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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
任雨泽回到了办公室,坐下喝了几口茶,就见武队长神神叨叨的闪了进来,任雨泽说:“你又在办公室调戏人家小姑娘呢?”
武队长很猥琐的一笑:“嘿嘿,哪能啊,就是给她们讲讲故事什么的。[`小说`]”
任雨泽哼了一声说:“还讲故事,你够厚颜无耻了,你那故事人家小姑娘能听吗?”
“市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的女孩,猛的很,还不敢听,她们自己讲出来的故事更可怕呢。”
任雨泽摇摇头,面对这样的人,他只能是无语。
武队长也知道玩笑开够了,该说正事:“老大,你找的那个西冰还真得很猛,硬是把那小子挖出来了。”
任雨泽也感到一点难以置信,这师工的老公还真的厉害,任雨泽忙问:“嗯,你快说说审问的情况?”
武队长现在就正儿八经了,说:“昨晚上我连夜的突审,这小子交代了,他是初八的下午在枫叶小区的一辆小车上偷的手机。”
任雨泽忙问:“奥,他记住车号码了吗?”
武队长摇摇头,说:“他只记得是一辆白色本田雅阁的小车,没记住车牌号码。”
任雨泽看这武队长,看的武队长有点发毛:“武队啊,这不是和没线索一回事情吗?搞半天又成了一个无头案子了。”
武队长这次就很怪异的笑了,说:“是啊,本来是没什么线索了,但很凑巧的是陈双龙就住在枫叶小区,而且陈双龙的车也正好的一辆白色本田雅阁的小车,这是不是很奇怪。”
任雨泽一下就愣住了,他慢慢的拿起了香烟,武队长给他点火,他也没太注意,只是拧着眉头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他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了好长的时间,逐渐的,任雨泽有了一个比较明晰的思路,因为陈双龙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这个案情中,给任雨泽带来了一种设想。
任雨泽开始设想,假如初一庄峰因为什么事情和小芬发生了冲突,最后杀害了小芬,那么庄峰会怎么处理小芬的尸体呢?以庄峰的体格和身体素质,他恐怕要把小芬灭尸很艰难的,据说人死之后身体更重,身体也是僵硬的,就庄峰那体格,他能搬得动?
搬不动也要搬啊,那怎么搬?
任雨泽想到这里,已经有了一点头绪了,是的,现在他更明白庄峰在过完年很迫切的找自己,让自己帮忙提升陈双龙的原因了。
不错,不错,庄峰只能找帮手,而陈双龙应该就是庄峰最合适不过的帮手了,他具有这样的经验,他胆大,他还具有反侦查能力,如果是自己遇上那样的事情,自己也一定会找这样的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大宇县煤矿黄县长畏罪自杀的事情,似乎也和陈双龙有点牵连的,看来这个陈双龙至少应该是个知情人。
而小偷现在又是极有可能从他的车上偷到了这个小芬的电话,那么现在想不怀疑他都很难了。
任雨泽慢慢的把很多疑点都串联了起来,最后他冷冷的对武队长说:“下一步我们改变方向。”、
武队长说:“朝那个方向走。”
“秘密监视刑侦队的陈双龙。”
武队长有点犹豫的说:“任市长,你也确定这件事和陈双龙也有关系?”
任雨泽紧锁眉头说:“是啊,我有一种预感,当然,预感作为你们办案是毫无根据的,但我还是认定陈双龙一定是知情人?”
武队长想了一会,说:“但对这个人的侦查有点难度啊,你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弟兄都认识他,万一有谁露出了话,事情就麻烦。”
任雨泽也当然很清楚那样会出现的后果,他就凝重的说:“这样,没有绝对可靠的人,你就亲自调查,跟踪。”
“嗯,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要不让柯小紫给我帮个忙,她们两人都在刑侦队,有她帮忙我更好。”
任雨泽站起来,走动着,这倒是一个办法,虽然柯小紫一身的毛病,但至少不会和陈双龙有什么勾结,只要给她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她一定会保守秘密。
想到这里,任雨泽就拿起了电话,给柯小紫挂了过去:“柯小紫,忙吗?”
