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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下面刘主任又对一些部门领导给任雨泽做了一一介绍,那些点到名字站起来的领导,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统一整齐的微笑,这样的笑任雨泽也会,只是今天他不用这样笑了,他一一的点头,注视着,好像在很专注的要把每一个站起来的人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其实不然,他的心思没有完全的放在这里。{免费}
他知道这笑是虚假的繁华,下面没有多少人会真心的对待自己,他们总是会研究和探索自己的弱点,然后对自己下手,有的是糖衣炮弹,有的是卖乖讨好,有的是阳奉阴违,有的是背后拍砖。
但这种现象自己是没有办法来杜绝和制止,这就是官场,每一个人所想的都是利益和前进,为了这一目标他们中的很多人是不惜踏着前辈的尸体前进的,而任雨泽绝不愿意最后让他们踏这自己,所以他克制着自己想要膨胀和满足的心理,冷静的对待着下面这些人的笑容。
刘主任给大家都做了介绍,任雨泽就给大家又讲了一些勉励,鼓舞之类的话,看看也没其他事就让散了。
任雨泽这时候回过头去对葛副市长说:“没事的话一起到我办公室坐坐。”
葛副市长就有点为难了,他也不是想现在就和任雨泽闹分裂,正面为敌,这他还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必要,但他真的怕面对任雨泽,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把自己的怨愤表现出来,因为他太仇视任雨泽了,不见到他还好说,见到他就会想到那个市长位子本来是自己的。
刚才他已经是很努力的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了,他也不希望这样,他也希望早点适应任雨泽的存在和对他的领导,毕竟人家是自己的顶头老大,明面上还是要过的去,不然真的闹起来,自己肯定是要吃眼前亏的,所以要报仇也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任雨泽在等待他的回答,他也是可以理解葛副市长的心情,但他不赞同他的态度,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做为一个官场中人,应该要学会顺势而为,不要逆水行舟,接受现实,忍受现实,不然就太幼稚了,迟早会断送了自己。
葛副市长看来短期还是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他就说:“任市长,我今天真的还有点事情,过几天我好好抽个时间,一定给你做个详细的汇报。”
任雨泽叹口气,他没说什么,他有点失望,看来葛副市长还是不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他知道葛副市长是翻不过他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了,这对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是个好事情,心魔是最难驱赶的,长久下去,两人必有一战。
任雨泽也就不再去勉强,笑一笑就自己先走了,留下了葛副市长一个人在那呆呆的坐着。
任雨泽回到办公室以后,他一时也没事,就给江可蕊去了个电话:“可蕊,是我,你在忙什么,没有影响你吧。”他很温柔的问她。
江可蕊就和他唠唠叨叨的聊了一会。
这一混一天又过去了,任雨泽就连续的这样混了好几天了,转眼一周都过去了,任雨泽除了参加几次会议和去一,两个单位出席了几个剪彩仪式,其他的时间基本上是一直闲着,还是没有人来给他请示和汇报什么。
这就让任雨泽很奇怪了,任雨泽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似乎临泉市有没有自己都是无关紧要的,政府里所有的人都在忙忙碌碌,许多办公室里也是电话铃声不断,但任雨泽这里却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来找他签字,也没有人随便的给办公室打电话,任雨泽接到的所有电话都无外乎是为他祝贺和请他吃饭的,工作上的电话却是很少很少,让任雨泽大感失望。
每一个领导上来都会抡起他的板斧,来那么三下,任雨泽是不准备轮这三板斧的,他感觉那样有点千篇一律了,太老套,但他也不能忍受自己无所事事,已经是好多天了,还是没有人来找自己,任雨泽就苦笑了起来,这样下去以后自己这个市长只怕就成废柴了。
他叫来了彭秘书长,想要问下情况。
电话打过去以后,没用几分钟,彭秘书长就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里,秘书小纪没有跟来,彭秘书长就问:“任市长,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任雨泽就笑着说:“我就不给你倒水了,要喝自己到。”
“还客气什么啊,我不渴,办公室里喝了好一会了。”彭秘书长很客气的说。
任雨泽就说:“叫你来是这样意思,我已经来临泉好多天了,呵呵,该熟悉的也熟悉了一些,该休息的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工作了。”
彭秘书长就点点头说:“是啊,本来我也认为熟悉几天就可以了,但现在我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苗头。”
任雨泽一下就很敏感的感觉彭秘书长一定有什么话要说了,任雨泽静静的看这他说:“嗯,你感觉什么不正常。”
彭秘书长就说:“按理你来了,很多事情和审批的文件都应该是你来签字执行,但现在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很多人依然沿用过去的方式,去找许书记,长此以往的下去,会让别人产生误解的。”
