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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诉他,说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对于敖雪莫来由的脾气,小苏子嘴角的笑容隐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觉得她此时的表情很像一个熟悉的人,像谁呢?小苏子一时又想不起来。
“好,我这就把你的话转达给君皇。”为了安抚敖雪的情绪,小苏子温柔地安慰着,只是,为什么要安抚她情绪呢?小苏子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在昨晚那场战争里,她用身体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过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在那个时候,居然能表现着那么勇敢霸气的一面,实在是让他钦佩啊!
“让焰君煌来见我,立刻,马上。”
敖雪咬牙又重复了一遍,面容有些青紫,嘴角抽动,看起来有些吓人。
小苏子点了点头,皱眉,转身退出了病房!
雷战南望着病床上坐的女人,有些尴尬地咳嗽着。
“敖小姐,你头还痛么?”记得昨天晚上,她一直就捧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在病床上翻滚,嘴里一直喃喃呓语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苍白的面容上漫上了一层香汗!
他要离开的时候,她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臂,闭着双眼,轻声低喃:“给我去民政局结婚。”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更不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所以,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痛苦的脸蛋。
他知道这句话她不是对自己说的,是对她心里深爱的那个男人说的。
也许是得不到他的回应,她握着他的手渐渐滑下去,望着淡淡蹙起的眉心,可见她内心深处的纠结,她对心里的那个男人是多么地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雷战南居然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滑到床上那只手,握着,紧紧地握着,他不想让她失望,他不愿意看到她这张失蛋弥漫着痛苦与失望!
后来,她安静下来,他的手与她的一支紧紧交缠,他就一只坐在床沿上,直至靠在床边睡去,半夜,浅眠的他被她的申吟声惊醒,她说要喝水,他就去为她倒了一杯,喝完水,她就又沉沉地睡去。
再后来,他也睡着了,天刚蒙蒙亮,他正欲离开,刚走至门口,她的叫唤声又让他停驻离开的步伐奔了回来。
“昨天晚上,是你在照顾我?”敖汛着他,眉宇间弥漫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抹笑,在雷战南看来是那么勉强,如昙花一现,美丽只是短暂,稍纵即逝!
“是的。”雷战南如实地答。
“谢谢!”她不只是感谢雷战南,昨天晚上照顾自己,更是感谢他昨天晚上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他及时带人马赶到,她与小苏子一行人肯定都去见了阎王。
“你脑袋还痛么?”昨晚,她可是抱着自己的头,唇都痛得泛白了。
“没事了。”敖雪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伸手就要拔去手背上的输液管子。“别。”雷战南眼疾手快,迅速将手搁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扯了她的动作。
扬起长睫,敖汛向了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我只是想上厕所而已。”
闻言,雷战南面色有些尴尬,他还以为她要拔掉针管,现在的她,身体非常虚弱,气神也不好,脸白如瓷玉!
从昨天晚上痛苦的呓语,雷战南知道她心里深藏着一段痛苦的感情,他不忍心这位气质绝佳的女人自己虐待自己。
他瞟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
“我……我送你过去。”伸手取下了液架上的输液瓶,拎着瓶子等敖雪起身,敖雪道了一声“谢谢”,看着他走在前面的高大峻硕身形,心里不自禁地涌起一缕幽伤,这男人多体贴呀!
在她的眼里,雷战南的笔挺身形渐渐被另外一抹狂狷的身影取代!渐渐地,她的眼睛湿润了。
“怎么了?”走到了洗手间门口,雷战南转身就看到了她眼睛里涌起了水雾,有些关切地询问。
“没,没什么。”敖雪抬指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清了清嗓子,从雷战南手里接过输液瓶。
给了他一记美丽的微笑,拎着输液瓶就走出了洗手间,在她用另外一支手关门的时候,只听到门板后飘来了一记:“瓶子举高一点,免得血液倒流。”
“嗯!”多体贴的男人,做他的妻子一定很幸福,敖雪有些唏嘘地感叹!