“额,是任市长啊,有什么吩咐啊。”柯小紫有点慵懒的说。
“你没有在睡觉吧,怎么声音没精打采的?”
“睡个头啊,累死了,你到底有事没事啊,有事就说,没事我挂了。”
任雨泽真想过去踢她两脚,老子好歹也是个市长,给你打电话你应该感到荣幸呢,还这个态度?不过想是那样想的,却不能真的做出来,现在是用人之际,任雨泽就嘴里骂了一句:“你拽什么啊,越来越没规矩了,跑步到我这来,有重要任务。”
“草,还跑步啊,你真有病,有那跑步的功夫,我开车早就到了,等着。。。。。”
任雨泽无可奈何的挂上了电话,对这个要命的人,任雨泽实在是想不出能用什么办法镇住他了。
在柯小紫来了之后,任雨泽给秘书小赵打了招呼,所有人一概不见,三个人就在任雨泽的办公室商议了很长时间。。。。。。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双龙就受到了柯小紫和武队长的全天候跟踪和调查,只是武队长和柯小紫只能暗中调查,他们既没有权利,也不能暴露,这就使得效果并不理想。
武队长很想对小芬的住所和公司做一次彻底的搜查,但就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而任雨泽不可能每天为这个事情全力以赴的,他的工作很多,酒厂的承包也倒是进展顺利,但处理了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出现另外一些事情,这让任雨泽每天是穷于应付。
今天任雨泽下班已经很晚了,回到家里的时候,老妈和老爹都已经吃过了饭,江可蕊也吃过了,她问任雨泽:“雨泽,你是刚应酬完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任雨泽摸了一下肚子说:“不是再吃一点的问题,而是我根本都没有吃饭,才从办公室回来。”
江可蕊和老妈一听,赶忙就要给任雨泽弄吃的,不过任雨泽看着江可蕊已经很臃肿的身体,一把拉住了她,说:“你算了,不要来回的跑,让老妈帮我随便热点饭就可以。”
老妈也是劝住了江可蕊,不过江可蕊还是想活动一下,她的预产期就在最近,已经请假回家休息了,不过在这个家里,任雨泽每天忙,只有晚上才能回来,老爹,老妈也是忙东忙西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的,一个从来都在忙忙碌碌的人,突然的这么一下休闲了,那骨头里也是痒痒的。
任雨泽也劝不住她,只好作罢,最近天气有点闷热,任雨泽到卫生间去洗了一把脸,感觉清爽了不少,就来到客厅,刚要坐下休息,突听的厨房传来了江可蕊的一声:“唉吆。。。”。
任雨泽还没反应过来,老妈也在厨房里叫了起来:“雨泽,快来,快来,可蕊摔到了。”
任雨泽和老爹都站了起来,任雨泽当然速度要快的多,冲进了厨房,见老妈正蹲在地上扶江可蕊起来,不过任雨泽脸色一下变了,他看到了江可蕊的身下已经有了血迹。。。。。。
任雨泽近乎是疯狂的抱着江可蕊冲下了楼梯,他甚至都来不及等老妈和老爹赶来,就开着江可蕊的车冲出了家属院,一面开着车,任雨泽一面给办公室主任凤梦涵挂了一个电话,他用慌乱的,断断续续声音说:“梦涵,快来医院。。。。我媳妇流血了。。。。。”
凤梦涵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说了一声:“我马上到。”
任雨泽到了医院的时候,医院里人很多的,他顾得不挂好,排队,就找到了急诊室,还没等他说话,外面就进来了好几个妇产科的大夫,他们很快的就让江可蕊躺在了床上,给她开始全面检查,任雨泽也是懵了,他连奇怪都没有奇怪一下,为什么这些医生问都不问一下自己的情况呢?