任雨泽一下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里一直是这样萧条了,原来很多自己的事情都让许秋祥给代劳了,呵呵,这样的代劳并不是一种真心的学雷锋,这夺去的是自己的权利和威望。
任雨泽就皱起了眉头,他还无法断定许秋祥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给自己下马威?还是他想要架空自己?也或者他是无意之为?任雨泽思考了一下,就对彭秘书长说:“嗯,这样啊,那就麻烦一下秘书长了,你给政府办公室和财政局发个通知,所有文件没有我的签字,办公室不得盖章,大于十万的支出没有我的签字,财政局不得拨付。”
彭秘书长就笑了笑,点头说:“好,我马上去下发通知,但许书记那里只怕任市长还应该去一下,免得他产生误会。”
任雨泽点点头说:“我当然要去看看许书记的。”
他决定自动出击,先去看看许秋祥,和他聊聊,也把自己的心迹给他表露一下。
任雨泽送走了彭秘书长,他没有带秘书小纪,只是给秘书说了一声,说自己要出许书记那面坐坐。
市委和市政府很近,任雨泽没有用到十分钟就到了许秋祥的办公室外面,许秋祥的秘书突然的见到了任雨泽心里一惊,他没有接到任雨泽要来见许秋祥的指示,所以他赶忙迎了上来说:“任市长,你来了,我帮你通报一下。”说着话他就准备给任雨泽带路。
任雨泽眼中就有了一点怒气,这小子真是,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不懂规矩,一个市长要见市委书记是用不着你通报和带路的。
任雨泽就没有给他稍加颜色,脸色平淡的点点头,顺着铺着酱红色地毯的走廊,快步到了许秋祥的办公室门外,敲了两下,又停顿了一下,再敲了两下,没等许秋祥在里面招呼,任雨泽就端直推门进去了。
许秋祥面色红润的正在给几个人讲着什么,这些年的历练和沉浮,让许秋祥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他的举手投足带出一种不怒而威的尊严,许秋祥办公室是里外相连的一个大套,外间是会客室,屋子中间有一盆巨大的滴水观音,满室绿影,一屋书香,正中墙上挂着一幅笔力雄健的隶书“慎独慎微”,显示出主人修身养性的心气。
秘书让任雨泽高大的身形挡在身后,他一脸的惶恐。
任雨泽就看到了许秋祥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市直机关领导和局长,有两个还正在许秋祥的办公桌前等着签字。
他们回头一见任雨泽,都是一阵的尴尬,心里暗暗说:“倒霉,本来想要讨好一下许书记的,这一下让任市长撞上了。”
任雨泽脸色平平的,没一点笑容,也不去招呼这些下属,对他们的招呼也只是淡淡的点一下头,并不说话。
但许秋祥看到任雨泽后,却很热情,也很客气的招呼起来,说:“哎,雨泽同志怎么来了,也没打电话,就不怕我不在办公室啊。”
任雨泽面对许秋祥当然是不能摆脸色了,他也换上了笑脸说:“刚上班,估计书记你在,就算不在也没关系,我就当是散步过来了,见不到你再转回去就可以了,反正不忙。”
其他这些局长们,一听任雨泽话中有话,都赶忙告辞离开了办公室,任雨泽也不挽留。
秘书马上奉上刚刚沏好的新茶,然后退了出去。
许秋祥听了任雨泽的话,也是一愣,他感觉任雨泽这话中有话,不错,这几天不要看许秋祥即没有去政府,也没给任雨泽打电话,但他一直在观察着任雨泽的动向,他也知道这几天任雨泽是无所事事,可是他装着不知道,在很多局长们遇到了重大问题来找他的时候,他也绝不说你们去找任市长,他依然和过去当市长时候一样的处理和指示着。
这也就是任雨泽最近为什么没人汇报问题的一个关键所在了,对下面的局长来说,小事情有分管的副市长,在稍微大一点,可以找常务副市长,问题严重,或者涉及到资金等等硬项指标的时候,人家就直接来找许秋祥了,这还方便一点,也更能讨好许秋祥。
一个人是这样,两个人是这样,这人一多,任雨泽就在那面给挂空档了。
许秋祥听出了任雨泽的意思,心里暗暗一笑,呵呵,你任雨泽不要以为你做了市长就完全的可以行使你市长的权利,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知道权利是什么,那是要上面顶头上司支持,要下面所有人买账,如果你两头不占,那就只好被架空了,这在权利场中也很常见。
不过许秋祥绝不是想要完全的剥夺任雨泽的权利,他知道任雨泽的实力和睿智,他暂止还不想急急忙忙的就和任雨泽对立,自己刚上来,需要个缓冲时间,也需要观察一下任雨泽,看他是不是能对自己做到俯首帖耳,恭恭敬敬,要是能做到那样,自己也用不着打压和排斥他。
但必要的警告还是要给他任雨泽拉起的,让他挂几天空档,受几天委屈,他也才能真正的理解自己在临泉市的实力,这对以后是有好处的。
许秋祥就笑呵呵的说:“雨泽同志现在对政府那面熟悉一点了吧,不过啊,我还是建议,在目前你多做一点功课,多看看,多听听,临泉市不比洋河县啊,它有它的规模,也有它的特殊性,我们的决策也会形成更大的影响和后果,所以你多熟悉一下再做决断也是好的,不要心急.......。[` 138看书小说`]”
许秋祥高调的给任雨泽上了一课,任雨泽只能虚心的接受了,从许秋祥的话理中,这是没有一点错的,临泉和洋河当然不一样,但从许秋祥的话意中,就充满了一种对任雨泽轻视小瞧的味道。
任雨泽忍了口气,作为一个市里,市长固然和书记是平级,但书记是王,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插手,因为有一个大前提在,那就是党领导一切,但市长就很难有这样的权利了,在党组工作和人事工作中,市长明显是很难介入的,所以从权利的配置上,市长和书记平级就只能是一句空话了,市长只能低书记半格,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任雨泽耐心的听完许秋祥的教诲,他就掏出了烟,给许秋祥也发了一根,自己也拿出了一根,但今天任雨泽并没有像过去那样帮许秋祥点上,而是自己点上了火,抽了起来,许秋祥的打火机在办公桌上,当任雨泽抽了一口以后,才恍然发现许秋祥的烟并没有点上,他就笑笑说:“许书记点上吧,现在看你烟抽少了许多。”
