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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还叫上了公司的几个副总一下陪酒,当然了,柯小紫也是必须叫来的,最近二公子和柯小紫两人打的火热的很,二公子电话一打,柯小紫就来了。{免费小说}
现在的柯小紫和过去判若两人,身上穿着梦特娇女装,手里拿着诺基亚新款手机,脖子上还挂了一条亮闪闪的白金项链,以二公子的手笔,这项链肯定不低于三五万元。
任雨泽不由得感叹,不是他不明白,而是这人变起来真是太快,越是单纯的人越是容易被诱惑,仿佛一张白纸,画上什么就是什么,不像一副画好的纸,你想再添几笔,反到无从下手,怪不得很多富人一夜破产,会变成神经病,因为他们过习惯了上等生活,突然一无所有,谁能适从?看来要让一个人改变,最好的办法就是欲望的诱惑。
二公子今天一来是为了感恩,二来是接续自己和任雨泽两人的感情,为以后工程上的事情打个基础,以后工程上的事情肯定需要任雨泽帮忙,协调的地方很多。
柯小紫一来就疯疯癫癫的和任雨泽扯起了皮,说任雨泽铁面无私啊,不给优惠什么的,把二公子搞的挣不到钱啊什么的。
任雨泽很是埋怨的对二公子说:“嗨嗨,你怎么是个这样的人,你是不是男人啊,我们的事情以后不要给这个女人乱说。”
柯小紫说:“为什么不能给我说,你们有什么秘密?”
任雨泽不以为然的收:“什么秘密也没有,我就发现你柯小紫变得真快,这才几天啊,就开始帮着他抱打不平了。”
“我就帮他抱打不平了,怎么了,怎么了?”柯小紫就过来拿自己的胸膛来顶任雨泽。
于是任雨泽就只好投降了,在这样强大的肉弹攻击之下,他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二公子就在那里嘻嘻嘻的看热闹,也不劝,任雨泽瞪他,他也装着没有看见。
不过今天都是文化人儿,喝酒也要讲个酒文化,开玩笑是开玩笑,还是讲究个上上下下,惯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位有尊卑,酒分先后,任雨泽当然就少不得坐在了上把手,这个位置那自然也要多喝点酒了,什么都是有代价的。
酒桌之上,二公子首先把本次聚会的目的意义讲个一二三点,再连举三杯打开场子,然后每个人序都要说句话、敬杯酒。
按此酒桌“议程”,任雨泽也如法炮制,斟满酒,举起杯,开场白:“一是感谢二公子.... ...二是... 三是期望今后什么什么...增进感情,相互关照。”
任雨泽说完之后,大家捧场式地附和着,头三杯没有一个掉队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开始还有些沉闷,几杯酒下去,在酒精的作用下,勾起旧时的情丝,场面渐次活跃了起来,纷纷起身举杯敬酒,城府浅的,张牙舞爪,三杯酒下肚就忘记了礼数,争先恐后发言敬酒,越是自卑越怕被人冷落了;城府深的,四平八稳,等到有人再三点名提醒,并帮助其整顿好酒桌秩序后,方才闪亮登场。
这些人都是场面上混出来的,他们经受了长期的酒精考验,个个妙语连珠,人人酒量飞升。二公子今天喝的也是不少,他准备埋汰一下任雨泽,就很认真地讲了他听到的一首打油诗:“忽听一声汽车响,下来一群共产党。上桌都说不能喝,下桌全喝七八两。。。。。任市长,你能喝多少?”
任雨泽实在是气不过,就想起了过去自己听到的一个关于商人的笑话来,说:“我给大家讲一个商人的故事。”
任雨泽要讲故事,大家肯定都是欢迎的。
任雨泽说:“有位得了“妻管严”的风流商人,其妻为了防止丈夫花心不死,在丈夫出门之前,即先用笔在丈夫用来寻花问柳的重要部位签上名字。如果丈夫应酬回来,该处和笔迹清晰仍在,她便放他一马不追究,因为证明丈夫并未在外风流。有一天,这位商人春风满面得意洋洋地回到家里,并自动自觉地让妻子验明正身,因为他的签名之处别来无恙,签字仍在。岂知其妻看了一眼后,立刻挥手给了他一记狠狠地耳光。为什么呢?原来他风流过后,自己补签上的字,正好与他妻子的签字方向相反。”
任雨泽的段子刚讲完,全桌子的人笑得直喷饭,大家都一起把眼睛看着二公子和柯小紫两人,搞的两人满面通红的,柯小紫狠狠的对任雨泽说:“没想到任市长现在也学的这么坏了。”
任雨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他先说我们领导干部的。”
大家笑了一会,二公子就很认真的对任雨泽说:“任市长啊,说到了干部的笑话,不过下一步开工以后,恐怕真的需要你们协调一下沿路的乡,镇干部啊,我这脾气,只怕和他们很难好好相处。”
任雨泽也收起了笑容,说:“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们高速路筹备小组也不解散的,除了对你们工程质量监督管理之外,一些协调工作也都是份内的事情,你大可放心的好好干。”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好了,那我也不担心什么,现在就是抓紧找人,多找几家有经验的,工人素质高一点的施工队伍。”二公子对任雨泽这样的回答很满意。
不过任雨泽一听二公子要找施工队伍的这话,他就一愣,想了想,说:“二公子啊,我想让你帮个忙,不知道成不成?”
