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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混乱不堪的法租界居然冒出一位华人警务处长,他赫然是大上海新掘起马永贞。
在上海混的人都知道马永贞的妹妹是龙崇九的四,那他就是这位总领事的大舅。
青帮大乱之后,不少道上的人开始自立门户,他们并不想卷入那样的黑战中,杜美的火并参战有数千人之多,那堪称一场都市战役了,由此可见大亨手里掌握的实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他们都拥有了私人的武装,事实上那一战让张大亨精锐尽丧。
但是张大亨如今又堂而皇之的迈进了法租界,更声言要在霞飞重建他的‘亨公馆’。
青帮的黄大亨迫不得已又给杜大亨敲去了一个电话,他心里知道,姓张的敢这么嚣张是因为龙崇九在背后给他撑腰,那个马永贞也靠着龙崇九的关系进了法租界公董局的警务处。
更气人的是姓马的手下千余名斧头帮的兄弟现今都披上了法界巡捕的警服,这叫什么事?
“杜老弟,你我之间的小小误会,咱们还是可以谅解的,汇中的事件我明知不是你的主意,但是……,哎,不提这茬儿了,如今马永贞充当龙的先锋官已经杀入了法租界,姓张的又大摇大摆的迈了回来,分明不将我们这批人放在眼里,这是要以黑白两道之势夹击我们呀。”
“大哥,汇中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杜某人一向敢作敢当,是我做的我就敢认,以我手里的实力现在横扫法租界仍绰绰有余,这一点我相信大哥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大’字辈的长老们早该荣休了,现在连我们都落后了,他们连个屁也算不上,不想横尸街头,就别再拿着老脸皮到处扛了,姓杜的以后不认这一套,还是龙崇九够狠,几下就耍得我们鑫散伙火并了,哈……,我真佩服这个年青人,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份上,绝非侥幸所致,大哥若是还念旧情,我们可以联手再干一票,我能有今天的一切,和大哥你有秘不可分的关系,月笙一生也不敢忘怀,听我的吧,大哥,时代不同了,我们的力量和龙崇九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能相较的,俗言道,顺者昌逆者亡,陆连奎,沈杏山,尤阿根等人都是我们的榜样,连南京政府都无奈于他,我们在他面前无异于跳梁小丑,但杜黄之名在大上海仍是响当当的,我服的是龙崇九不是那个狗仗人势的张啸林,他敢来法租界作威作福,那是他嫌命长了。”
杜大亨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浓烈了杀机,鑫有今天可说拜此人一手所赐,不杀他此恨难消。
黄大亨和他相处多年,听出杜大亨的话意,“老弟,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是让我向姓龙的低头,我真……,哎,老了,这次我还听你的,咱们把那些老朽都踢出去,让他们统统荣休吧,你所说的这最后一票就是要拿姓张的开刀?这事可要谨慎,估计姓龙的许诺他什么了。”
“哈……,大哥此言差矣,他在龙崇九面前绝对是个被利用的角色,比之当的陆连奎还不如,你知道吗?大哥,前两天墨林的小叔从北平那边回来,你猜猜他在那边看见谁了?”
黄大亨不由一怔,这是哪跟跟啊?谈的正事怎么又扯远了,奇道:“说来听听,他碰见了谁?”
“沈-杏-山。”杜大亨一字一顿的道,线端的黄大亨不由为之一震,姓沈的还活着?