实际上,这些大夫刚刚接到了凤梦涵的电话,凤梦涵早在一周前就已经为任雨泽联系了医生和病床,作为新屏市最大的市医院,不管是硬件设备,还是医生的水平都在新屏市首屈一指,这里一年到头人都很多,产房,病房早就是人满为患,如果没有一定的关系,想要个病床那是需要等好多天的。
而政府办公室本来的另一个工作就是为市长们分忧解难,特别是凤梦涵,更会为任雨泽提前做准备,所以除了凤梦涵陪着江可蕊来检查过几次之外,凤梦涵还另外过来了好几次,预定了床位,联系了妇产科的好几个主治大夫。
说起来也是可笑,让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大姑娘经常跑妇产科,还帮着联系这些事情,凤梦涵自己有时候都脸红。
几个大夫很快就检查完毕,他们清楚的告诉任雨泽:“任市长,你爱人的羊水已经破了,小孩必须生下来。”
任雨泽哪懂这些,医生说什么,他就只能点头:“行,行,我不懂,我不懂,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大夫也就懒得给他多说话了,推着车子先把江可蕊送到了楼上妇产科病房,那面就通知准备接生了。
这个时候,凤梦涵也赶了过来,她除了通知医院接待任雨泽之外,还通知了办公室的几个有过生产经验的妇女,让大家过来帮忙,一会的功夫,陆陆续续就来了10几个。
任雨泽一面要担忧江可蕊,一面还要应付办公室的同事,凤梦涵也觉得有点乱了,带着歉意对任雨泽说:“我就通知了三个人,没想到她们自己又通知了别人。”
任雨泽苦笑了一下说:“谢谢你,我理解。”
医生也是有点为难,这是一人一间的病房,宽敞倒是宽敞,但人多了也受不了,就只好商议了一下,把旁边的那间医生休息室腾了出来,专门接待赶过来看望任雨泽夫妇的人员。
病房里就剩下了任雨泽,凤梦涵和几个女大夫了,江可蕊没有昏迷,不过她过去也是没太生孩子的,所以看着下面流血,紧紧张张的,很是害怕,牢牢的抓住任雨泽的手,不断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任雨泽看到医生们有条不紊的在给江可蕊检查,打针,心中估计是问题不大,就不断的安慰江可蕊。
江可蕊看着任雨泽如此的淡定,也慢慢的不太害怕了,在医生给她上了催生药之后,江可蕊就感觉自己的宫缩渐渐强烈了,一开始江可蕊还挺高兴,一边看着曲线一边验证自己感觉到的宫缩。
大夫问:“江局长,按十级痛来算,你觉得你是几级痛?”看来这几个大夫很清楚她们今天在为谁忙活。
江可蕊还谦虚地说:“三级吧。”
任雨泽心中还奇怪,只听说有个三级片,怎么还有个三级痛呢?
又过了不长的时间,江可蕊的宫缩疼痛开始加剧,她依然很谦虚地说:“是四级吧。”
实际上江可蕊是糊涂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十级痛分别感受是怎样,江可蕊自我感觉五级就应该很痛了吧,后来生产之后,江可蕊才看了一张关于十级痛的图表,上面描述说,疼痛地让人忍不住地哭就证明已经到达八级以上了。
慢慢的,江可蕊的宫缩达到她已经很艰难地去忍受了,并且频率变得很快,基本上一两分钟疼一次,一次半分钟以上,任雨泽紧紧抓住她的手,轻声地对她说:“如果感觉到受不了就咬我的手。”
任雨泽也是满头大汗,他为江可蕊分担痛苦。
而此时的疼痛已经让江可蕊很难忍受了,宫缩来的时候就连吸气也变得难以忍受,只有呼气的时候稍微舒服一些,任雨泽的老妈也来了,在旁边看着江可蕊的样子,自己的流下来了。
而江可蕊最终痛没有忍住哭出声音来了,不过她还是告诫自己,不要像其他人一样哇哇大哭,自己是局长,要注意形象。
快9点的时候,就在江可蕊就要因为疼痛而崩溃之前,一个大夫说要为江可蕊检查宫口开几指,说等会也许会感觉到不舒服,让江可蕊一定要放松。
很幸运,检查的结果已经5指多一点快6指了。
大夫给麻醉师打电话。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麻醉师推着工具车来了,任雨泽让江可蕊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肩膀,开始要上麻药了,麻药让江可蕊的身体倍感轻松,她突然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待产的过程也更加愉快了,攒足力气等待生产,腰以下到脚丫都没有了感觉,所以护士给她上了一个导尿管。
江可蕊还很不好意思地对她说:“我害羞。”
护士却说:“你不要害羞,这很正常。你要为你自己生宝宝而骄傲!”