说着话,任雨泽就把打火机从茶几上轻轻一拨,滑给了许秋祥。
许秋祥脸色一沉,他拿起了打火机,自己给自己点上,但他绝不会以为这是任雨泽忘了给他点烟,他已经明白了任雨泽的意思,这是任雨泽给自己的一个回应,自己说的洋河县的确和临泉市不一样,但他任雨泽也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他可以给自己点烟,但现在大家是平起平坐,自己不要想凭资格来压制他。
抽口烟,许秋祥思考了一下,他很快的也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任雨泽不同于其他任何人,他有手段,有胆略,更有霸气,对这样一个人,可能过去的套路已经不适合他了,自己和他都刚刚走马上任,逼他太急,万一他像过去对待华书记和云婷之那样和自己闹起来,这对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影响。
许秋祥想到这里,就对任雨泽冷淡的说:“不过我想雨泽同志这样聪明的人,应该对临泉市政府的工作游刃有余的,你准备马上就上手工作了吗?”
任雨泽点点头说:“已经一周多了,在不上手做点什么,以后大家都把我忘了,呵呵呵,所以我今天已经给办公室下发了通知,从今天起,没有我的签字,所有文件一概不予盖章,所有重大的资金拨付也必须有我的签字才能生效,你看这样可以吗?”
许秋祥心里一寒,看来这任雨泽真是够强硬的,只是他太缺乏含蓄,太直来直去了,一点都不按官场中的套路来,这反而让许秋祥一时无语,对于任雨泽这样的露骨直白的申明他没话可说,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市长的权利,过去说党政分开,虽然现在已经混在了一起,但政府主体工作,特别是经济方面的工作,还是要通过市长的,自己最近给他的下马威也差不多了。
许秋祥就哈哈一笑说:“好啊,好啊,你能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况我很高兴啊,这几天我可是帮你分担了很多事情,你应该抽个时间感谢我一下吧?”
任雨泽也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说:“行啊,哪天我单独请一下许书记,也算是拉拢腐蚀一下上级领导。”
许秋祥说:“那我要喝好酒。”
任雨泽说:“五粮液怎么样,我们一人一瓶。”
两人都笑了起来,刚才那一片阴云密布的气氛,在他们各自的克制和伪装中,已经变成春风细雨般的柔和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任雨泽就开始忙了,他在忙乱中就有点后悔起来,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早的就夺回自己的权利,早知道这样的忙,还不如让许秋祥帮自己在辛苦一段时间呢,说是这样说,但真正大权旁落的那种滋味,只怕比起现在忙一下更加的难受。
任雨泽已经忙了好多天了,家,就近在咫尺,江可蕊,也是相隔不远,但任雨泽依然没有时间回家和到省城去,一个市长要掌控全市几百万人民,他的事情可以说千条万绪,从衣食住行到经济指标,从安全稳定到十年规划,从各行各业到政策执行,他每一条小小的指示,都会在整个临泉市形成一种强大的旋流。
所以任雨泽在忙碌中也是小心谨慎的,他没有得意忘形,更没有意气用事,每每在一些重大的决策中,他都会多方听取很多人的建议和意见,同时,作为一个主管和决策者,他还不能盲从于别人的建议,他就像一台具有强大功能的电脑,所有的信息汇聚到他的脑海,在逐条分析,一一判别,这个时候,一个市长和县长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县长往往要亲临第一线,像中医大夫一样的去望,闻,听,切,任何就发表指示。
但市长就很少有那么多的时间下基层,市长往往是靠经验和理论,更多的是在办公室通过综合得来的信息,臆想推断了。
不过这一点都难不住任雨泽,因为他刚好本来就不笨,他刚好在这些年也一直生活和工作在权利中心,他有很多这一方面的历练和借鉴,所以对他来说,在起初的那一段手忙脚乱的时间过去以后,他已经完全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了。
秘书小纪今天也拿出了政府工作报告的初稿,任雨泽拿到稿件进行了综合后,让小纪印发给市政府的各位领导及办公室人员,让大家提提意见,根据反馈回来的情况看,小纪虽然是初次写此类稿件,质量还是不错的,至少得到了大家的首肯,任雨泽也认为基本上落实了他的意图。
在召开的各个部门领导座谈会上,大家对报告也赞扬有加,认为比往年写得好。表述实在、情况客观、数据准确、目标可行,这是普遍的看法。当然,有些部门认为自己部门的成绩没有得到充分的反映和体现,如文化局长就提出:“文化也是生产力,这是中央领导同志讲的一句话,可在我们的报告中体现得不充分。你看,关于广播电视报告中涉及的有二百零三个字,而我们文化只有一百六十五个字。可见文化的地位不及广播电视,而且在表述上广播电视排在文化前面,与国务院的政府工作报告不一致,这可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对部门领导较真到如此地步,任雨泽没有想到,感到匪夷所思。但大家似乎是司空见惯了,彭彭秘书长说:“局长,我们也知道文化的重要性。在这点上没有任何歧视文化的意味,但我感到,一是我们不能从字数的多少来判断对一个事物的重要程度,邓小平同志的一句名言‘发展是硬道理’,只有六个字,却改变了一个国家的命运,你能说不重要吗,要是每个部门都坐下来数自己部门的字数,那我们的报告就无法写了,再说,今年是广播电视的达标年,市里根据省政府的要求要把这项工作摆上议事日程,作为为民办实事的十大工程之一,所以排在前面,这也是无可非议的事,你说呢?”