洗手间里,将手上的输液瓶挂在了一个钉扣上,伸手拧开了水笼头开关,银白色水花从开头里喷涌倾泄而出,一圈圈地扫落在了洗脸池里。
敖雪望着一池喷溅的水花,脑子垫伏的记忆在一点点地复苏。
她记起了所有的事,所有所有的事,她不是敖雪,真正的敖雪应该不在人世了,当时情况那么混乱,白素宛向着她开枪,倒在血泊里,耳朵边清楚地回旋着敖雪凄惨的叫声:“姐姐,我弄死你这个坏女人。”
然后,她听到白素宛的嚎叫声,紧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枪声划破长空,她想睁开眼睛,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也睁不开,在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感觉有一双强健的手扯住了自己的手臂,将自己拉入了胸怀,不过,那胸膛虽温暖,却不能让她有安全感,所以,她断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男人胸膛。
隐约还能听到耳边有听不懂的语言传来。
再后来,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你是敖雪,是l国女特工,记住,你的身体,你的所有都是国家的,祖国培养了你,你得为人民鞠躬尽卒,死而后已,你的脸,是采取最新研发高科技易容术,你将戴着这张人皮赴e国做卧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你的身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面对那个l国的阔佬,她记得自己当是这样机械回答的。
“很好。”l国佬望着她一对迷茫的眼睛,会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敖雪。”
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记不起从前,那个l国男人说她是敖雪,她从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份。
如今把记起来的一切与后来经历的一切拼凑在一起,她终于知道了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她不是敖雪,敖雪应该当时就死了,记得自己当时在旅馆里,敖雪闯进来骗她互换了衣服,如今细细推敲,当时,敖雪应该在被那几个l国的男人追捕才是。
所以,她想利用自己躲避她们的追捕!
在她被白素宛开枪射击的时候,敖雪不忍心善良的她被人刺杀,出手打了白素宛,就在那一刻,那群穷凶恶极的l国男人赶到,那些人向敖血了枪,敖雪才是他们培养的女特工,为什么他们会开枪将敖雪置于死地?
在她看来很简单,因为,敖雪想脱离他们的掌控,所以,他们就来了一个李代桃僵,将真实的她隐藏,说易容术只不过是想让她顶着敖雪这张脸,继续为l国服务才是。
她应该感激那群l国的变态男人,至少,他们还保留了她这张原始的脸孔。
抬头,看向洗脸池上方的玻璃镜,镜子倒映出来的还是敖雪那张漂亮的脸孔,只是这双眼睛永远与敖雪不像,至少,她的眼睛是清澈透明,望着这张双眼睛,忽然地,她脑海里划过什么,然后,她的手急速搁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
“我不会为你再生孩子了。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想都别想。”
在离开他前夕,她曾撕心裂肺对他嘶吼着,张牙舞爪,双手捏握成拳,捶打着他的肩膀。
对,离开时,她怀了孩子,又怀上了焰君煌的骨肉,可是,她去了哪儿?平坦的肚子告诉她,都已经两年了,孩子去了哪儿,她不知道,两年前,从医院里醒过来,她什么都记不起,那几个男人也没有告诉她关于孩子的事,可以说对她的过去是只字不提。
手指捻住她耳朵,侧过脸,耳背处那颗红痣明显没有了。
那颗红痣是独属于她的标致,也对,她即然成了敖雪的替身,那几个男人又怎么可能留有那种象征性的标致?
是他们把她的标志除去了吧!标志没有了不要紧,可是,她的女儿呢?那是她的骨肉啊9有贝贝,是的,她的儿子,脑子里浮现出宝贝宝贝那张粉嫩的脸孔,脆生生的声音。
“妈咪,抱我。”
她似乎已看到了贝贝伸出一双粉嫩的小手,笑咪咪地冲着她撒着娇嚷嚷。
心口一片起伏,情绪再次激动,是的,她已经迫不急待想看到贝贝了,关了水笼头,拎着输液瓶走出洗手间。
她出来的时候,病房里并没看到雷战南的身影,恐怕是走了吧!