二公子一看任雨泽挺郑重其事的样子,他就笑了说:“开什么玩笑呢,我们这关系说什么帮忙,有事就说,有屁就放,搞的这么认真的样子,挺吓人的。”
任雨泽说:“我一个朋友的公司也有施工队伍,你看能不能从你工程中给她分包一点活。”
二公子怪眼一翻,看看任雨泽说:“奥,他在新屏市吗?”
“嗯,是啊。”任雨泽点头说。
二公子一下就笑了,说:“哈哈,我知道是谁了,但我有个条件。”
任雨泽皱了一下眉头说:“怎么还带条件?说吧,什么?”
二公子就笑呵呵的说:“条件很简单啊,那就是让她现在过来,陪着我们一起喝酒,这要求不高吧。”
任雨泽摇头说:“现在我们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改天吧?”
“那可不行,你也知道,想要进来做我工程的人很多,就算我们关系好吧,但甲方乙方总是要见见面吧?小紫,打电话。”二公子就对柯小紫喊了一句。
柯小紫也没听清任雨泽和二公子在聊什么,就有点茫然的问:“给谁打电话?”
二公子指了指任雨泽,说:“他的朋友啊,上次不是我们一起跳舞了吗?”
柯小紫就反应过来,知道是说柯瑶诗,笑着说:“我没她电话号码啊。”
“笨,任市长有啊,拿他的电话。”
柯小紫就站起来,二话不说从任雨泽身上就掏出了电话,任雨泽心中也是很叹服这个二公子的,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在帮柯瑶诗说话呢?
那面柯小紫就一个电话打到了柯瑶诗的号码上,说任雨泽在这喝酒,有点醉了,问柯瑶诗能不能过来帮着服侍一下?
柯瑶诗看是任雨泽的电话,知道恐怕是他们在喝酒,想让自己过去陪陪,她肯定不会推辞,满嘴就答应了。
任雨泽心想这样也好,柯瑶诗的公司一直不是太景气,这次要能拿到高速路的一些工程,也能让她缓解一下压力,自己也不算让她白认识了一场。
几个人又说笑一会,这柯瑶诗也就赶过来了,所有人都被她的容貌所惊呆,她一双睁大的丹凤眼如圆溜溜的杏子瞪视着翔羽,含嗔带威,两弯柳叶眉如镶嵌在珍珠边缘的细纹,亮丽华彩,长长的睫毛如一翕窗纱遮盖住了美丽的双眼,远远望去,如梦似幻,薄薄的嘴唇呈现出一种淡淡地玫瑰红,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它的美丽。
但柯瑶诗没有关注到别人,她只是痴痴的看着任雨泽,仿佛在天地之间,也只有这个男人才是她最为欣赏和心仪的人。
柯小紫忙把她安排在了任雨泽的旁边坐下,大家又是添酒回灯重开宴,热热闹闹的吃了起来。
当柯瑶诗知道任雨泽已经帮他要到了二公子的工程时,她对任雨泽的感激一下就涌上心头,她对任雨泽说:“本来现在生意不好做,我已经准备关掉公司了,谢谢你帮我的忙,这样我就能继续撑下去。”
任雨泽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的,上次柯瑶诗说到准备关掉公司的时候,当时任雨泽就感到心痛,虽然柯瑶诗说的平平淡淡的,但任雨泽是能体会到一个老板在无奈中关掉公司的那种心酸和无奈,没有谁会那样潇潇洒洒的把自己辛辛苦苦多年建成的事业放弃的。
好在自己总算能帮她一点,任雨泽就对二公子说:“希望你可以关照一下她,当然,生意上的合作你们自己谈,我不干涉,但能照顾就多照顾一点。”
二公子也很认真的点点头,说:“明天吧,明天请柯总到我公司去,我们就工程合作的事情谈一谈,我这个人做生意还是很公道的,再加上任市长的这层关系,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该你挣的钱,我绝不会克扣。”
任雨泽大手一挥,说:“好吧,这事情就不说了,我们继续喝酒。”
这个夜晚任雨泽真的喝多了一点,但还没有全醉,他还是心里很清楚的,他不愿意再犯上次的那种错误,所以最后在柯瑶诗无限留恋的目光中,任雨泽还是坐上了小车,带着秘书小赵,一起离开了。
