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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雨翻了个白眼,捻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咀嚼着。,
“我耳朵好着呢,不过你叫独木横剑或者横剑独木跟我没关系吧。”
许恒建嘴角抽了抽,如果这里能动武的话,他绝对很狠狠的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朋友,江湖虽大,可是山水总相逢,做人做事不是这么干的。”
“呵呵,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如何做人。”
骆雨暗笑,这许恒建竟然没有看出来自己是npc,很显然,骆雨就是故意这么误导他的。
许恒建深深的吸了口气,保持着脸上淡淡的笑意:“我也没兴趣教你怎么做人,不过我的剑会教你怎么做人的,怎么样,出去练练?”
骆雨喝了口茶,歪着脑袋看着许恒建,看的许恒建眼眉直跳了,骆雨才笑着说道:“给个理由先。”
许恒建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个混蛋,不过,他不能没有风度,周围很多玩家看着呢,他许恒建可不是面前这个无名小卒。
“呵呵,好,我就给你一个理由。昨天是那你让人给我女人送了那封信吧?她回来之后情绪低落,显然,根子在你身上,我不应该找你么?”
骆雨奇怪的看向许恒建,许恒建不是江都人,他也不可能循着那封信的线索追到自己,至于林虹,就算她能猜测到自己的身份,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样貌,那么许恒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唯一的答案是盐帮!!
骆雨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还是小看了玩家。小看了盐帮,想不到自己的形迹已经落在盐帮的眼中了。只是不知道盐帮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跟星纹有关系。
“原来为了这事啊...不过你找错人了。我也是受人所托。”
许恒建冷哼了一声:“敢做不敢认么?既然能让她吃亏,你伸手应该不错吧?难道你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呵呵,你可以回去问问自己的女人,是她请你来出头么?”
骆雨坏笑着问道,许恒建心里暗恼,其实他帮林虹出气或许只是一个借口,他只是想知道林虹昨天到底去见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而已。
常言说得好,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心中若有屎看到的都是屎,双面性格的许恒建从来就不是一个宽宏和能信任别人的人。
骆雨虽然不是许恒建肚子里的蛔虫,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事怪怪的,自己跟林虹说不上什么仇怨,只是切磋罢了,而且有杨小蝶和叶君湘夹在中间,就算不能跟林虹和平相处,也不会反目成仇,如今这许恒建跳出来喊打喊杀。怎么看都奇怪。
所以骆雨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却将许恒建问愣了一下,骆雨五感多么敏锐,立刻就发现了许恒建有问题。这事跟林虹可能完全没关系。
骆雨嘴角一勾笑着说道:“再说了,你为什么认定是她吃了亏呢?男女之间的是谁敢说谁吃了亏呢,哈哈...”
骆雨的话及其恶毒。尤其是对许恒建这种人说出这种话,立刻就将许恒建心里的魔鬼释放了出来。当然,这跟许恒建在游戏中的另一种人格也有关系。
“砰!”
许恒建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东西全都跳了起来,然后又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茶杯倒了,水流了一桌子。
幸好,桌子很结实。
骆雨纹丝不动,像是吓傻了一样,看着茶水顺着桌沿滴下来,他的腿往边上一挪,让开了这细细的水流。
许恒建怒目注视着骆雨,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死定了。”
骆雨伸手将歪倒的茶杯扶起来,笑着扫视了一周,发现周围的玩家都兴奋的看着这边,诱人正在笑眯眯的窃窃私语,那样子很是鬼祟。
“呵呵...你有病啊。”
许恒建指了指骆雨站起身来转身就走,骆雨知道,这家伙肯定在门口堵着自己呢。
骆雨挠了挠头,心里有些后悔,这么干心里是爽快了,不过却让许恒建盯上了自己,如果自己刚才跟许恒建出去练练,他可能就是想打听打听昨晚林虹到底去干什么了,顺便教训一下自己也就完了。
现在可好了,这算是跟许恒建结下死仇了,冲动,都是冲动惹的祸啊,你说一个连内分泌都没有的家伙,怎么也会热血上头受不得气呢。
骆雨暗暗摇头,看了看窗外,沐羽凝殇和仗剑石崖已经不见了,在看向茶楼的楼梯口,梁秀儿正皱着细细的眉头冲着骆雨是眼色,好在她聪明没有跑过来。
骆雨微微点了一下头,梁秀儿转身下楼,临走不露痕迹的冲着骆雨伸出了四根手指。
骆雨扭回头,心里暗暗一笑,这丫头很聪明,就是喜欢装傻。
又呆了一会,骆雨才在大家的注视下起身,众人都兴奋的看着骆雨,准备纷纷结账准备继续去看热闹,骆雨也懒得搭理他们,任由他们跟着,别说,这样才有点江湖豪侠的感觉。
许恒建果然堵在茶楼门口,见到骆雨下来,嘴角扯了扯迎了上来。
“你是想让我当街斩了还是到城外解决?”
