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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握着手枪,回首,刚硬的轮廓满面冷咧,覆上的冰霜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焰君……煌!”飞儿望着那张俊美怒气横升的立体五官,眼中泪花闪烁!
望着一身笔挺绿色军装,如一位天神般降临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她不是没遇到过危险,她能当上y市优秀检察官,并非全仰仗外公的威名,她是女人,但是,外公自小就将当男孩来教养,把她培养的十分出色,四年的检察官生涯,她也曾为了祖国出生入死,深入虎穴,不管哪些歹徒多么凶悍,恐怖,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怕过。
这一次,也许是肚子里怀着宝宝的缘故,她的心一直都未能平静,她一直在想着,她死了不要紧,可是,孩子多么无辜,她不能就这样还未出生就断送在她的肚子里。
焰君煌这三个字不是没从脑海里划过,可是,她告诉自己,他不可能出现,因为,他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出事了,就在她快要绝望,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他却来了。
短短几天,再次相见,却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幽深黑潭似的双瞳荡漾着狂波澜涛,踩着墨亮军靴,高大伟岸的身形狂扫过来,深深地望着她,薄唇抿得死紧,这时,他不想说一句话,只想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将她镶嵌到自己的血脉里,而事实上,焰首长也这样做了,不在乎身后鱼贯而入的一干手下,不在乎世俗的眸光,一把狠狠地将米妞拥入怀中,紧紧地揽着她,紧到连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紧到连飞儿感到呼吸也成了一种困难。
一把将她揽入了怀,抱的是那么紧,紧到让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
自从接到她的电话后,他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尖口,直至,现在,他几乎还能听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声,频率是那么快。
握住她身子的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
身着迷彩服的梁军强手持冲锋枪,走过来,轻声提醒着首长大人:“君皇,这里不能久留,先撤了再说。”
焰君煌没有回答,只是唇线抿着冷直,弯下腰身,一把将飞儿从角落里抱起,撑起身就走出了那间囚室。
焰君煌刚把米妞抱上吉普车,正欲要绕到前面去开车,感觉手心一片湿濡,粘绸,抬手一看,借着闪亮的车灯,映入视野的是满满的血红,倏然一惊,退后一步,提起飞儿的裙摆,见她白色裙摆上全是怵惊心的血红。
一双瞳子阴戾即刻浮现,恰在这时,小苏子带着一拔人马赶到,将一个醉酒的女人押到了他的面前,女人闭着眼睛,头发从两鬓散落下来,由于光线不强,看不清楚她的面孔,不过,就算是天仙下凡,他也会让做掉她,敢弄他的孩子,他定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死无葬身之地这话儿不是说来吓人的。
“米妞,你怎么说?”他退到车后座,屈起一腿,半跪在车垫上,现在,要怎么做?他全听飞儿的,只要她说一句‘杀’,他绝对会想办法弄死这个坏女人。
飞儿苍白着脸,伸头瞟了一眼小苏子与一名解放军架着的女人,女人头发散披在肩头,挡住了脸孔,当是,她认得那身装备,米白色是某贱人的最爱,还有头发丝缝隙里,黑夜灯光下闪烁的那对翡翠耳环,果真是她,好吧!贱人你不仁我也不义!
她很想告诉焰君煌,她想让她死,想要自己以后的日子太平,将永除祸根,永除后患!而她相信,焰君煌也绝对办得定,但是,他毕竟是一名人民的公仆,是统率千万军队,主宰无数兵士生杀大权的军区大校,她不想他手上沾染太多的血腥,尤其是在宝宝还未出生以前,更何况,报复仇人最好的方法并不是让她去死,死太便宜那个贱人了,即然,她要弄掉她的孩子,还要拍那种‘三级片’毁她清白,那么,她就来一招更狠更绝的。
水眸里蔓过一缕不怀好意的笑意,凑上前,红唇在焰君煌耳侧悄然耳语一阵。
焰君煌听了她的话,眉头都未皱一下,后上车门,冲着属下冷妄下令:“将这女人遗送公安局。”
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该他们军队去过问,自有专门负责追究这事的专属单位。
“君皇。”小苏子急了,将人丢给了身边的士兵,向焰君煌走了过来。
焰君煌并未理睬小苏子,三步两步绕到了前面车头,打开车门,跨进车厢,拉开引挚,在车子发动前冲着他轻喊了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的话只有小苏子听了一个明白,小苏子根本就是他肚子里蛔虫,他毕竟也是正师级大校,明目张胆地喊着让他把这死女送到那个刀疤脸那儿去受折磨,现在是法治社会,对他的名声与地位也是会有一定的影响。
小苏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他得想一个办法,对了,就说这女人被人掳走了,然后,把她丢进魔窟里去,明日各报刊杂志会这样写:“居心叵测的绿荼婊自食恶果,清纯容颜在魔窟中迅速凋零。”
嘿嘿嘿!真是爽死了!小苏子火速退开,让首长亲自驾驶的车子从自己脚边疾驶而过!
