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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飞儿凝望着他,眼睛里一片淡然,没有一丝的激动,更没有一丝的欣喜!
“你是谁?”小苏子闻言,面情一片愕然,他在心中连呼了三声天,不得了,米妞怎么了?不对劲啊!
小苏子吞咽了一口口水,颤着声音回。
“米妞,我是小苏子,小苏子啊!”握住了她削瘦的双肩,他努力地椅着她,并将手掌心搁在了她雪白的玉额上。
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体温正常,她没有发烧呀!怎么就认不得他了呢?
“小苏子?”飞儿怔怔地凝望着他,黑亮的瞳仁里荡漾着重重迷离的幽光!“我不知道小苏子是谁,你瞧,那墙壁上有一抹鬼影子,它一直在向我招手啊!”
小苏子顺着飞儿的眸光望过去,视野里出现的是一圈淡淡圆圆的光影,是从铁窗外照进来折射到墙壁上的。
那是光影,不是什么鬼影子啊?小苏子在心中怒吼,为什么他不过被审查几日,米妞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天啊!他该怎么向君皇交待啊!到底在他被审查的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神色迷离的米飞儿,小苏子百感交集。“米妞,我是来接你出去的。走吧!”
“出哪儿去?”飞儿笑呵呵地问着。“回焰家啊!”“不。”飞儿猛烈地摇了摇头。“我不出去,我就呆在这儿。”说着,她径自就挣脱小苏子的大掌,走回到那张狭窄的小床上坐下。
谁愿意呆在这种没有自由,甚至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子霉腐味儿的地方,除非脑子进水了。
只是米妞一言一行都不对劲了,小苏子额头渐渐泛起一层密汗!
“贝贝在家等着你,米妞,君皇就快回来了,我是奉他之命来接你的。”看着她这样,小苏子心里非常难过,想不到数日不见,米妞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好似什么也不知道,傻傻的。
“走吧!”走到她身边,小苏子试着拉过她的手,这一次,飞儿居然奇迹似地没有拒绝。
小苏子顺利将飞儿接回了焰府!
晴空万里,一架标号为238号的战斗机,雪白机身在云层里穿梭飞翔!
想着小苏子的报备:“君皇,米妞……出事了。”
“说。”永远是简洁的一个字。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她,她,好象,好像傻了。”是的,米妞傻了,整天就只知道与两个小家伙玩耍,傻里傻气的,小苏子暗忖着不能瞒着君皇,怕他承受不住,到时候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他身上,思量再三,他觉得自己还是先米妞的情况向首长大人报告一下比较好。
傻了?傻了是什么意思?电话里,他冲着小苏子嘶吼,不断质问着这句:“傻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君皇,如果她不认识你,你不……要着发火啊! ”小苏子在电话里支支吾呈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忘记了所有人,包括他吗?听到她出事的消息,焰君煌恨不能长一双翅膀,即刻飞奔到她身边,想着小苏子在电话告知的消息,他按着键纽的手指打着颤。
驾驶的238号战斗机坠落云层起码三四十米,脑子里划过与她相处的最后画面,是在缅甸宾馆里,他们极致地缠绵恩爱,与她结婚的这几个月以来,他与她总是聚少离多,他真不敢想象,如果米妞真什么都不知道,傻了,他要该怎么办?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啊!在这之前,面对穷凶恶极的歹徒,他都没有如此害怕过!
风尘仆仆归来,小苏子去他的时候,几乎不敢看首长大人那张骇的脸孔,眉宇间全布满了黑线,车子刚停靠在焰府花园里,他就即刻跳出车厢,来不及洗去一身的风尘,高大冷昂的身形便直奔他们婚房而去!
如一阵旋风般冲进层,视线在屋子迅速收巡了一圈,娇弱的身形凝站在窗台边,指尖上捏着一朵洁白桅子花儿,听到仓促的脚步声响,缓缓回头,瞳仁里倒映着一张帅气脸孔,俊美仍如往昔。
男人眸子锁定着她,一瞬不瞬,与她眸光碰撞,感觉到她眼神里的陌生与疏离,男人的心一寸寸地崩紧!
