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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府后花园,百花齐放,团簇争艳。
两名仆人在花丛间端着木盆走了过去,口中正交谈着什么。
“也不知道冰窖里那位老祖宗怎么样了,刚才端木姑娘跑进去的焦急模样,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那个冰窖我可是不敢进去,不然就要被冻成冰人了。”
“谁知道呢,听说老祖宗在里面沉睡了很久很久,现在还活着呢。武者就是可怕,可以完全不在乎寿命。”那仆人抓了抓自己的脸,苦笑道,“真是羡慕。”
“对的,听说她当年的容貌娇艳,让整个放逐之地都为之震撼,有点神乎其神,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不在乎寿命,应该也老了许多吧?”
“端木姑娘也还是那模样,没太大的变化,还是灵域十大美人。”仆人道,“老祖宗没什么变化也说不准。”
二人正在絮絮叨叨的时候,两名女子从假山的里走了出来。两名仆人对端木优熟识,所以并不惊骇。只是那穿着透风白纱的女子,却着实让她们惊艳住了。
素衣蹁跹,日光落在她素净的脸上,雪发淌辉,映着那冷眸流光如月,蝶睫颤颤,灼灼其华,光芒在削肩上流动,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云端,随时踏风而去。
团花锦簇都不及她光彩。
只不过,女子的眉宇含着一丝苦痛和彷徨,叫人忍不住心疼。
端木优和东池漓并未注意这两名仆人,更或者,是她们根本无暇理会,心头乱糟糟的便走远了。
只留下两名仆人兀自惊叹:“方才那就是老祖宗?”
“竟然容颜不老,昳丽堪比众星拱月啊……”
……
东池漓在东府之中转溜了一圈,到处都是陌生的脸孔。她方才确信,端木优虽然平素滑头,这次却没有欺骗她。
岁月……
离她最后一次沉睡,已经逝去了一千零五年。
对于武者来说,岁月便是折磨。
这话当真是不错的。
如今放逐之地已经是白云苍狗、日新月异了,曾经东池漓熟悉的脸孔,大多都已经在几百年前逝去了。
比如,东渐凉修行至劫生境,于六百年前承受不住岁月的风霜,神逝了。东渐凉到死,都没有接受过东陵莎莉嘉,莎莉嘉到死,也没有嫁人。
霍云玄和东边月因着天资禀异,修行至掌天境,不过也在三百年前就“相拥而眠”了。
子谏也神逝了,无道杀手会如今由风早楼来掌管,他果然是天赋秉异的,虽然如今白发苍苍,却也是掌天境巅峰的武者,只差一步便能晋入半神。
端木优因着如今是掌天境的修为,而且是龙族,所以寿命自然比其他人也要长很多。
帝天罚很早就离开了放逐之地,如今放逐之地修为最高的,赫然是端木麟,他已然是半神。战止戈早先就进入了神域。
蕴龙狱再次掌控了灵域,成为了灵域人数最多的宗派。不过,还有许多人都同时信仰着帝天罚和端木麟。而且,端木麟甚至会宣扬东池漓千年前的事迹,让人们崇拜她,她就能获得信仰之力。
东池漓站在走廊上,望着漫天白云,仔细地感悟了一下四周的灵气,便发现有一缕缕金色的气流淌入了她的体内,让她舒坦异常,这便是从放逐之地各地聚集而来的信仰之力,转化成了东池漓现在体内的神力。
甚至,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只要再有相当于十几个放逐之地的信仰之力,她便能够再次突破,成为真正的神祇。
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成为了半神,明明沉睡了一千年。
只不过,她心中那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的感觉,从来没有从她的感知里消失过,如今她能够确定了。
那是一种,魂魄缺失的感觉。
果然是跟浮生图录有关吗?
“在那之后,虽然有请半神来,但都被太古巨龙赶走了吗?”东池漓背对着端木优喃喃道,“因为得知药店不在放逐之地了,所以天海真域便没有请半神来了。”
“确实是这样的。”端木优点了点头,她一辈未嫁。
东池漓叹了口气,有些烦闷地说道:“梦哥哥因为我昏迷而寻找各种方法,达到半神后,就迫不及待地去神域寻找能够让我醒过来的方法,只不过之间回来许多次,都没有带来什么有效的方法。”
“师父。”风早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东池漓的背后,当然东池漓是有察觉的。
她转过头去看风早楼,不由得笑了起来:“真像个老家伙。”
白发苍苍的风早楼尴尬地笑着。
魂兽的寿命一直就比普通人的长,茵茵和小幽、黑椒也一直都还活着,他们这些年也不在东池漓的魂兽空间内。茵茵甚至还和风早楼领了结婚证,生了一堆“小虎崽仔”,不过这也是东池漓意料中的事情。
大概了解了一下放逐之地的事情。
东池漓将一些事情交待好了,便同端木优说自己要去神域了,如今放逐之地中,也没几个自己认识的人了,她急着去找帝天凌、寒战、藏梦人,并且见识见识神域的瑰丽,放逐之地已经束缚不住她的羽翼了。
自己魂兽空间里的魂兽,也被东池漓全部放了出来,千年时间,她魂兽空间一代接一代地传宗接代,这一放出来,整个放逐之地又多了不少魂兽。
茵茵、小幽、黑椒她没有带走,前往神域,就算是九级神兽也危险得很,不如解除了契约,让它们在放逐之地好生快活着。
依依惜别后,东池漓再次换上了干爽的黑色劲装,扎起了爽利的马尾,整个人显得高挑而利落。她通过传送阵到达了云域,千年来,云域和灵魔暗三域的交流也频繁了起来,这修起传送阵,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刚下云域天都的传送阵,还没走两步。
“你给我站住!”冷冷而熟悉的声音在东池漓的背后响起。
她不由得诧异地回过头去。
“去神域也不叫上我,你自醒来后,有想过我的存在吗?你是白痴吗?”
东池漓不由得热泪盈眶:“你还活着……”
“屁话,我能是那么容易死的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