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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萧博瀚笑着说:“你每天忙的,我什么事情都给你说,那还不烦死你啊,我住在酒店很不方便,手下的人也多,我也不喜欢吵吵闹闹的环境,所以直接在飞燕湖附近买了一套别墅,这样清净许多。<最快更新请到>”
“不会吧,这么快你都把房子买了。”任雨泽很是惊讶的,他原来以为萧博瀚不过是临时租用了一套房子而已。
萧博瀚说:“嘿,这是一个省城的老板前些年买下来的,但几乎没有住过,我就捡了一个便宜,呵呵呵。”
任雨泽也是在飞燕湖边见过那里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别墅区的,但那个地方有点偏僻,很多房子都是空的,真正在那个地方住的人不多,有些买回来就是一年过来一二十天住住,作为度假休闲的地方,但想一想萧博瀚走到哪里都是带着一堆人,住那个地方确实很适合,将来影视城开工了,他也方便就近管理。
任雨泽说:“不错,那个地方好,等我哪天闲一点了,也过去看看。”
“以后我给你留一套别墅吧,我准备逐步的把能收购的别墅都收购了。”
“给我留一套?拿到真的不用了,你恐怕是想着以后赚钱吧。”
“哪是肯定的,到时候卖给那些明星大腕们几套,好好的宣传一下,现在看似稀烂便宜的别墅就会变成香饽饽的。”
任雨泽摇摇头,说了一声:“奸商啊。”
吃饭的时候也比较简单,任雨泽的老妈和江可蕊就做了一些家常的菜,不过这还真的很对萧博瀚的人胃口,萧博瀚就是临泉市的人,任雨泽老妈做的也就是临泉市的家常菜,这对萧博瀚来说,比起大酒店的饭菜要亲切的多,他也有好几年没有吃过这样地道的家乡菜了,所以今天任雨泽和萧博瀚很少喝酒,两人都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杯,剩下的时间就是好好吃了。
萧博瀚吃的很是畅快,一面吃,一面不停的说:“伯母你做的太好了,你这样会让我以后老想到你家来混饭的。”
老妈就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说:“来来,你每天来,大妈就每天给你做家常菜吃,我这可是很正宗的。”
任雨泽和老爹也是搭着说了起来,这四个人都是用上了地道的临泉话,让江可蕊和蒙铃听得很无语,两人对望了一下,江可蕊说:“蒙铃啊,看来这个地方就我们两个是外人了。”
蒙铃也是深有感触的说:“是啊,是啊,要不我们就到厨房吃算了,免得影响人家。”
这一说,让任雨泽和萧博瀚他们都是大笑不止。
吃完了饭,任雨泽又给萧博瀚和蒙铃泡上了一壶好茶,几个人谈天说地的聊了好长时间,连蒙铃也通过这次聊天,对任雨泽亲近了不少,这个年轻的市长,一点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种无趣和虚伪。
到了九点左右的时候,萧博瀚才带着蒙铃告辞离开,任雨泽和江可蕊一起送他们到了楼下,萧博瀚和蒙铃见外面的风大,再也不让江可蕊送的太远了,任雨泽就说:“那我送你们到大门口,可蕊先回去吧?”