焰君煌站在手术室外,一颗心怦怦乱跳,明明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他却感觉仿若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看到自己手掌心里那淡红色的液体后,心中就不是滋味儿了。
笔挺地站在走廊上,从来不燃烟的男人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刚吸了一口,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向他走了过来。
“焰首长,不用紧张,无大碍。”
医生的话让首长大人一颗紧崩的心悄然松懈,心中的千斤重石落下。
“不过,以后得注意了,不能再发生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谢谢,谢谢!谷医生。”焰君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儿地向医生道着谢!
病房里,飞儿闭着双眸,静静地躺在那里,焰君煌走入病房,看到就是女人侧卧的美人图,她身上已被护士换上了病人斜纹格子衣服,头发披散落下,洒到了雪白的枕头上,犹如飘浮在湖水上面的一朵浮萍!
是一朵生命力顽强的,让他抓不住的浮萍,她的脸很白,眼睫毛纤长,卷曲,紧紧地阖上,密密长长镶嵌在她精致的五官上,为她增添了一抹动人的忧郁。
俏丽的玉容弥漫着倦意,好好睡一觉吧!他知道她很累,倦极了,需要好好睡上一觉才能恢复体力。
轻轻地坐在床沿,一双眸子定定地凝睇着她,手指轻轻在她五官上描绘,摩娑着她的弧线美好的唇瓣,脑海里迅速滑过许多的画面,有他们两次火热激情的缠绵,一次是在黑店的房间里,一次是在樱花岛简陋的丝竹房子里。
俯头,性感的薄唇轻轻印在了她的唇瓣上,两唇相触,贴着这软得不可思议的唇,突然间就融化了他心口那块刚硬的寒冰,让他的心融化成了一滩水!
蜻蜓点水般的吻好似惊忧了女人的睡眠,嘴唇蠕动了两下,男人如惊蛰般退开,定定地望着她,眼中迸射出的热情无人知晓,在她翻过身,用背对着他的时候,脑中做出一个澄明的决定!
灰暗的囚室,很暗,很暗,唯有一盏探照灯射发出金灿灿的光亮,将整个屋子照亮,那扎眼的光亮打照在了一具女性同体上,女人玉泽般的肌肤散着一层诱人橘蜜色!
女人一丝不挂,头发垂落在颈子旁,眼睛被蒙上了一块红色的布巾,虽然手脚被缚,可是,嘴却没有被封,所以,她还能发出咋呼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这样子对我?放了我,要不然,老娘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哼!”刀疤脸男人冷冷地斜睨着她,大掌在狠捏了一把,妈的!爽死了,这般……比看着还要来得爽快,真是实在的很。
“灌酒!”大手一挥,几名小喽喽走上前,一名抬手野蛮地捏握着她的下巴,另一人将杯子的红色的液体强行灌入,咳咳咳,女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气喘如牛,刚才,她咬紧牙关拒喝,那只魔爪居然改捏了她鼻子,让她不能呼吸,迫不得已张开了唇,然后,红色液体就此被迫吞了下去。
脸部一片潮红!
“看这朵花儿是如何在老子手底下凋零。”刀疤脸男人抬手在女人光裸的臀部上拍了两下,几个红色的大指印就镶在了女人雪白的臀部上。
“走开。”女人冲着他怒吼,只是看睛看不见,也不知道男人在什么地方,所以,没方感地嘶吼着。
“等会儿,你就会叫嚷着求哥哥上你。”男人恨恨地望着女人,妈的,这女人身材真是超级棒,只是,他也不想这样摧残一朵警花,女人,谁让什么职业不干,偏生要做警察,他对警察,内心都有一种愤慨情绪。
要不是检察官检举他,他也不会整整坐了十年的牢,度过了十年的铁窗生涯!