迈开步子,仅止五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狠狠将她揽进了胸怀里,抱得是那么紧,紧得仿若恨不得融入骨血里,这一生一世都不想分开。
他蛮横的力道箍痛了她的腰,她开始挣扎,并用着小拳头捶打着他厚实的肩膀。
“放开,我弄疼我了。”呜呜,这个男人好野蛮呀!箍得她细腰好疼!
“哪里疼,我瞧瞧!”男人听到她呼疼,心急如焚,低下头,动手掀开她的衣角,想看看她掌心按住的地方。
“走开。”女人推了他一把,嘟起了红唇!“男女授受不亲,我身体只能给我老公看!”
听了她的话,焰君煌心脏一阵猛缩,颤抖着手指捧起她的容颜,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灼热的视线深深地凝望着她,恨不得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去!
“我就是你老公,乖,飞儿,我看看是不是红肿了。”他真该死,数月不见她,又听闻她出事了,风尘仆仆归来见到她,只想狠狠地抱着她,却粗鲁地弄疼了。
他想要擦看她腰上的伤势,没想到,女人却一巴掌拍在了他的俊脸上,力道不大,可是让他深深怔然。
“飞儿,我是焰君煌啊!你好好看看我。”见她满脸的陌然,他的情绪整个快要崩溃了。
“君煌是谁?”她望着他嘻嘻地笑着,忽然,将手上的白花儿别在了鬓发上,然后,向焰君煌做了一个鬼脸。
“嘘!”食指压在了红唇上,她轻轻说:“小声一点,这屋子里有许多的鬼影,吵到它们,它们就要过来吸我的血了。”
鬼影子?焰君煌四处望了望,白日青光的,整间卧室安静极了,哪里有什么鬼影子啊?
焰君煌望着她,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直到这个时候,焰君煌都无法消化一个事实,米妞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认识所有的人,包括他,高大伟岸的身形就站在卧室中央,睁着一双深邃的黑眸,无可奈何地望着她从鬓发上取下那朵桅子花儿,听着她从红唇里飘出来的飘渺歌声。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郎呀!”
唱完,眼角淌下了两滴泪水。
“宝宝,我陪着你,你不要怕!”飞儿好似在对焰君煌说,可是,眼睛里却是望着窗外的,并且,眼神没有焦距,嘴角浮着一朵幽忽的笑容!
听了她的话,焰君煌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奔腾的怒气,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冲着她怒吼:“我就是定定啊!你好好看看,我是你的宝宝,是你老公,是焰君煌啊!”
见他如此狂躁,飞儿不得不将眸光从窗外收回,落到他阳刚的轮廓上,怔怔看了半晌,在焰君煌期待的眼神中,忽然,她尖叫起来,捧着脑袋开始大叫。
“不,你不是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已经死了,他死了。”
“我要去找他。宝宝,你在哪里?在哪里啊?”鸣呜鸣,她椅着头,开始在屋子里乱窜,她要去找她的宝宝!他们说,她的宝宝死了,她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只能呆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我在这里。”世间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你面前,而你去不再认识我,这是几光年的距离啊!
大手一挥,焰君煌将她紧紧揽进怀里,不顾她挣扎与捶打,强势霸道地抱着她,她是被人逼疯的?他不再的这段日子里,她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他死了,可是他明明还好好地活着,到底是谁告诉她他死了的。
紧紧地拥抱着飞儿,飞儿歌词里那一句“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呀!”深深地咀嚼着焰君煌的心!
娃娃,我明明在你面前,然而,你却已经不再认识我了,这比拿刀捅我一百刀更让我难受啊!放心吧!你所承受的,我定要千百倍地为她讨还回来,不管她是谁,哪怕是地府的阎王,我也照砍不误,如果为了你要下地狱,我也甘愿舍弃一切,只求今生能与她双宿双飞。
“儿子,你不要急!”李凤娇走入书房,想与儿子联络一下感情,数月不见,儿子归来,她想与他谈谈心。
“妈,我能不急么?”焰君煌头发有些零乱,明显看得出来,昨晚一夜无眠,双眼还染了血丝!