任雨泽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原来还能这样啊,几次他都急得想要上去帮忙的,好在江可蕊一直拉着他的胳膊,不然说不定这货真的上去了。
时间一下就滑到晚上11点,两个护士要下班回家了,临走时已经将医生接生需要的器械准备好,用防尘布蒙住,夜晚守护的护士也交班来了,她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检查了江可蕊的各项数值,说:“如果需要她,任何时候按床把手上的呼叫按钮。”
这时任雨泽问:“我们7点进医院的,你觉得宝宝什么时候能出生?”
护士说:“现在要将催产药的流量降到最小值6。静静等待吧,也许今晚,也**天早上。”
任雨泽感到她说的是废话,但能有什么办法呢?等待,漫长的等待。
而老妈已经让任雨泽劝在了旁边的屋子休息了,这里就只有任雨泽,凤梦涵和江可蕊三个人,任雨泽一点睡意都没有,凤梦涵也很精神,陪着任雨泽和江可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晚上12点的时候,大夫喝护士来例行检查,宫口已经开到7指了。
继续等待。。。。。。
直到凌晨3点多,护士又来检查,微笑地对任雨泽说:“你已经准备好了吗,很快就能看见宝宝了。”
任雨泽一下就紧张起来,而医生护士非常配合,手脚麻利的把江可蕊推进了手术室,本来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不过碍于任雨泽特殊的身份,大夫们并没有驱逐任雨泽离开,江可蕊也不愿意任雨泽离开自己,当然了,任雨泽也不懂这些环节,他天经地义的认为,自己的老婆生孩子,自己肯定是要在旁边盯着的。
等江可蕊的两条腿弯曲着架在床上,左边是护士,右边是大夫,身后是任雨泽。
第一轮用劲的时候,大夫已经摸到宝宝的头了,第二轮用劲的时候,任雨泽说他看见宝宝的黑头发了,第三轮用劲的时候,宝宝已经出生了,哇哇大哭,夜深寂静,孩子的啼哭分外响亮。
任雨泽目瞪口呆的看着护士先抱出一个泡得白生生皱巴巴的小家伙在我面前展示一下,例行公事地告知“是个男孩”后抱去洗澡,医院实行母婴同室,一会工夫洗干净的宝宝也被送来放在江可蕊的床边。
任雨泽这才如梦初醒:“咱当爹了!”
于是,任雨泽就想站在窗口狂啸几声,不过第一顾忌到这是医院,怕吓坏了病人,第二到底古代人是怎么啸的,任雨泽到今天也没有搞清楚,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吹箫。
随即任雨泽电话四处报喜,借以平息心头的激动,但他这个激动是有点害人的,半夜三更的,电话到处乱打,他当然在病房里是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但他没什么,其他人睡的正香,突然的接个电话,这是很恐怖的。
江可蕊必须留院观察,不过江可蕊感到很快乐,因为这里既是新生命诞生之处,也是新希望启程之地,这应该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产房里所有人的心情,借一句时髦话来概括,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任雨泽也放松下来了,母子平安,这让他牵挂了好多个月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他就一个个的劝那些昨天晚上赶来的同事,让她们回去休息,其他人都走了,凤梦涵不愿意走,说要陪着他们。
任雨泽就给她讲了好多道理,最后说:“你回去休息一下,天亮了过来换我睡一会,怎么样?”