现在,上了这位检察官,不但能享受男女鱼水之欢,还能得到五百万钞票,何乐而不为呢?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兄弟们,把你们手中的摄像头拿好,角度记得把哥哥拍性感一点。”
说着,一把将女人抱起丢到了大床上,然后,粗黑的胸膛大刺刺地压了上去,女人想挣扎,但是,全身受束缚,她感觉有什么地方错了,因为,她刚才听到了摄像头三个字,凭她直觉,压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与自己通话的男人,明明让她们去搞米飞儿,为什么搞到她头上来了?
她真想打爆这个糊涂蛋的头,床铺开始疯狂的摇动,男人的动作粗鲁而狂猛,这种没教养,没水准的男人丝毫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真恨不得拿刀把这个死男人剁成肉泥。
几辈子没弄过女人啊!她在心里嚎叫,好疼,疼得她兹牙咧嘴,就在她身上渐渐漫着红潮时,男人用刀子割开了绑住她手脚的绳子。
得到自由,女人抬手就刮了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妈的,这女人如此强悍,药性还未发作啊?
男人甩手也给她一个耳光,甚至抓着她的头发,死命拉扯,将地的头不停往床铺上按压!
不到片刻,本以为女人会再次反击自己,没想到,女人仰起了头,红肿的唇瓣发出几声嘤咛,甚至还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唇瓣,男人会意过来哈哈大笑,一下子猛然扑过去,两人的身体即刻扭作成一团!
脸上的红丝贴被扯下,模糊的视野里,女人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肥脸,她在视频里见到过这条刀疤,像一条细长的蜈蚣,受伤之时,伤口未处理好,所以,结痂的伤疤歪歪扭扭,难看的要命!
就是这道狰狞的伤疤,她才决定找他砸五百万弄死米飞儿肚子里的孩子,她明明在酒吧喝酒,为什么会被弄到这儿来的?
“放……开我,错……了。”她嘶哑的声音艰难地吐几字,可是,由于刚才被几个男人灌了药,胃里火燃火燎,身体也空虚的要死,肌肤也渐渐滚烫,她的喉咙如有一盆将熄碳落下,痛到整个五脏六腑都绞纽到了一起,她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体上的男人,可是,全身软弱无力,闭上眼瞳,一串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滑下!
不是这刀疤脸男人错了,而是自己错了,这刀疤脸男人并没见过她,他怎么知道她是他出钱的金主?而且,这时候,如果她说出事实,他会相信么?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素宛在心中哀嚎,她明明是想整掉米飞儿肚子里的孩子,她怕因为那个孩子,阎东浩不再宠果果,而且,阎东浩名下所有的资产果果也失去了一半的继承权,所以,她冥思苦想了一夜,为了果果的将来,她使出了一个歹毒的计谋,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闪亮的焦距摄影机晃得她眼睛好疼,胃里一阵摩挛……
女人踩着蹒跚的步子,身上雪白衣裙被扯得稀巴烂,腿像灌了铅,脚步沉重似千斤,每走一步,都感觉是这么艰难,风儿撩起她身上破碎的布料,卷起她满头逢乱的发丝,可以清晰看到她脖子上以及大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那是惨遭坏人蹂躏过后的盂,这些盂会一生一世烙印在她的心坎里,成为她一生的梦魇,一生也难磨灭, 她不记得到底有几个男人进过她的身体,她只感觉头痛欲裂,下身疼痛难当,火烧火辣,疼到麻木,到现在都还掺着血……
高大伟岸的身形笔挺地站在窗边,将窗外一片白莲绿叶,清泉碧波尽收眼底,俊美的五官讳莫如深,黑瞧石般的眸光闪耀着阴鸷的光芒,凝神望着,根本不则身后的父亲到底在说着什么?直至焰司令怒吼声传来,他才转过身体,父亲怒发冲冠,只是,他一向是个孝子,但是,为了能与米妞结婚,他管不了这么多。
她的母亲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风衣,笔筒长裤,五寸高的高跟鞋,头发绾在脑顶后,戴了一副精巧的小耳坠,脖子上太着一条与风衣同色系的小方巾,皮肤很白皙,五官长得也很美,是地地道道的一位美人胚子,尽管年齿也过五直,不过,咋看上去感觉就四十岁左右。
她的美并不是能得到焰司令赏识最主要的原因,焰司令喜欢的是她全身上下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那份隽永,那种淡然而高贵的息,还有那份修养,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后天的知识领域与家庭培育中一点一点地累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度!