春节转眼就到了,任雨泽和江可蕊商议之后,两人决定这个春节到北京去过,任雨泽也很久没有看到了乐世祥和江处长了,心里还是有些牵挂的,至于临泉市老家那面,任雨泽也想好了,再过一两个月,自己就回去把两位老人接到新屏市来住上一段时间,一个是可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在一个也请他们帮着照看一下江可蕊,自己的工作太忙,有时候真的分不开身。
任雨泽打电话回去,两位老人也很支持任雨泽的这个想法,老妈就说了:“你是应该去看看亲家,人家可蕊多娇气的一个女孩,跟你钻到了穷山僻壤里,带她回去,让她高兴高兴。”
任雨泽笑着想,这新屏市怎么成了穷山僻壤了,条件差是差了一点,但一个市长夫人,一个广电局的副局长,在这小小的新屏市也算很风光的。
这到不是任雨泽在吹牛,最近总有很多人前来送礼,有给自己送的,有给江可蕊送的,还有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干部,任雨泽和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其中很多都说是很熟悉任雨泽,任雨泽在一问,原来是自己开会的时候人家在台下坐着,那也算认识吗?
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吧,来了就是客,任雨泽还是要客客气气的招呼人家,但最近来的人也太多了,几乎一回家都有人敲门,任雨泽实在是无奈,最后就给江可蕊说:“下次开门先从猫眼看看,不认识的就不要开了。”
这一下倒好,两人在自己的家里也像是做贼一样的,轻脚轻手的走路,灯也不敢打开,过的是相当的小心。
这灯也不能开,电视也不敢看的,任雨泽和江可蕊就只能坐在沙发上聊天,江可蕊说:“我们猜谜语吧。”
任雨泽说:“好啊,好啊,你先说。”
江可蕊想了一会,诡笑着对任雨泽说:“我说一个迷语给你猜,你要是能猜的中,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过我想你是猜不中的,嘿嘿……”
看着她带那种轻视笑容的脸,任雨泽就说:“好吧,你说吧,天下没有我不会的迷!!?”
于是江可蕊便说:“巴掌大,毛茸茸,中间有个黑洞洞。你说是什么吧?”
说完还对着任雨泽偷笑。
任雨泽一听,脸就红了,也傻了,这江可蕊现在真的也跟自己学坏了,这样的谜语也敢出,任雨泽反而不好说了,不过他脑子一转也冲她一笑,抛了个媚眼说道:“我也有一迷和你迷底有些相似,你不防也来猜猜:八寸长,硬硬地,我俩离的近近的。”
江可蕊一听,脸就红了,不愿意了,说任雨泽在调戏她,两人就扯了一会。
任雨泽说江可蕊先流氓的,江可蕊一听更委屈了,说:“我的迷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任雨泽说:“那你说说是什么?”
江可蕊理直气壮的说:“是牛耳朵!!”
任雨泽听完惊讶了半天,脑筋一转,忙说:“我也没调戏你啊,我的迷底是牛角……”
江可蕊听完差点吐血。。。。。。。
任雨泽丝丝的笑着就想抽烟了,但一看兜里的烟已经只剩烟盒了,想了想,就从小房间里随手拿过一条也不知道是谁送的香烟来,准备打开,江可蕊就在客厅沙发上喊了:“任雨泽,你今天回家已经抽了一根了,不准再抽。”
任雨泽就哭喪个脸说:“不是规定的我回家可以抽三根的吗,怎么才抽了一根就不让抽了。”
江可蕊理直气壮的说:“你今天耍流氓了,只能抽一根。”
任雨泽就一面求告着,一面打开了那条香烟的包装,一打开,任雨泽惊呼一声:“靠,这。。。。。。”
江可蕊听到任雨泽惊呼声,吓了一跳,这最近恐怖分子到处邮寄放射性才料给白宫,该不是地址邮错了,送到中国来了吧?