他坐在腾椅上,双掌在书桌上呈塔状!“儿子,当时,我也没弄懂的什么事儿。”李凤娇怕儿子埋怨,所以,找了许多的借口。
“就算不知道,你也应该先问问她再说,妈,飞儿是我老婆,是你媳妇,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她,但是,我喜爱她,很爱很爱,她是你儿子的命,如果她没了,你儿子也没了,今后,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这句话。”
焰君煌有些恼怒母亲当时没有阻此那批警察将飞儿带走,如果飞儿没被带进监狱,那么就不会疯掉。
“儿子,你老婆的确撞了白浅,并且,那女人还被撞成了植物人,铁证如山,你这样子说,我可就太伤心了,要不是想到你爱她,是贝贝的母亲,我怎么可能让小苏子出来,再让小苏子去监狱里接她,你真让妈无语啊!”
李凤娇伤心极了,真是吃力不讨好,明明帮米飞儿开脱了罪名,让她平安无事,她疯了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让米飞儿开车去撞人的。
李凤娇心里真是气死了。
“以后,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哼!”李凤娇翻了翻白眼,转眼踩着高跟鞋离开了书房。
小苏子站在门外,见焰夫人出来,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夫人好。’,李凤娇不正眼瞧他一眼,笔直从他跟前儿走了过去,小苏子不知道首长大人俩母子发生了口角,抬手搔了搔头,恰在这时,门里传来了一记首长大人的呼唤声:“小苏子。”
“到,君皇。”首长大人有令,小苏子不敢怠慢,及时推门而入!
“带米妞上医院。”想了一整晚,他还是决定带飞儿到最好的医院去检查一下。
“是。”“去开车。”“遵命。”小苏子转身执行命令而去。
焰君煌带飞儿去了京都最好出名的医院,医生为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各项指标都显示她的身体是正常的。
而且,从她外观看来,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焰君煌去请了一位心理咨询师!
咨询师向飞儿提了几个简音的问题,问题一直就绕着一个点进行,而她开口闭口就是“宝宝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的记忆还处在焰君煌出事的那一天,在她心里,她宝宝没有了,所以,她就呆在那个死角里走不出来。
心理咨询师诊断为:“焰首长,令夫人是暂时性失忆。”
“能恢复么?”焰首长一脸紧张地问。“这个难说。”因为过度伤心,她选择了遗忘一切,因为太爱,所以,无法接受他的死讯,不过,现在,任他们如何呼唤她,也唤不回来,她的记忆始终停留在那一刻。
心理咨询师走了,焰君煌却是在书房里抽了半天的烟!
焰家晚宴上,吃完一碗饭,将筷子拍到了饭桌上,凛冽的眸光狂扫向一桌子的焰家人,薄唇狂肆吐出:“有事一旦浮出水面,别怪我六亲不认。”
说完,撑起身,一掌辟下了桌凳,凳子应声而裂,在场所有的焰家人个个面色惊悚!
望着他狂狷离开的高大身形,李凤娇冲着他背影骂了一句:“不过是一个女人,真是疯了。”
其余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焰啸虎也只是坐在主位上,闷声不响喝着汤,完全对刚才的一幕视若无睹!
“妈咪!我想要那个鸟窝!”花园里,贝贝站在一株高大的老槐树下,指着树杈上的一个灰色的鸟窝嚷嚷!
“好高吖,苛不着。”飞儿将手臂伸直,甚至踮起了脚尖,还是摸不到鸟窝的边角。
“妈咪,里面有五只小鸟,昨天小苏子叔叔告诉我,他偷偷看过,说有五只小鸟,还有两个小蛋蛋,我就要那两个小蛋蛋,妈咪,老师说,吃了那两个小蛋蛋,会被脑,我想变聪明一点,你上去给我摘下来好不好?”