她刚走进书房,就见老公焰司令发怒,李凤娇及时走到焰君煌面前,伸手扯着儿子的军服衣袖,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过去向他老子焰啸虎道歉!
“别拉他,我不要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
“谁说我要道歉?”焰君煌剥掉母亲紧紧地握着自己衣袖的玉手,薄唇吐出的话语让焰司令一张老脸气成了灰白!
“煌儿,你能不能让咱家消停消停。”李凤娇轻声喝斥儿子,言下之意是说焰家才刚娶了一房三流明星进门,现在,又要弄一个二婚的女人过门,这岂不让社会上的人贻笑大方,瞧,她们焰家都娶了些什么样的儿媳妇。
焰君煌没理母亲,眼神直接冷嗖嗖地父亲大人对上:“父亲,我头顶上光环并未仰仗你的光辉,我与他们不同,所以,你别枉想来主宰我的人生。”
“什么话?你与他们不同,你不是老子的儿子,你不是焰家的后代,是焰家的后代,你就不能娶那个姓米的女人,你说,之晴有什么好,出国留过学,喝过洋墨水,大方得体,长相不俗,更重要的是她知书达理,又是学军事出身,将来,她定会在事业对你有所帮助,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
焰啸虎被这几个儿子打倒了,本来他最喜欢的就是焰君煌,他对其它那几个儿子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就看着老四争气点,如今,也是被姓米的女人迷得三魂丢了七魄,妈的,他到底前世种了孽,今生才会让一个个儿子都反抗他,都不听他的话,他可以统率三军,对教育子女却是一窃不通,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是啊m儿,之晴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我也觉得陆之晴要比那个米飞儿好。”
李凤娇附和着老公,她不是惧于焰啸虎的威严,而是,她真的认为之晴要比米飞儿好。
“不论陆之晴如何如何地好,我就是对她不来电,反正,米飞儿我娶定了。你们看着办吧!”他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法扭转父母对飞儿偏见,所以,撂下话,转身走向了门边!
“给老子站住。”老四的忤逆让焰啸虎气得嘴唇哆嗦,面色乍青乍紫,捞起一支砚盘就往老四身上砸了过去,李凤娇惊呼一声,急忙向儿子奔过去,但,砚盘已经凶狠砸到了焰君煌背膀上,砚盘砸落到地,‘当’的一声砸得粉碎,砚盘里的墨汁四处飘溅,绿色军装自然到处染上了墨迹,变得青黄不紫!
“你是土匪?还是流氓,也或者说你他妈就是一军痞!”焰司令气得已经是口不择言了,向来,老四都很听他的话,这段时间,真是被那个姓米的女人教坏了。
这邪好耳熟,完全与米妞骂他的一模一样,焰君煌转过身,全身冷硬的线条柔和了几许。
“父亲,我不是是军痞,不是流氓,更不是土匪,毛老人家都提倡婚姻自由,我不过是想要娶一个心仪的女人而已,你说,这到底碍着你什么了?之于你而言,不过是多了一房儿媳妇而已。”他不知道有什么好气的。
“给老子住嘴,你要其他女人,就算是天上的嫦娥,老子也可以给你选妃,要知道,她是阎东浩的老婆啊!是你的侄子媳妇。”
“他们已离了。”即便是没离,那也是迟早的事儿,总之,他焰君煌看上的妞儿不可能再这样一再退让。
“离了,也是他的前妻,你也是你侄子媳妇,你与她在一起,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你想让世人背地里说,米飞儿跟完侄子,跟小叔么?”
“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他们说去吧!父亲,我不过是通知你们一声罢了。”
他的婚姻绝对可以自己做主,他隐藏心中这份感情已经太久了,久到心口发疼!
说完,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离开!不顾身后已经气得嘴唇转白的焰司令,还有焦灼不堪的母亲李凤娇!