“老弟,这是真的?”早在沈杏山事件暴发之初,大亨就对整件事进行了分析和推测,这个人十有走的是陆连奎的,和龙崇九玩‘奸’的人都是这个下场,象顾竹轩就不同了,他从一开始就和姓龙的交上了朋友,交之以义,处之以心,根本就谈不上利用。
“不错,大哥,我们认为沈杏山早死透了,可他如今在北平仍是财主,虽然腿落下了残疾,但他的命保住了,当时他就是公共租界的重犯,我可想象龙崇九从他身上掏走了多少银,但终归他活着离开了上海,从这一点看姓龙的仍是条有血性的汉,陆沈当年的火并估计也是龙崇九一手策划的,他玩的是借刀杀人,这两个谁死于他也有益无害,陆连奎和沈杏山虽都是精明透顶的人,但远远及不上龙崇九,被他玩弄于掌股之上,最终落的一死一残。”
杜大亨顿了顿又道:“今天的张啸林于这二人还不同,龙崇九与他接触的本意就是瓦解我们的铁角,现在我完全想通了,那份拷贝根本就是姓龙的有意放出来的,而他的聪明之处就是利用了日本人,从而麻痹了我们,我现在动手铲除姓张的,龙崇九肯定漠不关心,嘿。”
“老弟你的意思是……我们做了他?”黄大亨的声音不是很硬气,龙崇九不好惹了。
杜美最后那一通炮肯定是龙崇九叫人放的,不然以张大亨的那点力量不足以毁灭它。
“做定他了,大哥,这事你用管,我一个来搞定,有什么后果我承担负责。”
“老弟,这是哪来的话,你们一向同出共进,福祸同享,算大哥一份,怕死还混什么。”
昔日辉煌上海滩的两大亨如今没有了一手遮天能力,杀个人还得商量一下。
不过杜大亨的眼力还是相当高明的,虽然有点后知后觉,但比一般人要强的多,有的人是至死不悟,同时他的胆气也有过人之处,不象黄大亨,现在是越老越怕死了。
龙崇九知道马永贞和张大亨在法租界的同时出现,肯定会引起青帮的注意,死对头已经踩过界了,而青帮也没了数月前的那种团结气氛,如果说杜美之战是开胃小菜,那汇中酒店惨案就是让青帮散伙的大餐了,那个埋放炸弹的家伙其实帮了自已的大忙。
当然龙崇九并不知道,那位想逃回南京避祸的黑鲨大人,并没有在南京下车,而是中途就被人杀了,下车的是一具尸体,老杜绝不是善类,对敢利用他的人肯定不会留情。
最妙的是法租界公董局在重新筛选境内的执法人,就这就是跟上了时代步伐的想法,既然青帮的人压不住阵角了,那还利用他们干什么?如今乱成一堆的法租界匪类横行,到处都是被劫被抢被偷被敲诈的苦主,富人们在一批一批的撤出法界,而往公共租界里涌。
一条马把盛世繁华和匪乱萧条的两个租界隔开了,这种畸型就是黑势力造成的结果。
从伦敦方面传来的消息很让龙崇九振奋,科技院已经搞出了脉冲雷达系统,目前还在进一步改善中,声纳技术也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如飞机、战舰、坦克、汽车的发动机都有了创举性的突破,而龙崇九指示研发的火箭炮系列也取大的很大的成功,目前车载式火箭炮的重型底盘已经在几家大型拖车底盘厂批量生产,批一辆将于年底完成,那时它们可以开到军工厂去进一步把火箭筒安装在厚重沉稳的底拖上,这一批车载式火箭炮将被运到龙基地执行防务,飞机集团目前已开始生产新式的客运民航机,它们拥有超强的续航能力,这为开通国际航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这经济大萧条中,属于杰森爵士的产业却表示出畸型的繁荣。
还好大部分情况并不被外界得知,产业管理者严密封锁着消息,即便如此,政府和商业间谍仍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先他们惊骇于杰森爵士的魄力,其次才是他的财力。
欧洲到处都是失业的人群,不少大型厂矿企业在陆陆续续的倒闭中,消费能力严重受挫,他们生产这些东西出来准备卖给谁?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有些人认为杰森疯了。
有少数政府官员则认为经济萧条很快就会过去,杰森是在提前备战,一但有了复苏迹象,他肯定是第一个掘起的经济界大佬,事实上在目前他也保持着领先的优秀,在英国甚至欧洲世界乃至全球,他也保持着这种优势,没人知道这个巨富就是1929年大股灾中应运而生的。
当龙崇九在总会接见朱蒂夫人时,杜大亨竟把电话打了过来,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对于龙崇九数次不给他见面的机会他知道对方在故意抬高门槛,告诉自已,昔日的大亨已经过时了,如今的龙大亨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从另一角说是迫自已低头。
“总领事,杜某人在上海混了几十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是不识实务的人,我承认从此以后上海是你说了算的地盘,我完全可以离开上海去另一个地方发展,但是我不想否认我的败北,总领事,法租界公董局摆出一付驱逐青帮的嘴脸,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挑衅,足之虫,死而不僵,若非要弄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可以大家会两败俱伤。”
“哈……,杜老板,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就是冲着我发牢骚吗?我得承认你杜老板有魄力,能在乱中掘起的人,都是有大魄力的人,但是有一点杜老板还没弄清楚,我的志向不是当一名地区性的小流氓头,我有多重身份,我志在世界,在亚洲,在欧洲,在北美洲等地,我都要插手,杜老板你有这样的想法吗?没有吧?所以说我很忙,我没给杜老板会面的机会只说明一个问题,我们之间的斗法其实早就结束了,我现在手里掌握的力量绝不是大亨你们青帮能对抗的,和你对话的人是能左右英国政府的人,你不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吧?”
“总领事,这一点我相信,阁下的手段我已经领教了,想不服输都不行,所以杜某人今天厚着脸皮向阁下讨一条生,如果总领事执意要将我的势力彻底端掉,可以和我打个招呼,杜某自动退出上海,有阁下在一天,绝不重返,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到就能做到。”
“不是这个问题,杜大亨,我混黑道不是和青帮一样,你见我的手下也欺压穷人吗?”
