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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初夜
早上忙完了这些事情,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任雨泽接到了催命鬼二公子的电话,他问任雨泽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任雨泽想,这个二公子一定是到了新屏市,任雨泽问:“是不是来找张老板收钱的?”
二公子大呼小叫的说:“你是神啊,怎么知道我来收帐?是啊,是啊,广场项目完工了,我垫资了好多钱呢,都快周转不过来了。《纯》”
任雨泽说:“你还有周转不过来的时候,哄鬼的话。这次广场灯具没少赚吧?”
“没多少,没多少,小本生意。”二公子嘻嘻哈哈的说。
“我又不是税务局的,看你紧张什么。。”
二公子嘻嘻哈哈的说:“不扯了,晚上出来,一起坐坐吧。”
任雨泽知道这个活阎王自己是躲不掉的,用开会来应付他根本不管用,任雨泽也就干干脆脆的说:“可以,晚上见吧。”
下午下班的时候,任雨泽给江可蕊去了一个电话,说晚上自己有个应酬,让她不要等自己了,江可蕊也没问任雨泽去干什么,反正他经常都有应酬的,当领导就是这样,给家里省粮食吗。
任雨泽就到了和二公子约好的那家酒店。
二公子这次是自己驾车来的,任雨泽见面之后问他:“你不是要账吗?怎么公司也不来个会计?”
二公子说:“这还用会计啊,我下午见了张老板,给他的银行的账户,立马就把钱转到了。”
“这么快 啊?”
“他不给我快,我就让他手里的一个大贷款马上泡汤,他能不快点给我吗?”二公子就嘿嘿的笑这说。
任雨泽笑了笑,说:“真够毒的。”
两人到那酒店的中餐厅,要了一张小包间坐下来,二公子便把菜单递给任雨泽,说:“先点菜吧!”
任雨泽说:“你点吧,清淡点的。我要节食。”
二公子不屑的说:“又不减肥?感觉你也不胖啊。”
点菜之后,两人又闲扯了几句,二公子就把话题转入了正路:“任市长,我听说上面对高速路项目已经签了,这几天批复就下来了。”
任雨泽有点惊讶的说:“这么快啊,我都没听说。”任雨泽说真的是真话,他确实还没有接到这方面的信息。
二公子很自满的一笑,说:“看来任市长对这个项目的关注度还不够高啊,放心,我的消息很准确,部长已经签字了,最多一周,批复就能到新屏市,我们的事情你看该怎么操作啊,知道我为什么要急着要回这笔钱吗?就是为高速路做准备的。”
任雨泽沉吟着,他最近一直在试图回避这个问题,但问题靠躲是不行的,随着上面对立项报告的审批,工作自然也就会向这那个方向迈进了,这恐怕是谁都无法阻止的。
二公子静静的看着任雨泽,说:“我知道你肯定也有为难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你都必须尽力,因为我们是有合约的,虽然这个合约什么都没有写,但假如你不能,或者不愿兑现你的承诺,呵呵呵,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有办法对你发出惩罚的,哈哈哈。”
二公子在笑着,像是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一样,可是任雨泽却明白,这绝不是笑话,假如自己真的想要违背承诺,一定会受到二公子沉重的打击,这个打击现在不知道会从那个方向而来,但毋庸置疑的说,一定会来的。
任雨泽犹豫着说:“是的,我知道,但问题可能会复杂一点,让我在想想吧?”