凤梦涵最后也只好先离开,不过这个时候离天亮也不远了。
对任雨泽来说,这个晚上滋味非常奇妙,有兴奋,有紧张,也有一种少有的成就感,自己已经晋升为老爹了,这可是比政治上提拔自己一下都来的舒服。
不过也有难受的时候,这里有些闷热,可是江可蕊现在的身体是不能开空调,长夜漫漫又无处入睡,好在蚊子还算仁慈,没有特别照顾任雨泽。
好容易靠着江可蕊,眯了一下,还没睡着,突然隔壁屋传来石破天惊的哭声,一个肺活量极大的婴儿长啼15分钟后引发了临床的婴儿的共鸣,又促使另一间屋发生了连锁反应,这场分三个声部外带和声的合唱,虽没有音乐伴奏,但是清唱却出奇地谐调。
歌唱家们谢幕了,任雨泽的宝宝却不为所动,仍自酣睡不止,任雨泽暗自称赞:小子,你真有大将风度。
正在庆幸之间,任雨泽的儿子开始表演了,只见他轻启朱唇,发出了被任雨泽和江可蕊视为天籁的哭声,好在是点到为止,他只是向江可蕊传送了“要吃奶”的意思表示后就收声了。
折腾一夜,任雨泽和江可蕊共同的感觉就是累,这以苦为乐,得发扬革命浪漫主义加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后才能深刻体会。。。。。第二天白天任雨泽没有上班,他给庄峰和冀良青都请了假,他们两人也都表现的很高兴,让任雨泽好好陪伴江可蕊几天,不用急着上班。
但任雨泽一点都没有时间休息,今天不断知道消息的同事们,朋友们,下属嫡系和非嫡系们,一波波的赶来祝贺,那个本来宽敞的病房里,花篮,水果堆的到处都是,期间还有人送钱的,任雨泽当然是不能接受,他时而婉言相拒,时而义正言辞,大部分人都挡住了,但还是有的人挡不住。
比如武队长,王稼祥,二公子,柯小紫,还有市招商局副局长赵猛,以及大宇县专门赶来道贺的张广明等等,这些人是不管你任雨泽用什么态度的,你骂也好,说也好,讲道理也好,他们就是不理不睬,而且他们因为很熟悉任雨泽的性格,所以都是给这个刚刚出来的小孩送。
有人给小孩做了一个长命百岁的金锁,预示的小孩健康,幸福啊什么什么的,你说你要不要。
有人给小孩拿来一个金手环,说什么什么的可以让小孩辟邪,你说你要不要?
反正最后这个小家伙手上,脚上,脖子上挂满了东西。
远在京城的乐世祥夫妇也很高兴的打来了电话,看着江可蕊很是骄傲的给她爹妈汇报情况的样子,任雨泽心中也是异常甜蜜。
查房的医生护士都爱围观并称赞任雨泽的儿子,邻屋串门的也爱来参观,第一句话都是问“是男孩吗?”
任雨泽也是很庄重的点点头。
面对诸多赞誉,任雨泽的儿子泰然处之,一副宠辱不惊的大将风度,很能适应这川流不息的人流声流,面上绝不露出欲诉不能,欲哭无泪的尴尬表情。
白天任雨泽好过,到底来的人多,任雨泽就算困,也能支持住,和大家说说笑笑的,混起来也快,但是一到夜里任雨泽就恼火了,这时候客人都走了,病房就他和江可蕊,一会的时间任雨泽的困的难受了。
而他们的儿子就和隔壁的小家伙对唱起来,两人翻来覆去地咏唱着“你喂奶了吗?”“我要换尿布了”这两句歌词,“你方唱罢我又登场”,真是“宝宝稍稍一闹,引无数父母尽折腰”,任雨泽就辗转于护士和宝宝之间,奶粉、尿布、床单的流通速度明显加快。
由于疲劳过度,任雨泽抱着儿子坐在病床边时,头越来越低,眼睛眯的越来越细,点头哈腰达三次之多,几乎沉沉入睡,幸被江可蕊及时叫醒,看一看儿子脸上身上的褶子渐渐舒展开来了,脸上白里透红,一头乌发和手脚上长长的指(趾)甲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生下来就有7斤。
任雨泽抱着儿子正在研究,忽然从邻屋传来一对夫妻激烈的吵架声,起因是丈夫不小心把妻子挤出来的初乳倒了,引发了严格按照书本育儿的妻子的谴责,双方言语音调逐渐升级,所有病房都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听起了现场直播。
只听得丈夫打电话给女方家里,说:“我们已经照顾不了她了,让两本书照顾她吧!”