江可蕊又客气了几句,眼看着任雨泽他们三人向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早就有前来迎接萧博瀚的车,两人就在小区的外面又说了一会话,才分手告别。
而就在任雨泽和萧博瀚说话的时候,在马路的对面还停着一辆车,这是一辆黑色的桑塔拉两千型的车,车子上面坐着一个面色阴冷的男子,他静静的看着任雨泽,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没有憎恨,没有厌恶,有的只是一种冷酷和淡漠,因为在他的眼里,任雨泽已经是一个将要死去的动物,是的,这次一定得死,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失过手。
这个人就是曾经来过新屛市,在公安局干掉过陈双龙的那个杀手,这次他又来了,他不知道请他来的那个年轻人叫什么,这不重要,他只是知道对方已经把几十万元钱送到了自己的手里了,这就够了,自己收了钱,那么就一定会把事情做好,就是如此的简单。。
但实际上进程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在第一天他就找到了目标,他在市委家属院的对面车上翻看着报纸,等着他出来。报纸上有这个市长的大幅照片,看来这位不是个低调的人,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目标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大院里走出来,在车旁边和这帮人又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才上了车。
他发动着汽车,等那辆02号汽车驶出来后,又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目标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市政府办公大楼。
而他就只能再次在外面等,他不能离开,从见到目标的那一刻起,他必须牢牢的盯死他,这样他才能掌握目标的活动规律和区域,才有可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他就这样跟了目标几天,在这期间他抽时间去更换了一辆车,其他时间都静静的潜伏在他的周围,目标大部分时间是在办公楼里面,市长怎样工作杀手不得而知,
那天还召开了一个范围很大的会议,很多的外地官员都汇聚到这个城市,参加会议的人都佩戴一个统一制式的胸牌,他很容易就弄到手了一个,凭着这个胸牌,他很容易就混了进来,甚至在那里他参加了一天的会议。
会场上的其他人更是昏昏欲睡、无精打采,他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养神。
这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半。散会后,他不远不近的跟在自己的目标后面,他身边簇拥着五六个人,这些人在热烈的争论着什么,远比会场上表现的要积极,但他的目标市长依然心不在焉,他有很重的心事,但他接着发现凭此证唯一不能进入的就是市长办公楼。
这栋四层旧楼里设有单独的警卫室,见市长必须要预约,无奈他在市长办公楼附近里转了一圈,发现在这里他根本没有机会,警卫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四处布满了摄像头,他没敢多待停留就匆匆离开了。
这几天,市长下班后每天都有应酬,而且都是那种有很多人参加的宴会。他曾跟进酒店里与他有了一次擦肩而过的机会,可以看出来这样的宴会并不能让他快乐,目标的心情杀手是不关心的,但他基本掌握了目标的身高、腰围等数据,这对他很重要。
每次宴会都要到深夜才结束,在目标回家的路上,他能看到他疲惫的半躺在汽车后座上,一动不动。
他的家是在一个市委家属院里,规格很高,这并不奇怪,这个家属院高墙壁垒,那里的警卫是真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同样是二十四小时站岗,可以说是戒备森严。
司机把目标每次送回家后,就把车开走了,在第二天早晨八点就准时来接他去市政府上班,似乎这位市长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周而复始、一成不变。
这样的生活方式和活动范围使他很难找到机会下手,但他并不着急,一个手握重权而年富力强的人的生活是不可能这么单调的。
跟踪这个目标已经好几天了,但说实在话,这个本来上次就应该死掉的市长,却是很少给自己留下机会,他的身边每天总是会有很多人,而市政府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混进去,显然的,在办公室是无法下手了,这一点也很明确,在一个,上次公安局用过的手法在同一个城市再用一次,这对一个顶级杀手来说,好像也有点太不完美了,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同样的,抢也是决不能用,这次对方的要求还是一样的,不能让人看出来是谋杀,只能是意外,或者自杀,相比而言,这样的行动难度有点高。
不过这绝没有让这个杀手感到为难,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他就像是一条掩身在草丛中的毒蛇,他具有足够的耐心,会等到一次理想的机会,也许,机会就在今天。
任雨泽没有感到丝毫的危险,他对着离开的萧博瀚的小车招了招手,就准备转身回家。
但他转过身后,犹豫了一下,他今天本来是在政府值班的,中午的时候过去转了一圈,没什么事情,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自己还是过去看看吧。
任雨泽刚吃晚饭,本来也是要散散步的,他就拿出了手机,一面给家里说了一声,一面往市政府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辆桑塔拉两千也启动了,车上的这个男人盯着任雨泽,缓缓的让车滑行起来。。。
车里那一道深冷的眼光开始变得冷峻起来,不错,这就是一个机会,交通事故,这完全符合雇主的要求。
有时候啊,对于这种突然出现的机会,他总是能够很好的把握,所有说不管是做哪一行,要的都是一个潜质,墨守成规是成不了大事的。