“当然,我不是想催你,明天我会给高速路筹备组投上一份资料,先报个名的,至于后面怎么操作,我会耐心的等你的回话,我的耐心一向都很好。”二公子阴沉的说。
今天任雨泽突然的就感觉到了,自己所面对的这个二公子,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人了,他一下子就让任雨泽进入了一个生意场中的感觉,二公子不动声色的威胁,轻描淡写的恐吓,都诠释了一个商人所有的真实的特性,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二公子。
任雨泽就蓦然的有了一种恐惧,这个恐惧竟然就是来之于自己从来都不怎么看的起的公子哥们身上。
任雨泽沉默了,是的,现在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不能满口答应,也不能表示拒绝,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他想退出来,但已经没有退路了。
任雨泽不能沉默太久,既然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物,那就先应付了今天的场面在说吧,任雨泽就转换了话题,说:“前几天苏历羽来过新屏市,我以为你会和她一起过来的。”
二公子淡淡的说:“不会的,她对我可没有你对我这样好,呵呵呵,表面看来,很多人都认为我们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哈哈哈哈,你别说,我确实挺有才的。”
任雨泽就笑着看着他,自己已经成功的把话题转移了,那就听他说说吧?至于什么郎才女貌的,其实也说得过去,不得不说,这个二公子在有点时候还是有才的,就在刚才,自己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一个能让我任雨泽都受到压力的人,说他没才,那是贬低自己。
这个二公子给任雨泽倒上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上之后,轻轻的和任雨泽的杯子碰了一下,自己一口喝掉,说:“实际上啊,我们不可能会发生什么的,她啊,一直把我当成哥哥,根本对我就没有什么儿女之情,说个你不要笑话的事情,到今天为止,我们两人连嘴都没有亲过呢。”
摇着头,二公子为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任雨泽在这个时候,却从二公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落寞的黯然,任雨泽就没有再说什么,陪着二公子喝掉了自己的酒。
二公子像是在喃喃自语,也像是在自问自答的说:“难道我不够优秀吗?她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有一点点情人的感觉?我们在一个大院长大,一起度过了很多艰辛的时刻,那时候啊,在那个小地方,我老爸是县长,她老爸是局长,我们在那种条件并不太好的地方,度过了童年。”
喝掉了一口酒,二公子又说:“在上学之后,我一直都比她要高上一级,于是她就成了我天经地义的保护对象,不管是谁,也不管为什么原因,只要有人欺负她,第一个冲上前去的一定是我。”
“或许是你没有给她表达过你对她的爱慕吧?”任雨泽推测着说。
二公子挥一挥手说:“你错了,我给她很明确的表示过我的心意,不过每次得到的结果就是她嘻嘻一笑,然后说我是她的哥哥。”
“她会不会是因为羞涩?”
“她的性格你没有看到吗?她会羞涩?假如我真的是她的所爱,那不用我说,她早就对我表示了。”
任雨泽想想也是如此,这个苏历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有时候啊,人与人之间的这种缘分是很难讲的,缘是缘至,相忘是缘散!在这个世界里更多的是缘散,更多的是有缘无分而已!佛说缘是前世修来的因果,这话说的特别有道理,尽管任雨泽不相信封建迷信!
但是任雨泽知道,缘至的时候感觉是那样的微妙,做任何事情都是干劲十足,不知疲倦,什么都是美的,经常觉得世界因为有了自己而变的更加精彩!
可是缘散的时候的感觉就好象掉进了万丈深渊,而且不知道有多深,身体不停的在往下落,心中的痛楚,信心的凋亡,希望好象已经被褪色的海誓山盟压在身下!情感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艳阳高照,更多的是阴雨连绵。
任雨泽的耳边就想起了一首歌曲:........茫茫人海真爱难寻,我的心痛由谁来抚平,老天为何要造物弄人,孤单时刻无人爱怜,留下我这个痴情的人,多想回到我们的昨天,我会爱你一如从前,.......我错过了缘分错过了你,你的温柔从此在我梦里,是与非,笑和泪,如今都变成飘散的记忆,只好偷偷躲在无人角落里,心伤了 情断了.........。
他很能够理解二公子的心情,刚才那个让任雨泽有点畏惧的二公子在此时此刻已经变得很脆弱了,任雨泽现在才知道,一个男人的情绪也会变得如此之快。再后来,两人就不断的喝着,很少在说话了,任雨泽情绪今天也不是很好的,从他听到部里把高速路项目审批下来的那一刻,他就预感到自己的麻烦真正来临了。
而二公子的心情纠结,也让任雨泽的心情慢慢的沉重起来了。
这顿饭吃的很快,一瓶酒对他们两人来说根本就算了什么,没多久,两人喝光了一瓶,在二公子还要让上酒的时候,任雨泽制止了他,因为任雨泽自己也不想喝了,借酒消愁从来都不是任雨泽的选择。
二公子满眼忧愁的说:“我们去酒吧。”
任雨泽摇头:“不喝了,我今天不想喝酒。”
二公子说:“那就不喝酒,我们去听听音乐,看别人喝酒。”
任雨泽还是在拒绝:“你去吧,我不想去。”
“那不行,我来新屏市是客人,你必须陪我。”说着话,二公子不由分手的扯着任雨泽的胳膊,就到了酒店上面的酒吧。
二楼的酒吧有很强烈的迪高吧,也有很幽静的清吧。
任雨泽心里想,那就去清吧吧,迪高那边太吵,说话都听不见,但很快的,任雨泽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今天最好不要和二公子多说什么话,在没有想出解决他这件事之前,最好少说,于是任雨泽就往迪高那边走。迪高吧强劲的音乐震耳欲聋,别说聊天,两人就是隔着一张小圆桌大声吼,彼此都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这些年,年青人都喜欢迪高吧,或许,正是因为强烈的音乐阻隔了交谈,更迎合现代年青人封闭的心理。 大家却能一起玩,又不必交谈,不必向别人坦露自己。
任雨泽和二公子坐在一张小圆桌前,看着跳舞的人在舞池里张牙舞爪,任雨泽问:“你经常到这种酒吧吗?”