她也跑过来一看,两人都傻眼了,就见任雨泽打开的那个香烟包装里,哪里是香烟啊,全是一叠叠的百元老头票,一条烟里就有2,3万之多。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说话,后来任雨泽问:“你记得这是谁送的?”
江可蕊茫然的摇摇头说:“我哪知道啊,送的人这么多,每次也没注意他们送什么,只要不是钱,我都扔在这个房间的。”
任雨泽就努力的回忆了一会,还是回忆不起来这是谁送的,最后只好叹口气说:“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我们仔细的查查。”
两人就蹲在了小房子的地板上,认真的清理起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香烟里,茶叶桶里,甚至还有人奇思妙想的在保健品里都装的有钱,这任雨泽两口子再不敢大意了,翻箱倒柜的搞了一个小时,最后一清点,48万多。
两人看着面前这一大堆的钱,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两人还正在发愣呢,就听到了敲门声,任雨泽对着江可蕊摇摇头,小声说:“不理他?”
其实他们现在在小屋,外面根本听不到声音的,看来两人真的有点像是惊弓之鸟了。
敲门声又响了两次,就没有了声音,任雨泽看着江可蕊嘿嘿一笑,自以为躲过了一场应酬,刚要高兴,没想到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就响了,声音还贼大贼大的,任雨泽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关上小屋的门,出去接通了电话。
“我任雨泽啊,请问你........奥奥,呵呵呵,是张书记啊,你好,你好啊,什么?你就在门外?好的好的,我刚在卫生间呢,你等下啊。”
这个人是必须要见的,这是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张广明,这个人和任雨泽关系其实很一般,任雨泽没有分管党务,所以和这个书记在一起开会工作的次数不是很多,两人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但对于大宇县这样的一个县委书记,任雨泽还是不敢轻易慢待的。
任雨泽就过去打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张书记。
县委书记张广明今年刚过40多岁的样子,一米七八的个子,身材很是标准,尽管身居官场已多年,但是,腹部依然是平坦的,看上去依然是那么年轻,依然的充满活力和魅力,他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冷峻威严的面容,看上去,任何的大风大浪都别想在他脸上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这是他在官场上长期历练的结果。如炬般闪亮的双眼,尽管似乎在微笑,仔细去看,却是那么地复杂,那么地耐读,那么地难懂,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具有超凡的气度和俊朗的外表。
任雨泽就很客气的把这个大宇县比自己资格还老的书记请了进来,说:“张书记,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还让你在门外等了半天,不好意思啊。”
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张广明就踏进了任雨泽的客厅,他一直很沉稳的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他才说:“我理解任市长,你是很怕人来送礼吧?不过我还是带来了一点茶叶和香烟,毕竟是要过年了,空手过来也不好意思。”
任雨泽就哈哈的笑着,很亲昵的拍了拍张书记的肩膀,让他坐下,说:“坐吧,坐吧,你能理解最好啊,虽然我们两人接触的不多,不过张书记你这个礼我是一定要收的。”
张书记刚想说话,就见江可蕊也出来了,张书记当然也是认识江可蕊的,对于新屏市的这个独一无二的美女局长,官场上不认识她的人确实不多,换句话说吧,在很多男性官员的影响里,江可蕊可能比任雨泽更具魅力,更难相忘。
这就像任雨泽在女性官员的印象里也非常深刻一样,但毕竟在官场还是男人多,女人少,当然了,还有些不男不女的人,那就更少。
张书记赶忙站起来,招呼了一声:“江局长你好,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休息,真不好意思。”
江可蕊也客气的笑笑,寒暄两句,就帮着张书记到好了茶水,在道个谦,回里屋了。
任雨泽抬手示意张书记坐下,很随意的说:“张书记到市里来开会还是办事啊?”
张广明说:“一个是给相关部门来拜年,一个是特意来给任市长承认错误的。”
任雨泽就是心头一紧,知道自己前几天到大宇县的消息走漏了,不过想想也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的官场,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就算那次抓住赌博的那个华书记自己不说,但偌大的一个乡政府,肯定是有张书记的亲信的。
任雨泽也就落落大方的说:“奥,承认错误?那说说是什么错误?”
