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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婷之
任雨泽在得到了省委王书记的承诺之后,开始有心情去想别的东西了,因为现在自己就不再需要为谁背负什么感情债,人情债了,谁也不要想来压榨自己,自己可以公事公办的展开以后的工作,那些想要项目的人,随便你们来吧,只要你们愿意垫支修建,哪怕是二公子要来做这个项目,都是可以的。<最快更新请到>
至于冀良青的朋友,还有那个庄峰介绍的梁老板,自己已经对他们充分的了解和摸过了底,让他们一次拿出15个亿的资金来,应该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他们是投机分子,不是投资者,他们前来的目的也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晚上任雨泽回去睡了一个好觉,梦里,突然一个小姑娘撞入任雨泽的梦境,他们一起手拉着手,奔了一程又一程,翻了九十九座大山,淌了九十九条大河,累得任雨泽膜酸腿疼。他们到了一座山前,山很大,比泰山更雄奇,比黄山更迷人;不是桂林,胜似桂林。
山上一个那个刚才带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小女孩却慢慢的变大了,最后变成了一个绝世的美女,她不断的对任雨泽笑着,任雨泽满怀无限喜悦的心情,走向了这个美女,她却一闪,就消失在浓雾中,任雨泽在梦中惊叫一声:“美女等等我,”
这一声喊叫把他自己都惊醒了,他翻身起床,发觉天已大亮。今天任雨泽还不能急于回到新屏市去,他还要见见云婷之,让她帮着自己完成最后的一到工序,所以起来之后,任雨泽就给云婷之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云婷之今天什么时间有空。
云婷之让任雨泽等一下,她看看今天的安排,过了一会,云婷之的电话又过来了:“雨泽,实在抱歉,白天恐怕是没有时间了,晚上吧,晚上我参加一个招待宴会,应该不会拖太久。”
任雨泽也明白一个省城大市书记的繁忙,就忙说:“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待。”
“那好吧,我先让秘包间吧,你晚上直接过去,吃饭我就没办法照顾你了,自己安排啊。”云婷之很体贴的说。
“行,行,这个事情就不敢麻烦你大书记了,我自己解决。”
“呵呵,好吧,晚上见。”
任雨泽在挂断了云婷之的电话之后,却有点无所事事了,他也不想和谁联系,不管是仲菲依还是华悦莲,任雨泽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们见面,他要做好心理的准备,晚上说动云婷之给自己帮这个忙,虽然从感觉上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任雨泽还是不敢稍有大意。
这一天应该是任雨泽最为潇洒和休闲的一天了,他吃完了早餐,第一次很享受的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任雨泽只有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过去过的真的很苦,多少年了,很少的有这样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
下午任雨泽就自己出去转了转街,二公子倒是来了一个电话,问任雨泽在什么地方?任雨泽也没有敢说自己是在省城,怕一但他来了,会耽误了自己晚上和云婷之的约会,就很技巧的说了一个另外的城市,他也不敢说自己在新屏市,因为他摸不准二公子到底是在省城还是在新屏。
总算是把二公子对付过去了,任雨泽继续转街,他也并不需要购买什么东西,只是认为这样就是一种休闲的表现而已,转到晚饭的时候,他在街上随便吃了什么,早早的就到了云婷之预定的茶楼。
任雨泽一个人先上了茶,慢慢的品着,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往事,等待云婷之的到来。
这样任雨泽就一直等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包间外面便传来了云婷之的脚步声,对这个声音任雨泽还是很熟悉,很清晰的,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每次听到这个脚步声,都曾今让任雨泽心神荡漾。
云婷之走了进来,她依然是那样风~韵和美丽,她应该是从饭局直接到的这里,没有来得及换掉身上单调的服装,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韵~味,任雨泽还是痴痴的看着她,直到她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怎么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云婷之有点羞涩的笑着说,其实她明白任雨泽的眼神。
任雨泽恍然醒悟,笑着帮云婷之倒上了茶水,说:“对不起,我有点失礼了,都没有站起来迎接领导。”
云婷之亲昵的说:“谁会怪你呢?最近怎么样,过的还好吧?”
