怕也不敢轻易举动,但他还是想要尽早地除去这一心腹大患。
可就在司马懿劝声一落,忽然有人来报。刘智速是召入,很快一个将士赶到,来到刘智耳边,低声几句。刘智听了,不由脸色连变,旋即又是一喜,便教那将士退下。司马懿看了,不由暗暗心头一紧,这时刘智却是说道:“看来无需司马少主多虑了。适才那马羲已教人来传,最快明日,最迟后日,他便会率兵离去。还有,他要我问候一下司马少主你。”
司马懿一听,顿是双眸一瞪,两道厉色猝地射出,却是暗暗恨透了刘智,全无想到自己的计划,竟会给一个小人物给打乱了!
“哈哈哈~!看来这回我还真是白费苦心了!但愿刘将军不会因今日的决定后悔!!道不同不相为谋,司马仲达先是拜退了!!”这下,司马懿也没了好脾气,冷笑讽刺后,遂是站起,拱手一拜,便领一干也是面色阴沉的世家主离去了。
吴平见司马懿等世家人如此放肆,不由暗怒,正要起身喝叱,却被刘智叫住。
“哼,这司马家根深叶大,我等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此番虽是保得河内无事,但你我日后遭这司马家记恨,恐怕也不过好啊!”刘智低声一叹,不禁摇头。
另一边,却说马纵横刚是睡醒,听闻刘雪玉已经醒来,不由大喜,连诸将也还未来得去见,便连忙赶往看望。哪知刚到营帐前,却听得一阵娇声嬉笑声,马纵横不由微微一愣,正见华旉在旁等候。华旉投一眼神,马纵横会意,两人遂到一旁说话。
“玉儿到底是什么状况?”
马纵横急是一声问道。华旉听了,不由眉头一皱道:“主公是否认错人了。适才我与两位主母问了那女子好多遍,她都自称是吕氏之妻貂蝉。可一旦问起主公,她头痛难止,只道不知。我昨夜为她把个脉,发现她身体出了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倒是她左边脑门有一处极深的伤口,看来是从高处猛摔而至,或者正因如此,造成她失去记忆。”
马纵横一听,不由一瞪眼,想起传闻当年在虎牢关下,刘雪玉曾摔落马下,可能就是那时受的伤,不由心里一阵揪紧,急是一把抓住华旉双肩,急又问道:“那可否医治?”
“人的大脑最是复杂,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治理。不过我倒可以先以金针刺激,权且一试。而且这治疗的时间,短则可能数年以上,长则可能这辈子都治不好,不过若是能够人为的多刺激她几番,让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或者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能够提前痊愈的时间。但这又要极为谨慎。而且主公似乎能带给她带来极大的刺激,就像昨日她一时间承受不住,几乎神智崩溃。日后主公还是务必小心一些,此事不可急功近利,必须循循而进。”华旉面色凝重地说道。马纵横却是听得面色大变,抓住华旉双肩的手,不禁加重几分,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诶,主公心里明白又何须我多言呢?在情况还未好转之前,还是少见少说,我看她适才对‘刘雪玉’那个名字反应也是厉害,最好连那个名字都不要提起,就依她自己说的,先把她当做是貂蝉好了。”
马纵横闻言,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极其难受的失落。此下,他虽然万分迫切的想要去见刘雪玉,不,应该说是貂蝉。但他还是忍住了。
一阵后,马纵横拍马而去,似乎想要独自地静一静心。
风呼呼在刮,赤乌四蹄奔驰,飙飞如电,四周的景色不断快速地在马纵横身边掠过,此时正值春末,万物生机勃勃,绿茵成片,遍地花朵,景色正佳,马纵横却无心欣赏。
忽然,听一山中,传起了幽幽琴声,听之如抚平了马纵横心中的紊乱,让他不禁勒马聆听。
一阵后,琴声渐止,马纵横浑身上下如得到了洗涤似的,平静了下来。
他悠悠地叹了一声,然后拨马上山。
不久后,马纵横来到一高地悬崖上,那里摆着一面几子,下面用兽皮铺着,有一长发飘逸的男子正是坐着,穿着素衣,但反而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潇洒脱俗,在他旁边有一红檀木琴,不用多想,他正是刚才的奏琴人。
而此下,几子上早就换了酒水,一坛好酒,两个杯子。其中一个空着,另一个他正抓着细酌,正欣赏着远景。远处,群山围绕,林地荣绕,一条长河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大雁在苍穹振翅高飞,无边无际的远端,看不到尽头,仿佛与天边连城了一线。
马纵横默默地看着,心里更是平静,笑了笑,便下了马。赤乌也是乖巧,自个到一旁趴下歇息。而马纵横则径直走到几子的另一旁,盘腿坐了下来,自斟满一杯,一边拿起,一边笑道:“怎么?后悔离开了吗?”
