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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渊哪能忍住,大步追了过去,可在一处拐角处,他们双双和坐在轮椅上的楚云海碰上。
弦歌的胳膊及时被楚南渊抓着,若不然她很有可能就撞到楚云海身上去了,忙尴尬的一笑,“二叔,不好意思。”
“没关系,也是我自己没有注意。”楚云海淡淡的一笑,似乎并不介意,但是目光在他们身上看了一下,说了一句,“看到你们这样,老爷子也该松口气了。”这句话他是以长辈的口吻说的。
弦歌听到他的话正要接两句,这时楚南渊却抢先一步说了一句,“二叔,我和弦歌一直好好的。”
“而且弦歌也是老爷子给我挑选的媳妇,爷爷一直都很放心的。”楚南渊补充,笑容间眸光轻闪。
楚云海顿了一下,又笑,“可不是,咱们家老爷子的眼光一向挺好的。”说完他还微咳了下,似乎想掩饰一下。
可这个时候弦歌却突然发觉楚南渊是话中有话,好端端的他提之前的事情做什么?而且还不让她开口?
她记得之前楚南渊在和楚云海相处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难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倏地,她想起那天在车上,楚南渊接到老爷子电话得知楚云海受伤,楚南渊的表情有些冷凝,而且是阴沉多过于伤心?
“二叔的腿什么时候可以拆石膏,到时候说一声儿,我陪你检查。”楚南渊再次开口,他的话也打断了弦歌的沉思。
“还得几天,你平日工作忙,没关系的。”楚云海回应了一句,接着两个人聊的也都是一些关于腿伤和工作的事情,弦歌也插不上嘴,就在一边儿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一两分钟后,楚云海看了弦歌一眼,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吧,你看弦歌都有些无聊了,下次二叔单独和你说。”
“好。”楚南渊应了一声儿,侧头看了弦歌一眼,没有说话。
弦歌礼貌的笑了下,“二叔,你慢走。”就和楚南渊一起离开了老爷子布置的婴儿房附近。
走着,弦歌扯了一下楚南渊的胳膊,“看起来二叔的生意经也很丰富,有好多我都听不懂?”
“是吗?除了这个还有呢?”楚南渊侧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而他脸部的英俊线条也因为这个笑容而舒展开,越发的深邃迷人。
弦歌觉得自己心口又开始加快跳动了,她哪里不明白这可是某位男人释放的信号,迷惑她说点儿好话的信号!
“当然我觉得楚南渊你更加出色,毕竟你还年轻嘛。”弦歌就当时哄哄某个霸道又爱吃醋的男人,毫不吝啬的说了一句。
可某男人似乎并不满足,修长的手指一勾就捏住她的下巴,问了一句,“就这些,还有吗?”
“有啊……”弦歌用力点头,并眨着眼睛,神情略微无辜,很给面子的笑了下,“还有很多。”
“比如呢?”楚南渊轻捏着她的下巴,凑得更加的近,“说几个看看呗?”说着,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好像在说你若是说不出几个,看我怎么收拾你?
弦歌心里暗自腹诽这男人真是给点儿阳光就越发灿烂了,但是表面上还是笑容满满,细白的手指滑到楚南渊的脸上,说了一句,“楚公子你精壮威猛!”
她说完,就在楚南渊略微有些失神的时候猛地一把推开他,再次跑了出去。
待楚南渊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整个身体内部,尤其是小腹下面猛然窜起一阵燃起的火焰,直恨不得把他的小女人当场正法。
弦歌一口气跑出去,到了老宅的主院,就看到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和两个娃娃玩耍,确切说应该是老爷子在给两个娃娃表演,逗乐他们。
弦歌感觉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谁说眼前这位是叱咤商界几十年的泰斗,完全就是个老顽童吗?或者说老小孩儿?
瞧他和孩子们一起的样子,三个人宛若一体,整个就是三个小孩子,孩子就是孩子碰到喜欢他们的人,他们是能体会出来的,所以整个画面特别的纯净,尤其是活泼的小蜜儿,“咿咿呀呀”的只恨自己现在还说不出话来?