任雨泽说:“挺好的,就是工作也忙,来省城就很少了。”
“嗯,是啊,我听说了,你们高速路的项目就要启动,你肯定是特忙,对了,怎么想到今天来省城呢?是开会?还是办事?”
任雨泽端起茶杯来,先喝了一口,也示意云婷之喝一口,然后说:“我是来求援的。”
云婷之停住了正准备喝茶的动作,疑惑的看着任雨泽说:“求援?求什么?”
“事情比较麻烦,所以特意来省城找你帮忙.......。”任雨泽就一五一十的对云婷之说明了自己目前面临的几方面压力,也告诉云婷之了自己的想法,最后和盘托出了自己在昨天晚上见到王书记的情况,以及王书记需要云婷之在会上提出反对意见的设想。
任雨泽对云婷之还是充满了信任的,他不愿意对云婷之隐瞒任何一点点的细节,他详细的说出了整个过程。
在任雨泽诉说的整个过程中,云婷之一直都是在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插话,更没有提问或者打断任雨泽的叙述,不过她心中却在不断的思考着,随着任雨泽的诉说的节奏,云婷之的眉头也紧皱起来。
从任雨泽的话中,云婷之听出了新屏市冀良青和省委季副书记的不同寻常的关系,这倒是让云婷之有点感到意外,她从来没有听到季副书记提过,而现在任雨泽就需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他看来已经对冀良青和季副书记之间的这种关系有了防范,所以他不敢去找季副书记,而是找到了省委的王书记。
但这就给自己目前也形成了很大的压力,自己如果不在会前和季副书记沟通一下,到时候自己冒然的提出,季副书记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会不会威胁到两人一直交好的关系?
但如果自己提前沟通了,而季副书记不同意自己的建议,那么任雨泽的问题怎么解决?
云婷之让王书记这个难题给难住了,而有那么一刻,云婷之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什么,这会不会是王书记刻意的安排?他就是希望自己和季副书记之间的关系逐渐疏远?
于是云婷之就想到了最近一个阶段里,省委王书记对自己的刻意照顾,几乎自己提出的任何建议或者设想,王书记都很少驳回,他是在对自己示好?他想要让自己以及任雨泽都靠近他的身边吗?
这个想法让云婷之大吃一惊的,看来王书记正在组建自己的一支团队,他信不过李云中和苏副省长,但也信不过季副书记和谢部长等人,他想要在北江省的两大派系中脱颖而出?
云婷之不得不谨慎起来,这确实不是一个小问题,任雨泽这个看似简简单单的事情,已经暗含了很多凶险的,不可确定的因素,其实说的更准确一点,那就是在自己和任雨泽的面前,已经有了一个选择的难关,按任雨泽和王书记的要求,自己可能最终就会脱离过去乐世祥的势力派系。
这样的选择是有极大的风险的,在北江省这块早就被权利侵淫多年的土地上,省委王书记未必就能坐大而起,从目前来看,他不过和其他两派势均力敌罢了,到现在还看不出他能超越别人的多少迹象。
毫无疑问的说,云婷之其实也希望自己有个政治靠山的,这是奋战于官场之人的必备之物和必修之功,没有政治靠山,就如同无源之水,无水之鱼,官场中根本没有你生存的基础和晋升的资本,纵使你才华横溢、运气冲天,也不免如盲人瞎马,夜半临池,迟早会被挤出权力的中心,最终难逃覆灭的命运。
有了政治同盟,顺境时,如飞龙在天,四海相顾;逆境时,如涸泽之鲋,相濡以沫,上有官伞相罩,下有朋党相托,顺天得势,属地应人,官场中你不顺谁顺?!你不升谁升?!这已经成为官场公认的生存法则。
虽然官员们无时无刻不在挖空心思寻求这种伟大的同盟者,但建立政治同盟又谈何容易。
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微知著,明察秋毫的功力,你也只能临渊羡鱼,望洋兴叹。因为,官场中的权贵们最擅长的就是信誓旦旦,廉价地给你作出各种庄严的承诺,而这些在政治上最具有诱惑力的甜言蜜语,往往不是馅饼,而是陷阱!莎士比亚曾经说过:“政客的旦旦誓约,还不如赌徒的一句诺言。”
“我绝不辜负党的多年教育和人民的信任,一定尽职尽责,清正廉洁,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让党放心,让人民放心……”这几乎是每一位贪官上任时的豪言壮语!