张广明很严肃的说:“任市长到大宇县去了,也看到了我们管理上的一些漏洞,这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郑重其事的来给任市长你表个态,下一步我会认真严格的抓一抓干部素质和干部工作态度,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任雨泽就不再说话了,他仰着头,看着张广明头顶上方的那面字画,久久没有表态,他需要仔细的思考一下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个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就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这个大宇县的张书记并不是庄峰的人,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冀良青一手提拔起来的,算在冀良青派系也不为过。
但王稼祥曾今给任雨泽说过,这个县委书记是一个很有原则,很有想法的人,他并没有随波的紧跟着冀良青,在很看问题和看法上,他甚至也不认同冀良青的思想,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冀良青提拔上来的,这谁都改变不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成为冀良青派系中的一员,大家还是毋庸置疑的把他划到了那个派系中。
现在任雨泽要考虑的就是这个书记有没有独立的思想,有没有胆略和勇气,这对任雨泽来说很重要,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讲,任雨泽也是希望吸收一些这样志同道合的人来和自己并肩战斗的。
所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也需要判断出自己这样做到底风险会有多大。
任雨泽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显得更加的沉稳内敛和波澜不惊,,他的敛眉、凝思、莞尔无一不彰显出他过人的智慧和霸气,他的神情上更是波澜不惊,静如潭水。
张广明也在审视着这个比自己年轻很多的副市长,他听过任雨泽很多的传闻,有任雨泽在临泉市的,还有任雨泽在洋河县的,更有任雨泽在新屏市这一年时间中做过,办过的很多事情,从内心来说,传言往往会比事实更让人朗朗上口,也更夸大和演绎一些。
这就让大宇县的这个张广明书记对任雨泽有了无无限的向往,他早想坐下来好好的和任雨泽谈谈,但彼此地位的差异和工作的繁忙,让他一直没有这样一个机会。
这个年轻的副市长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宁静和淡然,是张广明心仪的,他看过太多装腔作势的领导,也看过很多嚣张跋扈的官员,唯独任雨泽这样的气质让他很少遇见。
他们两人就彼此思考着,一下就冷场了,任雨泽很快的先反应过来,笑着对张广明说:“张书记先喝点水吧,说到上次去大宇县的事情,我有点抱歉啊,没有通知你们。”
张书记忙欠欠身,说:“任市长你客气了,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
“怎么说呢,也不是你们没有做好工作,我倒是觉得你们大宇县有点复杂啊。”任雨泽抛出了一个很尖锐的话题来,他要验证一下对于这个张书记的那些传言。
张广明脸就慢慢的沉了下来,他很小心翼翼的说:“任市长的判断来至于那些方面。”
任雨泽皱下眉头,这个张广明避重就轻,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自己的问题,莫非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任雨泽也就打个哈哈,说:“谈不上什么判断,事实上我对大宇县并不太了解,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触而已。”
张广明已经在冷静观察了一会了,他先要稳住阵脚,沉着应付任雨泽这个很敏感的话题,现在见任雨泽也开始玩起了虚话,他知道,如果在这样谈下去,那么自己和任雨泽的这次会面就会成为一个毫无意义的事情了,任雨泽以后再也不会对自己加以关注,更不要指望他对自己引为知己。
张广明一直都是善于守拙,韬光养晦,实际上任雨泽说的一点不错,大宇县确实很复杂,从县委到政府,再到下面的乡镇,几乎每一个地方都存在着矛盾和斗争,这样的状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张广明无力改变,县里的黄县长那是庄峰的铁杆,自己一点都奈何他不得。
自己呢,名义上是冀良青的人,但这只是外人的一种看法而已,冀良青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算到他的心腹之中,因为自己几次都违背了他的意愿,之所以自己还能在大宇县的书记位置上坐着,充其量不过是为了抵御黄县长对大宇县的满盘操控。
但不得不说,自己恐怕也只能干到开年之后了,因为据很多传言说,冀良青会让他的秘书小魏直接担任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听说为这事,冀良青已经提前在省委吹风铺路了。
自己在无所作为,恐怕真的就会走到那一步。
于是张广明决定表明自己的态度了,他说:“任市长你的感觉一点不错,确实是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任雨泽已经暗自高兴了,这个张书记自己开始往话题上靠了,这是好事。
张书记就放开了:“原因很简单,在名义上,我是冀书记的人,而在实质上,黄县长是庄市长的人,这就奠定了一个我们无法融合的基础,而势均力敌也刚好就是我们大宇县目前的状况。”
张广明说的很直接,但又很有技巧,这让任雨泽从他的‘在名誉上,我是冀书记的人’的这句话中,很快的得出了一个结论,张广明并没有完全融入到冀良青的派系,他要么是在观望,要么是和冀良青的思想有所差异。
但不管是源于哪一种原因吧,这个人还是可以加以利用和收罗的,人们往往会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实际上这是错误的,在一个人深刻的理解了人性和世态之后,他是可以从一个人的眼光中看出另一个人的品格和内涵的,当然,这需要一个经验的磨砺之后才行。
而任雨泽刚好就是一个具备了这样能力的人,他从张广明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所想要的那种气质,这个人完全具备一个优秀官场中人的品格,再加上自己听到了零零碎碎的关于他的传言,可以暂时认定,他不是一个贪得无厌,毫无信誉的人。
任雨泽说:“你想过怎么改变这种状况吗?”