彭秘书长的这番话,有理有据,较有说服力,局长听了,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广播电视局的局长却高兴了,他说:“政府毕竟是英明的、正确的,也理解我们部门的苦衷的。”虽然这话有拍马之嫌,但你也可理解为一种反讽。就像硬币的两面,看怎么抛掷了。
部门领导讨论之后,又进行了稍许的修改,再提交给任雨泽办公会议进行讨论通过,这是程序这必须的,只有经市长办公会议通过,才能正式提交人大常委会,然后由人大常委会审查通过后再交由代表大会审查讨论,任雨泽现在才知道成语中的繁文缛节一词的含义的具体体现。
政府工作报告基本完成,两会就进入了会务的筹备阶段。在中国,最讲究程序,也最为繁琐的恐怕要算两会了。尽管它被誉为人民行使权力的大会,由于是代议制,也就难以真正的成为人民表达意愿和决定大事的方式,但大会的一切准备工作是高规格的。大会成立了领导小组,由人大主任和市委吕副书记任正副组长,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办公室下面再配备各办事组:秘书组、信息材料组、后勤组、保卫组等等。
这期间,临泉市朝野都对大会的召开寄予了很大的热情。其主要原因就是大家都关心人事的变动,任雨泽也经常接到熟悉的或不熟悉的电话,都是询问打探消息的。
因此,在人代会之前,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仍在角逐。
在临泉市政坛,各方的势力除了自己的派系外,还有天派,地派之分。天派往往是上面派来任职的,如许秋祥书记、任雨泽市长、纪委书记、公安局长、两院两长原则上也是上面机关指派的,这些位置很难通过两会搞到手,临泉人俗称他们为天派。
而其他的一些位置,比如局长啊,主任什么的,虽然是市常会会内定好的,一般就走个程序让人大通过一下,但由于这些位置太多,每年也有几个是让人大否决的。
所以走动,走动,活动,活动,拉拉票也就在所难免了。
任雨泽当然是不需要了,他在两会筹备会上讲了一次话,也就放开没管了,这不是洋河县,什么都要他亲自操劳,这市政府和市委有的是人,这种活动就让任雨泽省心不少,
这些天虽然是离开洋河县没多久,但还是挺牵挂那面的,特别让他牵挂的就是夏若晴,不知道自己走后她会多失落,任雨泽也老是觉得对不起她。
他就给夏若晴打了个电话:“若晴,你好啊,我没有打扰你吧?”
夏若晴的声音是低沉的,好象没有了往日的轻盈和快乐:“任市长啊,你好,你没有打扰我,我今天不忙,你在那都还好吧,有空多来洋河县指导指导。”
任雨泽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心在疼痛,他分明看到了两个人的有了一种距离,有了一到河沟,他的心就想是被抽掉了血液一样,马上就空落落的,往昔很多两个人在一起的美丽和浪漫,似乎都在离他远去。
任雨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她,来再一次的拉近彼此的距离,两个人都沉默了,这样的沉默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也可以感受对方的伤感。到底夏若晴还是说话了:“你还会记得我吗?还会让我想念你吗?”