“笑话?我是忧心兖州的百姓遭到祸难,早知你是个如此胡来的男人,当初就不该教你夺取兖州!”那男子一听,不由嗤笑一声,连看都不看马纵横便是讽刺道。
马纵横一听,不由大怒,一拍大腿,扯声吼道:“放你个狗屁!!兖州是我与诸将士拼死努力得来的,你早前却连人都不在兖州,竟还敢居功!?我看与你根本就毫无干系!!”
“若无我那三个锦囊,你别说兖州,就连陈郡都保不住!”男子闻言,这下也不禁生气了,急转过头来,也瞪眼喝道。
“你敢小觑我!!凭我一身武勇,怎会连个陈郡都保不住!!”马纵横越听越气,这下整块脸都红了起来,喝道。
“哈哈哈哈~~!!匹夫之勇何足挂齿!?你别忘了,当时非但只有你有意兖州,袁绍、袁术、曹操等诸侯亦有此意,若非我妙计化解,你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匹夫!!”
“好哇!!你这只会耍嘴皮子的软脚虾竟敢骂我!!”
“骂的就是你!!匹夫!!匹夫~~!!!”
正见两人竭斯底里地互相骂道,那耳赤面红,瞪眼咆哮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水火不容的冤家一样。
可经过一番宣泄之后,两人却又不约而同地相视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能敢与马纵横如此当面叫嚣痛骂,最终两人却还能一笑而泯的人,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郭嘉了。
“痛快!痛快!!”马纵横连喊两声,拿起酒壶,一灌饮了半瓶。郭嘉满脸肉疼,急是来抢,口里还不忘骂道:“你这匹夫,别把我的酒喝完了!!”
马纵横哈哈笑了两声,也不和郭嘉去抢。郭嘉一把抢过,连忙先饮一大口,然后大喊一声道:“舒畅~!”
“好了!你骂也骂完了,该说说眼下事了。”马纵横一震色,目光烁烁地望向了郭嘉。
郭嘉却不酒瓶放下,一手抓着,瞪眼道:“你倒还记得正事了!”
“天生风流命,怎奈多情种!”马纵横随口来了一句。郭嘉却是嗤之以鼻,‘呸’的一声,道:“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你已家中娇妻哪个不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若是再招惹上这貂蝉,小心被天下男人嫉恨,迟早惹祸上身!!”
“哼!那又如何!?我马纵横从无俱过!”马纵横一声落下,浑身气势骤起,赫赫威风,颇显霸气。郭嘉不由摇头苦笑,故意长叹一声,悠悠道:“那你准备如何应付那吕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马纵横想也不想,应口就道,却是故意一激郭嘉。
果然,郭嘉听了,立一瞪眼,恼声就叱:“你倒说得简单!你离开兖州两年余载,兼之近年兖州更遭到袁氏兄弟侵犯,虽有文聘、程昱等文武替你稳住局势,但如今兖州局势依旧动荡。你回去兖州之后,只能加紧安抚人心,治理乱局,兵戈万万不得轻起,此方乃正途!”
“那吕布要拼死来犯,我又能如何!?”
“我要你把他妻子送回去,你肯是不肯!?”
“郭奉孝~!!!”
马纵横张口便就咆哮。郭嘉却是不惧,随即就道:“你倒稍安勿躁。我说的只是上策,你若不肯用,倒还有中、下策。”
马纵横一听,这才面色好了一些,冷声道:“你若说不出个像样的计策来,小心我扭断你的脖子!”
郭嘉哈哈一笑,遂便沉色,谓道:“吕布若来,你但可求援曹操。毕竟如今曹操正重整朝纲,若主公你愿意表态拥护。以曹操的脾性,就算他记恨河东之事,但为了大局着想,大概还是会答应。到时,曹操若是出兵,主公得此强援,自也无需惧怕吕布。此乃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