“这件事我记下了,你过几天再来吧,我一定给你解决,否则这个官我就白当了!”这是那些含冤受辱、投告无门的信访者们,从接待上访官员口中得到最多的承诺,也是让老百姓受伤最深的官场语录……政治经济学有一个英明的论断,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只有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达到利益共享的政治同盟,才是最牢不可破的,没有经济同盟的政治同盟注定是一盘散沙,美国和英国在二战后之所以始终保持最密切的战略盟友关系,在历次重大的国际事件中,言论和行动都保持了高度的一致,这绝不是因为两国的领导人亲密无间,而是因为共同的利益——众所周知,两国的总统、首相走马灯似的频繁变换。
经过多年的战略合作,两国在国家安全、军事协约和战略能源等诸多方面上,已经相互高度渗透和依赖,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这样一种犬牙交错的政治经济利益共同体。官场亦如是,政治和经济必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身边的无数例证和几年摸爬滚打的亲身经历告诉云婷之:没有靠山的干部是没有前途的干部,也是没有希望的干部。但现在云婷之不得不因为任雨泽的请求,而面临一次人生重大的选择了。
云婷之就慢慢的端起了茶水,一点点的呡着,任雨泽也在一阵的疑惑之后,感受到了云婷之的凝重,她们谁都不说话,就这样相互面对,默默无语,慢慢的,他们的想法和思路也逐渐融合在了一起,这一点都不奇怪,任雨泽早在很多年前,就学会了云婷之的思考问题的方式,而云婷之也习惯了任雨泽的思维走向。
他们就想到了同一个问题,是不是接受省委王书记投来的这个橄榄枝。
这个问题其实对任雨泽是影响不太重要的,因为他现在毕竟还是地位低下,但对云婷之就非同小可了,她的决定肯定会让北江省整个权利出现倾斜,因为她是省常委,她具有绝对的重量。
任雨泽现在也不敢多说话,他静静的看着云婷之,不管云婷之提出什么样的决定,任雨泽都不会责怪她的,自己的事情不能让别人来承担如此沉重的压力,这事情对云婷之来说,已经成为了一场巨大的赌博,最后的代价就是云婷之和自己未来几十年的政治生命。
包间外面的风在轻轻的吹打着窗棂,云婷之和任雨泽捧着浓浓的热茶,安静的坐着,后来云婷之应该是感到了压抑和窒息,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一下就打开了窗户,带着寒意的冷风呼的一声灌进了包间,让本来暖意扬扬的房间空气骤降。
任雨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云婷之就那样站在窗前,任雨泽看不到云婷之脸上的表情,但他从早就熟悉的云婷之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凝重,寒冷,显然,云婷之要做出重大的决策。
时间慢慢的流失,包间已经和外面一样的寒冷了,云婷之缓缓的关上了窗户,转过了身来,坐在了任雨泽的对面,轻声的说:“行吧,会上我先提出来。”
任雨泽就没有在说了什么了,他看着云婷之,眼中多了无限的感激,自己和云婷之的命运就在这一天,又将紧紧的连在一起了.......。
云婷之也看着任雨泽,看到了他眼中的朦胧,她抬起了手,慢慢的伸过来,隔着茶几就摸在了任雨泽的头上,说:“傻瓜,这又什么好激动的,倒想是我给你了什么恩惠一样,其实啊,雨泽,我是被你的良心,公心打动了,唉,你啊你,不管做什么事情,怎么一点都不为自己想想。”
任雨泽没有动,任凭云婷之在自己头上,肩上的抚摸,说:“正因为很多人为自己想的太多了,所以我要改变一下,这算不算是特立独行?”