这样的话没有让任雨泽因为有人对自己的眷恋而幸福,更让他伤感,任雨泽一下子就想起了一首歌:不要再问我你还好吗。
倦鸟飞晚霞孤独的回家。
没有人看见路边花。
枫叶片片的落下染红天边的彩霞。
痴痴的望著远远的地方。
人在茫茫的天涯回忆渐渐溶化..........。
任雨泽黯然的说:“我会记得你,一定会记得你,不管是到什么时候,也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会永远的记住你,也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夏若晴说:“真的谢谢你还可以记得我,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用和你在一起的回忆来陪伴我好好的过下去。”
今天中午任雨泽没有回家,他就在机关食堂吃饭,他一去,很多人都是认识他的,官小的也不敢随便招呼任雨泽,只能远远的对他笑一笑,任雨泽很满意这样的感觉,他匆匆吃完饭,就到办公室休息了一阵,打了几个电话,随便的聊了一会。
到下午刚上班,还没坐两分钟,就见洋河县的冯县长敲门走了进来,任雨泽一看,就像是见了亲人一样,赶紧的把他拉了进来,也不多做寒暄,马上是泡茶发烟的一阵忙活,冯县长也很是激动,到底还是老领导好,这么大的官了,对自己还这样热情。
冯县长就把带来的两条中华和几瓶好酒,几包好茶叶放到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任雨泽一见他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就笑着说:“老冯啊,你怎么也学会了做歪门邪道了,我们两个谁和谁啊,还用送这些。”
冯县长很憨厚的笑笑说:“也不是专门送这来的,就是想来看看你,手里不提点东西,那没诚意了”。其实冯县长想送的还不止是这些,只是他也了解任雨泽的脾气,怕送钱呀什么的任雨泽肯定是不收,说不上还会反感自己。
任雨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心里也清楚,冯县长在承包工厂的时候是捞了些油水的,两个人就说起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任雨泽又反复的叮咛他,要他继续抓好工业改革和旅游开发,冯县长也是不断的给任雨泽做保证,一定按照任雨泽过去的构思搞下去,两个人谈了很久。最后冯县长就提出了下午请他一起吃个饭,坐一坐,任雨泽对洋河县也很有些感情,也想多听下那面的情况,多交代一些以后的工作,所以也就没有推辞,说好晚上一起吃饭。
到了晚上,任雨泽没有带车,就单独去了冯县长说的地方,任雨泽到了一看怎么就他们两个吃饭,这冯县长也没有找来几个陪客,自己到是想在叫几个人,可别人出钱自己叫人来,好像也有点不厚道,就对冯县长说:“今天我们就两个人吃饭,所以不要点太多菜,简单吃点,主要是聊会天。”
冯县长也觉得人少吃起来没气氛,但他是不需要,也不希望有人来和他一起分享和市长在一起吃饭的快乐的,两个人也就聊聊天,谈谈工作,稍微的喝了一瓶,就结束了饭局,走出来以后,冯县长是一定要任雨泽到其他地方再坐坐,任雨泽就问:“那去那里,我们不然就一起喝茶去。”
冯县长带点酒劲说:“茶有什么好喝的,我们找个地方唱唱歌,跳跳舞去。”说完就拉上任雨泽上了出租,任雨泽心里就很奇怪,为什么冯县长今天来也不带车,不会是为了节省吧。这样想想也就罢了,不再去考虑他了。
一会他们就到了一个叫海瑞的舞厅,这是一个独立的三层楼建筑,底层是留园的大厅,通常接待的是一些散客或者是楼上下来看热闹的客人。
穿过一条两面是镜子墙的过道,踩着猩红的地毯上去,二楼基本全是那种装饰风格各异的ktv包房。小的容纳几个人,大的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的专门的雅名,要么是仙人居,要么是牡丹亭或者是望江阁之类。每个房间因为名字的不同,在地毯或墙饰用料或整体布局风格上会有多多少少的不同。
在屋顶和墙壁上特意安装了多组色调柔和的孔灯,打开时,那种朦胧的意境正符合了一些客人们月朦胧,鸟朦胧,人也朦胧的醉梦与娱乐心态。
在二楼有两个比较特别的房间,临近楼梯的是小姐们的休息室,这个房间的门与众不同,是由一种花玻璃装饰的,但唯独在玻璃中间多了一块眼镜片大小的透明圆玻璃。
通常客人只要在外面,屋内情况就会一览无余,通过这种**方式客人能自由点中屋内的小姐,当然这种机会不是每个客人都有,通常是特别熟的老客才有这些特权,或者是客人过度挑剔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领班才会把他们叫到这个门口来。
当客满时,小姐们也会被撵到楼下的大厅来坐,然后腾出房间给客人用,顾客是上帝嘛。
海拔的乐声轻扬,是那种很温婉轻柔的萨克斯,一楼大厅内灯光朦胧,浓浓的檀香四处飘溢,吧台那里一尊二尺多高的关公正圆睁二目,冷眼看世间纷扰。
他们在一个穿着性感,人很**的领班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包间,房间安有多组真皮沙发和一台立式空调,而且骨子里有些迷信的老板还特意在房间里摆放了一盆点缀生机的富贵竹,看来是开业至今已有几年光景了,那小竹已变成大竹,郁郁葱葱,充满张力,捆绑它腰身的绢丝应该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漂亮领班就问他们:“请问两位先生,你们有熟悉的小姐吗?”