“去,劝不动,你就让他跟老子滚出这个家,反正,他……翅膀硬了,也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焰啸虎只能冲着妻子发脾气,大手一挥,黑漆木质上的毛笔筒扫飞,‘咣当咣当’所有军事资料,名著被打落到地,资料即刻染上墨迹,字迹就此模糊,喧示着司令大人滔天的怒气!
“啸虎,消消气,消消气。”李凤娇惊慌失措走上前,玉手不停拍着焰司令的胸膛,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你知道咱儿子就这脾气,与你一样,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其实米飞儿也不错,我打听过了,在检察院政绩卓越,就是米长河死了,最主要的是她是东浩那小子的前妻,唉!”
李凤娇叹息,她的一席话让焰啸虎胸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也是道理,他喜欢老四,不就是他骨子里的那一份硬劲与闯劲儿么?那小子在事业上战功赫赫,与他年轻征战沙场时有的一拼,永远是一个不服输的家伙,从国外留学归来到现在也不过才短短六年的时间,居然闯到了正师级大校,与他当年的猛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焰氏一门,就看着这小子争气点,他不能说不要就不要这个儿子了吧!
“你说咋办?”他徐声询问着妻子。“宰牛需用刀削骨缝才能使许多的蛮力,我们可以从米飞儿身上下手嘛!”
老婆大人这话说得太对了,对极了,呵呵!焰司令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这是一间绿色,充满着迷离色彩的卧室,家具,陈室,满屋子的绿,让人犹如掉进了一片清凉的绿洲里!
男人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纽扣敞开着,露出了麦牙色的肌肤,淡淡烟雾缭绕至他的四周,更让他整个人显得性感迷人,他坐在青藤椅子上,吞吐着烟雾,伸手打开写字台抽屈,从里面拿着一个大红色的心形锦盒,盒子里是一枚变了颜色的玫瑰花戒子,戒指尽管花瓣四周已凋谢掉落,只剩下了残缺的花柄,看起来年代久远,还是被他成功保存了下来,至少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以后仍然没有坏掉。
戒指中心镶着一颗鲜红的宝石,宝石是以心形的形状铸成的,看起来相当美观,只是,这么鲜红亮丽的宝石却被许多的丝毛草根勒绑到了玫瑰花朵的花柄上,看起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多少年了……
焰君煌深幽的眸子变得迷离,变得隐晦……
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
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他骗不了人
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你伤的最深
我不忍,我不能,别再认真!
忘了我的人,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
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不知道睡了多久,飞儿悠悠转醒,睁开眼就对上了小苏子那张笑得灿烂如阳光的年轻脸庞!
“米秘书,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阿弥陀佛,小苏子在心中感谢苍天,再迟一会儿,首长大人又手机又要咆哮过来了。
“呃!”望着小苏子,飞儿的意识渐渐回笼,她记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去pub找展颜,然后,展颜喝醉了,她把展颜载回去遇到了一个计程车司机,那司机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十分吓人!
然后,她们被算计了,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让展颜离开,那群坏人却抓住了自己,现在,她的耳边还回旋着那道可恶邪肆的声音:“兄弟们,看警花如何在魔窟中凋零!”
想来都有些后怕,要不是焰君煌及时带着人马赶到,她肯定现在都被那群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嗓子有些干哑,是一天一夜没喝一口水的缘故!
“米秘书,首长又执行新任务去了,临行前,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小苏子笑嘻嘻地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支粉红色精致小枪以及一张折得四方规正的纸条递到了飞儿的面前。
什么东西,手枪?记得几天前,就是她救了骆北城那天清晨,焰君煌就曾把自己的佩枪塞进她手里,她当时婉拒了,她都说了不要,这臭男人真去为她申请了佩枪。
“我不要。”她米飞儿向来固执,还在枉想着与男人撇清关系,只是,都到这份儿上了,能撇清么?
闻言,小苏子额头上又开始冒汗,用衣袖擦了擦,道:“米秘书,你饶了我吧!君皇也是一翻好意,你已经两次惨落坏人之手了。”
你吓坏了君皇,连带着也让我们跟着遭殃,想着米妞与首长大人之间虽然关系暖昧,可是,她们的关系从来都没被世人所承认与熟知,小苏子是一个精明人物,他还是选择了不把这话说出来,免得米妞的脾气一上来,又要追究过没完没了。
飞儿看着小苏子一脸纠结样,也不好再推辞,将粉红色手枪搁到了床头柜上!将四方规正的纸条铺展开!