对方半晌无言,简单的一句话,就别两个区分开来,“我明白了,总领事先生,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比不了阁下,也可以说你我根本就不是一种人,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阁下一个答复。”
“好,杜大亨,我给几天时间,青帮现在你是大佬,虽然还有一些不同的声音,但我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些老朽们根本不值一哂,我都懒的理他们,事多了,嘿……。”
“总领事是做大事的人,今天冒昧讨扰,不好意思了,过两天我再给阁下准信。”
……
张大亨在八仙桥先把昔经那个樱花馆当做了自已的新巢,自那位日本商人给枪杀在这里后,樱花馆就散了,事实上这里是日本人的特务联络站,租来的房,结果人一死坂利神田马上下令撤离,他知道法租界开始要乱了,这个联络站有没有都一样,甚至损失了一名谍报人员他都没什么反应,可以说他清楚是谁下手杀的人,但他没准备去为这位秘谍报仇,他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乱起来的目的已达到,日侨商会虽然也闹了几天,但没有什么结果,在租界里发生的事法国佬们全推到了流氓身上,日本人也没办法,在华界就不一样了。
张大亨之所以肆无忌惮,一是因为青帮的内哄,互不信任,汇中事件已把杜大亨的信誉彻底摧毁了,二是青帮的人都知道自已的背后有谁在撑腰,他们根本就惹不起那个人。
连法租界当局就再和他拉关系,可想而知,小小的流氓们,还不是避之为恐不及吗?
马鸿君、李玉奎、何长进也是一脸的张扬跋扈,他们霸占樱花馆几乎没掏一钱。
如今这层小楼成了张大亨的大本营,吃喝玩乐统统都在这里,他的号人都聚在这里。
入夜时分,樱花馆对面的泰安茶楼上陆陆续续上来几个人,曾经在火车站出现过的两个杀手今天又在这里出现了,从他们的打扮上一看就是那种江湖上混的角色,捡了临窗座坐下之后,那两个一边喝茶一边不时的朝对面樱花馆观察,跟着一起来的另个人看上去不象是一的,他们的打扮不象是江湖人,竟然穿着新式的风衣,这种风衣是‘龙版’的,但是质量和手工及样式略有不同,在上海不是龙集团的人,不敢穿龙版风衣,那是惹麻烦的由头。
“老八,你带他们下去吧,把后门清理出来,姓张的出来我搞定他就行了。”
其中一个低低发言,另一个点了一下头,然后朝不远处的另个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左右瞅了瞅,见二楼根本没什么人,于是起来走了过来,撩开风衣将老式汤普森冲锋枪放下来。
接着他们四个就一齐下楼了,两个坐在了前门处假装喝茶,老八和另一个去了后门先通。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辆小汽车从街尾开来,直接停在了樱花馆门口,功夫不大几个人出来了。
马鸿君率先,身后是四个保镖样大汉,一个个机警的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后正主儿登场。
张大亨如今也改穿洋装了,一反昔日土态,他认为自已现在比以前更牛,经后会更牛。
来到门口后顿意停步,撇着嘴左右扫了两眼,还把手里的大雪茄放在嘴边吸着,只到一位保镖将车门拉开,打出请他上车的手式,大亨才举步登车,但这秒钟的威风却摆没了他的命。
蓦地,‘嗒嗒嗒嗒嗒’的声音响起,张大亨嘴边的雪茄烟碎飞了,同一刻血光崩现。
惊呼声,叫嚷声,顿时四起,街上行人猛奔,在张大亨身中数弹倒地的一刻,他身边的人早都趴下了,他对这种声音熟悉了,本能的反应使他们在‘嗒’声一起就直接卧倒了。
他们对大亨的死活并不关心,只要马鸿君叫了一声,“张爷……。”但声音被卡住了。
因为他也同时中弹了,弹没长眼啊,血案就此酿成,混乱在樱花馆门前展开。
当里面的人听到枪声知道出了事冲出来时,张大亨已和心腹马鸿君双双踏进鬼门关了。
张大亨被剌的消息在半个小时后传到了龙崇九这里,九哥仅是一撇嘴,“他大意了……。”
谁做的这事龙崇九心里一清二楚,葛兴霸却问,“九哥,杜大亨明知姓张的靠着我们……。”
“哈,那是老杜聪明,他知道杀了张大亨我们也不会和他计较什么,所以他才敢下手,他肯定不去剌杀马永贞,因为那成功与否他都面临被灭绝的危险,聪明人啊,你去替我吊唁一下。”
葛兴霸摇头笑了笑,一切都在九哥的算计之中啊,好多对手都不是他下手除的,真是厉害。
第卷龙腾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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