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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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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四

    时间于是就走的很快,转睡间,到了临晨7点,任雨泽一个大转身,醒了!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显然,那是江可蕊的体香,任雨泽就看了看江可蕊还在熟睡的样子,笑了笑,她总是能睡的这样香甜。《纯》

    任雨泽轻手轻脚的起来了,洗漱一番,到了政府的时候,秘书小赵也已经到了办公室,当接过了小赵给端来的新泡的茶水后,任雨泽说:“你一会注意一下,刘市长来了通知他过来一趟。”

    小赵就看到了任雨泽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因为这个表情往往预示着任雨泽心中很不舒服。

    小赵很恭敬的点头说:“行,刘副市长一来我就通知他过来。”

    任雨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对了,看到王秘书长也通知一下,不过他们两个分开过来。”

    “嗯,好的。”

    小赵很快的离开了,任雨泽心里一下就记起了昨夜的情景,这个刘副市长,真是越来越没轻重了,自己必须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我任雨泽**,但绝不下流。

    过了不长的时间,刘副市长就急急忙忙的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他的脸上是有点慌张的,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他已经从季红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任雨泽并没有对季红的诱~惑做出回应,这有点出乎刘副市长的意料。

    作为他对季红的认识也是很深刻的,像这样的一个美艳女人,送到嘴边,而且还是在任雨泽酒后亢奋之中,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无动于衷呢?这太让刘副市长意外。

    这次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他强迫季红来做的,就在冀良青摇摇欲坠之后,刘副市长就已经对未来的新屏市做出了格局变化的准备,他对季红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在两人约会中也不时的谈到这个问题,后来季红听他唉声叹气的说自己和任雨泽关系并不很好的时候,季红自己就突发奇想,说:“要不让我去试试,只要能拉他下水,将来你坐上了市长的位置,你答应也给我动一下哦。”

    刘副市长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但他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舍不得和人分享自己的禁脔,可是想到市长的位置,想到以后的前途,他咬咬牙对季红说:“这。。。。可以是可以,但你记着一点,不能和他长久在一起。”

    季红见刘副市长对她还是很在意的,心里高兴,嘴上说:“成成成,我和他也就是逢场作戏,为的还不是我们两人的事情啊,看你小气的。”

    刘副市长只好忍痛割爱一次,所以就安排了这么一出。

    虽然他把季红看成是一个宝贝,任雨泽一点都没有看上季红的,不是她不够漂亮,而是任雨泽早就对季红的声名狼藉有所耳闻了,自己就算再冲动,再渴望,也不可以和季红苟且,哪怕拿锤子自己敲敲自己的小~弟弟,也绝不和她乱来。

    现在刘副市长是很不安的,因为这次的事情紧迫,所以他也有暴露自己和季红关系暧昧的危险,现在他生怕任雨泽会揪住不放,那才叫偷鸡不着蚀把米。

    任雨泽见他进来了,脸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现在真是有点不计后果了。”

    刘副市长心里咚咚的急跳了几下,他突然发觉,现在自己对任雨泽有了一种过去根本都没有过的惧怕,在原来,很多时候他的内心还是藐视任雨泽的,但自从他开始对市长的位置有了觊觎之念,好像一下的,他感到了任雨泽的重要,他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淡定和无所谓的态度了。

    刘副市长用一种近乎于讨好的口气说:“任书记,这事情你千万不要在意,都是季红那女人自以为是,我本来就是想让她照看一下你,怕你喝多了难受,哪想到这个女人还想入非非的,领会错了我的本意,我今天亲自到南区去批评她。”

    任雨泽冷冷一笑说:“你还到南区批评她?真可笑,我现在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在有这样的想法,你对我的脾气应该是很熟悉的,昨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下不为例,否则我会让你很难堪的。”

    任雨泽也看透了刘副市长目前的心境,所以知道就算自己说话重一些,他刘副市长也是不敢反驳,现在的形式是今非昔比了,自己在新屏市已经没有谁能阻挡和对抗,包括他刘副市长,也只能俯首帖耳的对待自己。

    这刚好就是自己一个杨威之际,杀一杀刘副市长的威风,从今天起,就给他立个规矩。

    刘副市长果然是不敢反击,连连的道歉,说:“是是,绝没有下次,这点你放心好了。”

    任雨泽见自己的效果也已经达到,就缓和了一下口吻说:“我也知道,你现在遇上了一个坎,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给你设置什么障碍的,至于最后花落谁家,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所以你也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我头大的事情很多,顾不过来你们这些事情。”