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从床头柜上的小瓶子里随便抽了一根棉花签按住那拔针的地方,飞儿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大门,她伸手拦了一辆绿色的计程车。
“去哪里?小姐。”
她火速报上了地址,司机转动着笔向盘,二十分钟后,计程车把她装到了一座大房子前。
这里的一草一木是如此熟悉,飞儿站在大房子前面,脑子里涌起许多熟悉的记忆。
“你找谁?”一记似曾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微微转过身,看着提着菜篮子走到她面前的女孩。
女孩面色冷漠,用着一种警戒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这张脸,飞儿是如此熟悉,许多属于她的记忆莫名就从脑子里跳跃而出。
颤动着红唇,轻声喊出:“阿菊!”
阿菊浑身一抖,这声音,这身影,这表情好熟悉啊!“你是谁?认识我吗?”阿菊的声音柔下来,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她犯不着与人家横眉冷眼。
她不认识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她的脸还是敖雪的五官,见到自己昔日的老佣人,飞儿心中有太多的感伤,差一点,她就再也不能与阿菊见面了。
“阿菊,带我去看贝贝。”
她激动地喊出,阿菊狐疑地看着她,渐渐地,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你是飞儿小姐?”
飞儿点了点头,眼眸底有泪光在闪动!阿菊定定地凝望着她,似乎是不太敢相信,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最终确定后,才伸手一把抱住了她,深深与她相拥。
“飞儿小姐,原来,你还活着。”阿菊的泪如断线的珍珠,从脸颊上滚落,落到了飞儿的肩膀上,将她身上的面料浸出好大一团水渍子。
飞儿回抱着阿菊,她睁大了眸子,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是的,软弱从来都不属于她米飞儿,她不能让那械人躲在暗处,看她笑话。
“太好了,飞儿小姐,贝贝都想死你了。”
阿菊将她迎进了屋子,大厅里没人,如果李凤娇在的话,肯定要把她挡在门外,无论她是米飞儿复活,还是现在的敖雪,李凤娇都不喜欢她们。
贝贝还在幼稚园上学,还没到放学的时间点,阿菊告诉她后,就去厨房帮忙去了。
她一个人站在宽大的卧室里,将整间卧室扫了一圈,布局格调还维持着原来的,不是应该旧貌换新颜么?
记得在她离开时,他已经准备要与陆之晴结婚了,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没结成。
窗台上,仍然摆放着一盆鸢尾花,花儿开得正艳,外面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射在花瓣上,让花瓣看起来更娇嫩,更有光泽!
走至窗前,低头望着窗台上摆放的那盆鸢尾花,这是她与他当初结婚时,她亲手布置的新房,可是,他却能允许陆之晴把她们的关系说得如此不堪,明明她与他之间是明媒正娶,陆之晴硬把自己说成是他的情妇,她相信,如果不是他默许,陆之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打开衣橱,里面还有许多她的衣物,冬天的昵子大衣,夏天的裙子,一年四季的衣服挂了整整一个衣橱。
视线落到衣架正中央那件红色的昵子大衣上,两年前,她就是穿着这件红色的昵子大衣,他带她一起去香山看日落,然后,她脚崴了,他背着她下山,她甚至还可以清晰听见她们笑闹的声音。
“不害躁,你都不怕人家笑你么?堂堂京都重量级的人物居然背一个女人,有损你光辉形象啊!”