贝贝拉着飞儿的衣角,柔嫩的声音撒着娇儿。
“好。”飞儿点头应允儿子的过份要求,双脚一踮,轻松就上了树,然后,一路攀爬,小贝贝看着妈咪如此勇敢,不停地在树下鼓着掌。
“妈咪好棒啊!比小苏子叔叔还棒,加油,妈咪。”
听到儿子的称赞,飞儿心花怒放,爬得更用力了,仰首,银灰色的鸟窝近在眼前,身子往上一蹭,爬得比鸟窝高了,俯下头,视野里的鸟窝果然就睡躺着五只小鸟,小鸟听到响动,只只张开了粉红的小嘴儿,以为是妈妈为它们找食物归来,只只脖子伸得老长。
果然有两个小蛋蛋呢!飞儿伸出手,从鸟窜里捡出两个小蛋,冲着树下的儿子狂喜大喊:“贝贝,妈咪替你拿到了,两个小蛋蛋啊!”
“哇!”小家伙在树下仰着头,视线定在飞儿的掌心里,望着绿茵茵的小蛋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妈咪,真棒,真棒啊!”小贝贝竖起了大拇指,不断夸赞着能干的妈咪。
儿子夸自己,飞儿心如吃了蜜糖一样甜,焰君煌从屋子里走出来,正巧看着这惊人一幕,树上的捣鸟窝的老婆,还有树下那个小小的身影,她们是那么开心,笑得那么甜。
飞儿居然为了小家伙去爬树,这像什么话,只是,看着她们那么甜美的笑容,他心里感到十分温馨,踩着军靴踱过来。
飞儿得到了鸟蛋,身体开始慢慢地往下滑,树上的枝丫太硬了,划得她身上肌肤痒痛。
就在这时,树身椅了一下,原来是外出寻食的母鸟归来,见自个儿鸟蛋被人拿走,便开始在枝头乱跳,浑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看了令人毛骨悚然。
飞儿没理它,心想只是一只鸟而已,母鸟见她不理自己,飞扑而下,在她身上一阵扑腾,飞儿受了惊吓,手中的蛋甩出,双手松开了树身,整个人从树身上甩落!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么倒霉的事情?她惊呼着,如腾云驾雾一般,甚至闭上了双眼,本以为会甩落到地面,但是,奇怪的是,屁股上并没有袭来剧烈的痛楚,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落入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睁开双眼,视线与一对阴鸷的眸光相撞,这对眼睛的主人犹如搏击长空的老鹰,不止深邃,而且灼热,看了令她害怕!
怕自己掉落到地,紧紧地抓握着他的手臂。
“爹地太棒了,妈咪,奖励一下我爹地嘛!”贝贝跑过来,肥嘟嘟的小手将焰君煌整个抱住,虽然只能抱住老爹的半个身体,可是,爹地稳稳接住了妈咪,没让妈咪甩落到地,没让妈咪受伤,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好久没看到妈咪与爹地爱爱了,小贝贝邪恶地想着,妈咪与不像以往一样总是腻着爹地,这次老爹归来,总感觉她们有些生疏啊!妈咪不记得自己是谁,把他与老爹忘了个干干净净,昨天晚上,他偷偷跑到书房门口,将书房的门开了一条缝,他看到爹地在满眸忧伤地抽烟啊!
在他的印象里,爹地可是从来都不抽烟的。
听了儿子的话,飞儿的脸刷地就红了,如煮熟透的虾子,她挣扎着要跳下来,但是,男人霸道的手掌一直紧紧地握在她的纤腰上,他不许。
他抱着她走进了婚房,让她躺在了床上,并从床下找出了医药箱,卷起她的裤腿,他猜想的没有错,果然,白皙的肌肤上,全是一道又一道浅浅的红痕,有些地方正浸着血珠子,这女人不止失去了记忆,连脑子也进了水,居然为了贝贝去爬那么高的树,只为儿子拿两只鸟蛋!
“我自己来。”飞儿感觉有些别扭,虽然他说是自己的老公,可是,她的印象里没这号人物啊!
贝贝说是她儿子,她可以接受,这个老公时不时总是在她身上乱摸一阵,她不习惯啊!