    刘副市长没有想到任雨泽一下就看出了自己的企图,他脸上出现了一些很难为情的表情,不过也好,至少任雨泽表明了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这对自己来说,也算一点安慰。

    “我哪里敢让书记你为这是劳心劳力啊,只要你不生气,我就很庆幸了。”

    任雨泽心中不由的叹口气,这个人啊,一但进入了贪婪的误区,整个人的骨气都没有了,过去这刘副市长是何等的跋扈,自己都没有落在他的眼里,但现在他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一下就小心翼翼起来,想一想啊,谁都不能脱俗。

    等刘副市长唯唯诺诺的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一会王稼祥又来了,任雨泽对王稼祥就更不客气,还没等王稼祥坐下,任雨泽就说:“昨晚上你怎么搞的?最后怎么能让刘市长安排。”

    王稼祥有点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他没安排好?”

    “他安排的好的很,差一点就让我犯错误了,你说好不好。”

    王稼祥眨了下眼睛,想了想,有点明白了,难怪昨天刘副市长那么热情的把大家都支开,看来想给任雨泽吃小灶,王稼祥就忍不住嘻嘻的笑了,他才不怕任雨泽呢。

    “那给你安排的妞漂亮吗?你没上啊,唉,这老刘真是的,给我安排多好。”

    任雨泽一下瞪起了眼,桌子一拍说:“王稼祥,你少给我吊儿郎当的,我今天叫你来是郑重其事的和你谈话的,不要i给我一副痞子的样子。”

    王稼祥没有想到任雨泽今天真的是发脾气了,赶忙收敛起嬉皮笑脸的神情,坐正了身子说:“这个,这个任书记啊,你批评的对,我昨天有点大意了,没想这么深。”

    任雨泽深吸一口气说:“我今天叫你来是两个意思,一个是昨天晚上你太过大意,就没有想深刻一点,没有想到人心的险恶,这很危险,虽然是发生在我身上,但你也要引以为鉴。”

    王稼祥连连的点头。

    任雨泽又说:“在一个就是你对自己也要严格要求一下,刚才说到我的事情,你看你满不在乎的样子,很多事情都是一个态度问题,你很年轻的,以后的路还很长,特别是下一步你晋升之后,更要严格要求自己。”

    王稼祥有点脸红起来,他也觉得任雨泽说的不错,要是昨天晚上换做是自己,说不上已经那个什么了,看来啊,自己还是差的远。

    任雨泽说:“我今天所讲的是一个领导者起码的、也是经过努力完全可以做到的。这可以概括为‘三不’、‘三重’。所谓‘三不’,一是不贪,着重是金钱、美色、权利这三关;二是不躁,主要是不浮躁、不急躁、不急功近利;三是不糊,听话不糊、办事不糊、用人不糊。所谓‘三重’,一是重德。德的内容很广,我今天只强调做人要真实,对党要真实,对人民要真实,对同事和朋友要真实,对家人要真实;二是重行。做了官但决不能‘当老爷’,任何行为举止都不能败坏‘人民公仆’的形象。‘仆’古已有之,而‘公仆’是共产党领导者的本质和特点,如果哪一天我们把人民群众视为‘仆’,那我们的政权就危险了;三是重智。智慧有先天的成份,但主要是后天的努力,这就迫使我们必须坚持不懈地从书本中学习,从实践中学习,从别人的经验教训中学习,学有所悟,即成智慧,学而不悟,即成教条。”

    王稼祥脸有愧意的说:“谢谢任书记就要的教诲,是啊,这些问题我很少想,现在你这样一说,感觉也是很严重的,我知道,下一步我会在这方面多注意的。”

    任雨泽恨恨的瞪他了一眼说:“你自己回去好好的想想,另外,这几天准备一下,到时候陪我上一趟省城去。”

    “上省城做什么?我准备什么资料?”