“不怕,向来,世间上,就没有我君煌怕的事。”多狂霸道的语气。
“飞儿,我多想就这样背着你,一直走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背着你,一直走下去,焰君煌,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感动!她还在思量着,他为什么心血来潮带他去香山看日落,又带她去电影院看电影,播的是香港片《昨夜长风》,他从不喜欢看这种爱来爱去的言情片,但是,那到,他静静地陪着她看完了整部片子,看的时候,神情也很专注。
原来,那就是分离要来的征兆,第二天,他就把自己送走,让她去l国,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在她感动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与陆之晴的婚事,如今想来,她是那么傻,酒店门口,他与陆之晴的婚纱照是那么令她恶心。
焰君煌,五指收握成拳,想到他那样子欺骗她,她就傻傻地为他所做的事感动,她心口就弥漫着一种痛。
回身跑了两步,衣角挂到了衣橱里的一个小抽屈暗扣,抽屈被拉开,里面有一个线团滚落到她脚边。
灰色的线团,是她两年前亲自去街上购买的,弯腰,捡起那个线团,顺着灰色线团那根线望上去,抽屈里一件还未织完的毛线衣,这件毛线衣是她当年一针一线织起来的,都说密密的网能网住男人的心,然而,她米飞儿却是如此的失败,她网不住他的心,让他最终选择了陆之晴,弃她而去。
拿起那件灰色的毛线衣,玉指紧捏住了竹签,火大一扯,三两下,整件织到一半的毛线衣就毁在她的手中。
织的时候一针一线是那么辛苦,如今轻轻一拉,整件线衣就此崩塌,如此轻易塌崩,是这么柔弱,正如她与焰君煌之间的感情。
丢开了手上的线团,奔到了窗台,伸手一挥,窗台上那盆鸢花被她凌空扫落甩落地面。
鸢尾花,她弃如蔽履!然后,挺头,不再看这卧室任何一件物品一眼,转身跑出了曾经装载着她们点点滴滴回忆的一方净土。
刚跑出焰府大门,就看到李凤娇与一个女人坐着小轿车回来,车子在她脚边停下,李凤娇走出车厢,那个红衣妇人也跟在她屁股后现走了出来。
“哟!你来干什么?”李凤娇瞟了她一眼,因为,她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两个月以前,焰君煌把敖雪从e国带了回来,所以,李凤娇是认识她的。
飞儿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李凤娇被她一双眼盯得毛骨悚然。
“问你啊!你耳朵聋了?”李凤娇身边红衣女人嘟着嘴儿骂出,她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女人不卖焰夫人的债。
飞儿仍然抿唇不答。
“李姨,哑巴吧!别理她。”欧阳妃妃见飞儿无视于李凤娇的权威,恨极了,心里虽恼火,她不想在李凤娇面前表露出来。
毕竟,她一直给李凤娇的印象都是乖乖女类型的,让她看到自己泼辣一面就不好了。
虽然焰君煌对自己没好感,至少,她已经得到了李凤娇的心,她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把李凤娇舔舒服了,她成为焰家的媳妇指日可待啊!
“她才不是哑巴,嘴儿厉害着呢!”李凤娇哼了两声儿,斜睨了她一眼:“告诉你,别枉想勾引我儿子,他看不上你,你别自作多情。”
“焰夫人,你以为自己儿子的香悖悖啊!”
再也忍不下去了,飞儿开口还击,焰君煌为什么有这样的妈啊?
“不是香悖悖,那你来干什么?”李凤娇轻轻笑说。
“肯定是找借口来找君煌的,告诉你,君煌看不上你的。”欧阳妃妃见李凤娇不喜欢这个女人,也跟着瞎起哄,而且,她也怕再来一个情敌,从这个女人清冷的面情看来,她就觉得这女人城俯有些深,根本让她猜不透她心思。
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
“放心。”她在女人肩上拍了一下,勾唇笑语:“我更看不上他,不过是个二婚男人,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幸好他不是我老公,如果是,我可以免费赠送。”
“你。”欧阳妃妃退开一步,不想与她离得这么近,好似她身上有瘟疫一样,其实,飞儿知道,从她高端大气着装,向来高高在上,眼睛就只能看到权贵富商之人,在这个女人看来,她不过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
“哼!”见敖雪这样说儿子,李凤娇心里不舒畅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要脸蛋没脸蛋,白贴给我们君煌,他都不会要,瞧我们妃妃,身材多棒,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都显得高贵,你能比么?敖雪。”
飞儿冷冷瞥了两女人一眼,终于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妃妃,在心里暗忖了一句:“焰君煌,艳福不浅,可谓左拥右抱,一个陆之晴还不够,又来一个妃妃。”
“妃妃这名儿与你这身红衣衫一样的俗,你不知道红衣服要配红指甲么?瞧你那紫指甲,看着就有些恶心啊!也不知道焰君煌为什么会有这品味。”
听了她的奚落,欧阳妃妃当场就气红了脸,飞儿向着她挥了挥手:“俗气的妃妃,祝你早日嫁进焰家,只是,别守活寡才好。”
“什么意思?敖雪,你是不是活腻了?”李凤娇比欧阳妃妃更听不到这句话。
这死女人是在诅咒自己的儿子死吗?