睿儿就淡定的多,只是看着老爷子,老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一把把睿儿抱起来,就说,“我的大重孙子,将来铁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听到这话,弦歌就笑了,她走过来,笑着对老爷子说,“爷爷,他还小呢?”在她心底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康健就好了。
老爷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我还是有看人的眼光的,这孩子身上流着我们家的血液,错不了!”
“爷爷,这……”弦歌哭笑不得,她不再争辩,只是看着这一老一小互动。
老爷子抱了一会儿睿儿后,又把蜜儿抱起来,同样爱怜的说了一句,“我的小宝贝以后就继承妈妈的律师天分,好不好?”
蜜儿好像对老人家的胡子都比较感兴趣,一上来就“咯咯”一笑,毫不客气的揪住老爷子的胡子,玩得不亦说乎,而刚好老爷子说了那番话,小蜜儿的脑袋还似乎点了几下。
这让老爷子和弦歌都笑了起来,但是老爷子还是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我能挺到他们结婚生孩子吗?”
这话让弦歌有些伤感,她眨了眨眼睛,忙阻止,“爷爷,可不许这么说,你一定可以的!”
弦歌心里偷偷想了一下,只要你按照周医生的健康方案走,就没有问题!同时她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以后在家就看着点儿老爷子。
老爷子又逗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随口提了一句,“南渊没说你们回来住哪儿?”不等弦歌反应,他接着说了一句,“就暂时住老宅子吧,这里什么都有,老乔也是个妥当的人,环境也好。”
弦歌一向心软,对于老爷子的话她根本不忍拒绝,想着暂时住这里就住这里,还对老爷子点了点头,“好的。”
这下,得到答案,老爷子别提多高兴了,抱起蜜儿就高高的举起,而蜜儿也不害怕,笑声儿更欢快,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美!
弦歌心想,这世间大概没什么比几世同堂,含饴弄孙更美好的事情了?同样的她也想起了法国的那位老人家,临走时,雷诺先生的眼神让她感到揪心,竟然有些不忍去看。
而她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那个老人家也老了,而他也是她母亲的父亲!
夜幕降临,夜色已沉,楚南渊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两个孩子弄到老爷子那里,压着弦歌就进了他们的卧室。
一关上门,弦歌的身体就被抵在门板上,某个男人凶悍霸道的吻就落了下来,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弦歌心里还挂念着孩子,被他强吻了一会儿,就趁机揪住他的头发,推开他,“楚南渊,你清醒点儿。”
“清醒?”楚南渊对着她冷哼,差点儿就爆粗口,但是他还是忍了一下,身子贴得更近,“弦歌,你觉得我如何能清醒?”
弦歌面对他的逼视,根本无法忽视他眼中汹涌的*,脸色不到片刻就一片的绯红,小手死死抵着他胸口位置,说了一句,“楚南渊,孩子离不开我们?”
“他们现在有保姆,有乔叔,还有老爷子,暂时不用我们操心?”楚南渊发狠的说了一句。
“可我们……”弦歌到底放不下孩子,又想开口,但是她的唇瓣毫不客气被楚南渊堵住,直到她再一次无法呼吸。
耳边还留着楚南渊带着气愤的声音,“弦歌,算算看,除却你不在的日子,咱俩有多长时间了?你这是想要老公的命吗?”
听到他的话,弦歌欲哭无泪,她当然知道这一次隔了太久,她也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的确不容易!
可同时她又怕着男人用力过猛,让她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就抬起头,弱弱的恳求了一句,“楚南渊,你答应我最多三次?”她是想起之前被折腾后的惨烈,她必须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好,我答应你。”楚南渊回答的特别爽快,可事实上,他一看到他家弦歌水汪汪的大眼睛,哪里还记得这句话,一次又一次的要不够!
弦歌现在也更相信了那句话,也就是男人在*上的话千万不要相信!过分太过分了!这一次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她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好似身体上每一处骨头都被拆下又重新组合了一遍!