    “什么都不用准备?把脸洗干净,你说去做什么?你以为天上能掉下来个副市长的位置啊。”

    王稼祥心里一阵激动,知道任雨泽是要忙他去游说一下了,他嘿嘿的笑了起来。

    任雨泽也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说:“好好准备一下,特别是对市里的一些情况多了解一点,这次就是让领导认识一下你,知道一下你,不要领导问起什么来,你一问三不知,那就麻烦了。”

    王稼祥说:“是是,我现在就过去找点资料复习一下,绝不让你为难。”

    “嗯,好,去吧,我刚才说的那些道理你在好好想想。”

    看着王稼祥离开了办公室,任雨泽又坐了一会,拿起了电话,新屏市未来的格局他暂时还不敢贸然变更,毕竟自己还只是一个代理书记,手太快也不是好事,但作为王稼祥,自己是一定要帮一帮的,这是一块好材料,打磨打磨,假以时日,定能大放异彩的。

    任雨泽就拨通了云婷之的电话号码:“云书记,你好啊。”

    “奥,雨泽啊,怎么这个时间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还没开始烧吗?”

    任雨泽听的出来,云婷之的话里充满了调侃的味道,他也嘻嘻的笑着说:“要烧,要烧的,这第一把火就是找你烧的,你可要支持啊。”

    云婷之‘且’了一声,说:“我能支持你什么啊?有事就说呗。”

    “我想最近几天到省城去一下,一个是看望一下你们,一个是想让你们帮点忙。”

    “什么忙?”

    任雨泽说:“现在不说,到时候见面谈。”

    云婷之也懒得多问:“莫名其妙的,行吧,来的时候提前电话联系,不然抽不出时间见你,你不要怪我。”

    “那是,那是一定的。”

    放下电话,任雨泽就在细细的想了想,王稼祥是必须要放到政府要害位置的,这一点从整个布局上很重要,大动的话,自己暂时还不能,但零零星星的布置却要做做功课,不然等自己离开了政府到了市委那面,万一这上来一个不对路的市长来,这面说不定就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其实所有的人都开始在为自己布局了,包括刚刚从任雨泽这里离开的刘副市长,他也需要布局,而且他感到了一种少有的迫切,他就决定要做点什么了,所以在从任雨泽这里出来之后,刘副市长就带上车,带上几幅早就准备好的字画,到省城找苏副省长去了。

    今天苏副省长是到省城附近的一个郊区考察工作,到了这个叫三君区的政府宾馆时,将近中午10点,他在会议室召集相关区上的负责人开了一个简短的座谈会。首先,他肯定了三君区在经济建设特别是旅游开发方面的思路、措施和成绩。其次,他强调这是领导班子紧密团结合作的结果,特别表扬了区领导顾全大局、办事扎实的作风。最后,对领导者的个人修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苏副省长的一番话,既似在勉励人,又似在表扬人和批评人,每个人心态不一样,感受就不一样。

    座谈会结束后,按照苏副省长的要求,这里安排了以农家菜为特色的午餐,大家在苏副省长面前喝酒不敢放肆,讲黄段子也很收敛。倒是苏副省长兴致极高,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并且频频举杯向大家敬酒和劝酒,气氛非常融洽。

    中午吃完饭,苏副省长稍微的休息一下,又带上人在附近转了一圈,4点左右的时候,检查全部结束了,他告别了区上的这些领导,说自己要赶回省城去,但实际上他没有回去,他只是把这些人打发走了,车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刚才住的那个宾馆,他今天来到这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事情,那就是到这里后山的三君山看看,他不希望有人陪同,只带上了自己的秘书和司机二人。

    这个三君山高死百八十多米,面积四十六平方公里,峰峦叠翠,横亘百里。三君山的得名,据传是因为汉景帝时有三兄弟在此山隐居修炼,得道成仙,并在天宫被天皇大帝封为位置极高的真君,民间传说这三位兄弟驾鹤升天之时曾在附近作过短暂停留,这停留之处即是现在的驻仙镇。由于三兄弟在修炼时善医道,精药物病理,常行医民间,扶贫济困,百姓为感其恩德,便将此山称之为三君山。此山历史非常悠久,相传上古时常喾高辛氏展上公修炼于句曲山伏龙地;夏禹巡视天下,也曾在此研究治水之策;商周、春秋战国诸帝王和秦始皇也都来此寻求神仙和延年益寿之物。

    道教称有十洲三岛,又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都是神仙栖息的胜地阆苑。三君山在道教中居于“第一福地”、“第八洞天”,近年来游客众多,香火旺盛,除了它的自然景观和历史文化之外,还在于它有“三奇”。

    第一奇为“神水泉”。此泉循岩而出,只要以掌相击,泉水就沸腾飞溅,形似气冒珠滚,状如万斛吐玉。据传禹帝在此发现并开掘此泉,觉得它甘甜沁人,有润物补气之效,叹为“神水”,后人便称之为“神水泉”。许多游客正是奔“神水”而来。