他先是慢慢的在后面远远的跟了好长时间,等任雨泽走到地段偏裨的地方,他一下就加快的车速,从后面,对着任雨泽冲了过去。。。。。。
车速从低档到高档的变换很快,一看这就是一个老手,此刻本来天色夜晚了,再加上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太好,很冷,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少,本来是很安静的,任雨泽也正在思考着一些问题,而加大的油门声和任雨泽的第六感让他倏然一惊,转过了头来。
他看到了一束强光照射到了自己的眼中,而隆隆的汽车轰鸣声似乎近在眼前,任雨泽愣住了,他不是大侠,也不是特工,他的反应没有超出大部分的正常人,所以他愣在了哪里。
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有辆车向自己冲过来了,看来是走后门拿到驾照的新手,也或许是个醉驾,但不管怎么说,车有可能撞上自己。。。。。。
这样的想法其实也就是那么很短暂的一两秒时间而已,那辆桑塔拉离他已经不足十米了,等任雨泽稍微反应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没有逃跑的机会了,他只是来得及转换了一次惊诧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碰撞声,这个时候,那束强光突然的消失了。
任雨泽再一次的呆住了,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幕触目惊心的场景,一辆红色的长安小奔奔撞上了一辆黑色的桑塔拉,而由于桑塔拉强大的惯性作用,把小小的奔奔一直推到了离任雨泽不足两米的地方,如果不是桑塔拉刚刚提速,而长安奔奔速度很快的话,恐怕根本就无法撞停那辆黑色的桑塔拉。
而更让任雨泽惊讶的是,那辆红色的小奔奔对任雨泽来说是那样的熟悉,不错,那是上次在青檬县风梦涵的小车出事后,经过市政府的研究,特意给风梦涵补偿的那辆车,这个号码任雨泽看到是很熟悉的,每天都能在大院看到。
所以现在任雨泽反应过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冲过去,看看车里的情况。
风梦涵已经是满面血迹伏在方向盘上了,任雨泽试图拉开车门,但试了几次根本就拉不开车门,这时候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任雨泽突然想到了一个给120打电话,所以他哆嗦着手,拿出了电话,给120打了过去,这时候也有几个行人过来了,他们也试着一起帮助拉着车门,后来一个小伙就从旁边的绿坏带中找到了一根木棍,几个人一起使劲,柯嚓一声,打开了车门。
任雨泽就抱着风梦涵,试着把她拖出了车厢,任雨泽感到到风梦涵还在呼吸,谢天谢地,由于风梦涵的车是从对面的斜角撞过来的,这也减缓了一些撞击的力度,不然任雨泽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出现。
但眼前的形式还是不容乐观,风梦涵头上继续在流血,人也是毫无知觉,其他地方和内脏是不是受伤现在根本都看不出来,任雨泽只能把她抱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想到了那辆黑色的桑塔拉,不知道哪里的驾驶员受伤情况怎么样,任雨泽就对刚才帮忙打开车门的两个路人说:“麻烦你们看看那辆车上的人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年轻人就说:“那辆车的人没事,我们过来就看到他开门出来了,但现在人不见了。”
任雨泽惊讶的问:“人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啊?”
对方是造事逃逸?但也不像的,按交通事故来看,这辆黑色桑塔拉是在自己的行使路上正常行驶,而风梦涵才是肇事者,她的车从对面冲过来整个是占道越线了,风梦涵是全责,对方应该没有责任。
不过现在任雨泽也是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就想抱着风梦涵挡个车先送医院,他实在不想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风梦涵的样子,无助的等120急救的到来。
可是很奇怪,今天路上车也很少,好容易看到一个车,任雨泽抱着风梦涵还没有走到跟前,人家那车就一个加速,远远躲开了,任雨泽就干脆站到了路的中间,一面腾出一个手来,给政府值班室去了个电话,让他们赶快过来,协助自己。
很快的,任雨泽又看到远处来了一辆车,任雨泽就=收起了电话,挡在了路的中间,对面的车戛然而止,车门一下打开,一个人喊着:“任市长,任市长,你怎么了?”
任雨泽一看,是新屛市土地局的一个副局长,任雨泽一面说:“遇车祸了,赶快送我们到医院。”
说着话也就抱着风梦涵上了车,那车里还有一个女人,好像是这个局长的老婆,也给搭着手帮忙,这个局长一面上车,启动了汽车,一面对老婆说:“你给市医院张副院长打电话,让他赶快组织人员准备抢救,就说我和市长马上就到。”
这女人就拿出了电话,打了过去。
她说什么任雨泽是没有注意的,现在的任雨泽一门心思就在风梦涵的身上,他也稍微的冷静了一下,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的,风梦涵开车一直是很小心的,怎么能开的如此不靠谱,从马路中线冲到了对方的路线,在一个奇怪的是对方的司机,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道救人,也不知道报案,总不会是车祸把他吓傻了吧。
这样想着,车很快就到了市中心医院了,这里在几分钟的时间里也都是严阵以待准备好了,这土地局副局长的老婆在电话中说的是任市长出车祸了,你想下,哪医院还不得紧急集合啊。
车刚一冲到医院的大门口,一堆白衣大夫就围拢过来,担架,氧气,都上来了。
把风梦涵放到担架上之后,任雨泽才算一下松弛下来,整个人感到虚弱无力,靠在土地局这个局长的车上,一身发软,几个医生就过来问:“任市长你哪里不舒服,我们给你检查一下。”
任雨泽摇摇头说:“我当时不在车上,我只是太紧张了,休息一下就好。”
那个张副院长就很小心的说:“任市长,我们还是给你检查一下吧?”