二公子没听见,摇摇头,任雨泽就大声吼,他还是听不见。
一会二公子凑近了任雨泽的耳朵问:“喝不喝酒?”
任雨泽听到了,就摇摇头说:“不喝了。”
二公子看着任雨泽笑笑,举起小圆桌上的烛光,示意服务员过来,他大声的对服务员说要瓶洋酒,任雨泽心中叹口气,怎么又要喝啊,而且还是洋酒,自己最讨厌不过的就是它。
酒来了,二公子就像等不及了,到了一杯,自己一口干掉了,然后帮任雨泽倒,任雨泽却没看见似地,只是去看舞池里那些张牙舞爪的人,懒得陪他喝酒。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的目光像是触电了一样,有点惊恐的准备躲开了,因为在跳舞的人中,他同样的看到了一双晃动的眼睛,那眼光是灼热的,也是**的,那就是柯小紫的目光。
在任雨泽收回自己眼光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已经来不及了,柯小紫看到了自己,假如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数三下吧,三声数完,柯小紫一定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1......2.......。
不错,没有数到第三声,柯小紫就已经站在了任雨泽的面前:“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了,你不是说你心脏不好,从来不到这地方来吗?”
柯小紫笑玲玲的望着任雨泽,大声的说着话。
任雨泽勉强的笑笑,看了看柯小紫,用手指了指二公子,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李啸岭,我陪他过来坐坐,马上就要离开了。”
二公子看这柯小紫,眼睛睁的圆圆的,我靠,这么漂亮的一个妞啊,真的很正点。
当任雨泽吧柯小紫介绍给二公子的时候,二公子惊呼一声:“你还是个女警啊,不错,不错,我喜欢。”
柯小紫一下把脸就拉下来了,说:“你喜欢有个屁用,我不喜欢你。”
二公子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难堪,他嘿嘿的笑着,说:“我二公子看上的人,那就由不得你不喜欢我了。”
柯小紫一愣,二公子,这个名字她还是早有耳闻的,这个公子可是李省长的宝贝儿子,李省长是谁,那是北江省数一数二的人,还不要说李省长了,前几天就是来了一个苏副省长,自己站岗执勤了好几个小时,腰都累弯了,最后连人家手都没有握一下。
柯小紫就对着二公子笑了笑,说:“你够拽的,比姑奶奶我还要拽啊。”
“那当然了,不拽的人敢自称二公子吗?”二公子哈哈哈的大笑着,一个响指,喊来了服务员,给柯小紫送来了一个酒杯。
任雨泽眉头越来越紧了,不行,这今天自己是不能喝了,特别是柯小紫来了,更不能喝了,不然今天说不上自己会醉倒,这两种酒一混合,醉倒了事小,万一对柯小紫做出什么放肆的事情,那就恼火了。
任雨泽想了下,对二公子说:“算了,我真的怕吵了,要不这样,我送柯小紫先回去,你在这坐坐。”
二公子把手一拦,说:“不行,谁都不能走。”
任雨泽急中生智,从兜里拿出了电话,在他们面前晃悠了一下,说:“我出去接电话。”
说着就往外走,二公子也只好放了行,任雨泽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面把电话放在耳朵旁边,一面就对柯小紫招招手,意思是让她和自己一起离开,自己送她回去。
柯小紫看到了任雨泽的动作,也懂得任雨泽的意思,但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任雨泽很吃惊,她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再追随任雨泽的召唤了,她一面看着任雨泽笑着,一面端起了酒杯,给任雨泽示意一下,就一口喝掉了。