    第二奇为老子神像。此像不仅因体形巨大而载入吉尼斯记录,而且它刚建不久,手掌中便形成了一个硕大的蜂窝,蜂窝日渐长大,千万只灵蜂为老子护卫,真可谓“蜂拥而至”。神像加神境,自然引来万人敬仰。

    第三奇为三君山道士的算命。主峰有三真山道院,极盛时期,道院规模宏大,道徒数万。现在道士虽不过百人,但其“算命”的灵验闻名天下。

    谈到算命,我们首先得知道人的“命”是否可算,命有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先天的,自己难以控制的,所谓“前世注定”。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一句谚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用今天的科学理论来解释,就是遗传基因的作用。但是,我国古代早就有一种“八字命理学”:人在不同的年月及时辰出生,受自然界的各种因素特别是星象的影响就不同,就有着独特的个人阴阳五行,它决定了一个人在体质、性格、智商等方面的天禀。

    算命先生大致有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懂得一点古代的相术,通过对人的脸部器官特征的观察和旁敲侧击的探话,来进行有“逻辑性”的欺骗。

    第二层次,懂得一些《易经》或“八字命理”知识,通过对人的神态、声音的观察,来推断对方的身份及所处的卦爻,这是一种含有一定科学成份的似骗非骗。

    第三层次,既懂相术、“八字命理”和《易经》,又通过多年的练功而形成了强大的气场,不仅能感应对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而且对其未来的气场和命运走向有一定的感知和判断,这就是算命先生及其算命的最高境界。

    可惜,这种人凤毛麟角,早先听说山西的五台山一位老道有此功力,但他十年之内仅给一人算过命。近六七年来又有传闻,说三君山道观一位高僧的功力与五台山那位老道不分伯仲,他每年也仅给一个人算一次命。

    风传香港一位富豪向他问卦,他闭口不语,只是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一波三起。一年后,金融风暴爆发,这位富豪资产损失近半,但三年后,天赐良机,他比以前更加辉煌。这时,他才悟出老道签语上的道理,称他为“天下奇人”。从此三真山道士算命堪为一绝的传闻越传越玄。

    今天,苏副省长来到了这个道观,让小道们向方丈传话:愿给道观捐十万善款,只求高僧为他算上一卦。

    方丈让人出来回答:“谢谢施主,贫道不敢破例,只能由我的高徒出面,效果一样。”

    苏副省长虽然是贵为一省的大员,但今天轻装简行而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在得到这个回话后,苏副省长也只能说声遗憾,强求不得,便听命于方丈的安排。

    一个年轻不到18岁的小道童带着苏副省长等人,转过几个房舍,穿过几个花园,就到了一个小殿之前,苏副省长停下了脚步,对秘书和司机说:“你们再次等我,不要进去了。”

    秘书和司机就在院中石条上坐下,现在的天气已经是很冷了,但他二人也不管来回的走动,生怕惊扰了里面的苏副省长和那个大师。

    苏副省长在小道童的引领下,到了大殿之中,就见到了方丈的那个高徒,这道人也有六十岁左右,白发长须,脸色微黑,目光慈悲而有神。他向苏副省长作辑示意,端坐案前,气静声平:“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明。大道天名,长养万物。清者浊之原,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看看苏副省长说:“施主天庭饱满,面贵心宽,钩深致远,才学玄洞,今日到此,不知是为财?为情?为运?”

    副市长恭敬地向高徒点了点头:“久闻高僧神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高道已看出我的大概情况,前事不问,谨请为我未来指点迷津。”

    高徒问过苏副省长的生辰八字,双手合一,闭气垂目,似思似悟,稍顷,在旁边的笔筒里抽出一支毛笔,在一张黄颜色的纸上写了十二个字:

    或跃在渊,括囊;

    旁礴万物,心斋。

    苏副省长接过黄纸,看着这十二个字似在思索。

    高徒问:“施主是否要解?”