任雨泽摇摇头说:“我真没事,我没在车上。”
“你确定你不在车上?”院长还是很谨慎的问。
任雨泽有点不赖烦的说:“你们赶快救治凤主任,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院长才留下两个大夫在旁边观察着任雨泽,他带上人到急救室去了。
任雨泽坐了好一会,摸摸口袋,却没有装烟,这局长赶忙拿出一盒烟来,给任雨泽递过来,帮他点上一支,把剩下的这盒烟和打火机都装在了任雨泽的口袋里,说:“任市长,要不你进去坐坐。”
任雨泽也点点头,感觉腿上力气恢复了不少,让局长扶着走进了大厅。
任雨泽主要是精神高度紧张之后形成的暂时性无力,现在也已经恢复起来,身边的大夫就在急救室的对面给任雨泽打开了一个房间,任雨泽和这个局长夫妇一起坐了进来,这局长也是一个伶俐的人物,很快就到处找杯子,给任雨泽打来一杯开水,后来想想不对,就让老婆到车上去拿来了一包茶叶,帮着任雨泽换上了茶水。
任雨泽什么话都没有,只是看着他们忙活。
在过一会,政府办公室值班的人就过来了,接着王稼祥也过来了,在接着江可蕊,还有刚刚代理刑侦队队长职务的武平也赶来了,一下来的人太多,大家都以为是任雨泽遇上了车祸,现在一看任雨泽没事,也算稍微好点。
可是和风梦涵熟悉的这些人却一点也放心不下来,都眼巴巴的等着急救室传来的消息。
武平在房间里是坐不住的,站起来来回走着,嘴里也嘟嘟哝哝的好像是在骂人,任雨泽看的心烦,就说:“你来回晃荡什么?”
武平赶忙坐下,嘴里说:“那个车我们已经查了,是一个出租车行的,前两天就租出来了,说是一个外地人租的,但现在找不到那个人了。”
任雨泽对这事情也是很奇怪的,但他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会萧博瀚也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他是接到了王稼祥的电话才来了,进来之后,一看房间里坐满了人,他皱了一下眉头,说:“任市长,你没事情吧?”
任雨泽摇摇头,萧博瀚就说:“我刚从现场过来,有点情况想和你单独的谈谈。”
任雨泽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就站起来,对王稼祥说:“找一间办公室。”
萧博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武平说:“请武队长也过来一下。”
武平也不敢多说话,跟了过来,连江可蕊不放心,也过来了,萧博瀚也没阻拦,几个人就到了旁边的一个医生看病的房间,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不上班了,他们几个都坐下来。
萧博瀚没有坐,他在医疗室来回走动着说:“我在来的时候路过出事的现场,看了看,我现在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任市长。”
任雨泽说:“什么事情?”
“当时两车相撞之后,风梦涵的小车离你站的位置大概多远?”
任雨泽就回忆了一下,说:“很近,几乎就是2.米的距离。”
萧博瀚就转头看了一眼他随身带进来的那个叫秦寒水的人,这个年轻人文质彬彬,淡雅沉稳,他对着萧博瀚凝重的点点头。
萧博瀚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说:“你是不是很奇怪风梦涵怎么能把车开到你这面来吧?”