任雨泽就有点傻了,一个人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柯小紫又端起了酒杯,还望着任雨泽呵呵呵的笑着,任雨泽却不敢回去继续喝了,他叹口气,离开了酒吧,在回去的这一路上,任雨泽心里却还是很有点不得劲的,他突然的就有了一种失落的感觉,过去柯小紫每天追这自己,任雨泽感到烦,感到讨厌。
但现在人家不在把自己当成一个宝了,任雨泽又会莫名的空虚,或许,让别人爱着,让别人追着,不管对方是谁,其实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柯小紫看着任雨泽离开了,她强忍着自己,不去想过去那样追赶他,自己追了快一年了,也没有一点收获,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方式,换一个游戏的规则呢?自己可以让任雨泽失落一次,嫉妒一次,而二公子,就是自己手里最好的一个工具了,用他来让任雨泽眼红,这岂不是更好。对,就用这个方法。
二公子很欣赏柯小紫的气质,他也就是贱人一枚,你越是顺着她的脾气,他毛病还越多,越是瞧不上你。而柯小紫就刚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对他一点都不客气,这个贱人反倒喜欢的很。
二公子示意柯小紫玩色盅,她不宵地看了他一眼,很熟练地把色盅扣在圆桌上,然后,示意二公子先说,两人便打着手势,示意色盅里的点数,哪知,二公子竟连输五把,柯小紫靠着椅背笑了起来,且是那种大笑,笑得挺挺得胸一耸一耸的。
她对二公子竖了竖小指,二公子越发不服气了,定要与她决个高低。虽然,二公子输多赢少,但他毕竟酒量很大,而且还是经常喝洋酒习惯了,所以并不怎么觉得恼火,倒是柯小紫很少喝这种几千元一瓶的洋酒,没多一会,她就脸红耳热,人似坐不住了,也随了迪高的节拍摇晃着身子。
二公子示意柯小紫去舞池跳舞,柯小紫不去,嫌人太多,他们还继续玩色盅,还继续是二公子输多赢少,还继续是二公子喝得很豪气,还继续是柯小紫喝得眉头都皱了,再后来,柯小紫就不玩了,也不说什么,站起身就往外走,二公子忙跟了上去,就见柯小紫进了清吧。
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清吧里也有不少人,只是这边播放的是一种温馨多情的音乐,便显得清静许多。
柯小紫看着二公子,问:“你知道吗?我喜欢任雨泽。”
二公子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就说:“任雨泽结婚了啊。”
柯小紫说:“我知道,还用你提醒啊!我只喜欢任雨泽,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为什么惊讶,因为他比我大很多,他也结婚了,但是,这是问题吗?根本就不是。我一个小地方的人,都不觉得这不是问题,你也算是大城市的人了,也算见多识广了,更不应该惊讶。”
这一下把二公子说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柯小紫说:“我知道他结婚,他老婆也很漂亮,很有能耐,是个局长,但是,我就是不放弃,我也不放弃。”
二公子说:“你喜欢他,我一点不奇怪,虽然,我和他接触不多,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有他自己的眼光,有自己的想法,一旦他认为自己看准了,想对了,他就敢去做,就想方设法去做,也一定能够做成,且还能技巧地让大家一点脾气都没有。”
二公子和柯小紫两人今天都喝的不少,所以他们话都说得很直。
柯小紫笑了起来,问:“那你为什么惊讶?你别说,我说喜欢他,你没有惊讶。”
二公子说:“我惊讶的是你的坦率,是你的透明,你能够大胆地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一个女孩子,说自己喜欢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柯小紫说:“这很难吗?一点不难。我从不想掩饰自己,特别是喜欢一个人,没必要掩饰自己。喜欢就是喜欢。”
二公子说:“够魄力,我喜欢!”
柯小紫举起了杯说:“问题是我不喜欢你!但还是敬你一杯!”