“躺好。”男人望着那些细细密密的伤痕,心痛得发慌,脾气自然也上来了,他冲着她吼出两字。
女人浑身划过一阵战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任由他将红褐色的碘酒,慢慢擦在自己受伤的地方。
碘酒浸入肌肤,感觉有椎痛的感觉袭来,飞儿的身抽搐了一下,男人急忙抬起头,满脸心疼地问:“是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其实很疼,她只是不想让自称是她老公的男人担心而已。
替她擦完了碘酒,拉下了裤管,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冷妄下令:“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儿了,米飞儿,再做这种事,我就把她丢出去,丢到大街上,让你无家可归。”
他真是气坏了,口不择言了,伤了她一个小手指头,他都会痛入心腑,哪里会舍得将她丢到大街上去?
在米飞儿面前,他焰君煌就是一只纸老虎,一捅即破啊没志气吖!
“你先躺一会儿,快开饭了,我去洗一个澡。”嘱咐完,焰君煌转身走向了浴室,飞儿躺在床上,一双**呀晃,耳朵边充斥着哗啦啦的水声,浴室的门并没有关,这男人洗澡也不关门,想着浴室里的一幅美男沐浴图,飞儿整张脸孔红得似一汪鸡血。
不多时,哗啦啦的水声停了,出浴的男人腰间围了一条米白色的浴巾,打着赤脚,头发湿漉漉的,肌理分明的健硕胸膛滴着水,看起来十分性感,飞儿看着那滴水轮廓想入非非!
焰君煌拿起吹风机吹自己的一头湿发,吹干头发转过身,才发现女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睛里一片迷雾,神情有些迷离,见他回头,知悉他在偷窥她,飞儿一张脸比山谷盛开的山花还有红艳。
急忙别开了眼,望着女人红润的脸蛋,还有刚才她看他时想入非非的表情,男人感觉沉睡的小弟弟复苏,肿痛的厉害,自从与她分开后,他就没尝过一丝的腥味儿。
好不容易历劫归来,自家这朵花儿是能看不能吃,他稍接近她,她就开始喊叫,挣扎,前两天他不过是忍耐不住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热血沸腾的法式激吻,没想到,她咬了他不说,尖叫连连,叫声还把阿菊都惊上了楼。
然后,这两天晚上,她都让阿菊跟她睡在这张床上,防他如防贼一样,真是可悲啊!想到这个,焰君煌心里就堵得发慌。
光着赤脚,他向她走了过来,伸手象往常一样抱住了她,奇怪的是,她没有动,任由他抱住,也没有挣扎,她的默许让他心中大喜,迫不急待地捧起她的脸蛋,唇笔直就压了上去,他吻着她,深深地吻着,她好似没前两天这样排斥他了。
女人默许的态度让首长大人勇猛倍增,想再创辉煌,他吸吮着她的唇瓣,描绘着她漂亮的唇型,丝毫不介意地吃掉了她唇瓣上的唇膏。
大掌从她衣服里探了进去,想摸到更多的肉肉,呼吸变得浊重,男人与女人气息交融,如两条缠在一起的水蛇,挣扎,游离,翻过来覆过去,哪怕是快要窒息,两条水蛇一样绞在一起,她就是他的空气,失去了就无法呼吸!他是她的氧气,失去了同样无法活命!
纤纤玉指探向了男人光祼的胸膛,忽然,女人从他吻中抽身,抬起脸,轻道:“这里怎么没毛?”
感觉有一盆冰水从头顶笔直浇下,让他火热的身体迅速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他这儿一直都没毛的,怎么,她嫌弃他了,嫌他不够性感。“谁的有毛?”一时间怒气横生,醋意飞天。
“有毛才性感啊!”见男人一脸妒意,女人在他怀中格格地笑开,脸蛋儿都笑抽筋了。
“到底谁的有毛?说啊!”男人火大了,米妞到底看过谁的胸膛,又摸过谁的?想到这双玉手摸过其他男人的胸膛,或者摸了其它地方,他就恨不得想杀人。
“看过一个男人的。”“谁的?说不出来,我去杀了他。”
不理首长大人一副怒焰冲天的凶恶模样,飞儿推开他,跳下床,打开了电脑,指着屏幕上那个高高瘦瘦,深邃的混血儿脸孔,满脸的络腮胡,健硕的胸膛上一片绒绒黑色。
“就看过他的。”
“他是谁?”首长大人鼻子险些都气歪了,走下床,奔了过来,眸光扫到男人光裸的身躯,全身仅穿了一条内裤,……藏在微薄的布料里,仍然可以依稀勾勒着硕大的轮廓,看得他火冒三丈。
却哭笑不得,他居然在给一个不认识的模特儿生气,只是,这女人为毛把这种混血儿照片换成了电脑桌面。
“我比他帅,比他壮,比他大,比他能力强,你为什么不把我设成桌面?”
