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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卿坐在落地窗前,一条腿支起,倚在墙壁上,嘴边儿的烟明灭着,房间里都是烟草的味道。
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这么安静过了,很安静,过去的每一个镜头都在脑海里回放,很慢,慢的像是一帧一帧的画面,只是每次想起来之后,都会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失,甚至在逐渐干涸。
“爹地。”
君少卿的肩膀略微动了动,两只手搓了搓脸:“嗯,进来吧。”
安安走进来,悄悄的把资料放在桌子上。
看着坐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个轮廓的君少卿,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他身边,蜷缩着小身体倚在君少卿的身侧。
君少卿没说话,伸出一条手臂把安安拥入怀中。
“爹地,坚强点儿,你还有我。”安安这么说的时候,贴在他的胸口,胸前的衣服一片沁凉,安安的心就疼,很疼,她知道爹地又偷偷的哭了。
君少卿揉了揉安安的头发,牵起嘴角想笑一下,可是没笑出来。
“那两个人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他们就在苏家的别墅里,每天两个人都在葡萄园,现在葡萄熟了。”安安顿了一下,略微攥了攥拳头才继续说:“苏嘉明去卖葡萄,苏子谦在葡萄园除草,最近一个星期都这样。”
君少卿点头,拍了拍安安的后背:“睡吧,安安,你累了。”
安安没吭声,温驯的像是小猫一样趴在君少卿的怀里睡着了。
直到安安熟睡,君少卿才起身抱着她,把她送到床上,回身立在窗口,凝视着已经升起来的下玄月。
他已经做到了最狠,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每一个人都知道牧杏遥在哪里吗?唯独自己不知道?
“杨乾,把苏家的葡萄园收购!”
电话对面的杨乾略迟疑了一下,立刻点头:“爹地,天亮的时候,这里就是您的,别墅要吗?”
“要,拿下来之后给我炸了!”说完,挂掉电话。
牧杏遥,如果你不出来说清楚,我就让你什么都失去,什么都失去!
一夜之间,苏家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唯一赖以生存的葡萄园变成了一块废墟,别墅在一声轰鸣之后,剩下的只有瓦砾。
苏嘉明扶着苏子谦:“父亲,我们走吧。”
苏子谦再看一眼这里的一切,点了点头,没有悲喜,没有痛苦,甚至没有犹豫的跟苏嘉明步行离开。
看着这样的画面,君少卿再次失控,一拳砸碎了电脑,上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句话:“父亲,我们会好起来的。”
君少卿一愣!好起来?会好起来?凭什么?嗯?
另外一个房间里,安安趴在被窝里给杨乾打电话。
“宝贝儿,乖,放心吧,我会做好善后的。”杨乾安慰这已经泣不成声的安安。
安安挂掉电话,不敢哭出声。
她很想念妈咪,可是却真的找不到妈咪了,她很想劝劝爹地,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劝爹地了,因为所有的人看似被伤害,被君家伤害,却不知道真正受伤害的是爹地和自己。
他们都知道妈咪在哪里吧?为什么不肯告诉爹地和自己?
手里握着电话,安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里,她疯狂的往一处跑去,大声的喊:“妈咪,等等安安,安安在找你。”
可是,那一处的身影却只是闪了闪就消失了,任凭她喊破喉咙都不能留下。
坐在床边的君少卿紧紧的握着安安的手。
她还是个孩子,哪里受得住?那一声声妈咪,等等安安,早已经把君少卿的心都搅碎了,长身而起,走到书房。
“雄关,准备好了吗?”
“君少,白家不是那么容易动的,你确定?”
“不然呢?现在能把牧杏遥藏起来的除了白家之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君少卿说这句话的时候,古井无波。
放下电话,罗雄关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他坚信牧杏遥一定有不可说的原因,却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这些和她有关系的人一个个被打入地狱,可是她却无动于衷。
像是一阵风,风过无痕,更像是一个梦,梦碎之后,才发现在梦里的人,只有君少卿、辉少和自己,这个世界上,三个男人爱她入骨,最终她弃如敝履。
“杏遥,你到底在哪里?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拼了命都要护着你,知道吗?”罗雄关说完,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是的,对白家动手,这是君少卿的决定,也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牧杏遥的机会和希望了。
薛奇,例行检查,打开君少卿的书房门的时候,就被刺鼻的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刺激的皱眉。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秋高气爽,挡住了沁凉的风,也挡住了明媚的阳光。
没有开灯,薛奇几步进去一把扯开了窗帘。
哗啦一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慌忙把手里的照片塞进抽屉里,强烈的阳光投射进来,让他不适的抬手挡住了眼睛。
“身体是自己的,你该爱惜。”薛奇说。
“拉上。”君少卿依旧古井无波,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的语气,把薛奇气坏了。
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凝视着他的样子。
“你不觉的大嫂离开的很奇怪吗?”
蹭一下,君少卿站起来,几步走过去把窗帘拉上,房间里回到了黑暗中。
“奇怪吗?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也许我们都不了解这个女人,女人一旦狠起来真是惨绝人寰。”君少卿语调略高,愤怒像是隐藏在火山之下的岩浆,不爆发比爆发更可怕。
“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薛奇带着宁可挨揍的心思也要把话说清楚。
君少卿却沉默了,黑暗中薛奇能感觉到盯着自己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要刮下肉来。
许久,才听到君少卿轻笑一声:“行啊,牧杏遥真了不起,怎么?你也喜欢她?想要背叛我吗?”
薛奇愣住了,盯着黑暗中的君少卿突然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君少卿!你没救了!”
“那又如何?死了或许更好!”
“你死不了,因为到现在还有脐带血在源源不断的送来,她不知道你已经不需要了!该死,你会后悔的!”
薛奇丢下这句话之后,愤然离开。
啪一声,手里的杯子被生生捏碎了,碎片刺入掌心浑然不知,然后血就一滴一滴的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