骆雨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你女人可是很清白的。”
骆雨的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笑声,这些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声让许恒建的脸刷地黑了。
“现在这事跟她没关系了,只是我想杀你而已,要么在这里死,要么到城外去,如此而已,不用东拉西扯的,如果你有救兵,就赶紧搬吧。”
骆雨指了指北边,那是城门的方向,然后一言不发的拨开人群就走,许恒建冷冷的跟在后面,虽然他刚才说的很横,但是真让他在城里动手他可不敢,要知道这里是盐帮的地盘,盐帮这么好心的帮他找到骆雨,肯定有看好戏的意思在其中,如果自己真的敢在城里动手,盐帮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衙役找来就行了,到时候自己就得在大牢里蹲上两天。
为了女人一怒拔剑到没什么,江湖上也不会因此说什么,就算是因此蹲了两天大牢也没什么,只是,如果让人知道自己着了盐帮的道,然后被盐帮算计进了大牢,许恒建可丢不起这个人,幸好,骆雨这个家伙很配合的出城了。
正在暗自庆幸的许恒建忘记了一件事,如果骆雨对自己没信心,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出城呢?
到了城门外,骆雨站定回身:“那谁...你好像是个名人,这事你打算让人围观么?”
许恒建原本已经冷静下来了,不过还是被骆雨的蔑视给气到了:“怎么,你害怕输了丢人?”
“我一个无名小卒,输了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了,你怎么肯定一定会赢,万一你输了,这人可就丢大了!呵呵...我说你是不是傻的?”
“你才是傻的!你全家都是傻的。”
“我全家暂时就我一个,如果我是傻的,你的确说对了,不过,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傻,你怎么找到我的?靠的是盐帮吧,那些人这么热心啊?不说别的,就说咱们动手这事,你赢了,屁好处没有,还落个醋坛子的称号,输了,那就嘿嘿...”
骆雨说话的声音不小,周围围观的玩家听着也都笑了起来,这么看,这个独木横剑虽然名气挺大,不过脑袋确实有些问题啊,但是围观者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独木横剑也怕输啊!”
“哈哈...连个无名小卒都怕,什么狗屁豪侠,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大失所望。”
“龟儿子,你倒是上啊!别缩。”
许恒建刷地朝着发声的方向看去,可惜,人家围观者一大群人,谁鸟你啊,这里又不是你独木横剑的地盘。
原本这些搅屎棍是想要玩即将,谁知道他们这么一闹反而让多疑的许恒建冷静了下来,不过,放过骆雨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坐实了有名无实的名头,但是当着众人面决斗似乎也不妥,万一自己真的输了呢?
许恒建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相反,他是个现实主义者,并不那么在乎虚名,他爱惜名望也是为了利益,如果私底下输了就输了,自己再想办法找回来就是,但是当着众人面输了,那可有些难看,而且对他的名望打击极大,甚至会影响他在行会中的地位,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这个险也没有必要冒。
骆雨之所以这番作为,是因为他不想出这个风头,跟许恒建结仇已经不可避免,那么就要想办法将这个事情尽量的压制在一个小范围内,最好只是他们当事人双方知道就好。
许恒建自然不知道骆雨的想法,在他想来,骆雨跟自己一样,或许也是害怕丢脸,既然这样,那就秘密决斗好了。
“呱噪,我们换个地方,你不会想要趁机跑掉吧?”
骆雨嘿嘿一笑:“我要跑就不出城了,你真敢在城里动手么?”
骆雨说完,启动轻功快速的向着官道旁的山坡跑去,许恒建身影一晃追了上去,那些围观的玩家还不死心,但是轻功这种东西做不得假,只要跑一会高下立分,更让这些无聊的玩家无语的是,前面几个跑得快的家伙忽然被许恒建杀了个回马枪,直接挂了两个,这下大家都不敢追了,骂骂咧咧的叫嚣了一会,就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