焰君煌气晕了,一口气说了多少个比字句自己也没察觉,从来没有过一刻,他居然给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吃醋,而且,还醒意滔天。
飞儿视线往他裤档扫过去,然后,摇了摇头。将玉指含进了嘴里,傻里傻气地道:“我看未必,你小一些吧!”
他妈的,敢说他尺寸小,这辈子还没这么触衰过,他一把将米妞箍进了怀,大手一挥,电脑旧上所有的东西全扫落到地,然后,电脑桌面开始椅,剧烈的震颤,犹如发生了一场地震。
那天晚上,最终还是没有将米妞吃干抹净,因为到那关键的时刻,米妞一脸红润,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急步窜进了浴室甩上了门,半天不见出来,焰首长欲火攻心,没办法再等下去,得不到释放,他感觉全身快要爆炸了。
所以,他不断地拍着门,催促着:“米飞儿,出来,你到底要磨多久?”
这女人不折磨死不会罢休,他都快要欲火焚身了。
在他不断地喊叫着,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可是,米飞儿不敢看他那双赤红,欲色汉转的双眸。
“我,我那个来了。”哇靠,想要办事,大姨妈却来了,太煞风景了,焰君煌气得真想宰人了。
怕这头发怒的野兽将她宰了,飞儿望了满面阴戾的男人一眼,口吃地道:“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反正,她对他也没啥感觉,而且,很怕全身刚硬的他,她还庆幸大姨妈来得正是时候呢!
要不然,得承受这头大灰狼无情的蹂躏了。
女人出口的话让男人气得吐血,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真是大方的可以。”
天下红雨了,她居然让他去外面找其他的女人。“别以为逃得掉,你是我老婆,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也必须覆行夫妻间的义务,哼!”
男人转身冲进了浴室,拧开了花洒,冰冷的水流浇打在他刚硬的身体上,为他褪却浑身的狂躁与炙热,那天晚上,首长大人破天荒地洗了五次的冷水澡!欲哭无泪!
“四哥,真的要建么?”焰天耀站在老四办公室里,从焰君煌手中接过了设计图纸!
“多久能建成?”他没有回答老五这种愚蠢的问题,不是决定要建,他把他找来,又花费了这么大半天的苏夫,难道是做着好看的?
“两三个月吧!我去联系施工队,资金方面不劳你费心,建一座庭园的钱,我焰天耀还是有的。”
“放心吧!四哥,快二月,慢则三月,定交一座漂亮的园子给你。”
焰天耀向四哥保证完,拿着图纸走了。
焰君煌看完了所有资料,拿起一件军大衣穿上身就出了门,今天他没有带小苏子,黑色的奥迪在京都郊区游走了一圈,最后将所建的庭园地点选在了城东附近庭江湖畔!
地点衙以后,焰天耀就开始动工,每一天,焰天耀每天都会打电话向四哥禀报一次!
大半个月,园子的轮廓渐渐就出来了。
这天,焰君煌带着小苏子到空军训练场去巡视了一圈,又与几个属下开了一会嗅,中午时分,他躺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陆之晴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事找他,让他务必去一趟,约他到曼陀罗花法国餐厅见面。
瞟了一眼手表,离下午向上级汇工作的时间还有整整一个多小时,然后,他驱车去了法国餐厅。
法国餐厅里,弥漫着飘渺的古老经曲旋律《梁祝》,女人发丝高绾于头顶,一身的绿色军装,让她英气逼人,化了黛眉,颊上擦了胭脂,粉红色的唇彩,整个五官轮廓看起来很美!