儿子的工作性质让李凤娇是经常都担惊受怕,过活寡戮中了她的心窝子,所以,她咆哮出声。
“焰夫人,别激动,我不是那意思。”就算她再恨焰君煌,也不可能咒他去死。
“你准媳妇儿一副思春样,还没嫁进你们焰家,脸孔就潮红一片,俗气的妃,你可知道,焰君煌从来都不喜欢主动的女人,更不喜欢涂指甲,妆化得太浓的女人,你说,以你这品味有朝一日嫁给了他,他肯定会不屑看你一眼,自个儿去睡书房,不屑碰你一个手指头。”
“你放屁。”这话刺得欧阳妃妃耳神经生疼,她甚至气急了,连脏话都冒出来了。
“不好意思,二位夫人,焰老夫人,焰小夫人,我还要去办一些私事,所以,私陪。”
语毕,她故意从她们中间插过去,走过的时候,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欧阳妃妃,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李凤娇望着她的身影,愤怒地骂了一句:“没教养的女人。”
离开焰府,飞儿没有回单位,她不想回去,拿起手机给蓝隽打了一个电话,仅用了三个小时,蓝隽乘坐了客机飞了过来。并带上了妞妞,妞妞在见到飞儿的那一刻,刚步出机场,小小身影就向飞儿冲了过来。
飞儿张开双臂,一把将妞妞搂入了怀抱。
把头埋进了小姑娘香嫩的脖子上,一个劲儿地猛亲。
“妈咪,我好想你。”妞妞紧紧地抱住了飞儿,蓝隽见敖雪爱妞妞的心未变,心里有很是兴奋。
“你说有秘密要告诉我?”
蓝隽见到敖雪的那一刻,心情说不出来的激动,凝望着敖雪的这张容颜,眼眸里装载的全是满心满肺的爱恋。他们带着妞妞走出机场时,他笑吟吟地问出。
“回答我一个问题。”飞儿抱着妞妞坐上了计程车。蓝隽跟在她们身后上了车,坐到了她们的旁边。
“你说。”
“庄园宴会上是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蓝隽的眼神即刻变得幽深,他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不是。”是的,两年前,庄园的红葡萄酒品尝大会上,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敖雪,外界都在传说,蓝隽在庄园红葡萄酒大会上见到了一位黑衣美女,然后,对她一见钟情,从此为她神魂颠倒。
在飞儿看来,蓝隽不是那么肤浅的一个男人,她绝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会发生他这种睿智的男人身上。
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
飞儿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妞妞,默默地等待着,然而,蓝隽望着她的眼神慢慢变得灼热!
“很早以前,我们就相识了,你曾做过我三个月的保镖,只是,也许,你想不起来了,但是,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是靠着那三个月的回忆在辛苦度日。”
敖雪做过蓝隽三个月的保镖,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让蓝隽深深爱上了敖雪。
“再次见到你,我感觉是在做梦,所以,我发誓,这一次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留住你,敖雪,我知道我们的立场敌对,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你,离开你,我活不了。”
湛蓝的眼瞳弥漫起浓郁的忧伤!