她在即将合上眼睛的时候,嘴里不客气的无声儿的咒骂了一句,“混蛋!楚南渊,你混蛋!”可在她眼前晃动的却是楚公子不知餍足的俊脸。
而这个时候好像天色已经渐渐有亮的趋势,弦歌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某男人还在*上,立刻哑着嗓子吼了一句,“楚南渊,滚!”
楚公子却笑得痞意十足,“弦歌,要滚也是咱俩一起滚才有意思。”说着,他从桌上端了一杯水,放到弦歌唇瓣,“乖,先润润口。”
弦歌气恼之极,就是不喝,可某人说,“你若是不喝,我就喂你了。”这句话甚是管用,弦歌勉强灌了两口。
她累得一点儿都不想动,转过身不去理会他,可楚南渊的手依旧不老实,放在她的纤腰上,慢慢的揉着。
弦歌一开始想阻止,可发现他没有再做别的,也就任之,不知不觉的她闭着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楚公子好心帮她按摩的结果是自己惹了一身的火,可他心底对弦歌的心疼更浓烈,也就没有再做什么。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弦歌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发觉太阳有西下的可疑,她惊了一下,忙做起来。
视线落在旁边位置,赫然发现楚南渊已经不在了,她身边儿*下的摇篮里多的是两个小宝贝,睿儿睡着,蜜儿发觉有人看她,正好奇的瞪大了眼睛,而后她感觉到是弦歌,就欢快的张开了手臂要抱抱。
弦歌顿时一扫疲累,暗骂楚南渊狡诈,竟然懂得用孩子讨好她,害得她现在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但是弦歌只抱了蜜儿一会儿就把她交给了保姆,她需要洗漱完收拾一通再跟他们玩,收拾的时候她随口问了一句,“楚南渊,人呢?”好像从她醒来就没有看到人。
保姆回应了一句,“少爷去公司了,他走的时候留话,说少夫人醒了,会有人接你们去公司,一起吃晚饭。”
晚饭?弦歌想到刚才看到的天色,脸色微微一红,心里再次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楚南渊,时间倒是算的挺准的。
“好,我知道了。”弦歌应了一句,就开始慢悠悠的收拾。
待她收拾妥当,一看时间已经是快傍晚六点的时候,她的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带着两个宝贝和老爷子告别后,就坐着楚南渊准备好的车离开了这里。
上车前,弦歌都不敢看老爷子的目光,总觉得自己会脸红,也对,试问有哪个做母亲的能睡一天*呢?当然这一切还不是败楚公子所为。
路上,弦歌接到了方若宁的电话,是催问她什么时候带着孩子过来,弦歌想了一下,就说明天。
可方若宁挂电话前,却对弦歌说了一句,“弦歌,我梦到你大哥了,他浑身是血,我害怕……”
听到这样的梦,弦歌心里也怪难过的,可是她还是安慰了一句,“妈,不会的,你忘记了梦都是相反的。”
“但愿如此吧!”方若宁开口,声音透着一丝低落,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妈,别担心,我明天就回去住两天。”弦歌再次开口,只希望方若宁的心情不要那么的低落。
而后,两个人就挂了电话,可弦歌却陷入了沉思中,拼命的麻醉自己,大哥不会出事儿的,而且大哥答应过父亲,会亲手牵着她的手走进礼堂的。
想到这个,弦歌就想起楚南渊说的他们婚礼的事情,她想和楚南渊沟通一件事情。
到了盛天国际,弦歌下车时就让保姆回去休息,她一个人推着两个孩子直奔顶层。
楚南渊的会议还没有完全结束,办公室外只有程浅在,程浅当然知道前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见了弦歌是说不出的激动。
“弦歌,你回来了,真好,你都不知道之前总裁……”程浅想想不能说总裁的事情就圆了一句,“总裁没有你可真是不行!”
弦歌听到她的话有些失笑,心里却能体会在那段日子,楚南渊过的一定特别的煎熬。
弦歌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程浅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个娃娃身上,又抱又亲的,舍不得移开视线,还对着睿儿说了一句,“以后你长大了,还要阿姨做你的秘书,OK?”
弦歌一直觉得程浅是个有趣的人,听了她的话更是忍俊不禁了,睿儿还这么小,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八字还没一撇呢?