“君煌道,艳黄响,恰似江南温柔乡,军痞子,米色妞,出双入对好风光,南来客,北来往,豺顾狼盼左右望,色妞乐意,我惊惶,三尺席梦戏鸳鸯,惜色妞,我轻狂,暧暧最是多惆怅,泪猩猩,眼汪汪,情浓最恨薄情郎,今夜短,明宵长,军痞色妞齐翻床(船)。”
落款处大刺刺地烙上一行龙飞风舞的钢笔字迹:“军痞毛毛虫想色妞小妹妹!”
我呸!他娘的,整个就是一首艳诗,她又重新看了一遍,真让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成色妞了,她几时对着他色来着?臭流氓!一直都是他欺负她好不好!
“君……皇……都……写了什么嘛?”见米妞的脸色能掐出几汪鸡血,小苏子好奇极了,伸着脖子想要探看,飞儿及时将纸张揉成了一团白纸,迅速扯拦,将碎片丢到了垃圾桶。
整个就一军辣色情狂,想着那句:“军痞米色妞齐翻船。”飞儿就感觉自己的脸**辣地滚烫起来。
这臭男人整个就精虫塞了电脑,恐怕满脑子都是他欺负她的画面!
我呸!
不顾忐忑不安的小苏子,扭身就跨出了病房!“喂,米秘书,等等我啊!”
小苏子急忙跟着冲出去,飞儿回头望了一眼像跟屁虫一样的小苏子,气得真想踹他两脚!真是一只厌烦的苍蝇!
“不要跟着我好不好?”她按压着自己心头的怒火,她走哪儿都让一个大男人跟着,心里真不爽快9有一丝的别扭存在。
“君皇说,我不能离开你半步。”
他只是一名兵,首长说什么,他就得毫不原则的遵从,首长让他不回部队了,他的岗位已有人替代,现在,他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米妞与孩子的平安!所以,他的脑子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配,出不得半丝差池。
如果首长儿子没了,他会吃不兜着走,虽然还不表楚米妞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不是君皇的种?不过,从君皇如此在乎的态度看来,应该是**不离十,他猜想着,恐怕这米秘书也叫不了几天了。
“小苏子,我要上洗手间,你要不要去?”
飞儿故意笑容可掬地轻问。“要……”什么?上洗手间,天啊!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敢陪着她上洗手间,君皇知道不宰了他才怪了,首长老婆谁敢动啊!
“不……去。我在这儿等你。”小苏子自知食言一脸通红,他指了指脚下的斑马线,告诉飞儿他在这个位置等她。
切,真是一条忠犬,首长身边忠心耿耿的一条狗!低咒了一句,飞儿转身就闪去了马路,穿越了人流找洗手间去了。
“喂,颜。”她一边浇水洗自己的脸蛋,一边握着手机与展颜讲电话。
“飞儿,你在哪里?”电话传来了展颜战战兢兢的声音,昨晚一切感觉就是在做梦,她派带着警察赶到那里,才发现那儿已经没有了一个人,所以,她在警局呆了一整宿,一直都提心吊胆,坐立难安,直至警察笑咪咪地告诉了她可靠消息:“米飞儿同志早已脱险,早安全了。”
“谢谢!”听到这个大好消息,展颜兴高彩烈地奔出了警察局,直奔她而来!
“我没事,细节见面再告诉你。”
“好,真好。”展颜在电话一个劲儿地重复着这句话,可见她内心深处的喜悦与激动!
‘咚咚咚’门板被人敲响了,急什么?飞儿急忙掐断了电话,用纸巾将脸拭干,回身走去将门打开,本以为会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孔,没想到是小苏子那张焦急的男人面容。
“你干什么?”
“你……进去了……整整五分钟又二十七秒,我以为……以为出事了,所以……”小苏子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滚开。”飞儿是真的怒了,她一把推开小苏子的身体,抬腿就走走出女洗手间,这死男人,与他上司一个德性,连女洗手间也敢闯,望着好几个女性同胞向她投射过来的暖昧眼光,飞儿心里真是恨死了,小苏子这不是保护,根本是成了她的困扰,而且,不知道焰君煌给她施了什么压,好像整个人连神经都有些大条起来了。
他是连五分钟都等不了,翻出那个‘15688888288’嚣张霸气的号码,毫不犹豫就拔了过去!