怔怔地望着她,蓝隽情绪几斤失控!因为,他无法承受再一次与她分离的痛苦。
“你想想妞妞,她是我们的孩子,你为我生下的骨肉,敖雪,你怎么能够忍心她没有妈妈?”
蓝隽卑微地乞求着,希望敖雪能回到自己的怀抱,大掌紧紧地捏握住了飞儿的纤纤玉指,面对情深似海的蓝隽,飞儿心中有一抹幽伤在慢慢地蔓延。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蓝隽没有问去见谁,只是安静地坐在车厢里,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素手!
绿色的计程车在一处有花有草有云有山有水的地方停下来,付了车钱,飞儿带着他走到了一处绿色的草坪边。
蓝隽的眸光扫向被紫色楔包围的那座小山丘,望着墓碑上刻写的那一排行云如流水的字:“爱妻米飞儿之墓。”
右下角刻着的是“夫,焰君煌立。”
“这是谁的墓?”他的眉心蹙起,心跳慢慢开始加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敖雪的。”飞儿凝望着这块望着自己名字的墓碑,木然地回答。
“我不懂。”蓝隽嘴角扯出一抹生涩的笑痕,是的,他不懂敖雪在讲什么,她不是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么?是谁立的这块墓碑。
“你懂。”飞儿转过身,侧过脸,望着他,一字一句认真吐出:“蓝隽,你懂,你那么爱敖雪,不可能分辩不出来,如果分辩不出来,你就不配得到敖雪的爱。如果连是不是真正的敖雪都分清楚,你也不是真心爱敖雪。”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隽语调有些掩藏不住的颤抖!
尽管真相很残忍,但是,必须要说不来,她不能让他再生活在欺骗中。
“我不是敖雪,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你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妞妞也不是敖雪为你生下的女儿,事实上,两年前,她怀上了你的孩子,知道她对你动了情,安全局绝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所以,她开始想脱离l国的掌控,那群人追捕她,她不想给你带来麻烦,所以,就跑到这里,阴差阳错,在我最困境的时候与她相遇,她与我换了衣服,最后仍然没有躲过那群人的毒手,蓝隽,我是米飞儿,而你的敖雪当年怀了你的孩子,两个月的孩子,她们都死了,妞妞只不过是我从孤儿院里捡回来的。她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蓝隽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他一直认为妞妞是敖雪为他生的孩子,他也从来都不去验血型,尽管蓝夫人催促了他好多次,他仍然不能下定决心,因为,他怕,怕妞妞的血型与自己不符,怕妞妞不是自己与敖雪的孩子,更怕模样象极了敖雪的女人不再是他熟悉的,深爱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你要说出来?”蓝隽的眼睛里渐渐浮起了一缕猩红,是的,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么狠心剥开血淋淋的事实真相?他一直活在追忆里,他宁愿抱着不是敖雪的女人,也不愿意相信敖雪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蓝隽,我必须要告诉你事实,把她带回去吧!”
敖雪的死,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责任,虽然,那群人是l国派出来追捕敖雪这个背叛国家与民族的女特工,他们将她击毙是在情理当中,可是,想到那个画面,飞儿就感觉自己心口堵得发慌。
她与敖雪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结在了比一般人几辈子都不曾有的情份!
敖雪死了,她顶着敖雪的身份重新活了过来,她与敖雪都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所以,焰君煌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从此,放弃了追捕,让她流落到l国,顶着敖雪的身份,做了两年的女特工。
她听阿菊说了墓里的女人,焰君煌居然为了寻找她,把尸体挖出来验,想到这个,她心里更难受了,敖雪为她而死,却是死了都得不到安宁,她更对不起蓝隽,活着,敖雪无法与蓝隽走到一起,她相信,死了,敖雪同样期待能与蓝隽组建一个家庭,带着属于她们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至少,陪着蓝隽身边,逝去的敖雪才不会感到孤独,还有他们的孕育的孩子,两个月还未成形的孩子。
蓝隽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他真的无法承受这样生不如死的事实,为什么,敖雪,为什么在你被他们追捕的时候,你选择了什么也不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这一走,从此天涯海角,如今,阴阳两相隔,生死两茫茫!