任雨泽确实是一直想不通这个道理的,那时候路上车也不多,人也不多,以风梦涵的技术,怎么也不至于出这个样的车祸。
萧博瀚就缓缓的说:“因为那辆黑色的桑塔拉是冲着你来的,换句话说,就是对方本来是想至你于死地的,但恰好对面风梦涵看到了,风梦涵也应该是提前认出了你,情况危急,她只能用车撞上去了。”
满屋子的人都一下愣住了,任雨泽眼睛睁的大大的,半天没有说话,萧博瀚还是沉稳的说:“现在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对方车上的人在事故出了之后,马上逃逸,因为他不能在任何地方留下线索,包括交警队。”
任雨泽对萧博瀚的分析是绝对不会质疑的,因为房间里也只有他知道萧博瀚是什么样的人,同时任雨泽还知道萧博瀚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高手,他们是另一个世界的强者。
任雨泽本身也是很有智商的一个人,他把这几件想不通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得出的结论也完全是和萧博瀚的提示吻合的。
他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安危,他首先就是感到风梦涵对自己的这份情谊,她明明知道她是一个小奔奔车,根本都撞不过对方的大车,但她还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果断的冲上去了,用她自己的生命和躯体,帮助任雨泽挡住了一次生命的危机。
任雨泽默默无语的站了起来,在这个初夜里,一种忧伤的情绪藉着夜色在肆意的泛滥,麻木的灵魂似在作着回光的返照,任雨泽有一种凄凄然的感觉,他几欲疯狂,又欲心碎,他记起了风梦涵跟自己诉说心里的忧伤,向自己吐露心中的苦水的情境,那个时候自己生命都没有说,现在自己多想在来一次,自己一定能去为你排忧解难,分担痛苦,任雨泽从没经过如此的心慌,从没有过如此的意乱,因为他怕你真的再也见不过风梦涵了。
良久之后,武平瓮声瓮气的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静:“任市长,我马上带人去查这个司机,就算是把新屛市翻个底朝天,我也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来。”
任雨泽还没有说话,萧博瀚却先说了:“不行?”
武平恨恨的看了一眼萧博瀚说:“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任雨泽这次开口,说:“武队长,此事必须听萧老板的。”
武平就是一怔,但任雨泽的话他是不能不听的,萧博瀚并没有在意武平的态度,在他的思维中,此事肯定要听自己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就走到了任雨泽面前说:“现在查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人所有的证件都是假的,但我们也不能不查。”
说到这里,萧:“让交警队去查,按常规的交通事故方式去处理。”
任雨泽点头,理解的说:“我们也给他一个假象?”
“是的,所有的人都要把今天的事故看成是一次正常的交通事故,不过对方的司机怕担责任,所以跑掉了,就这么简单,然后最近一段断时间,任市长就要表现出心情忧伤,对风梦涵担心的样子。”
任雨泽苦笑了一下说:“这似乎不用假装表现。”
萧博瀚没有接任雨泽的话,继续说:“接着你为了逃避烦心的事情,就到我别墅去住,你的司机最近也换上我的人。”
任雨泽就眯起了眼,好一会才说:“你意思是他还会再找我?”
“是啊,不得不重要防范一下,终究你在明处,他在暗处。”
任雨泽却不想这样,就说:“博瀚,我看不需要这么复杂吧,这次没有得手,他肯定早就桃之夭夭了,他还敢回来再试一次。”
武平也说:“就是,我直接带人每天保护任市长,就不相信了,他比我的枪厉害。”
萧博瀚看着这个武平,只是笑了笑,心里说:“就算你现在手里拿上一把枪,我也可以在你没有来得及开枪的时候干掉你。”
但江可蕊说话了:“雨泽,我看博瀚说的有道理,为了你的安全,我同意让博瀚保护你,在一个,一定要想办法引出这个杀手来,不然真让人提心吊胆的。”
任雨泽拿出了那个局长装在兜里的香烟,王稼祥过来帮他点上,任雨泽并不是个很固执的人,他明白,既然自己现在成了别人的目标,那么离开家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不然家里还有老妈,老爹,可蕊和小雨,把危险带给他们那更让自己心里难安。
任雨泽对王稼祥说:“你明天就办一件事情,让我的司机称病休假,但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王稼祥很慎重的点点头,说:“没问题,还有一件事情,任市长你应该想想,谁会想要至你于死地?”
任雨泽在脑海中快速的想了一会,他就想起了那天在办公室里小魏哪狠毒的目光了,任雨泽点点头说:“这个人我大概心里有点感觉的,只是没有证据,我们还是先不要妄自下什么定论。”
萧博瀚看了一眼房间的人,有冷峻的说:“今天在这里说的话请各位都记住,不要给任何人透漏。”
说完他顿了以顿,又说:“谁要是透漏了,代价会很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博瀚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了,他眼中的杀气在意瞬间突然的溢满了整个房间,连武平都感到后背一阵的发凉,赶忙回避开萧博瀚的眼神,心中暗自说:“靠,老子见过多少流氓地痞了,作奸犯科的歹徒,怎么就没见过这样凶狠的人呢?”
大家又商议了一会,这才出来,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落在后面的萧博瀚才小声的对身边的秦寒水说:“查出这个想要暗杀任市长的主谋。”
秦寒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12点左右,那个张副院长才从急救室里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来了,任雨泽他们现在一个都没有离开,一下子呼啦啦的围了上去,任雨泽急切的问:“张院长,情况怎么样?”