妻子抢过电话,泣不成声地说:“这里条件可差了,又吵又热,四个人一屋,到晚上自个孩子不哭光听别人的哭!”……精彩对白倾倒产房一片,此后一连数日各个产房都在调侃“两本书照顾”、“自个的不哭光听别人的哭”,两个新的经典就这样产生了。
第三天欢欣鼓舞的时刻终于到来,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任雨泽和江可蕊不禁欢天喜地,凤梦涵带着几个办公室的丫头,妇女,大家收拾好行李,浩浩荡荡地结账出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上乌云密布,风雨大作,民俗出门见雨是祥瑞之兆,任雨泽他们就这样祥瑞着回到了家,去时两人,回来三口,一个新的三口之家就这样在“6·1”之前成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任雨泽完全沉侵在快乐和忙碌中了,每天任雨泽的家里就像是开放的一个动物园一样,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都像是看大熊猫一样的前来观看这个处变不惊的小子,这小子也很争气,刚回来就睁开了眼睛,面对不同的参观的人,他还不时的露出一种笑容,特别是看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笑的就更加甜蜜了,每到这个时候,任雨泽就心中叹气一声:这小子,估计长大了和自己一样,也是个花痴。。。。。。
而在新屏市的枫叶小区里,天灰蒙蒙的,倒着雨,雨点杂乱无章地敲击着玻璃窗,像是发泄着憋了一夏天的怨气,窗外一片安静,陈双龙皱了皱眉头,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按亮,才刚刚八点。
他有些沮丧地把眯缝的眼睛又重新闭了起来,因为昨晚上喝了一场花酒,他在凌晨四点才刚刚爬上床,算起来,陈双龙今年也就刚刚三十八岁,可从睡眠上来说,他已经提前进入了老龄化:早睡不着,晚醒不了,只要一点点轻微的响动就能把他吵醒。
或许这和他多年的职业有关,脑子里总有根弦儿紧绷着,他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在枫叶小区空气新鲜,地界安静,睡觉踏实,也不至于每天都顶着双熊猫眼去上班。陈双龙重新闭上眼睛后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了,那点儿不安分的睡意早已经被那几只莫名其妙的知了弄没了,他烦躁的在床上挣扎了一下,一骨碌坐了起来。
今年的新屏市,都没下场像样的雨,总是稀稀拉拉的下那么几个小时就停了,马路上那些沥青的路面,整日整日地被蓬勃高昂的太阳烤着,软塌塌的都渗出了油,每个人都这样憋闷着过了夏天,谁知道昨天老天爷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场大雨!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云层,听着知了狂躁的叫声,陈双龙的心里一阵发慌,总觉得今天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他的第六感一向很灵,他起身走到卫生间,捧了把凉水拍在了脸上,瞅瞅镜子中的自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脸上满是倦意,眼睛里又多了几条血丝。洗漱完毕,陈双龙换上了深蓝色西裤,把米色的短袖衬衫扎在了皮带里面,拎着黑色公文包出门了。
不过今天他没有开自己的那辆白色雅阁,他要到下面一个区里的刑警队去看看,昨天他们汇报说最近出了一个专门用针扎女人屁股的变态狂,区公安局已经组织了好几次蹲守,围剿,但一直没有效果,女人的屁股还是被人家扎着,今天陈双龙准备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还没到小区门口,刑警队的小韩就开着队里的那辆破桑塔纳在大门口等着了,这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来新屏市刑侦大队也才一月不到的时间,他老爹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所以也没怎么费劲,就把这小子安排到市局刑侦队来实习了,不过这小韩也算一个好孩子,在警校的时候学习不错,成绩很好。
对这样一个有这一定背景的年轻人,陈双龙当然是不会慢待的,刚来没几天,陈双龙就把他调到了自己的身边,专门给自己开车,也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讨好一下这年轻人的老爹。
远远的小韩就看到了陈双龙,他赶忙下车,给陈双龙打开了副驾的车门,说:“陈队,你休息好了吗?昨天那么晚才回家?”