‘扑通’一声,蓝隽跪倒在地,抱着地场冰冷的牌位,泪从他眼眶滑落,一滴又一滴,滑过他的颧骨,再顺着脸颊往下淌落,在e国,蓝隽也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手中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本是一个坐在摩天大楼里指点江山的人物,但是,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失落又无奈的男人。
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如受伤野兽般低低哭泣!
单位办公室里
焰君煌坐在雪白椅子上,翻看着手中的地图,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
“报告。”
“进来。”随着他严厉的话声落,门口光影处一闪,小苏子高大挺拔的身形就闪到了他的面前。
“小苏子,敖雪没大碍吧!”焰四少头也不回地问。
“没。”小苏子摇了摇头,一脸踌躇,不知该如何把敖雪的话传给君皇。
放下手中特殊的镜子,久久得不到回复,思虑着不是小苏子风格,焰君煌抬起头,眸光扫向了小跟班。
“说。”仍然简洁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命令是焰君煌的风格,小苏子不敢迎视四少犀利的眸光!
结结巴巴道:“君皇,敖小妞脾气好大,她说让你过去见她。”
什么跟什么?才一天一夜不见,那女人就想他了?焰君煌坏坏地想着,单手撑起自己的下颌骨,脑子里浮现出一协面,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他发誓只忠心于飞儿,可是,为什么在与敖雪纠缠了一个夜晚后,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来的后悔,又一缕想见她的冲动,可是,她毕竟不是飞儿啊!
“你不是去见她了嘛!怎么样,没伤着吧!”他本来是应该去看看她的,可是,单位里有好多的事情,他太忙,根本走不开。
“没有,雷战南在医院里照顾她,我走进去,她就直嚷着让你去见她,君皇,敖雪与平时不太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说来听听?”
焰君煌好整以暇地望着小苏子。
“总感觉她火气好大,她居然喊你去见她。”小苏子学着敖雪的语气:“小苏子,让焰君煌来见我,立刻,马上。”
“她一直都喊我苏长官的,醒来就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脑子了?”
小苏子的话让焰君煌陷入沉思中……
焰啸虎要出院,所以让焰君煌去接,老子裁出院,焰君煌再忙也只能先把工作丢开。
开车去把焰啸虎接回了焰府,焰君煌走回卧室,脱了外套,正准备去衣橱里拿衣服洗澡,突然就扫到了地板上被丢弃的毛线团,织了一半的灰色毛线衣拉了签,全垮成一团,尤其扫到窗台边散落到地的那盆鸢尾花时,焰君煌的火大地冲着外面怒吼。
“阿菊,你给我滚进来。”
“怎么了?四少。”阿菊火速跑进来,见焰四少怒发冲冠,唯唯诺诺低下头,小声地问出。
“这怎么回事?我早说过,谁都不准进我房间。”
声音浮着一缕碎冰,焰四少的气势汹汹让阿菊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阿菊瞟了一眼地板上被甩掉的花盆,心儿咯噔了一声,准是飞儿小姐发怒时甩的,要是知道,她早就打扫了,可是,四少如此在意飞儿小姐,飞儿小姐又不准她把真相告诉四少。
她一直想她们好,她不想违背飞儿小姐的意思,又不想四少一直被蒙在鼓里,阿菊心里真是矛盾。
“是,是,我打扫卫生的时候甩落的。”
“谁准你打扫卫生了。”焰君煌恶狠狠地冲着她冷喝。
“别骂她了。”李凤娇听到儿子怒骂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那盆被甩落的花,拧眉道:“不是她甩的,准是敖雪那女人弄的。”
敖雪?焰君煌听到这个名字有性惊,敖雪莫名其妙到他房间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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