柯小紫也不在乎二公子杯里还没有酒,把自己杯里的酒喝光了。
二公子很谨慎地问:“还喝吗?”
柯小紫说:“喝!为什么不喝?”她先举起桌上的烛光,示意服务员过来。
她对服务员说:“再来一瓶这个”。
她又对二公子说:“我今天很高兴。不,我现在很高兴,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好朋友!”
两人的酒杯倒满后,她说:“我们再喝一杯,我再敬你一杯。”
二公子一扬头,把杯里的酒都喝了。柯小紫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醉眼惺忪地看着他,她杯里的酒也喝了,随手便把酒杯甩在桌子上,那酒杯就在桌上打了一个滚,就听咣当一声,掉到地上摔碎了。
二公子说:“算了。别再喝了。”
柯小紫说:“喝,为什么不喝?你醉了就别喝,我还要喝。今晚我很想喝,我要喝个痛快。”
这么说时,柯小紫的头在摇晃,脸上突然有了泪花了,便有泪水甩在二公子的手背上,二公子把纸巾递给她,她艰难地对他一笑,说:“谢谢!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二公子小心翼翼地问:“你就不能忘了他吗?”
柯小紫说:“如果可以,我还不会忘吗?我已经要自己忘了他好多次了,每一次都说,以后再不想他了,但过不了几天,就又想他,想得心里一揪一揪地痛。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你尝过这种滋味吗?你不会有这种感觉,你是不喜欢别人,不是别人不喜欢你。”
二公子想说,我有这种感觉,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后来柯小紫醉了,趴在桌上不能动了,如果不是坐着那种有扶手的椅子,她可能还会从椅子上掉下来,柯小紫的确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她大叫起来:“拿酒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柯小紫吐了,吐得满地都是,这一吐,她就软了,软得趴在桌子上不能动了.........。
清晨那唯美而又柔和的朝阳,开始了新的一天,有阳光世界更美好,天空中飘着的云彩被逐次染红,一道晨曦照射在房间的床上,让柯小紫慢慢的苏醒了过来,睁开眼,柯小紫见自己躺在酒店的房间里,自己是怎么进这房间的,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离开了迪高酒吧,只记得在清吧时,和二公子还说了一大堆的话,再以后,她就犯迷糊了,就记不起来了,二公子好像还说了什么,自己也好像还说了什么,都说了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突然,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开始明白了,一定是自己醉了,二公子便把她弄到酒店的房间里来了。
她扭动了一下,准备翻身起来,而突然之间下身的疼痛,一下子让柯小紫呆住了。
柯小紫完全的呆住了,她感到整个脑袋变得一片混乱起来,她呆呆的看着房间上面洁白天顶,慢慢的明白了现实的问题,这个畜生!这个禽兽!他还干了什么了?他对自己怎么了?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以为他是好人?怎么就一点提防也没有?他为什么要和她摇色盅,明知道他摇输多赢少还摇,明知道摇不过她还摇?其实,他就是想要她喝酒,就是想要她醉,就是想要把她弄进酒店的房间里。
然而,自己却一点不知他的诡计,还一杯一杯地跟他喝。这个畜生!这个禽兽!
恐惧,绝望,悲伤,痛苦,疯狂,一下都出现在了柯小紫的情绪中,她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感觉生活失去了意义,心中的激愤带动着下面那**里也隐隐作痛起来。
柯小紫突然的,竭斯底里的大声叫起来:“二公子。”
二公子还没有醒来,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柯小紫这才发现,他就躺在自己的旁边,柯小紫把枕头举起,对着二公子的头砸了下去,语言不清的说:“你........你给我.....滚起来。”
二公子惺忪着眼坐起来,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柯小紫哭了起来,边哭边吼:“你对我怎么了?你昨晚对我怎么了?”