    副苏副省长向高徒深鞠一躬:“不必了,谢谢大师指点”。言罢旋即转身而去。

    出来之后的苏副省长一直默不作声,他要好好的想一想今天这个卦象,实际上苏副省长他对《易经》和黄老学说有些研究,知道这十二个字的意思和玄机。“或跃在渊”是乾卦第四爻的一句爻辞,人生处于这一情境,如鱼跃龙门,“跃”上去,即到达第五爻“飞龙在天”,此乃人生最高境界;如“跃”不上去,则可能前功尽弃,甚至掉入深渊。

    “囊”即口袋,“括”即收束,“括囊”是坤卦第三爻的一句爻辞,意即必须收紧口风,行事要慎密谨慎。

    “旁礴万物”则是庄子的人生最高境界,意即凌驾于万物之上,与万物融为一体。而要达到这一境界,就必须“心斋”(用心的斋戒去真正反躬自省,形如枯坐而精神奔驰)。这十二个字的警示,如你完全做到了,则命定畅达,那他算得极准;如果你的所作所为与这十二个字相悖,则命途坎坷,他算得仍然很准。这就是这位道士的高深玄妙之处。但有一点苏副省长不得不服:这位高徒定已看出了他的身份和心境。

    苏副省长这几天一直是很犹豫的,从在省军区医院见到季副书记之后,苏副省长的心就一下难以平静了,季副书记那天的话,不断的在他的耳畔响起,每想到那些话,苏副省长的心里就会生出许多不一样的想法。

    他也深刻的明白,季副书记的用意并不是为他着想,这一点很明白不过,季副书记就是想通过自己来搅乱目前的状况,分散和缓解一下他自己的压力,以便趁乱得利,躲过这一场灭顶之灾。

    但不得不说,季副书记说出的这个机会是真实的,自己要真的能把握住了,那么自己问鼎北江第二人的目标也绝非梦想,自己不用在多熬很多年去在副书记的位置上徘徊,自己一步到位直接登上省长宝座,这样的机会在人生中不是随处可见,也许就那么一两次,抓住了,自己的天空又是另一片新天地了。

    但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是有很多很多危险性和不确定的因数,单单靠自己也未必能办成这件事情,而且一但有任何的失误,结果就像现在的季副书记一样,徒自伤悲,空留遗恨。

    从刚才那个老道的卦象上来看,也是一样,成功了自然会凌驾于万物之上,但失败了呢?

    苏副省长慢慢的往山下走着,他走到了一面悬崖边上,站了下来,看着远处苍茫的云海,好一会才在口中轻声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苏副省长的声音慢慢的就大了起来,他没有丝毫凋衰感伤的情调,一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壮志胸怀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他的身后站着司机和秘书,司机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秘书的心却是跳动了一下,他也感受到了苏副省长的那种满腔豪情,他不知道苏副省长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苏副省长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一点是不会错的,跟随了几年时间了,自己有这个把握。

    是的,不错,苏副省长已经决定了,自己要拼上一把,就算最后失败了,自己也认了,但没有拼过,自己会永远后悔的。

    在下来,苏副省长的步伐就轻快了许多,一个像他这样的胖子,走的如此快捷,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境很好。

    半道上,苏副省长却意外的看到了新屏市的刘副市长,这让他有点意外,刘副市长赶忙迎接着苏副省长,说:“苏省长,我到过省政府,办公室说你到这里来了,所以我赶过来,又没见到你,就准备到山上来随便转转的,没想到还遇上了省长啊。”

    苏副省长眼中闪过了一丝狐疑,他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和司机,他不能确定是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心想,这只怕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吧,看来这个刘副市长已经把自己身边的人都喂饱了。

    不过他脸上一点都没有显示出不快的表情,依然却挂着笑容,说:“我刚要下山,你又要上去,呵呵,巧得很啊。”

    刘副市长忙说:“既然见到省长了,我就不上去了,我陪你一起下山。”

    “奥,呵呵,那也成,走吧,走吧。”苏副省长心里清楚的很,新屏市的冀良青倒了,这个刘副市长肯定最近心里急得很,这到可以理解,既然自己已经在想下一步踏上北江巅峰,新屏市的布局就也要考虑进来,这个刘副市长倒也算的上一个人选。

    几个人就一路就下了山,回到了宾馆,当然是先吃饭了,由于就这几个人,所以饭也简单,酒也没有喝,草草的吃完饭,苏副省长就回房间要洗一下,今天上山,下山也出了点汗水,刘副市长就在秘书的房间里等着,顺便还给秘书塞了一个银行卡,秘书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一会苏副省长洗漱完毕,打开了房门,秘书就进去给泡上了茶水,又小声的说:“刘市长还在我房间赖着没走呢。”

    苏副省长点头说:“现在让他过来吧。”

    秘书忙点头退出去,到了自己的房间对刘副市长说:“今天苏省长有点累了,你捡重要的说啊,这样的机会不多,好好把握。”

    刘副市长千恩万谢的说着一些话,然后到了苏副省长的房间,这个时候,苏副省长穿着睡衣,正在圈椅上坐着喝茶。

    等刘副市长问过好,坐下之后,苏副省长才说:“大老远跑来为什么啊?”