张书记很肯定的回答:“想过,但一直无法做到,因为我还不够强大。”
任雨泽若有所指的问:“那么你想过怎么才能让你变得足够强大?”
“很简单,我需要一个支撑。”
任雨泽淡淡一笑:“你是冀书记提起来的。”
张书记也一笑:“但这并不是说我就能适应。”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任雨泽又抛出了他的诱饵。
没想到这次的诱饵刚一抛出,就让张广明一口咬住了:“只要你能支撑我,其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难题了。”
这样简介,干脆的回答倒是让任雨泽有点不大习惯,他认真的审视着这个县委书记,说:“我并没有太多的能力,恐怕支撑不了你。”
“但你有胆气,有智慧,有远大的理想,这些才是我所希望的。”张书记的眼中真真切切的透露出了真情。
任雨泽犹豫的点起了一支香烟,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是抽第几根了 ,但肯定是超过了江可蕊给他定下的那个规定,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真的能够收服一个像张广明这样的人,就算多抽几根也是合算了。
任雨泽就看着眼前漂浮的烟雾,用并不很大的声音说:“快过年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新的一个春天就要来到,让我们一起期待吧。”
任雨泽说道这里的时候,就端起了茶杯,并没有去喝。。。。。。。。
而张广明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告辞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任雨泽的态度也有了,那就期待春天的到来吧。
他站起来客气的告辞了,任雨泽没有挽留他,只是对他笑了笑。
在张书记走后,江可蕊才出来,一般来说,找任雨泽的人来了,江可蕊都会回避的,因为江可蕊知道,他们在一起大多是要谈点工作,相同的,江可蕊的下属来了,任雨泽也只是打个招呼就进卧室了,这几乎成了他们两人之间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但今天江可蕊见任雨泽在客人走后,依然是心有所思的样子,就有点奇怪起来,问:“你们谈什么呢,这长时间?谈完呢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任雨泽就拥抱住了江可蕊说:“我在想一些很枯燥的问题,对了,机票你定还是我定啊。”
“我来定吧,你每天忙的,到时候不要忘了。”
任雨泽就不再去想大宇县的事情了,很温柔的抱着江可蕊,一面抚摸着江可蕊的肚子,前后的摇晃起来,说真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是妖娆动人的,只消静静的坐在那儿做出一副傻态即可。江可蕊现在就是这样,她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着任雨泽,只看着他,只是在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话语在有的时候是天底下最愚蠢、苍白的表达方式,而沉默,是一种高难度的艺术,它令情感无限绵长,所以才有了那句千古绝句:此时无声胜有声。
任雨泽作势要亲江可蕊,江可蕊把身一转,躲开背向任雨泽。
任雨泽从后面双臂环在江可蕊腰上,脸贴住江可蕊鬓角耳垂,怅有所失的说:“为什么我越来越发现我这样爱你。”
女人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这源于她们的性格和性别,但奇怪的是,他们只对一句‘我爱你’深信不疑。
哪怕你说的很烂,说的漏洞百出,说的是醉话,她们也屡伤不悔、屡教不改,甚至会主动帮你堵住你这句谎言中的所有漏洞。
江可蕊对任雨泽的话绝对是信以为真的,也可以说是江可蕊一直在纵容任雨泽造假,无疑这对任雨泽继续编造谎言是莫大的鼓励,但也不能说任雨泽这就完全是谎言吧,至少他确实在爱着江可蕊。
他抱着她回到了卧室,任雨泽是心中很想干点什么的,但随着江可蕊临盆的时间越来越接近,任雨泽现在也开始学着克制自己了,他就给江可蕊说着笑话,讲着故事,他们还商议了,要把香烟里的钱找个地方处理掉。
江可蕊说交给纪检委,任雨泽不同意,因为他知道,这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收到这样的好处的,自己一旦把它公之于众,那么别人就会想,他们一定要问,书记收了多少,市长收了多少,这样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异类,让所任人都憎恨的。
最后任雨泽就决定了,这个钱捐出去。