不待电话有声音传来,她就怒吼开来:“叫你属下给我滚走,我不需要保护。”
暮名其妙写了一首艳诗给她,还暗示她与他齐翻床,不就是勾搭成奸嘛!如今,又整一个属下在她眼前晃过来晃过去,看着就心里特烦啊!
‘啪’电话掐断了,男人也没有再打来,然后,小苏子当然是自动只令,滚到一定距离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保护着她。
夜,月明星稀,一记刺耳的电话玲声突兀地打破了静寂的夜晚,飞儿摸了半天,才从不远处的床边摸出了自己的苹果手机。
“喂!”闭着眼睛,意识混沌。
“出来,我想见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沙哑,还带着某种魅惑人心的蛊惑力量!外加一抹浓烈的相思!
甚至还有风儿的声音传过来,她敢打赌,他一定是在某河滩上!不是出任务了么,不过才短短两天,这么快就回来了?飞儿有些诧异!
“我过来接你。”女人的沉默让他误以为是同意了他的提议,然后,他关掉了电话!
飞儿听到了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这才悚然一惊,拧开台灯,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两点,他要见她,她真怀疑这男人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神经错乱了。
就在十分钟后,她还来不及换掉身上的睡衣,楼下不期然就听到了一阵响亮刺耳的喇叭声,深怕惊扰了邻居,飞儿别无选择地披了一件薄外套下楼!
小区转角处,一辆大刺刺的黑色奥迪停在那儿,车头前的‘88888’车牌号更是嚣张,跋扈,男人身上穿了一件绿色的军大衣,身形高大而挺拔,逆着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依稀感觉得到一双狭长的眼睛细眯,目光如炬地凝望着她,风儿吹乱了他一头短发,他手上夹着一支烟,烟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也没有磕掉,不知道是思索什么入了神?
飞儿走过去,两天不见,再加上他两次拯救自己于危难,她都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好?
“这么……晚了……有……事……”她话都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丢掉了指节上的烟蒂,打开车门,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推进了车厢,丝毫都不问她的意愿,焰君煌做事向来霸道张狂,一向以自我为中心!
一辆黑色的奥迪在马路上缓慢地行进,男人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女人一身白衣,头发柔柔地披散在了脑后,有几缕还掩藏到了白色的衣料中,让她妩媚万千!
“去哪儿?”眼见车子驶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上一次的经验,望着外面的世界,让她心中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要不是身边的男人是权势滔天,能车绰越的焰君煌,她的心肯定又提了起来。
她一个人什么都无所谓,死都不怕,可是,她不是一个人啊!她还有宝宝,现在的她,两次经验,让她做事行事都要考虑到宝宝的安危!
车子飞速驶向了高速公路,驶向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滩,‘兹嘶’,轮胎辗过沙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车子熄了火,高大挺拔的身形下车,替她开了车门,扯着她一支胳膊,将她牢牢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本小折子塞到了她的玉掌心,借着稀微渔火的光亮,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本绿色的小本子,尤其是小本子上那三个镶着黄丝边的‘离婚证’三个字,让她眼睛瞳仁急剧地收缩再放大!
不会看错了吧!她捏握着手上的绿色小本子,翻看,在里面预期看到了自己的与阎东浩的名字,阎东浩与米飞儿已于2012年10月21日正式离异,不再是合法夫妻!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遍,没错,还是这行让她惊惧的文字,阎东浩一直拖着不肯离,如今,他却不费吹灰之牛就将这张离婚协议书搞到了手,他到底是人,还是神?
一向深知,在京都无不慑于他大校的威名,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阎东浩不签字,这个婚离不了,也或者说,阎东浩那个杀千刀的男人不过是假意想要她肚子的孩子,假意想要与她重新开始。
自从她们闹开后,她对于阎东浩来说,就已经是一枚废棋,已经不具备任何利用价值,阎东浩即然苦心设计这么多,当然没必要在功成名就的今天,还要跑回来死缠着她不放,这不像他做事行事的风格!
而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将这离婚协议书塞进她手里,是个什么意思?飞儿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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