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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东池漓和帝天凌带着无常、无邪下到了客栈一层大厅内,剑雪枯大概早早就起来了,因为脸上的妆容化得比谁都精致。
东池漓都有些受不了剑雪枯了,她自己脸上都不施粉黛,上次在脸上化精致的妆,肯定是在她和帝天凌成亲的时候!
“去哪呀,那么早就在敲我的门,我妆都没化好呢。”剑雪枯站在台阶上有些怨气地说着,那声音刚一出来,就让客厅中许多人都着实吃了一大惊,有人的碗都跌破在地上了。
东池漓一边喂着无常和无邪尝试吃点正常人该吃的早餐,淡淡地回道:“等人。”
无常和无邪对于美味果然还是无法抗拒的,但他们正餐还是得吃含有灵气的仙草,因为现在帝天凌还没有把合适无常和无邪的丹药炼制出来,所以只能这样暂且凑合着了。
剑雪枯走过来坐下:“等谁?”
“等我。”奚鹿从客栈外走了进来,站在了剑雪枯的旁边。
剑雪枯抬起头来,惊讶道:“怎么会是你这个男人婆?!”
“你说什么?你这个娘娘腔!”奚鹿恼火,便一巴掌拍在了剑雪枯的后脑勺上,剑雪枯的鼻子“嘭”的一声撞在了桌子上。
剑雪枯捂着鼻子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和奚鹿干架。
没想到无常和无邪竟然在一旁看戏,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的,一边看戏,一边咯咯咯的直笑。
东池漓连忙劝架:“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剑雪枯,事情是这样的。”
剑雪枯听罢,才哼哼唧唧地坐了下来。
奚鹿也才坐下。
东池漓无语,这还真是一对奇葩啊,她对剑雪枯道:“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最好不要暴露奚鹿的身份,要是被她认识的人听了去,不好。”
剑雪枯翻了翻白眼,从碗里拿出了一根油条,边吃边口齿不清道:“知道了,知道了。妈呀,这油条真是……我的唇!寒漓,你快给我看看,我的口红掉了没。”
东池漓没好气:“没有没有。”
奚鹿更是恼火:“我就说了,我最讨厌这样娘娘腔的人,在我们海贼船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恶心。”
剑雪枯瞪眼:“干你何事?我怎么存在,是我的选择。”
东池漓觉得有些头疼,便抱起无常就走,帝天凌也抱着无邪跟了出去。虽说要去丹峰会总部,凶险万分,但将无常和无邪留在客栈内会更加的危险。就算让剑雪枯看着的话,指不定又要再丢一次。
而且无常和无邪也非常想要看到唐鹤的下场。
东池漓回头叫道:“剑雪枯,还不赶快出来!你打算吃油条到把你的口红都吃掉吗?”
剑雪枯闻言就丢掉了油条,追了出来。
最后才是慢悠悠的奚鹿。
奚鹿走了几步后,就走到了东池漓等人的前面,跟剑雪枯站了最远的距离,真是一对冤家。
从这个地方去丹峰会的总部,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
一路无话。
中午,往饿哭了的无邪口中塞了一些药草,东池漓安慰道:“我们很快就会去捣了那老东西的老巢了,然后我们席卷了他们的仙草,之后你就衣食无忧了,不哭不哭了啊~”
无邪这才停止了哭泣,稍稍地露出了微笑,心满意足地吃仙草。
虽然无常不哭,但东池漓还是给了他仙草,免得他肚子饿又不说,然后训斥帝天凌道:“你倒是赶紧给你儿子女儿炼药啊,慢吞吞的!”
帝天凌点头:“会努力的。”
东池漓竟无言以对。
奚鹿开口道:“丹峰会总会到了。”
东池漓停下步伐,往前方望去,此时他们正站在街道的拐角,前方的街道非常的干净和清净,周围并没有像其他街道一样布满小摊,就连人也见不到几个。
而坐落在这街道旁的,正是丹峰会的总会!
丹峰会总会建筑整体十分宏伟,雕檐画柱,就连大门非常的高大,但是门可罗雀,外面连个守卫着的人都没有。
奚鹿道:“这里一般都对外宣扬是丹峰会分会,大家以为这只是一个生意很少的分行罢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里就是丹峰会的总会。”
剑雪枯哼道:“那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就是丹峰会的总会?谁知道你这个海贼头目是不是在蒙我们?”
东池漓连忙喝止:“剑雪枯!”
剑雪枯:“我说的难道有错吗?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奚鹿难得面对剑雪枯的质疑显得平静:“我虽然在海上多年,但对垢都的了解也有几十年了,这个丹峰会总会是我在探听封天宫消息时候意外得知的。虽说我的弟兄们被丹峰会的人打伤,我口上说不会讨说法,但还是会去的,毕竟他们是我的兄弟。愿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就走。”
“我信你。”东池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丹峰会总会的大门。
有一个人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晃悠了两圈,看看天空后又走了进去。
东池漓道:“是郑伍!当初在真子城被我击伤,又在环齿山脉上想要追杀我的人,是唐鹤的手下。他会出现在这里,说明这里确实是丹峰会总会,唐鹤一定在里面。”
无邪听着就气道:“妈妈!杀、了!那老妖魔!”
东池漓转头看着帝天凌:“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去探丹峰会总会的底细?就这样贸然进去的话,唐鹤对无常和无邪熟悉,认出我们的话,恐怕要被包围起来,我们就是自己羊入虎口了。”
帝天凌说道:“没事,我进去探探,假装是要去买药草的。”他说着就要将无邪交给东池漓。
东池漓皱眉道:“不行,如果里面有见阳修道者,会识破你的化相千面,就算见阳修道者不识得你的容貌,但你伪装进去,也会引起怀疑的。不如我们在这里望望风,再等等看,会不会有事情发生。”
因为有了无常和无邪,东池漓的顾虑多了很多。
奚鹿淡淡道:“这里百年都不见得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进去吧,我刚好要为弟兄们讨要医药费,我是见阳修道者,他们不能拿我怎样。”
说着,奚鹿蓦地就掠了出去!
“奚鹿!”东池漓叫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