陈双龙就坐了进去,笑着说:“还行吧,睡的时间短了点,不过也习惯了,过去啊,我们蹲守的时候,一个晚上不睡觉。。。。。。。”
他就开始给这个小年轻讲起了自己的英雄事迹了,这少不得自吹自擂几把。
那小韩听的很是专注的,过去在警校都学的是理论,现在这陈队长可是真枪实弹的老牌警察,自己要多听听,多学学。
这样聊着,他们就开进了市区,找到一个小店,吃了早点,上车又走。
陈双龙吃完饭谈性就不太浓郁了,靠着后背上,准备小咪一下,但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没有人陪着说话,小韩也就很认真的开起了车,这样跑了一会,他感到有点不对,他发现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怎么老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的车,这也就是刚出学校的这种傻b,按说陈双龙这样的老警察都从来不注意这些的,你想下,在新屏市还有谁一天闲疯了敢追踪一个身上带抢的刑侦队的队长,那不是夜壶上床——等着挨球啊。
但这个小韩就不一样啊,他刚从学校出来,每天神叨叨的,走路的时候都是东张西望的,就想一下子让自己发现一个黄金大盗或者菜花大盗什么的,开车的时候,也整天幻想着怎么反追踪,怎么反侦查,怎么甩尾巴。
今天他就奇怪了,身后那辆车老是跟着,记得在枫叶小区的时候,这车就见过。
他警惕性很高的拍了拍陈双龙,说:“队长,有情况。”
陈双龙正在做梦呢?一听有情况,吓得咯噔的一下就坐正了身子,问:“小韩。什么事情?”
小韩很认真的说:“队长,你不要往后看,正常一点。”
陈双龙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
这小韩一本正经的,看都不看一眼陈双龙,两眼直视前方说:“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们的,我估计是在跟踪,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甩掉尾巴,你坐好了,我准备加速了。”
陈双龙眼睛一下就睁大了,看着小韩,看着看着,陈双龙实在是憋不住了,“扑哧”的一下差点把鼻涕都笑出来了,说:“靠,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们这是在演间谍片啊,真是笑死我了,好好开,一天想什么呢。”
小韩让陈双龙数落了几句,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扣了扣头说:“不过。。。。不过这车就是一直跟着我们的,你不相信我给你拐几条街你自己看。”
“老天啊,好好的开吧,哥哥我求你了。”陈双龙很是无语,这样说着话,他也就下意思的往后面看了一眼,这一看,陈双龙的眉头就邹了一下。
因为那辆车他是认识的,那是治安大队武平的车,陈双龙和武平一直关系不行,两人谁也不尿谁,陈双龙有庄峰做靠山,又是治安大队的正队长,所以没来刑侦队之前,在治安大队把权利抓的紧紧的,根本不给武副队长一点权利。
这武队长身后有尉迟副书记,后来又靠上了任雨泽,所以也不怎么理睬陈双龙,有时候故意给他出难题,在开会的时候经常撂凉腔,讽刺,挖苦陈双龙。
所以两人隔阂很大。
现在看着身后是武队长的车,陈双龙到没有想什么跟踪的事情,只是感觉不舒服,就对小韩说:“甩了他。”
小韩一听,吆喝,真的有情况了,他就拿出了在警校学的那些反跟踪手段来,车速忽高忽低,一会穿小巷,一会儿过大街,一会又闯个红灯来个左拐,就要把身后的车甩掉,不过奇怪的很,不管他怎么跑,后面那车就是甩不掉。
这样跑了10多分钟,陈双龙也感觉不对头了,因为他也学过小韩所有的课程,而且自己经常跟踪罪犯,这基本的东西还是都会的,按小韩今天的情况,要是后面武队长不是刻意跟踪自己,肯定已经被甩掉了,因为陈双龙没让小韩直接到区里去,在市里这绕的圈子都是假动作,这都没把武平甩掉,看来真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