可弦歌接过方若宁的电话,心里也一直藏着谢逸歌的事情,表情隐隐的就有些不大好。
楚南渊开完会回来后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儿,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他问,“有心事儿,说出来给老公听听?或者是因为大舅子的事情?”
弦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一猜就中,也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弦歌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楚南渊,我们的婚礼……”
顿了一下,她做了一个很慎重的决定,“我要等大哥回来,他答应过爸爸要牵着我的手步入会场。”
这个是她的决定,她希望楚南渊会同意,可她也担心,只是没想到楚南渊笑了,他拍着她的头,*溺的说了一句,“傻瓜,你的请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弦歌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而后她把手塞到他的手心儿,说了一句,“楚南渊,我大哥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楚南渊为消除她的疑惑坚定的说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谢逸歌没有那么逊!”
弦歌没有说话,这时蜜儿发出一个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弦歌和楚南渊双双转移过目光,就看到小家伙好像发觉父母大人没有关注她,有些小不服气,挥舞着爪子就要打断他们。
两个人相视一笑后,楚南渊把她拎起来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小家伙的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才不闹腾。
“爷爷说让我们暂时住到老宅,各方面条件都比较方便。”弦歌吃着东西随口提到了这件事情。
楚南渊边逗着蜜儿边回了一句,“我也是这个意思。”
“明后两天刚好是周末,妈在催我,我想带着两个孩子回一趟谢家。”弦歌一一向他报告。
楚南渊听到这句话轻皱了下眉头后,说了一句,“那我让文烨把东西这两天带到谢家。”
“最近堆积的工作很多吧?”弦歌想起他耽误的时间,心疼的问了一句。
“还好……”楚南渊突然笑了,唇角微勾,话锋一转来了一句,“弦歌你若是肯对我好一点儿,我就不累。”
弦歌听懂他的暗语,不客气的哼了下,“不要脸,当着孩子的面……”
哪里知道某男人毫不客气的大笑了下,“你确定他们能听得懂?”他的弦歌是个女强人没错,可脸红起来却让他心里像是被人重重的敲了下,麻麻的苏苏的。
“楚公子要懂得节制。”弦歌咳了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楚南渊不置可否,可恰好这个时候,蜜儿挥舞的小手“啪嗒”一下拍在她爹的脸上,而她自己漾开小脸儿笑得没心没肺,她爹气都气不起来,并说了一句,“小丫头,你可是第二个敢打爹脸的女人!”
第一个是谁?不言而喻,他楚南渊的脸从出生到现在也就那么一个女人敢打过?还不止一次?
弦歌听到他的话,讪讪的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埋头吃美食。
第二天,楚南渊上班前,把弦歌母子三人送到谢家才离开,虽然是周末,可他还是有不少工作处理,只能加班。
弦歌带着两个宝贝挥手跟他们的爹告别后,就进了谢家的大门,脚步刚踏进去一只,她就想到了谢逸歌。
这段时间事情不断,她现在只能坚定自己的心愿大哥一定没事儿的,可她也心疼母亲和笑歌,这段日子她们也不好过。
这个时候,笑歌拉着方若宁迎接到了客厅门口,张口就说,“睿儿,蜜儿,我是小姨,小姨呀!”
“妈,我们回来了。”弦歌故作无事儿,她觉得在方若宁面前不能表现出来担忧,不然她会更难过。
方若宁看了弦歌一眼,顺手抱起了睿儿,就确定的问,“这两天都在这里吧?”
弦歌重重的点头,应了一声儿,“嗯。”她还有个目的,就是带着睿儿和蜜儿,希望能让母亲的心情能好一些。
而这一天时间,弦歌也发现,带两个孩子算是做对了,方若宁的脸上多了好多的笑容,好像嘴都没合拢过。
都说隔代亲这句话是没错的,弦歌想到曾经她在长久的岁月中和方若宁之间是一直有嫌隙的,她也一直不敢靠近她,现在完全相反,两个小家伙短短一天时间就已经和母亲熟悉了,而且很亲昵。
下午的时候,弦歌接到了顾棉的电话,两个人就一起约在距离谢家不远的咖啡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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