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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是栓子,他穿的衣服这会也被撕裂了几个口子,跌倒在地又啃了一嘴泥,样子颇为狼狈。
“我呸!呸!”栓子不断地吐着口水。
“哈哈哈!”宋云飞跟楞子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栓子也跟着嘿嘿笑道:“笑什么笑!没见过?”
宋云飞对栓子这种既愣又无所谓的性格升起了几分好感,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说吧,为什么偷我们的马?”
栓子也不反驳,直言道:“我就偷了,你待怎么地?”
“呵呵!”宋云飞干笑两声,使劲给了他一拳,“打你怎么地!”
楞子在一边也觉得好笑,这个栓子看上去精明,没想到也是个愣头青。
栓子吃痛,整个身子弯成了虾米,口齿不清道:“不许你们找青黛的麻烦,有本事就冲我来!”
宋云飞问道:“你知道青黛在哪里?”
“知道的话还容你们在她家吗?”栓子反问。
宋云飞一时无话,再次拍拍她的肩,“兄弟,我懂你的心思。只是我们确实不知道青黛在哪?你知道的话就带我们去,放心,他们姐弟的安危我们负责。”
栓子深深皱眉,那表情还是不相信。
“好了,楞子带他回去。”宋云飞发话道,率先走在了前头。他得回去向书瑶汇报这事,说不定书瑶已经有线索了。
回到青山家,已过午后,大家也都回来了。
聂书瑶跟江婉儿在准备午饭,看到宋云飞带了个人回来,自觉地又多煮了点米。
饭桌上。大家看向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栓子谁也没多言,连跟他关系不错的青山也没多话,只一味地吃饭。
栓子是个倔脾气,看到他们一天竟然吃三顿饭有着不小的震惊,心想,“能吃得起三顿饭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
想着想着,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是怎样的效应。反正你吃我也会饿。
“吃吧!”聂书瑶将筷子放在他跟前,也没问什么。
众人第一次没在饭桌上说话,也没人缺席。连不知去过哪里的年老头也低头扒饭。聂书瑶觉得这都是一群吃货。
饭后,栓子摸着饱饱地肚子,看了一眼青山,小声道:“你家的米还够吃几顿的?”
青山对这个从来没关心过。撅着嘴道:“我不知道。”
聂书瑶却是听清了,心中骂着小气鬼。口中却道:“放心吧。这米是我们带来的。”
栓子脸面难得地红了一下,吱呜道:“那就好。”
江婉儿收拾好桌子,便将她在小酒坊找到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几枚干花,看其颜色应该是黄色。
但聂书瑶怎么也看不出这是什么花来。她也取出一小坛药酒,将村里很多得了风湿病而需要长期饮酒的消息说了出来。以及杨婆婆的猜测也一并讲了,这些都没背着栓子跟青山。
众人觉得这些都是很有用的。目前他们接触的村民还是不多,但已经有了一点眉目。或许风湿症能说明什么。
栓子听到他们的谈话,慢慢地改变了看法。槐树村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村里人谁都知道,别看现在大家生活的是很平静,可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暴动起来。
“这是‘闹羊花’,春天的时候山上到处都是。这是哪来的,怎么还是干的?”栓子开口道。
他一开口,聂书瑶便笑了,终于又拉到了一个同伙,这顿饭吃得值。
“闹羊花?这花可是有大毒的啊。”聂天熙说道。聂氏曾经的教导功不可没,一般的有毒药草,他们都下功夫记过。
聂书瑶接着道:“它虽然有毒,却也能治病,特别是治疗风湿关节痛。”
闹羊花,其实就是羊踯躅,又叫黄杜鹃。羊食其叫,踯躅而死,既能毒羊,故称“闹羊花”。
聂书瑶拿着此干花,嘴角慢慢地上翘,她明白了。
该花与酒同服,能使人麻醉,丧失知觉,更有甚者,死亡!不可随意尝试,入药也应严格掌握剂量。可这花却是治疗风湿关节痛的良药,能舒筋活血,镇痛止痛。
“怪不得,那小酒坊的生意如此好!两个小学徒的态度又如此差。”聂书瑶笑道。
聂天熙道:“这是不是跟杨婆婆说的当年莫名其妙死的人有关?”
众人都在大胆地组合着他们掌握的消息,宋云飞第一个说道:“书瑶觉得当年死的人是死这药酒之下?”
聂书瑶点头,难得地给了宋云飞一个好看的微笑,“宋大哥有长进了呀。”
宋云飞笑道:“那是!只要我想学的没有学不会的。”
聂书瑶觉得自己终于唤醒了一个纨绔少年,心中也很开心,说道:“我大概已经知道青黛在哪里了。”
“在哪里?”栓子急忙问道。
青山也道:“我姐姐在哪里?”