冯县长就摇着头说:“我们又没在这里上班,哪有什么熟悉的小姐,你就捡好的安排,歪瓜裂枣的不要叫进来,进来我也要给你退回去。”
那领班就笑笑说:“你真会开玩笑,我们这都是最好的小姐,你放心好了,我马上给你安排。”说完就扭着那好看的**离开了。
功夫不大,就见她带着两个女孩走了进来。
就见一个小姐穿一件黑色低胸带蕾丝花边的黑色长裙,她用两只黑发卡在头顶部将头发一分为二,露出洁白宽阔的额头,后脑的头发则被集中地向上拢起被一个古铜色的塑料卡子抓牢了。她的肤色被裙装反衬得像白瓷一样细腻动人,乍一看上去,有点像来自十八世纪欧洲的古典美人。
还有一个小姐更加的吸引人,她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就像是在对人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任雨泽也有点被她这样的美丽震撼了,他呆看了几眼,但他马上就回过神来,不断的告诫自己,我现在不是过去那个光棍了,现在自己有家庭,有权位,且不可到处留情,这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和家庭。
冯县长对女孩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他就把这漂亮,妖媚的小妹妹安排到了任雨泽的身边,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个也是不错,比自己来以前的想象要好的多些。
小姐就为他们点上了歌曲,任雨泽也是会唱几首的,只是很少唱,今天人少,也没外人,当然那两个小姐是不算“人的”,他也就随便的唱了起来,不管他唱的好也罢是烂也罢,反正是唱完就会受到他们热情的掌声和崇拜的眼神,任雨泽心里说:“鸡毛,你们装什么啊,我还不知道我唱的怎么样。”
那个冯县长因为陪喝了酒,也显得有点不胜酒力,有点醉眼迷离的,他的左手仍是那样自然地放在沙发上,身体后倾,一副淡然的样子,右手则轻轻地在背后抚着小姐的腰,并不时地用小指头在小姐的腰上划上那么几个小圈,感觉像在搔痒。他的目光扫视着不断变幻的屏幕。其实他眼睛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小姐的一颦一笑,好像是在静静地欣赏一幅来自异域的画。
任雨泽是唱完了几首,就把话筒递个了冯县长,冯县长也不会唱新歌,就把那沙家浜,杨子荣什么的唱了起来。
任雨泽旁边的小姐就邀请任雨泽一起跳舞,任雨泽站起来,很优雅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两个人就跳了起来,这样近的距离,任雨泽几乎可以感受到对发口中哈出来的气息,那一阵的幽香也不时的飘入他的鼻孔,他为了抵御这强大的诱惑,不得不头朝旁边偏偏。
那小姐好像也发现了他的胆怯,为了鼓励他,就慢慢把自己的身子靠了过去,一会,任雨泽的前胸就感觉顶到了那两团柔软的东东,起初还可以支持,但来回的一跳舞,那东东就在和自己身体做着摩擦和移动,他就有了些反应了,感觉下面的那话儿开始发威了。
很快的,那下面的黑棍就顶到了人家的肚子,他实在是不好再跳了,就说:“我这鞋有点夹脚,算了,我们坐会。”
那小姐是何等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有些个受不了,也就笑笑的陪他坐了过去,任雨泽看到了她的笑,脸上一阵的发烫,不好意思,好在是包间的灯光不亮,没人发现他那尴尬样子。
坐下后他还是要处理一下的,所以就翘起了二郞腿,把那话儿使劲的压住,免得不雅观,小姐是不在乎的,就腻歪在他的身上了。
不知道那冯县长和身边的小姐在说什么,就见那陪着冯县长的小姐,搬过他的瘦脸,在冯县长的脸上左一下,右一下来了两个清脆的响吻。
他忙用手去擦,并问旁边的那个小姐:“没盖章吧?”
两个小姐都笑了起来........。
最后到了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任雨泽还是很坚决的拒绝了小姐说陪他出去住的要求,他虽然也很渴望可以好好的宣泄一次,但现在他已经成熟也稳重了很多,经过几次大的较量,他自己也发现自己在女人方面的定力增加了不少,女人谁都想要,但至少不能威胁到自己,现在他已经懂了这个道理.。
他和冯县长一起走了出来,看他不带小姐出台,冯县长也不敢造次,也掏出了小费,打发了小姐,在任雨泽和冯县长分手的时候,冯县长就很随意的说:“任市长,你看我们洋河县你一走都没有个主心骨了,不知道你们商量我们县上书记的人选了没有。”
任雨泽就一下子明白了今天冯县长又是送礼,又是请他吃饭,还带他出来干坏事的意图了,原来新的一幕争夺又要展开了,也不算是新的,只要有个空缺,这样的战斗就会马上开始,几千年了,经久不衰。
任雨泽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我到还忘了这事,洋河县是差了个书记,只是许秋祥书记还一直没找我谈这问题,你也知道,在人事安排上,许市长是很难放权的,到时候我尽量推荐吧。”