云婷之收回了放在任雨泽肩头的手,说:“是啊,但我们以后的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只求多做点工作吧。”
任雨泽点点头,他也是一样的体会到了这点.........。
第二天一早,任雨泽就返回新屏市,一路无话,赶到新屏市的时候刚好是中午上班的时候,任雨泽就直接到了办公室里,秘书小赵把最近一两天的工作给任雨泽做了一个总结汇报,任雨泽的运气不错,这两天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
稍微的休息了一会,任雨泽便开始忙了,大事没有,但小事还是有一些的,他恶补了一个下午,把堆积了两天的零零碎碎的事情都做了一个了断。
这样等他忙完,就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了。
毫无例外的,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总会收到一些邀请他出席晚宴的电话,任雨泽一一的推掉,使用的借口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身体不舒服啊,晚上要开会啊,总之他需要针对不同的人,快速的编造出不同的谎言来,还好,这个动作任雨泽早就熟练了,所以编起来并不吃力。
不过就在他想要早点回家的时候,却接到了冀良青的电话:“雨泽啊,到我这来坐坐吧?”
“奥,冀书记你好啊,有事?”任雨泽招呼了一句。
“也不算什么事情吧,一起坐坐,聊一聊。”
任雨泽必须答应,因为这不是别人,是新屏市的一哥,他的召唤没有谁敢于拒绝,任雨泽也不例外。
任雨泽过去之后,冀良青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他汇报,两人就坐了一会,闲扯着,任雨泽心中暗自奇怪,他不知道冀良青今天找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无法询问,只能继续聊着。
过了一会,冀良青看看手表,说:“呵呵,不知不觉已经下班了,这样吧,我们一起坐坐。”
任雨泽不知道应该客气的推辞,还是高兴的接受,他只好说:“这怎么好意思啊,那我来安排一下,很少有机会请书记一起吃饭。”
冀良青摇着手说:“今天不用你请,魏秘书已经安排好了。”
任雨泽笑着点头,表现的很高兴的样子,不过心中暗自猜摸,看样子这是冀良青早就准备好的事情了,不过会不会还是和上次那个老板一起吃饭呢?
冀良青没有让任雨泽的疑惑继续下去,主动说:“今天就我们两人吃饭,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酒不让你多喝,主要是聊聊天。”
冀良青说完就站了起来,带着任雨泽下楼,在办公楼下面,冀良青的小车已经准备好了,秘书小魏帮冀良青打开了车门,冀良青坐了进去,对任雨泽说:“进来啊,你不会是准备要走路去吧?”
任雨泽笑笑,就低头钻进了冀良青的小车中,而在这个时候,远处也准备下班的尉迟副书记就停住了脚步,他静静的看着冀良青的小车离开之后,才走出了大楼,他在想,这个时候任雨泽和冀良青一去出去,不用说,一定是吃饭了,所以尉迟副书记不能上前招呼他们,免得让任雨泽为难。
任雨泽和冀良青都坐在后排,今天冀良青的谈锋甚劲,一路上不停的说着话,任雨泽在旁边反倒是有点吱吱唔唔的有点跟不上冀良青不断转换的话题了。
一会他们就到了王朝大酒店的一个包厢里,等这里酒菜上齐,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魏秘书就客气的离开了包间,这里就只有任雨泽和冀良青两人了。
冀良青先端起了酒杯,也不和任雨泽碰,只是摇摇的示意一下,就一口喝掉了酒,看着任雨泽也喝干,说:“快到春节了,大家都工作忙啊,雨泽,你对开年之后新屏市的工作有什么设想和建议啊。”
任雨泽虽然与冀良青谈得随便,但到了关键时候却是不敢随便的,官就是官,即使这官可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你还是要搞清楚他是不是真要你提建议,如果,弄不清这点,以为人家真要你提建议,于是头脑发热,口惹悬河,大谈特谈,你就是谈得再好,再到位,他也会不高兴,更加不会采纳你的建议。
相反地,他还会认为你小看了他,把他当傻瓜了,在他面前显示你比他更聪明。真要这样,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任雨泽“嘿嘿”地笑,说:“我能有什么建议,最近天天忙高速路,忙的头都晕了,能有什么建议?就算有,那也是低水平的,说出来让你笑话的。”
冀良青说:“没关系,你说。你跟我还那么多客气。”
任雨泽很认真的摇头说:“真没有。”
他的确没想到什么建议,因为这根本就不在任雨泽的设想之内,任雨泽一直估算着冀良青可能会问道高速路招标的事情,而且了,就算自己有什么建议,今晚也不会说,要过了几天才能说,过了几天说出来,他那建议就是在领导的提示下进行思考的,在领导的引导下想出来的。
冀良青说:“我有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你给参考一下。”
任雨泽笑着说:“这那是那呀!这不是把天地倒过来了,你要我干什么?尽管吩咐,有你给我撑着,我什么事都敢干。”
冀良青哈哈一笑,说:“我是跟你说实话,开春之后我有个想法,这个想法现在还不成熟,但我今天忍不住想要告诉你啊。”
任雨泽奥了一声,停顿一下说:“冀书记一定已经是深思熟虑的,我听凭你的吩咐。”
冀良青却没有马上说出来,反而是很犹豫起来。
任雨泽就默不作声的帮他倒上了酒,也不敢催促冀良青说,就静静的等着。
冀良青像是做出了很重大的决定一样,对任雨泽说:“你对庄峰这个人的看法应该是和我一样吧?”