“君煌,我还以为你不来?”能见到心爱的男人身影,陆之晴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别提了。
打了一个响指挥来了服务生,身着白色套装的服务生端来了白盘子,两份儿牛排,两杯红酒,还有两束火艳的玫瑰。
“找我什么事,说吧!”坐到女人对面,他为自己点了一支烟,面情很冷。“你的。”她将一份牛排推到他的面前,玉手替他拆着餐巾布,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我吃过了。”“好。”男人的拒绝没给她留一丝的情面,陆之晴尴尬地笑了笑,径自端起红酒,轻呷了一口,视线不经意间飘到了男人指节中间夹着那支正燃烧的香烟上。
“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
“最近爱上了。”男人不愠不火地回。“这是不是代表着喜好也会改变。”
陆之晴有些期待地问。“不会,这根本是两码子事。”
女人还在痴心妄想,然而,男人如围城里的铜墙铁臂,无论她采取什么办法,好想都是刀枪不入!
等她吃完了牛排,他十分绅士地让她坐了他的车,黑色的奥迪在京都商业街划出一道亮丽的风景!
望着车窗上不断滑过的斑驳树影,陆之晴倒映在车窗上的容颜弥漫着笑靥,因为,焰君煌说要送她回家,这说明,至少在他心里,并没有忘记她们之间青梅竹马的一段感情!
“君煌,听说你老婆傻了?”“嗯!”焰君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泛着青白!视线穿透透明的挡风玻璃注视着前方。
“君煌,你说,米飞儿到底有什么好?即便是傻了也能这样稳稳抓住你的心?”是的,这么两年来,她一直都没搞明白,到底她什么地方输给了米飞儿,长得没她好,还是没她有心计,或者说,没她床上功夫好。
可是,她压根儿爬不上他的床啊!即便是有时候将他灌醉了,小苏子会毫不留情将她丢出他的房间,然后,下令让其他的警卫员送她回家,她是陆上将的女儿,这样死皮赖脸巴着一个男人不放,已经快成军区所有人的笑柄了。
焰君煌没有回答,只是,下巴一阵紧缩,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在宽敞平坦的马路上狂飙z色的轿车车身穿过了明灯璀璨的商业街,飞速向城东庭江湖畔驶去。
空气里传来了清脆的‘嘎止’声,踩了刹车,车轮缓缓停止了滚动,焰君煌跳下了车,撩开了军大衣衣襟,挺拔的身姿屹立于阳光之下,如一座魏峨雄伟大山,陆之晴走出车厢,踩着轻盈的步伐来至他身边。
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便看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前面贴了一块牌子:“施工重地,禁止入内。”
“这是老五包揽的工程?”陆之晴心里感到甜滋滋的,焰君煌居然带她到这地方来巡视,说明他心里还有她陆之晴的一席之位啊!
“不是,是我让老五修的一座庭院。”
“你名下不是有两套住房么?”还不够住,居然跑这么远了修建,劳命伤财的,真是搞不懂了。
“是,是有两处,但是,这一座意义非凡。”焰君煌回转过身,犀利的眸光笔直地扫射向她,高大挺拔的身形即刻笼罩住了她,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怎么说?”鼻冀间缭绕着清爽的草木香味,让她做梦也想念的男人麝香味儿。
“这座庭园将会在五月完工,建成后,我们会搬迁过来,长住于此。”
盯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告知。
“你与米飞儿,你们一家三口?”陆之晴颤颤魏魏地问出。
“是。这座庭园我已让了名字,它叫飞园。”
飞园?闻言,那一瞬间,陆之晴几乎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咔嚓’声,她的世界失去颜色了,没有希望了。
“焰君煌,你何必要这样伤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把我带到这里,告诉我,这是你为米飞儿刻意建的一座庭园。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你说啊?只因我为爱痴傻,爱错了人么?”
他为米飞儿建了一座庭园,不惜让焰天耀一掷巨资,连庭园名都镶嵌着米飞儿的名字,可见,在他心目中,对米飞儿是怎么样一种刻骨铭心的深爱。
她苦苦深爱着他,而他却为了别的女人痴情至深,她好嫉妒,也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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