二公子揉着眼睛,说:“你醉了,我也醉了,好像我们做~爱了吧。”
柯小紫也一下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她低头一看,酒店那洁白的床单上一片艳丽的,紫红的斑斑点点。
柯小紫开始不断的流泪了:“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二公子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床单上的痕迹,似乎他自己也有点惊讶的说:“你还是~处~女?靠,真是百年难遇啊,好好,难得,难得。”
柯小紫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还能做什么呢?她抡起了拳头,就往二公子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但很快就让二公子把她的拳头抓住了,二公子却不舍得放开她,很认真,很仔细的反复的看着柯小紫,一个人嘻嘻的笑着。
柯小紫见他还在笑,心里就越加的委屈,她有过一霎那的冲动,想要去控告这个男人对自己实施的强~暴,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了,自己还要在新屏市混啊,而且这个二公子的背景自己也清楚,自己能不能告倒他呢?恐怕很难的,何况这里是酒店,自己一个女孩怎么会和一个男人来开房?这本身就有许多说不明白的地方。
不过二公子在发现了柯小紫还是一个处~女的时候,心情也有了很大的转变了,他上过很多女人,但对那些女人二公子是没有留下太多的记忆和内疚的,那些人不是图自己的钱,就是图自己身后的权,对她们来说,这只是一个交易。
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就完全的不一样,她其实并不爱自己,也不想和自己发生什么,她在喜欢任雨泽,是自己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她,关键的问题是她真的是个处啊,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女人了,难怪昨天晚上自己那么费劲。
二公子少有的感到了一种内疚了,他人也变得温柔了起来,靠过去,揽着柯小紫的腰,对她温言细语的说:“小紫,是我不好,我昨天其实也是喝醉了,我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或许这也是我们的缘分吧,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美丽和张扬的性格,就已经很吸引我的,假如你可以原谅我,我会好好的待你。”
柯小紫还在那里抽抽搭搭的哭,她用力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想要摆脱二公子的拥抱,不过效果并不理想,二公子的手还是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她愤恨的骂了一句:“畜生。”
二公子没有反唇相讥,也没有嬉皮笑脸,他搬过柯小紫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很真诚的说:“你骂吧,你也可以打我几下,我绝不还手,假如你实在想不开,我可以陪你去报案,可是我必须还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喜欢你。”
“你喜欢我?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多大吗?你对我有多少了解呢?”
“这一点都不重要,喜欢有的时候就是在一刹那间就喜欢上了,你没听过一见钟情这句话吗?这话就是专门为你我所设计的,我真的会好好待你的,我可以调你到省城去,也可以带你见我家人,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和你结婚。”
二公子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特别特别的想有一个家了,这些年紫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生活,就在刚刚看到柯小紫身下那斑斑点点的处血时,他一下子厌倦起来了,说良心话,其实二公子感情生活还是很匮乏的,他所有接触的哥们,所有生意场上的朋友,谁会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呢?
不要看每天莺歌燕舞,狐朋狗友一大堆,其实二公子自己知道,这些人没有谁把他真正的当成朋友。
柯小紫一下沉默了,她也慢慢的停住了哭啼,她不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现在她必须做出一个决定来,到底怎么处理眼前这个事情?
柯小紫慢慢的穿着衣服,下~身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她忍耐着,穿上了裤~头,在这个过程中二公子和她都没有说话,稍微的穿了几件遮体的内服,柯小紫就下床到了卫生间,她想着把二公子留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洗刷干净,她还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来仔细的考虑一下,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淅淅沥沥的温水,从水龙头中喷了出来,温暖的热水在冲洗着柯小紫诱人的身体,在洗手间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柯小紫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不断的提醒着柯小紫,自己已经不再是女孩了,自己的第一次已经丢掉了,自己还有资格再去纠缠任雨泽吗?好像没有了。
这个想法一下就让柯小紫有点悲伤起来,她又开始哭了.......。
这个洗浴用了柯小紫很长很长的时间,她在卫生间里,那很多彼此矛盾的想法就一下下变得异常的复杂起来,到了后来,柯小紫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当她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她对二公子已经没有起初的那种恨意了,她恍然中觉得,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命运。
对于长久追逐任雨泽的那种疲惫,也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自己以后再也不用那样辛苦的面对任雨泽了,这算是一种解脱吧。
二公子已经穿戴整齐了,他没有走,他等着柯小紫最后的判决。
柯小紫就来到了二公子的面前,仔细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也算不错吧,帅气,钱多,还是个官~二~代,怎么说呢?应该是现在最流行的高富帅吧,假如他能真心对自己好,其实也算勉勉强强可以接受吧?