    刘副市长也不敢来回的绕,就先把几幅古画给苏副省长看了,这些古画都是这些年刘副市长精挑细选保留下来的东西,他一直都不舍得出手,但这次是没有办法了,他也知道,自己不拿出一点真枪实弹来,根本就打不开自己的命运之门,所以也算是豁出来了。

    他一面用求教的口吻请苏副省长帮他看看这些古画,一面细心的观察着苏副省长的表情,当他看到苏副省长眼中露出很欣喜的笑容的时候,刘副市长就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苏省长,你看我在新屏市也干了好多年副市长了,有时候啊,真的感到自己的命不好,总是跨不上那最后的一步。”

    苏副省长喝了口茶,略微思索了一下,说:“你的事情我心里有底,只是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定下来,包括任雨泽现在还是代书记吗。”

    刘副市长当然知道苏副省长对任雨泽从来都很反感的,他就说:“是啊是啊,说到任雨泽我也头疼,这个人和我关系一直都不是太好,现在他也是拉帮结派的,真担心以后我们怎么相处”。

    他的用意很巧妙,就是想要提醒一下苏副省长,只有自己才能帮着牵制住任雨泽。

    苏副省长暗自一笑,却装着没有听懂的说:“你要多检讨自己。任雨泽这个人总体看还不错,他虽然实践经验没你丰富,但文化和理论水平比你强,有很多优点值得你学习。你对他要多包容,多沟通。在我看来,舞台大小固然重要,但人的德才更重要,没有德的人,舞台越大,对人民的危害就越大;有德有才的人,即使在小舞台上也能演出有声有色的活剧来。你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就是过去很骄傲,谁都看不上,这不行的,只有看懂所有事情的本质,才能做到平淡对待得失,冷眼看尽繁华,畅达时不张狂,挫折时不消沉,在潮起潮落的人生舞台上,举重若轻,击节而歌。”

    刘副市长忙附和几句,但心中却有点慌乱了,生怕苏副省长不给自己帮忙,就说:“我这一辈子恐怕也达不到省长你这样的境界,但我会尽力去做,现在我全靠省长你了。但是,为了减轻你的压力,你看我是否在要在其他常委那里做做工作。”

    “你要在往书记、李省长和常委那里做做工作?你了解他们的人、他们的关系吗?”苏副省长冷笑着问。

    刘副市长说:“上层的事我能了解多少呀?至于上层人物的心,那就更难琢磨了。”

    苏副省长说:“先说王书记吧,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原位上多干几年。为此,他对上面跑得可勤了,关键人物交办的事,按规定不能办的他想天法也会变通着去办好。对省里的班子成员呢,他既不希望相互之间闹得太厉害,又不希望大家真的团结协调。他希望班子成员之间有一些矛盾、有一些制约,比如说,季副书记与我之间的许多矛盾,有矛盾、有制约才需要他这个一把手来协调,才能形成和巩固他的核心地位。”

    刘副市长听的一愣一愣的。

    苏副省长继续说:“至于其他几个无帮无派的常委,表面看上去他们与世无争,无帮无派。可是,当大家争斗的时候他不争斗,那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当大家有帮有派在相互倾轧的时候,他们的无帮无派也就成了各帮各派都要争取的力量。人家说他们平庸,我看他们是真正的韬光养晦。你说,这些个人的工作你有把握去做么?如果做得不对路,会落得个骆驼翻跟头,两头不着靠。”

    苏副省长讲这些话,确有合理的地方。同时,他又隐含着私心:他不愿让自己的掌中之物去寻找新的主子,并因此而摆脱他的控制。

    刘副市长听了这番话,叹口气说:“没想到这么复杂。罢了,罢了。”

    苏副省长见自己拿捏的也差不多了,这才说:“行了,你先回去吧,你们这是我还要和李云中省长碰个头,你也不要瞎晃悠了,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苏副省长就有点困乏起来,端起了茶杯。

    刘副市长一看,也不敢在纠缠下去,连忙的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