但两人又为捐到那里发生了分歧,任雨泽说捐给红十字协会,江可蕊说那里有个郭美美,绝不能捐到那里去。
最后任雨泽也只好听江可蕊的话,让她明天上班的时候带上,找个时间处理掉,只要是慈善机构都可以。
稍后江可蕊困了,开始闹觉,她吮任雨泽的脖子,像个吸血鬼,两排伶俐的细牙,于是任雨泽依旧哄着江可蕊入睡,江可蕊有一句没一句的叫了几声老公,继而神智漂移,头向任雨泽怀里使劲拱,双手在他身上抓紧,又一点点的松开,浑然一个懵沌中的精灵,畅游在另一个梦幻的世界,又开始她新一轮的冒险。
整个世界安静了,任雨泽吻了江可蕊,像蚊子一样轻轻,在江可蕊身上小心的留下几十个吻,仿佛在享受最后的盛宴,周围静悄悄的,万籁无声,夜也进入了梦乡。
全世界似乎只有任雨泽一人睁着眼睛,看着江可蕊熟睡的样子,看着她美丽的脸,这用去了任雨泽很长的时间,他想分辨在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谁会爱谁多一点。
后来任雨泽闭着眼睛睡,再睁眼睡,觉得还是闭眼比较舒服,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人之所以睡觉要闭眼,是因为天地间让人舒坦的景象,是要闭了眼才看得见的,譬如梦。
睁开眼,就是操蛋的世界,被强暴的人生,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把姿势摆对,你无力反抗,还要试着享受,不许诅咒黑暗,只能赞美光明。
可以,任雨泽不反抗,呻~吟两声总行吧。也不行,会惊扰了妖魔的好梦,睡眠和女人一样神幻,难以捉摸,不要它,它偏会来,请它,哄它,**它,千呼万唤也不出来,这个夜晚,任雨泽逮了它一夜。
第二天任雨泽和江可蕊下班很早,进入腊月末了,过年前几天里,单位的人都开始准备年货,所以偷跑的人很多,任雨泽和江可蕊也闲了下来,他们很少的有机会一起去买菜,江可蕊挎着任雨泽,任雨泽挎着菜,一步一晃地回到家,江可蕊下厨炒的菜,任雨泽洗菜剥葱,端盘递碗。
俩人吃饱了,任雨泽看电视,她戴上橡皮手套,把碗洗了,走出厨房见任雨泽站在电视前笑,便过来把她自己挂在任雨泽身上,问道,“傻笑什么呢?”
“喜剧片。这男的呆的,老婆搞外遇,自己不知道,还给人讲驭妻宝典呢。”任雨泽调转目光,将注意力转移到江可蕊身上,“宝贝,你累不累?”
“不累,今天感觉很精神。”江可蕊站直了,理正任雨泽的衣领,手停在他颈部胸前轻轻的抚~摸,好一会儿,方说,“老公,坐飞机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呀。”
这倒还真把任雨泽给问住了,任雨泽摸出江可蕊佩戴在颈上的小香水瓶,拿在手里把玩,那是一个钢笔粗细、一厘米长短的咖啡色小瓶子,里面盛着浓郁的精油,瓶颈上塞上小木塞,穿起绳子挂在颈上。
她身上的香味便是来自这里还有身上衣物的熏香。没有挥发性的扑鼻气味,却始终暗香摇绕。
任雨泽有时间就和她厮混在一起,身上恐怕也沾染些脂粉气,再也不能拍着胸口自诩纯爷们,为世间众生宣扬男人的优越性了,现在任雨泽一面闻着香味,一面说:“应该不会吧,这样,明天上班我问问我们办公室一位老大姐,她应该知道”。
“嗯,那就有劳相公了。”
“娘子且放宽心,这小小的事情,就让为夫来办理吧。”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双唇主动奉上来,还有香滑糯软的舌头免费赠送。平日任雨泽最喜欢亲她的眼睛,咬她的舌头,她老是不肯,时常假意娇嗔,紧紧的闭上嘴巴,任雨泽就会捏住她的鼻子,借着她张嘴呼吸的空,吸出来咬住报复性的狠裹。
江可蕊也就会一边用手打任雨泽,一边抱怨,或者求饶,此时无端献殷勤,任雨泽却也心无旁骛,呲咂地品着美味,呜噜地说不出什么来了。
晚上任雨泽还是决定到冀良青的家里去一趟,应该说所有的新屏市提的上串的干部都会到冀良青家里去拜个年的,自己也要随随大流,过去坐一下,聊几句,表示个心意也是必须的。
任雨泽让江可蕊帮他收拾了几样拿得出手的礼品,他先给冀良青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冀良青是否方便。
冀良青在电话里就说:“我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来吧,我等你。”
任雨泽提着东西就下楼到冀良青的家里去了,任雨泽敲门进去之后冀良青家里没有其他客人,任雨泽还在心中纳闷,怎么自己家里都有人去,冀书记这里反倒如此清静,但这个想法并没有维持太久,任雨泽就听到了敲门声。
冀良青面上略微的有点尴尬,笑着对老婆说:“你去看看吧,就说家里有客人。”
这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冀良青的手机就响了,任雨泽从冀良青的语气中也听出来了,这肯定是个想要拜访冀良青的领导,冀良青就三言两语的打发掉了对方,但任雨泽刚刚和冀良青说了两句话,冀良青的手机又响了,应该还是想来送礼的人吧,后来冀良青自己也自嘲的笑笑说:“唉,没办法啊,一到逢年过节,住在家里就成了麻烦,改天我看啊,我晚上只能到宾馆去住了。”