二公子在柯小紫这样的目光下,是有点紧张的,固然,一个**肯定是告不到自己的,自己可以找到最好的律师,还能收买所有的法官,但问题是这样会很麻烦的,老头子那里就不好交代了,他会把自己赶出李家的,这一点是肯定不会错。
所以他最大的期望就是柯小紫可以原谅他,看着沐浴后的的柯小紫,二公子更觉得柯小紫的美丽是自己无法阻挡了,他喜欢这个女孩的性格,在她的身上,二公子看到了雪豹般的柔美和野性。
他也早就倦怠了风月场所的那些胭脂粉色们,风月场中的甜言蜜语,脉脉温情,或者那些催人泪下的故事,不过是欺骗客人获取票子的工具,如果对此当真,你就会陷入他们的温柔陷阱,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有救 ,她们的三观尽毁 ,就像吸毒一样对出~卖~肉~体到了习惯的地步,她们无法回归正常生活工作 ,好吃懒做,虚荣攀比 ,除非有足够强大包容心接纳她们的过去和有足够钱财满足她们 ,跟这些女人交往,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感情。
柯小紫就那样静静的看了二公子好长时间之后,才叹口气,幽幽的说:“现在我们至少应该吃点早餐吧?”
二公子一下就裂开了嘴,他真心的笑了,赶忙扶着柯小紫坐下,拿起电话,对酒店的总台说:“把你们最好的蟹肉粥和烤鹿肉上两份..........。”
任雨泽也在吃早点,他可不是吃的什么蟹肉粥,他下了两碗鸡蛋面,一面慢慢的吃着,等着江可蕊收拾她的脸,一面对江可蕊说:“可蕊啊,你快点,不然一会迟到了。”
江可蕊正在往脸上抹着什么,说:“那你吃快点,你先走吧。”
“我是担心你迟到,我一点都不怕的,谁还给我记迟到。”任雨泽很是骄傲的说。
江可蕊嘻嘻一笑说:“你副市长都不怕,我副局长怕什么,没听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任雨泽很无奈的说:“你这人真是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专门迟到呢?赶快,赶快,我送你去了还要回政府。”
江可蕊说:“不要你送,我自己去。”
“这可不行,以后每天我都会送你的。”
江可蕊嘴里说着不让任雨泽送,其实心里对任雨泽每天送自己还是很愿意的,当看到同事们那显然是很羡慕的目光,江可蕊每每的都会有一种浓浓的幸福感。
江可蕊收拾好了,又来回的在客厅,卧室匆匆忙忙的找着什么的,任雨泽本来是想说的,但一见她下身一条米黄色的裤子,裤缝笔直,棱角分明,上面收得极紧,崩紧浑圆的臀~部,在转轴一般的腰下扭动,肉~感四溢,任雨泽就没话了,他咽了口吐沫,邪念顿生,目光也追随臀部跳起了舞。
江可蕊看到了任雨泽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回过头,说了一句:“想坏事了?”
任雨泽哑然失笑,回到:“想了,想你想的都快哭了。”、
随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情骂俏着,一起吃了早餐。
送江可蕊到单位之后,任雨泽又步行回到政府,今天由于江可蕊耽误的时间长了一点,任雨泽到政府的时候,还差几分钟的上班了,所以一路上楼,任雨泽就遇到了很多人,所有的人都客气的和任雨泽打着招呼,任雨泽也一一的和他们微笑一下。
这天下午,任雨泽在上班的时候却总是走神,一看到桌面上摆放的那些高速路的资料,任雨泽就想到了二公子昨天对自己发出的那种隐隐约约的威胁,任雨泽也明白,一旦自己不能兑现二公子的承诺,恐怕苏副省长真的会对自己发起一轮攻击的,自己不要以为他会找不到自己的错,那是很幼稚的想法,古人都会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方法,何况更为聪明的现代人呢?
但自己怎么给他兑现,真的把工程交给他吗?
冀良青介绍的那个客户怎么办?
还有庄副市长介绍的梁老板怎么办?
关键关键的问题是,这几家都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的,他们都不过是要在高速路项目上吞噬一口,把项目交给他们,其质量,其结果都是可想而知的,说不上他们把钱捞了,最后还要自己帮他们收尾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