任雨泽有点疑惑,说:“书记指的是......?”
“他的为人,他的人品,他的性格啊,我想就算你并不想说什么,但你心里的想法应该是很明显的,对不对?”
任雨泽依然摸不准冀良青的想法,也只能点点头,权作是一种回答。
冀良青就说:“前天啊,尉迟副书记倒是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我现在也很矛盾啊,今天就是特意的找你来商量一下。”
任雨泽有点茫然的点点头,说:“尉迟书记是什么想法?”
冀良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说:“他想在开春拿掉庄峰头上那个'代'字。”
“代字?”任雨泽嘴里念念有词的重复了一句,一下子,任雨泽突然的明白了过来,心就砰砰的跳动起来,后背的汗水也是一起涌了出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任雨泽的庄峰现在都不是正式的市长和副市长,他们的称呼前面本来是应该有个“代”字的,但人们已经习惯于对他们直接的称呼了,因为很少很少有哪一位代字头的领导最后在两会中落选,这在全国不是没有,但很少。
而尉迟副书记的想法,无疑就是一个让任雨泽心惊胆战的事情了,他不知道尉迟副书记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大胆,疯狂的构想,这事情会有巨大的风险,完全是一种玩火的表现。
任雨泽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慌乱的抓起了酒杯,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冀良青却呵呵呵的笑着,很有趣的看着任雨泽,说:“不要光喝闷酒啊,我说过的,今天不让你多喝。”
任雨泽点着头,随便的夹起了几口菜,胡乱的嚼着。
冀良青等任雨泽吃了几口之后,又哈哈的大笑几声说:“算了,先不提这个事情了,反正还早的很,不过真要是成了也好,你也可以进步一下,成为副书记了,呵呵呵,来来来,吃菜吧。”
任雨泽却没有心情来吃菜喝酒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一下让任雨泽感到了一种危机,他一时说不出来这样的危机是从何而来,但老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冀良青到底心中藏着什么,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样重大的一个秘密?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全部都萦绕在了任雨泽的心头。
但冀良青似乎对任雨泽什么都没有说过,他开始少有的谈笑风声起来,他不断的劝任雨泽吃菜,在任雨泽还没有想通那些问题的时候,冀良青又话题一转,将任雨泽逼到了墙角:“对了雨泽,听说你前两天去了一趟省城,怎么样?是不是跑高速路的资金了?”
任雨泽惊讶之机,自己去省城知道的人很少,但依然是没有逃过冀良青的耳目,任雨泽感到自己在政府的所作所为,竟然没有一样可以躲得过冀良青,这让任雨泽感到恐惧,冀良青像一个妖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头顶盘旋。
任雨泽不敢犹豫,也不敢乱说:“是啊,去了一趟省城,找了找财政厅的仲处长,把我们的情况也给她介绍了一下,希望不要发生上次养殖款的情况啊。”
任雨泽在想,要是自己在省城的踪迹都没有办法躲过冀良青的监视,那真的就太让人奔溃了。
所以在这样说的时候,任雨泽没有回避开冀良青的眼光,他也要仔细的审视冀良青的表情,看他会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话。
但任雨泽很是失望,他看不出冀良青的表情,冀良青的眼睛眯的很小,只有一束冷冷的光从其间射出,很难看清他的全貌。
冀良青在任雨泽说完,好一会没有说话,他轻轻的把玩着手里喝过酒的空杯,又过了好一会才说:“嗯,好,怎么样?有没有效果啊。”
这话来的很突然,任雨泽忙回答:“还行,她说了,只要资金批复一下来,她绝对能在第一时间里帮我们打过来。”
“嗯,那很不错,看来啊,在中国办事,不管什么人,也不管是百姓还是领导,这关系是第一要务啊,就像你前几天见到的我那个朋友,这个人在上面也是很有点关系的,以后你们多亲近一点,对你没有坏处。”
任雨泽笑了,他明白冀良青并不知道自己在省城做了什么,这一点已经从他再次的强调他那个朋友的事情上已经明白无误的表现出来了,冀良青现在应该是很有信心的等待着招标的开始吧?
