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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楚摇头,他不会忘,正因为有了玉蝉,所以他才感觉自己的血肉是鲜活的,她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也是最美好的一部分,他怎么舍得忘了?
但他却希望她真的能忘了他,这样她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子楚,今天,我很高兴,真的。”林玉蝉笑着,泪却更汹涌。
她的情终于有了回应,无憾了。
哪怕只是这短短的相拥,足够她回味长久。
傻姑娘,可正是这样的傻,才叫他这般疼痛。
“子楚,你走吧……不要回头。”林玉蝉深吸了口气,用力推开他,转过身去。
她不回头,他也不要回头。
回头没有路,他们只能各自往前走,背道而驰。
宋子楚痛楚地看着她微微颤抖着却努力的挺的很直的脊背,心如刀绞。
他从不会去想什么如果,然而这一刻,他真的真的很想要那么一个如果。
如果他们相识在我未娶,你未嫁。
我一定牢牢的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玉蝉,我给不了你今生,我把来世许给你,如果有来世的话。
宋子楚狠狠地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泪水和苦涩狠狠地逼进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然后他转身,听到了心碎裂的声音。
忍着痛,一步一步离她远去。
林玉蝉颤抖的越发厉害,可她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所有的坚持都会瓦解。
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
玉蝉,你可以的,你有着最坚强的心智,你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从来都不是。
玉蝉,你做的对,这是他们两的事,不可以牵累旁人,他们痛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没有管好自己的心,明知不可以还要动心。
终于终于……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林玉蝉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泪如雨下。
唐念双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下,不住的扯着头发。
太震惊了,太不可思议了,原来二姐喜欢宋先生,而宋先生离开的时候虽然面色从容镇定,但他看的一清二楚,宋先生眼里有泪光,甚至不等父亲相送,就匆匆走了。
天啊,天下闻名的大儒,居然也喜欢他的二姐。
要是他那些兄弟们知道,肯定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二姐以前到底什么来头,竟能让宋先生为她动心?
可是,他们两好像分手了,不然为什么一个在房里哭,一个也是眼泛泪光呢?
因为宋先生已经有夫人了吗?
也是哦,他二姐好歹也是位郡主,怎么可能去做小呢?就算当平妻都太委屈了。
好可惜啊,要不然他不仅有个当太子的姐夫,还有个名满天下第一大儒的姐夫,拽到爆了。
不行,这事他得找大姐说说。
李澈正在议事房里生闷气。
顾恒劝道:“算了,难道你还能跟皇上去争?”
“这不是简单的职位变动问题,这是关系到能不能给李洛在北境提供有力的补给保障。军中相互扯皮的事例屡见不鲜,多少大事就毁在这些细节上。”李澈郁闷道。
“督粮官职位虽不高,却是个关键位置,督粮不利,会影响兵心士气,从而影响整个战局部署,这新晋的兰贵人手段不来啊,这么快就瞄上了这个位置。”顾恒叹息道。
本来这个职位军部已经报送上去,将由靖南侯手下的廉将军担任,内阁也议过了,做了批复,然而就在今早,皇上突然改主意,让兰贵人的父亲董成义担任。
董成义原来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宣慰史经历,好喝酒是个酒糊涂。这种人,能办正事吗?
李澈气息不顺,前些日子,媛媛就提醒过他,没想到这么快兰贵人就插手朝中事务了。
看来,真的不能轻视这个女人。
“再想想办法,宁可给他弄个别的职位,油水足一点的,这个职位无论如何不能让董义成担任。”李澈咬牙道。
顾恒劝道:“殿下还是三思而行,如今的皇上恐怕未必听得进您的话。即便据理力争排除了董义成,皇上心里肯定不痛快……”
“此乃国家大事,北赵蠢蠢欲动,北境随时会陷入危局,我若只顾着当缩头乌龟,明哲保身,不用等我登基,这江山也就完了。”李澈愤懑道。
今日这件事只是个开始,说明父皇的心已经迷失了,完全不考虑大局,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情况?
“殿下慎言慎言呐,不若让兵部和吏部的官员先上奏,若是皇上不肯改主意,您去说也没用。”顾恒道。
总比自己当面去得罪皇上要好吧!
“殿下……”阿德在门外道:“唐世子求见。”
唐念双?他怎么找到这来了?
李澈对顾恒道:“就按你说的办,先让兵部和吏部联名上折。”
顾恒拱手告退。
阿德将唐念双迎了进来。
“念双,你怎么来了?”
“姐……殿下,我想见见太子妃。”
唐念双不敢直接去找大姐,便先来找了姐夫。
“有事吗?”李澈问道。
“有点事。”
没事我跑来干嘛?
李澈想了想道:“走吧,你与我一道回东宫。”
朱媛媛在听鬼杀的调查的结果,她是个急性子,有些事儿不弄清楚,就不安生。
鬼杀道:“属下打听过了,董义成也就是兰贵人的父亲在兰贵人三岁上就续弦娶了柳氏,这柳氏后又生了一儿一女,听兰家的下人说,柳氏比较跋扈,常常刁难兰贵人,兰贵人在家时,就是被当成丫头使唤,董义成惧内,连屁都不敢放……”
鬼杀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口没遮拦,忙煽了自己一嘴巴,接着道:“所以,就更别提栽培兰贵人了。”
朱媛媛微微点头,现在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个董蕙兰被人掉包了。
要知道,如今的兰贵人可是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宫中还流传着兰贵人做的诗词,她看过,写的清新婉约,很见功底。
一个从来没接受过系统教育的人,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惊艳,按常理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