任雨泽不能让冀良青难为情,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白自己的清白的,所以也说:“我那最近也有人去,所以今天到书记这里就是想躲一下。”
冀良青哈哈的大笑起来,说:“看来让你失望了啊,你找错地方了。”
冀良青就把手机调到了震动上,为了不影响两人的谈话,冀良青带着任雨泽到了他的书房,这里是任雨泽第一次进来,打眼一看,满屋子的书籍,而那一尘不染的书柜,也让任雨泽明白,冀良青确实很喜欢看书,并不是做作样子的。
两人在书房坐下,再也听不到外面的敲门声了,这个时候,任雨泽才给冀良青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感谢:“冀书记,这一年来,我在新屏市做了一点点的工作,但每一项工作都没有离开呢的支持,我心中是明白,也是很感激的。”
冀良青摇摇头,说:“雨泽啊,你用不着感谢我什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新屏市工作,我支持你,帮助你,也是应该的,到是我感到很多地方对不起你啊,让你在每一项工作中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任雨泽连连说:“书记客气了,客气了啊,工作本来就是一种挑战,压力也必不可少。”
冀良青也是深有感触的说:“雨泽啊,你有这样的一种心态就好啊,压力其实和机遇是并存的,你说是不是。”
任雨泽感到冀良青的话中具有另外的多重含义,他想表达什么呢?任雨泽不敢多想,忙应付着说:“是啊,是啊,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吗。”
摇摇头,冀良青说:“话不是如此简单啊,雨泽,我想你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上次说到的尉迟副书记的事情,你怎么看?”
任雨泽一下就想去了上次的谈话,他也就明白了冀良青刚才说的压力和机会并存的含义了,任雨泽沉吟了一下,说:“书记,你是说尉迟副书记对庄市长的想法吗?”
冀良青静静的看着任雨泽,说:“是啊,但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理解的。”
任雨泽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了,他说:“我从内心说,不赞成这样做。”
冀良青不动声色:“奥,为什么?”
“风险太大,这不是尉迟副书记一个人的风险,所以我请书记你慎重的考虑一下,最好能够制止尉迟副书记的冒险举动,我担心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冀良青很凝重的点点头说:“我也担心啊,但好像我对尉迟副书记的劝阻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据说啊,当然这只是据说,据说他已经开始联络下面的人了。”
任雨泽有点惊讶,尉迟副书记这样做真的有点玩火的,但这样的事情任雨泽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这种事情往往做的很隐秘的,你就算听到了什么,也是无凭无据的,只能装作不知道,以免惹火上身,你一旦挑明知道了此事,按原则,你就先应该给上级汇报,但任雨泽能这样去汇报吗,显然是不能的。
在任雨泽忧心忡忡的时候,冀良青也在观察着任雨泽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需要掌握住任雨泽的心理,判别出任雨泽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对冀良青来说,任雨泽和尉迟副书记的联盟现在已经影响到了他自己的权威,自己虽然采取了防范的措施,也在任雨泽和尉迟副书记之间制造的摩擦和隔阂,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情况离自己想象的距离还很远,自己必须破除掉他们的联盟,哪怕是上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倒下也在所不惜。。。。。。
作者题外话:感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和厚爱,今天冲上了排行榜第一的位置,心中很感激大家这段时间的鼓励和支持!谢谢我的读者,你们每天的投票我都看得到,你们的默默支持,是我写书的动力!我一会会写出更多的精彩来回报大家的,绝不会太监,也绝不会让大家失望,希望大家在此看的舒心,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