任雨泽点头说:“嗯,是的,来日方长,我们一定能够成为朋友的。”
“好好,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吗,对了雨泽,准备什么时候招标啊?”冀良青变得亲切了许多。
“嗯,我想现在就开始整理和收集资料,力争在年前完成整个招投标事宜,这样过完春节,就可以开工了。”任雨泽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冀良青点头赞道:“这样好,这样好啊,那我就通知我那个朋友,最近不要走了,就在新屏市等消息。”
任雨泽很随和的说:“行吧,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失误。”说到这里的时候,任雨泽眼中就闪过了一丝笑意,这是一种嘲讽和揶揄的笑,不过冀良青没有看到这个笑容,他看着一个虚无的目标,脸上也在微笑着,似乎也有点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任雨泽也是两三天没有和江可蕊见面了,所以和冀良青吃完了饭,回到家中两人见面的那一刻,他们彼此都站住了,他们定定地看着对方,江可蕊站在里屋的门口,任雨泽站在客厅的门口,忘记了关门,谁也没有说话,似有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似乎真的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架势。
后来,江可蕊笑了一下,便扑了过来,不知轻重地扑进任雨泽怀里,任雨泽抱着她,身子不由得摇晃了几下,江可蕊便吻他,或者说在舔他,在啃他,她把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仅抱着她的腰,还要他托着她的臀。
两人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好久好久都持续着这个动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动作里施放着渲泄着,最后,江可蕊把脚放了下来,说:“累了吧?”她一脸的笑。
任雨泽还托着江可蕊的臀,五指深深地嵌入她的肉里,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这时候,他的反应已经很强烈了,然而,他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知道,男人需要什么,也清楚女人需要什么。
男人和女人的需要是不一样的,男人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要的是一种器~官上的感觉和刺~激,愈强烈愈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重要,女人却需要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需要那种没完没了絮絮叨叨,不停地说,撒娇似地说,仿佛在不停的絮叨里便能得到一种满足,然后,就猫儿似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因此,任雨泽克制着自己,不想让江可蕊认为他和她在一起,就只想要那个,只想发泄**的满足,这个时候,他不能太直接,甚至想,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这么抱着她贴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江可蕊却“咯咯”地笑起来,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好强烈的,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你离开我,隔个三几天就不行了,就要想我念我了,我知道,你只是想着我,只是想要折腾我,只是想要在我这里逞强。”
任雨泽却不由的有点惭愧起来了,自己难道真的不花心吗?任雨泽真不知道怎么来定义自己了,他匆忙说:“不是不是。我只想抱着你,只想这么抱着你。”
江可蕊就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你这么乖,可是要会吓着我的。”
任雨泽只得承认,只得说:“你太了解我了,你把我都看透了。”他手上更用劲了。
江可蕊说:“抱我到床上去,就这样抱我去。”她又抬起双腿,又把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说,:“我们去洗澡,我们一起去洗澡,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和你一起去洗澡。”
江可蕊说话时,贴着他的耳朵,便时时喷出一缕软的气,撩得他得痒痒的,任雨泽也不禁笑起来,这些都是他们近段时间经常做的动作,经常说的话,每一次,任雨泽从外面回来,她都会这样挂在他脖子上,要他抱她,贴着他耳朵说这么一番话,他就也这么抱着她,就这么回她的话。
任雨泽把她抱进了洗澡房,洗澡房早亮着灯,宽大的浴池也已经冲洗得干干净净,江可蕊帮他脱衣服,任雨泽也帮她脱衣服,然后,她把她的长发放下来,要他先帮她洗头。
江可蕊说:“你好像还没帮我洗过头呢!”