冯县长听了他这话,眼睛里就闪出了兴奋的亮光,虽然是在夜里,可任雨泽还是分明可以看到那狼眼一样的光来。
任雨泽也没有会宾馆,也没有回家,他直接到了市政府,门卫见他突然来了,也赶忙出来接迎,任雨泽笑笑招招手说:我回来看点东西,你们忙。
到了办公室,他把小纪给他准备的一些临泉市的各项统计报表翻了出来,细细的研读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任雨泽才到里间休息去了。
但了晚上他就做梦了,梦到美女了,不过这次他梦到的是自己的妻子,他眩晕地感觉她的手,带着温柔的手,不安分的,贪婪的手探索着他的脸,他的颈部,无限地温柔。后来自己也开始去抚摸她,他的手知道它所需要的欲望的地方,它缓缓地摸索到她的胸部,将她丝绸般滑溜的睡裙退了,粗重而有分寸地探索她胸部的魅,同时开始在她的脸颊来了温柔的吻触。她能感觉他的专心和温情。
江可蕊微微仰高的小脑袋,紧闭的双眼,脸上是娇媚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后,连珠玉般的耳垂都散发着迷人漂亮的粉红色。她吸引着任雨泽的目光,他那黝暗的双眸,如豹子一样盯着自己的猎物,恨不敢一口把身下迷人的猎物给吞入腹中。
任雨泽的视线慢慢往下,她紧紧并拢的修长双腿,半遮住那秘密花园,隐隐的水光闪着吸引人的光芒,任雨泽的手有些眷恋的滑过那细嫩的肌肤,每一片肌肤都像是上天的杰作,指头上感觉到的完美触感。
任雨泽微微抬高自己的伟岸的身体,黝暗的双眸一一的扫过江可蕊如玉般的娇躯,圆润的肩膀,线条优美的垂放在两旁,饱满结实的**挺立在胸前,两颗娇嫩的小花蓓像是展开的花朵,散发着粉红**人的气息。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平坦的小腹,随着动情的呼吸,**会连着小腹一起浮动着,荡漾出最美丽的波浪。
再后来他直接把她放在了地板上,在一种沉睡状态下,她静默地躺着,然后她颤战起来,他小心地触摸她的身体,吻着她的肚子,仿佛膜拜,她静默着不说话,他便缓慢的,轻轻的进去了她的身体,柔和而平静地完成了他的一次**......。
第二天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大家可以想象的到,任雨泽满脸愁苦的换裤头,换床单。呵呵。
一大早,任雨泽还没有喝一口水,就接到了许秋祥的电话,说请他过去商量事情,
任雨泽就答应了马上过去,政府和市委是门对门,所以也就没给谁招呼,自己就步行走来过去。
许秋祥的办公室他过去来过好多次,每次来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今天虽然感觉好点,但还是不能很轻松,也不知道是办公室的摆设,还是许秋祥的气势,反正是有点不自然。
今天许秋祥是很随便的,脸上也没有往常那种捉摸不定的表情,好像他现在已经准备接纳任雨泽一样,一切都是那样亲切,让任雨泽就减轻了很多压力。
两个人就坐在了沙发上,许秋祥显得比较随意,他拿出了香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递给任雨泽,任雨泽赶忙用手接上,今天他快速的拿出火机帮许秋祥点上,他自己没点。许秋祥像是突然发现他这情况,就说:“你也点上啊,是我这烟不好是吧?”一面说,还把自己的烟比划了几下。
任雨泽就笑了一下,打着手里的火机说:“嗯,书记这烟肯定不错。”说完也就自己给自己点上了。
许秋祥吐出了一口烟雾,平静的说:“今天请你过来想想和你吹个风,就是关于洋河县两个书记需要补充的问题,你有什么建议?”
他今天倒想试试任雨泽是不是会贸然的和自己抢夺人事的权利,当然抢他是抢不过去的,问题不是他抢不抢,是他连想都不能去想。
任雨泽也是明白的很,自己也是当过书记,你不要看书记一般也不抛头露面,给老百姓的感觉还没市长威风,市长一天上电视,检查工作,开会,什么什么的,但书记都是抓牢了人事的任免权,所以只要是个领导,都很清楚书记的威严和权力。
许秋祥今天来问自己,那不是纯粹的扯淡吗,我说了能算??
任雨泽也就没有去正面的回答他:“奥,我还忘了,就是啊,洋河县是差书记。”
许秋祥知道他是在迂回,就不上他的当,继续又问:“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任雨泽是无法绕了,只好说:“我还没考虑过这事,这两天刚来市里,事情也多,也太忙,压根都没想。”他依然不愿意说出:我没人选,你书记自己定。
因为他不想这样说,既然我现在也是市长了,虽然我管不了人事,我做不了主,但我至少要给你点威慑作用。
许秋祥没有听到他希望听到的话,有点恼火,但又没办法来说,人家忙,没想过,你又什么办法。
许秋祥就只好说:“我到是有两个人选,一个就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张晖,让他做洋河县的书记,还有一个洋河县过去的副县长姜瑜昆,他做副书记,你看怎么样?”