聂书瑶冲着他们摇摇头,“稍安勿燥,我还需要再确定一下。婉儿,你还在那屋子里还看到了什么?”
江婉儿回忆道:“除了这个就是一些酒坛子跟米了。哦,还有一口酒缸破了,酒撒了一地,也没人打扫。好像那个屋子真的除了那老头外就没人进去过,里面有的地方沾满了灰。”
沉默一会,聂书瑶道:“我想我们今晚就再去那边看看。不过,还需要一点布置。”
江毅道:“救人的事交给我吧。”
聂书瑶笑道:“就算是江大哥不说,我也要交给你。谁让你是我们这里功夫最好的。”
宋云飞看到聂书瑶对江毅笑,心里不高兴,嘟囔道:“我的功夫也好。”
难得江婉儿也赞同这话,“我的功夫也很好呢!”
栓子听不大懂他们的话,却很关心青黛的安危。主动请缨道:“我也去,我也能做事。”
聂书瑶姐弟心有灵犀地互看一眼,似乎聂天熙未来的四大护卫又找到了一位。
“好啊,我们大家都得出力。”
只是年老头还在皱眉,小声道:“这跟苗老的死有关吗?”
聂书瑶道:“年大叔别急,等救出青黛后就知道了。相信青黛查到了很多事。”
年老头只好点头同意。
有了目标,大家便分头找合适的材料。
夜色很快降临。在槐树村好像没人家养狗。没听到狗叫的声音,黑夜就显得特别静。
宋云飞每人带着一捆干草来到小酒坊的墙头边,三人翻墙而入。将这草放在了大门边。
如此几遍,除了聂书瑶怀疑的那间屋子外,所有的房门都堆了两捆不大不小的干草,这草选得很有讲究。是那种易燃又会很快烧完的草。但一烧起来火头就会特别大。
聂书瑶姐弟跟江婉儿也在外面院墙边上堆了几捆这样的草,等宋云飞三人出来后。按照跟栓子约定好的时间点火。
这火真的很大,火光刚起,村子里便响起了救火的声音。
“救火啦,小酒坊着火了。大家都来救火呀。晚了就没酒喝了。”栓子卖力地喊着。
青山也跟着喊,没多时,村民们便打着火把担着水往外走。
什么都可以烧。就是小酒坊不能烧。烧了小酒坊不但没酒喝,还无法治病。那风湿痛起来可真能要人命呀。
与此同时,放完火后的聂书瑶几人早就远远地躲了起来,江毅却如同幽灵一般进了那间屋子。
火光很大,住在小酒坊里的三人也被吓醒了,同时大喊着救命。
村民们来得很及时,于是又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场面。
忙到最后,到底是怎么着得火都看不出来了,到处都是水,还带着一些酒气。在混乱中难免有想赚便宜的人趁火打劫。
而喊话跟放火的人却急急地往青山的家走去,江毅得手了!
这边究竟是怎样的乱,聂书瑶几人无暇顾忌,他们拿去放火的柴草都是烧完就成灰的,除非有人往上面倒酒水,否则那火是绝对烧不起来。
青黛被江毅救出来后还是昏迷的,身上衣衫全湿,尽是酒味。幸好聂书瑶有先见之名,带着一个棉被过来了。
江婉儿用棉被将青黛包起后才背着她往回走,这样青黛身上的洒气就不易挥发出去。
回去后,将男士们全部留在外屋,她们用热水给青黛擦洗了一遍,又换上了干净衣衫,这才将那身酒气熏天的衣衫扔在院子里让他们好好保留,这可是证据。
青黛发了高热,不断地说着呓语。
“爹、娘!”
“高山哥,不是……。”
“青山……,”
听到这话聂书瑶跟江婉儿面面相觑,有些事情尽在不言中。
万幸聂书瑶也发过高热,江婉儿带着跟荀泽一起研制的药丸。吃了药丸,又给她喝一碗浓浓地米汤。
黎明时分,青黛终于醒了。
听说她醒了,青山第一个哭着跑进卧房,“姐姐……。”
青黛的身子还很虚弱,这会已经听完聂书瑶的叙述,用手拍着弟弟的肩道:“青山,好样的。”
姐弟倆互诉了一遍离别情后,聂书瑶开始了问话。
“青黛,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我们来帮你!”
青黛抿了抿嘴唇,犹豫了。她的肤色有些黑,可长得很清秀,眼睛也有神,两道浓眉为她加添了不少英气。
“我想见见那个年老头。”她想了解了年老头是什么人后,再决定说与不说。
年老头本就在外等着,听到这话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急道:“青黛,你有什么就问吧。”
青黛坐起来,扭头看了年老头一眼,皱眉思索了片刻不确定道:“你是小年叔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