任雨泽说:“我还从没给女人洗过头。”
江可蕊说:“那你今晚就给我洗,今晚就好好地给我洗。”
任雨泽就问:“怎么洗?”
江可蕊说:“没洗过就没看过吗?没看过女人洗过头吗?”她站在洗脸盆前,把水放满了,就让他站在她身后,就让他弄湿她的发,让他往她的发上倒洗发水,她对他说:“你就在后面轻轻挠,从前面往后挠。”
任雨泽很听话地照着她吩咐的去做,很温柔地用十指轻轻地挠。
江可蕊说:“你这是挠吗?你这挠像摸一样,,可以用点劲吗?可以用你的指甲挠吗?你怎么这么傻呀?怎么连挠和摸都分不清呀?”洗脸盆对面是一面镜子,任雨泽便一边帮绮红洗头,一边从镜子里看着她,她的脸原是圆润的,饱满的,泛着淡淡的红润,柳眉凤眼俏佳人 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玉腿轻分,让任雨泽越看越喜欢。
有人说女人三十岁以前长相是天生的,三十岁以后,就要自己对自己的相貌负责,这话倒真有一点道理。美丽的容颜,总是短暂的。再美丽的一张脸,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有一点写女人的容颜和年龄的关系令我印象深刻。
那里面写的是古希腊,有一个美女,应该算是倾国倾城吧,精心呵护皮肤,到了十六岁“高龄”还能得宠,而一般的女人,十四五岁就成了美人迟蓦了。
不过这种看法到了现在,已经是改天换地了,君不见,演艺界十几二十岁的美女最多是偶象,真正的大腕还是那些三四十岁的成熟自信的老演员,那六七十岁的长青树,也照样魅力无边。是什么让她们越老越美丽呢?是阅历,是智慧,是自信,是心态。
美的人不一定可爱,可爱的人却会让人觉得美。年轻有年轻的美,中年有中年的美,老年也有老年的美。天生丽姿是一种美女,平凡普通的女人,也可以是另一种美女。
任雨泽看着镜子里的江可蕊,那光洁的背脊,那圆润丰厚的臀,白得没有半点瑕疵,这时候,江可蕊说话了:“ 你偷懒了,你的手没有劲了,你在想什么?你就不能什么都不想吗?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你就很专心地帮我洗。”她在镜子里笑了笑,笑得很妩~媚。
江可蕊做了一个很挑~逗的动作,双手倒过来搂他,让她那胸在镜子里高高地挺着,腰就弯成一张弓样,那肉肉的臀紧紧地贴着他,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就不得不进入她了。这是一个女人最被动的姿势,也是男人最主动的姿势,江可蕊便双手趴在洗脸盆上,承受着任雨泽力量的冲击,后来,他就趴在她的背上咬她的耳朵。
但见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江可蕊说:“你好狠呀!每一次你都这么狠!不过我喜欢你狠,真得很喜欢你对我狠!”他们面对面时,他就把她抱进了浴池,浴池很宽大,水还没放满,他们便在浴池里翻腾,一会儿他在上面,一会儿她在上面。
江可蕊说,她要在上面,任雨泽就双手压着她,就从下往上冲击她。
她说:“不要不要!我要死了!”她什么也不能说的时候,他却发出了一声长吼.......。
当他们都平静下来时,她还趴在他的身上,他们就这么抱着,就这么让温温的水漫上来,两个疲软的身子泡在温温的水里,有一种很写意很舒服的感觉。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任雨泽真的开始更忙了,招标事宜已经无法阻挡的提到了整个政府的工作日程上,不管是任雨泽,还是庄峰,都忙绿起来。
庄峰似乎感到了一种危机,任雨泽成功的摆脱了自己对他的约束,那么接下来任雨泽会让招标走上一条怎么样的道路呢?这是庄峰最为关切的问题,在他想来,事情还没有完全的绝望,只要任雨泽没有从外地找来专家,每天有另外的组成一个招标团队,事情其实还是大有可为的,至少目前的队伍中还有自己的得力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