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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辰羽面色微变,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凝声问道:“如果我的体内当真有伏诛的煞气,会当如何?”
“残邪与伏诛亦正亦邪,你若能压制住体内的煞气,便能拥有伏诛的灵气,若压制不住,会走火入魔,沦入欺世魔头!”
南宫清妍脸都白了,颤抖着唇问道:“这便如何是好?大司宗,您一定要帮羽儿度过这个难关呐!”
南宫苍池眸光紧了紧,转身走到南宫辰羽的背后,双手抵住他的后背,将一股强劲的灵力灌入到南宫辰羽的体内,试图逼出他体内的煞气。
南宫辰羽凝神静气,感受着体内源源涌动的灵力无止无境的奔腾不息。一正一邪两股灵力开始争锋相对,南宫辰羽本能的提起一口真气,压抑着体内难以抑制的暴戾之气。
南宫苍池也感受到了那股非同寻常的戾气,微敛心神,一股作气想要压倒那股强势的力量。
片刻,南宫辰羽不堪忍受体内那股邪气乱窜的悸动,心念一动,催动起自身被压制的灵力。
“噗”的一声,伴着一口飞洒的血雨,南宫苍池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脸色发白的望着南宫辰羽,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大司宗,您怎么样了!”南宫清妍上前扶住南宫苍池,惊愕的望着他嘴角的血渍。
南宫苍池微微摆手,双眸灼灼的望着南宫辰羽,眼里涌动着难言的震惊之色。
南宫辰羽双眸紧闭,眉心一线紫红愈发的艳丽,如跳动的火烛,隐隐绰绰间却又渐渐变淡,最后变成极轻极浅的一线淡紫。
“大司宗?”他睁开眼,眸色倏变,忙上前扶住南宫苍池。
“羽儿,伏诛在你体内?”南宫苍池竭力尽住内心的悸动,颤声问道。
南宫辰羽本能的捂住胸口,眸光闪了闪,神色复杂的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方才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大司宗,您没事吧?”
南宫苍池缓缓转身走到上座坐了下来,稍稍调息了一番,道:“没事,方才是本宗大意了,没想到伏诛竟然会与羽儿合而为一,实在是不可思议!”
众人惊喜之际,南宫清妍不无忧虑的道:“如此说来,大司宗若想要把神剑封于无极峰顶,只怕是不能了!既然伏诛能够找到心灵相通的人选,残邪会不会也找到了那个人?那笑笑……。”
提到肖笑,南宫清妍欲言又止,小心的望了南宫辰羽一眼,果断的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司宗要把神剑封于无极峰?”南宫辰羽扬了扬眉,“羽儿认为不必。若是真封了神剑,恐怕无极峰日后也没个安宁了。既然祖宗有遗命,羽儿自当不负祖训,尽力寻找神剑,至于能否一统玄真大陆,那就看南宫世家有没有这个命!”
南宫苍池的表情异常复杂,他望一眼南宫辰羽,沉声道:“羽儿,万事不可强求,更不可逆天而行。本宗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希望你不要重蹈你爹的后路!”
听闻南宫战北,南宫辰羽的脸色倏变,俊美的脸上其名的闪过一抹戾气。他解下腰间的紫葫芦,拧开壶嘴猛的灌了一口酒,阴冷冷的说道:“他是他,我是我,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连亲生儿子也利用,我岂能同他一般厚颜无耻!”
话落,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一手扶额,脑海出现重重叠叠的画面,额头上已有密密的细汗渗出。
“羽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南宫清妍慌了,忙上前将他扶起。
南宫辰羽用力甩了甩头,整个人竟像虚脱了一般,无力的道:“姑姑,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南宫苍池眸光闪了闪,一拂衣袖,道:“清心清尘,快扶羽儿回房休息!”
一抹残阳敛去了最后的余辉,将石林里面斑驳的倒影悉数隐去,留一袭颀长的身影空立在无人的石壁间。
南宫辰羽怔怔的望着巨石上刻画着的八条印记,心里扯过一丝温柔的疼痛。最下面的一条印记只及他的腰间,最上面的一条却已到了他的胸口,正及他的心脏部位。
心口猛的一抽,眼前断断续续浮现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剪影。穿着青衫扮着男装的女童,一身黑缎锦袍着身的男孩,嘤嘤细语,谆谆教诲,女童娇俏的身影,男孩故作沉稳的背影,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的心,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到底忘了什么?既然入了他的心,为何留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隐隐作痛?所有人都不愿意他想起从前的一切,为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想起?明明这些模糊的影子胶着在他的内心深处无法割舍,为何他起不清梦回萦绕的倩影?
笑笑吗?仅这一个名字都让他莫名的心疼,他和她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他弄丢了她,还是她舍弃了他?大哥说,她是他拜过堂的妻子,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他唯独遗忘了与她有关的一切?
“少主,大小姐请您回去用膳,大司宗还在膳厅等着呢!”清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根胡萝卜。
南宫辰羽“嗯”了一声,正欲起身,看到石缝中钻出一只圆滚滚、白绒绒的肥兔子,竖起两只蹄子去刨清尘手里的胡萝卜。
那兔子真的很肥,比一只小猪还要肥,两只红红的眼睛无辜的瞅着他,嘴巴一拱一拱的,不经意间一回头,似乎还带着某种丰富的表情。
南宫辰羽张了张嘴,迟疑的喊了一句:“小白?”
“少主还记得小白呀,这家伙越来越人精,和笑笑一样,不愧是她养的!”清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伸手把白兔往上一拎,揉了揉它的头,满脸的亲昵。
“它真的是那只笨兔子?”南宫辰羽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伸手揉了揉白兔毛茸茸的头,道:“小白,你还记得我吗?晚饭后去东厢院找我!”
本是一句闲来无事的闲话,想不到那只肥兔子真的踏着月光的清辉闲庭信步的走到了东厢院,一屁股坐在南宫辰羽隔壁的一间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