任雨泽就快速的考虑自己该怎么回答,昨晚上冯县长也有让自己帮忙的意思,但他心里清楚,以现在冯县长的能力还不足以掌控一个洋河县,那样不仅会害了一个县,也许连他也会害了,他还是应该在锻炼一段时间,这个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张晖按说也有点欠火,这个人自己是认识的,感觉能力不足,拍马有余。
可是任雨泽心里清楚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张晖和许秋祥的关系,自己要是不同意,似乎不是会就此引发新一轮的临泉市争斗,这一点是任雨泽最不愿意看到的,任雨泽需要一个时间,一个稳定的环境,他不想就此和许秋祥燃起战火,任雨泽准备妥协一次。
至于洋河县的副县长姜瑜昆,任雨泽也是观察了几年,感觉这人就是到洋河县镀金的,能力就不说了,他是一点事情都不想做,这种人,唉,也罢,放副书记位置上比起在副县长位置上可能好点,至少混起来不会误事。
只是就这样答应了也不妥.,他不想就这样就给许秋祥以后养成一个旁若无人的习惯,他要让许秋祥必须知道,我任雨泽在人事上也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哪怕就是一点点,但他也知道不可以硬来,常委会上自己是没有多少力量可以和许秋祥来抗衡的。
不过他还是知道,一个书记在重大的人事问题上,是不会冒然的上常委会的,一般的惯例是先要和主要的几个人形成一致的意见以后才可以上会,所以很少会出现常委会有太大的意见分歧,当然,也有偶然,那就是一些没有提前碰头和商量的事情。
这就是很多时候书记和市长要做一些妥协的原因了,今天任雨泽准备做出妥协,他也准备让许秋祥也做出一些妥协,这是必须的,因为以后的路还长,不能把人事权彻底的放开。
任雨泽就笑笑说:“这两个人啊,呵呵呵,最近我还没看到。”
任雨泽这答非所问,东拉西扯的一句话,让许秋祥显而易见的就觉察到了任雨泽的意图,看来这小子是不准备彻底放开人事权力了,他也真是太狂妄,就是当初云婷之也要让我三分的。
但一想到前面的云婷之,许秋祥的心就是一颤,他马上就消除了轻蔑任雨泽的想法,这小子可不是前面云婷之,他要难对付的多,华书记和云婷之可以说都是让这小子给搬倒的,自己切不可对他藐视和大意。
那自己怎么办?不理他,直接到会上去,一旦他不同意就启动投票程序。嗯,这也不好,那就摆明以后的对立了,目前对立闹起来,对自己是很不利,他是占很多优势的,因为他刚来林倩市,上面一定会认为我仗势欺生,故意刁难他。
许秋祥也一时没了好的办法,两个人就都不说话,许秋祥拿起了烟,自己抽出一根,又给任雨泽也扔过来一根,任雨泽再次帮他点上,想了想,任雨泽自己也点上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抽起了香烟。
良久,任雨泽才笑着说:“洋河县其实从配置上讲还是领导比较薄弱的,除了这次补充两个书记,我看还可以再增加一个副县长,你说是吗,许书记?”
许秋祥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东扯葫芦西扯瓜的,这和加个副县长有什么关系,他带着疑问的看看任雨泽说:“任市长,我就听不懂了,这和我们今天讨论的县委书记有关系吗?”
任雨泽就嘿嘿的笑了起来,他这笑让乔书记有点渗的慌,许秋祥看着任雨泽满面的坏笑,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异常愤恨的想马上驳斥,但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强忍了下来,他沉默了十多秒以后说:“那你感觉洋河县谁适合做副县长?”
任雨泽就很轻松的说:“我看县委办公室的汪主任就不错,人也灵活,工作也认真,觉悟也高,就不知道许书记你的意思呢?”
许秋祥再次的沉默了一小会,长长的叹口气说:“那就把他们几个一起提到常委会上研究吧,要是没什么问题,他们几个可以同时任命。”
任雨泽就点点头说:“嗯,还是书记考虑的周到,这样就好,我是坚决支持书记的所有提议和想法的。”
许秋祥就摆摆手说:“今天就这个事,现在既然我们两个意见统一了,那过一两天就上会吧,现在没事了,你忙你的。”
许秋祥没有去看任雨泽离开的身影,他是实在的不想再看到这个地痞无赖和政治流氓。
任雨泽离开了许秋祥的办公室,刚回到在办公室,就见洋河县的宣传部长孟思涛也提着东西找了过来,任雨泽现在已经知道,他来一定也是为那个书记的位子探消息的,但人家既然已经来了,还是要热情接待,他就又挂起了满面的笑容,和宣传部长孟思涛很是周旋了一会,后来宣传部长孟思涛还是忍不住问起了洋河县书记的事,任雨泽也就漫不经心的告诉他,好像许书记已经定了,到底是谁,连他都不知道,恐怕要等到表决的时候才搞得清楚,那宣传部长孟思涛一听,也就心里凉了半截,他也知道,自己目前还没入许书记的法眼里,一下子就气馁了下来。
任雨泽就又说了些宽慰的话,最后孟思涛还是要请他晚上吃饭,任雨泽心想自己这次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力拒了,说晚上有按排,这才很不容易的把他打发走了。
后来没过几天,这件事情就定了下来,但在此之前,任雨泽就电话告知了汪主任,对他说:“老汪啊,你也辛苦了这么多年,这次组织上可能要考虑一下你的职务问题,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努力工作。”
汪主任的心情可想而知了,他很明白自己这一步的跨越是谁给予的,他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让任雨泽很是满足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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