张院长舒口气说:“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还好,你送来的很及时,现在主要是脑震荡和一条腿骨折。”
任雨泽忧心忡忡的问:“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现在还不好说啊,就看恢复的情况了,恢复的好,以后就没什么,恢复的不好,可能会有残疾。”
任雨泽一下用手蒙住了脸,他脑海中全是风梦涵哪优雅,俊俏的摸样,这样的一个年轻女子,还没有成家,还是如此风华正茂,那是落下了残疾那该是对面残忍的一件事情啊。
张院长就安慰着说:“任市长你们也不用过于的悲观,只要好好配合治疗,还是有很大希望恢复正常的。”
任雨泽就说:“她一定会配合治疗的,现在我们能看看她吗?”
“可以啊,很快就出来送到病房,不过她还在昏迷,你们无法和她说话。”
大家都点点头,让开了一台通道,放张副院长离开了。
后来大家慢慢的都让任雨泽劝走了,江可蕊不走,她要守护风梦涵,是这个女人帮助自己保护了任雨泽,对江可蕊来说,要是今天任雨泽突然的离开了,哪将会是一中什么样的状况,自己一定会伤心而死,但小雨怎么办?谁来照顾他,谁来爱护他?
所以在她的心中只有对风梦涵的感恩,其实“感恩”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本性,是一个人不可磨灭的良知,也是现代社会成功人士健康性格的表现,一个人连感恩都不知晓的人必定是拥有一颗冷酷绝情的心。
但任雨泽还是劝她离开,家里还需要有人照顾,任雨泽说自己留在这里足够了,但江可蕊也不放心他一个人留下,她怕任雨泽会受到伤害,那个杀手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来呢?
不过萧博瀚是理解江可蕊的心情的,他走过来,很真诚的说:“嫂子,我送你回去,这里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人留下了。”
看着萧博瀚坚定而自信的表情,江可蕊稍微的宽心了一点,有反复的叮嘱了任雨泽好几句话,才和萧博瀚一起离开了病房,这里就只是留下了任雨泽一个人坐在风梦涵的床头,痴痴的看着她。
任雨泽遥忆初遇风梦涵的那个霎那,自己的心堤就轰然崩塌,无险可守,而荒山上的那场浪漫和缠绵,痛了你,碎了自己。好想回到当初,各自快乐平安地走着命运所既定的老路,也无风雨也无晴。如此,就不会在秋凉冬日里此刻一个人独自苦尝这份伤感,你怎么就这样的傻,用你的身体和生命来为我付出,你们,一会的我,该用生命来回报你的情意。
都说沧海也能守成桑田,可夜空的星星只是调皮地向自己眨眼,无一颗肯为自己指明方向,霜雪漫天,我的那个先天就脆弱的二尖瓣怎经得住从春疼到夏,从秋揪到冬。转角的灞桥旁,杨柳岸,晓梦如烟,你把芊芊柔丝折成了依依的牵挂。你月绕丝弦难别梦,声声切,句句叹,字字悲。
好想你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能主动跟我诉说心里的忧伤,向我吐露心中的苦水,好想能去为你排忧解难,分担痛苦,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上。
但一想到现在最近的处境,想到江可蕊,任雨泽又在心中叹息一声,哎。莫寻前路知己在何处,莫问天涯飘尘心可寒?
自己这一生恐怕都要欠下风梦涵这一份感情了。
这样一想,任雨泽又是悲苦从心头而且,他真的不知道在以后该怎么对待风梦涵了。。。。。
这个晚上,任雨泽一刻也没有离开风梦涵,他整晚在医院里守护着风梦涵,到了第二天中午,风梦涵才从晕迷中苏醒过来,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萧博瀚,于是她就笑了,说:“你没有事真好。”
这个时候任雨泽就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他握着风梦涵的手,说:“你不应该这样对我,你让我欠你太多。”
风梦涵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任雨泽的头,有点吃力的说:“你什么都没有欠我的,你一点都不用有心理的压力,其实当时我并没有想到你和我的感情,我只是觉得一个市长有危险了,我肯定要冲上去,就这么简单。”
任雨泽当然知道事情并不是风梦涵说的那样简单了,如果这个市长不是自己,如果风梦涵没有对自己一往情深,她还能这样做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自己是欠下了风梦涵太多的感情债,虽然任雨泽不知道怎么偿还,他也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来偿还,这个情意太重,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